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多弟子的請求下,李滄侗毅然坐了上青城派掌門之位。


    真正接手了青城派之後,李滄侗發現青城派被餘滄海搞得烏煙瘴氣。青城派二代弟子們說是一群酒囊飯袋都不為過,不禁武藝稀鬆平常,還自由散漫毫無規矩。


    青城派二代弟子雖然有詳細的描述李流的身手,但李滄侗總覺得其中有誇大的嫌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算打娘胎裏便開始練武,也能強到哪裏去。李滄侗並沒有把李流真正的放在心上,所以他覺得當前的重中之重是整肅整個青城派。李流這小子,隨時都有可以去收拾掉。隻要他想要李流的命,即便嶽不群出手也保不住。


    此次前來參加五嶽會盟,李滄侗也存了會一會李流之心。如今的青城派經過李滄侗的整肅已經煥然一新,即便正麵對上華山派他也無懼。何況,李流還已經被華山派掃地出門。創了一個狗屁門派,一個草創的門派,如何能夠與數百年底蘊的青城派相比?


    適才聽到嵩山弟子喊號水月流掌門駕到,在場大多數武林人物都隻關注了前麵的少林、武當,甚至華山派的名號都沒多少人在意。但李滄侗卻是個異數,對於李流這個讓整個青城派顏麵盡失,還搭上了一派掌門的性命的死敵,李滄侗如何能夠不關注呢。


    等到大家見禮完畢,李滄侗便忍不住上前擠兌起李流來。李滄侗也知道,今天是五嶽劍派的大日子。但以李滄侗的身手,即便是左冷禪他也沒有放在眼裏。而且,他並沒有直接動手。隻要李流耐不住性子,率先出手,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李流這個門派死敵擊殺當場。


    殺掉李流,既可以為師兄報仇,出掉這口惡氣。也可以為青城派正名,讓堂堂青城派再度在武林中聲名鵲起。


    自打昨日來到這嵩山後,李滄侗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其他門派、武者的輕視和鄙夷。李滄侗並沒有把責任歸咎在自己的師兄餘滄海身上,而是把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部指向了李流。


    對於李滄侗的不友好,李流還沒有任何表示,林平之便當先跳了出來指著李滄侗罵道:“你們青城派還真是豬屯狗宿之地,前有位奪人劍譜殘害滿門的餘滄海,現在又出了你這麽一個滿嘴噴糞的新任掌門。”


    李滄侗憤恨的瞪著林平之道:“小兔崽子是華山派的林平之吧?老子好好的跟李流打招呼,關你龜兒子啥子事?上次攪亂青城派,殺我師兄的,你龜兒子也有份。等老子收拾了李流,才想跟你計較!但你龜兒子這麽急抓抓的蹦出來,是趕著去投胎們?”


    林平之冷笑道:“你們青城派果然是藏汙納垢之地,出來的人個個都是長了一張吃屎的臭嘴。”


    李滄侗冷哼一聲道:“龜兒子隻會呈口舌之利,三歲娃娃也學人拿劍,卻隻會光說不練,滿嘴耍賤!”


    林平之噌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道:“小爺們能夠弄死你師兄餘滄海,就同樣能夠弄死你李滄侗。”


    林平之手中的長劍正是李流贈送的神劍,整個劍的外觀古樸無奇,但是當劍拔出的那一刹那,那別於普通鋼劍的劍鳴和劍光都在告訴眾人,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李滄侗道了一聲“好劍”然後也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嘴裏說道:“這劍是道爺的了。”


    林平之冷笑道:“想要小爺的劍,拿命來換!”


    兩人正打算交手,卻聽旁邊的左冷禪爆喝一聲:“住手!”


    青城派不屬於五嶽劍派,而且左冷禪對於青城派這個門派並沒有什麽好感。至於華山派,左冷禪的很願意看到他們的實力折損的。這兩個門派一旦打起來,對於嵩山派是有利無害的。如果能夠在這兩者之間再扯上那個令人討厭的水月流,那就更完美了。


    他們可以打,可以殺,即便其中任何一個或者兩個門派滅了都是左冷禪喜聞樂見的。但是他們不可以在今天這個時候,在他嵩山派的駐地打起來。


    今天是五月並派的大日子,左冷禪不允許任何人事幹擾他的並派計劃。


    而且,嵩山派作為東道主,這青城、華山以及水月流在這裏幹仗,那完全是不給嵩山派麵子,無視嵩山派“主人”的地位。


    所以,即便心中特別希望他們打起來,左冷禪還是開口阻止了他們。


    隻聽左冷禪冷冷的道:“今日,是我五嶽劍派會盟之日。諸位若有任何私人恩怨,請待五嶽會盟之後,下山自行解決,我嵩山派絕不幹涉。但是,如果有誰要在會盟期間鬧事,就別怪我嵩山派不客氣了!”


    “哈!”左冷禪身後的二十名嵩山派精英弟子,以及周圍警戒的近百嵩山派弟子齊齊拔劍喝聲為掌門人助威。


    李滄侗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嵩山派弟子,冷哼一聲收了長劍道:“待下山之後,再與你龜兒子計較。”


    李滄侗生性淡泊名利,隻是好武。此次參加五嶽會盟,主要也是為了李流而來。雖然他很想立刻便把林平之、李流兩人斬於劍下,但他卻犯不著為了兩個小兔崽子得罪嵩山派。雖然嵩山派其實並沒有被李滄侗放在眼裏。


    林平之也冷哼了一聲,收了長劍。


    左冷禪看到雙方都很給麵子的停息了戰火,表麵雖然一片淡然,內心卻隱隱得意。當下,目光威嚴的掃了四周的群雄一眼,朗聲道:“諸位,人員也到得差不多了,吉時將至,還請諸位隨我到禪院坐地。”


    眾人依言跟在左冷禪之後來到一處禪院所在,隻見正門牌匾上寫著“峻極禪院”幾個大字。嵩山絕頂,古稱“峨極”。這嵩山絕頂上的峻極禪院本是佛教的一座大型寺廟,不過百年前已經成為了嵩山派的掌門住所。


    這左冷禪名字帶了一個禪字,人也住在寺廟,但他卻不是佛門弟子。嵩山派的武功、文化都偏向於道教一脈,也不知嵩山派的創始人當初是怎麽想的,把這一道教武學門派的駐地選在了佛門第一武學門派少林寺的山頂之上。就地勢而言,這嵩山派可是在少林寺之上的。難道左冷禪也和嶽不群一樣,身負師門遺訓?嶽不群是奪回“鎮派”武學《葵花寶典》,讓華山派重回五嶽巔峰。左冷禪便是淩駕於武林泰鬥少林寺之上,成為天下武學之首?


    這峻極禪院內的古樹都在百年以上,而本在寺中供奉的佛像卻一個也沒了蹤影,想是被嵩山派給清理掉了。但是禪院內也沒供奉三清或者其他神像,偌大一個禪院的陳設卻和一個幫派駐地沒多大差別。


    左冷禪雖說邀請大家進入禪院坐地,但今日群雄匯聚,這麽多人自然是不可能招呼進他的禪院內部。


    隨著進入禪院的群雄越來越多,整個禪院的空地上都站滿了人。各大派都挨著熟悉的門派占了一處所在,而小門派們就沒這麽幸運了。他們都不敢靠大派們太近,隻能夠跟在他們身後擠在了一起。才進來不到千人,就已經擠得前胸貼後背了。彼此都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汗液、體味,雖然難受,但卻開心著。因為外麵還有一千多人沒有進來呢,比起他們,自然幸運了許多。


    左冷禪自從進入到禪院後,便麵無表情的看著禪院大門不斷湧入的群豪。直到院中已經人滿為患了,左冷禪方才開口道:“我五嶽劍派今日聚會,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賞臉,光臨者極眾,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諸般供應,頗有不足,招待簡慢,還望各位勿怪。”


    左冷禪這一開口,便立刻有人響應道:“不用客氣啦,隻不過人太多,這裏站不下。”


    李流撇了撇嘴,這托也太明顯了。


    左冷禪接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時帝皇封禪嵩山的封禪台,地勢寬闊,本來極好。隻是咱們布衣草莽,來到封禪台上議事,流傳出去,有識之士未免要譏刺諷嘲,說咱們太過僭越了。”


    左冷禪先把眾人招呼到這狹小的禪院中,然後再誘導大家去封禪台,分明是司馬昭之心嘛。就連樂凱都知道此次參會的群豪不下兩千人,左冷禪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這禪院中難以容下數千人?


    去古代皇帝封禪的地方開會,既彰顯了嵩山的名氣地位,又滿足了左冷禪的異樣虛榮感。似乎在封禪台主持大會,他便如同皇帝一般。


    左冷禪故意把大家帶到擁擠之地,又說上麵有個甚好的開闊地,群豪如何耐得住性子?武林中人都是江湖草莽,朝廷不朝廷的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封禪台又不是皇宮禁地,就算今日他們登上封禪台被朝廷怪罪,那首當其衝的也是嵩山派。他們這些小門小派,甚至是散人的,誰管得著。


    果然,群豪中有人開口道:“我們又不是造反,既然有這等所在為何不去?別人要說閑話,說他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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