許茹和幾個貴客談了很久,洛雨汐一直關注著會客室的動靜,夏果果擔心洛雨汐會有什麽衝動的想法,一直守在旁邊,不敢離開半步。


    “這些富商剛才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你,擺明了是給你下馬威,踩你的臉。這是真心合作的樣子嗎?我可沒見過這樣來談合作的。”


    “你能見過的有幾個人,他們幾個的身份絕對不會有錯,我是知道的。如果許茹真有這個本事拿下他們,也證明了我的眼光是沒有錯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天故意刁難她。”


    夏果果頓時啞然,知道瞞不過,可被當麵戳穿又是另一種感受。她不好否認,此刻的沉默就等於默認。


    “反正我覺得,他們不是真的要跟我們合作,我不相信想許茹說說的話。”


    她們在辦公室爭論著,許茹在會客室接待客戶,所有人都看見了,頓時感覺許茹頗有身份,隻是,從會客室離開的時候,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親自把人送出去,沒一會,許茹就回來了,看那個樣子,並沒有談成合作的開心。


    公司高層在辦公室開小會,其他人可不敢多問什麽。夏果果看許茹臉上沒有多得意,猜想著,多半事情沒有談成,不然,她肯定不會是這幅樣子。


    她有些幸災樂禍,故意問起:“怎麽樣?他們都答應了跟我們合作嗎?”


    許茹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又看向了洛雨汐。洛雨汐也著急想知道答案,如果許茹給她帶來了好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許茹,怎麽樣了?他們答應了嗎?”


    “你們應該也沒見過,剛見麵就能談成的合作吧?”


    她這麽一說,夏果果就笑了:“嘁!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我差點都以為,許副總有多厲害,真的能讓那些富商主動送上門來,求著跟我們公司合作,原來,不是這樣。那你剛才在洛總麵前說的那些又是什麽?還不全是廢話!”


    夏果果正等著這麽一個時候,好好嘲笑許茹的自以為是,她好歹在職場上混跡了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一次就談成的生意,這樣的事情就算放在別的前輩身上,她也敢說,沒人能做到見一麵就談妥的。


    許茹說這樣的大話,到最後還不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臉。


    “暫時沒有答應,這不代表我們沒有機會。而且,事實上不是我的能力問題,如果我們公司的規模符合他們的要求,他們今天絕對能直接答應下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公司的規模有什麽問題?其他客戶還不是一樣找我們合作嗎?”


    夏果果趁機說道:“許副總這是在為自己找開脫的理由,我們公司能有什麽問題,又不是剛剛開張的小公司。”


    “這裏的確不是剛剛開張的小公司,可是對他們來說,這裏依舊是個小公司。”


    “你別在這說這麽多原因,說來說去,結果最重要。你還是沒有談妥,也就是說,之前那些廢話都是擺設,漂亮話誰不會說,我也會。你還是沒能證明什麽,誰知道剛才那幾個富商不是看在誰的麵子,來走個過場,給你撐場麵的。”


    許茹氣憤的看著夏果果,這個時候說風涼話,她料到了。


    她笑著問道:“那夏副總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每天在公司裏被安排看規章製度,還能讓那些客戶從天上掉下來是嗎?我看夏副總也沒有這樣的能力。還是你覺得,今天幾個客戶就是我找來忽悠洛總的?”


    “對!我就是這麽覺得的,不然你就證明給我看,他們不是你的托。不然你一個小秘書,有什麽人脈能夠認識這些有錢人,讓他們來找你談合作。”


    “我是秘書就不能認識富商?不錯,我剛來公司,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夏副總懷疑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洛總心裏也有這樣的疑問,是嗎?”


    洛雨汐沉默了,她的確這麽想過,畢竟這事有些說不通。


    許茹笑了:“既然你們都這麽想,那好,我就給你們解釋解釋,究竟怎麽回事。但是洛總,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懷疑。我剛來公司,身份敏感,有這麽一次,是在我允許的極限。如果還有下一次,對不起,我寧可回家相夫教子。別忘了,是你一而再請我來公司上班的。”


    她先說明自己的立場,如果不相信,就沒有必要合作下去。洛雨汐點了點頭,她也明白這鞋,隻是今天的事情,她的確有些疑惑。她更想知道,洛雨汐是如何做到讓這些富商主動找上門的。


    “我好歹做了這麽多年的秘書,有自己的人脈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和我私底下都還算是朋友,也知道我在設計公司上班。實不相瞞,他們之前以為我在恒翔工作。他們一直很相信恒翔的設計團隊,本來,他們也是我要送給洛雲瑤的禮物。隻可惜……”


    許茹向洛雨汐解釋,這些原本是自己準備要給洛雲瑤一個驚喜,報答她對自己的賞識和信任,誰知道,她還沒來得及送上這個驚喜,這麽快就離開了恒翔。


    他們也一直以為自己還在恒翔工作,之前告訴他們的情況,也是關於恒翔的內部規模,包括設計師。今天來,他們看到的和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已經有不小的情緒,對她有了成見。


    “我沒辦法,把我在恒翔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告訴他們,他們這才勉強接受。可他們更偏愛恒翔的設計師,我們公司設計師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現在洛總你還要讓他們等一段時間,他們怎麽可能答應合作?他們甚至在質疑我們公司的辦事能力,就算有客戶送到麵前也爭取不到。”


    “他們喜歡的是恒翔的設計,又怎麽可能跟我們合作,你這還不是擺烏龍?”


    許茹看向了洛雨汐:“因為我覺得,洛總應該會更喜歡從敵人的最邊上搶走肥肉,這不是更有成就感嗎?如果我們的設計能讓他們滿意,就等於打開了更大的市場,這也一樣是無形中的一種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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