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微風之下,冷紅魚陪同亓官顏再次回到賓香樓。


    剛到,雲棄與柒柒將那三人扔進門。


    忽如其來的動靜將賓香樓的客人嚇著了。


    “這是怎麽了?”


    “這不是棍奴奴多嗎?他怎麽死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賓香樓滋事?”管事出來了,揚手就指著冷紅魚等人。


    柒柒冷哼一聲:“我還想問你們賓香樓是什麽意思呢!我們主仆二人剛剛在賓香樓玩了幾把,還輸了五兩銀子,結果一出門就被這三個人跟著,你們賓香樓是嫌我們輸得太少嗎?”


    “胡說,賓香樓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賭注也從來都是自主,又怎麽可能出現你說的事?”管事立即反駁道。


    “你這是抵賴!”


    管事:“姑娘,凡事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就拿出來,若拿不出來,那你們就是無故殺我賓香樓的奴才,這帳我們恐怕得算算了。”


    “你……”


    冷紅魚抬手打斷柒柒,她淡笑看著那個管事:“你說他是你們賓香樓的奴才,這點沒錯吧?”


    “沒錯!”


    “那我再問一句,他今天得工作吧?你可別說不是,我剛剛來過賓香樓,而且我相信今天來的客人很多都見過他,是也不是?”


    管事盯著冷紅魚,總覺得這話不能點頭,但看周邊賓客的反應,他隻能點頭說道:“是!”


    “既然你都說是了,那你還好意思說他沒有尾隨我們?他既然是賓香樓的奴才,那麽他此時不是應該在賓香樓裏招呼客人嗎?然而他不僅沒在賓香樓,反而被我們扔回來,這說明什麽?”


    不等管事回應,冷紅魚突然揚聲一喝:“那就說明他們剛剛根本就沒在賓香樓?他為何沒在?那是因為他一直跟著我們,他們企圖染指我家柒柒,結果被我們打死了,這就是真相,不知道這些話管事可有異議?”


    “這……”


    管事剛要說些什麽,可是這時,在場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叫柒柒的那麽漂亮,要是我,我也會起歹心。”


    “可不是,他們肯定是見人家兩個女子,人單勢薄,所以想欺負人家,結果人家卻不是吃素的。”


    “你們發現沒有,跟在那胖女人身邊的似乎是三公子呢!”


    “還真是,如此說來,這個大胖妞是冷紅魚?三公子的新夫人?”


    “敢動千王府的人,奴多死了也是活該。”


    ……


    管事本想反駁,可是眾人的話卻讓他沉默了,他看了看冷紅魚又看看亓官顏,雙眼閃過一抹陰沉。


    “既然姑娘那麽說,我權當奴多他們三人錯了,幾個奴才不值幾個錢,死就死了,可是我們賓香樓這張臉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打的,你們今天這一鬧,知道的或者會說與賓香樓仁慈,可是不知道的呢?別人恐怕會說我們賓香樓怕事,你們說,這事又該怎麽算?”


    “照你這麽一說,你們賓香樓要找我們算帳咯?可我想問一句,我們的帳又該怎麽算?難道我們千王府的臉麵就可以隨意讓人踩在腳底下嗎?”


    冷紅魚搬出千王府,管事立即黑著一張臉,一個賓香樓,一個千王府,講臉麵?


    誰的臉麵重得過千王府?


    冷紅魚若沒有搬出千王府,管事可以權當不知,可是身份一旦抬到明麵,賓香樓也隻能退讓。


    再者,自家知道自家事,奴多為何會死,管事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想怎麽樣?”管事冷著臉問道。


    冷紅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亓官顏,後者開口說道:“人是你們賓香樓的,責任自然由你們賓香樓承擔,我家夫人就因為一個奴才被嚇得六神無主,你們必須道歉。”


    “……”


    人們額前黑線一片,心中甚是無語。


    三公子這睜眼瞎話的本事也太厲害了,開口頭頭是道,句句在理,這還是六神無主的表現?


    她要是六神有主,豈不是天上的雲朵都被她說下來了?


    可冷紅魚連千王府與三公子都搬出來了,管事能怎麽樣?


    所以不管對錯,這虧賓香樓是吃定了。


    在冷紅魚的要求下,賓香樓不僅口頭道歉,並且給冷紅魚賠償一萬兩,理由是需要壓壓驚。


    出了賓香樓大門,冷紅魚立即數著錢錢,咧嘴大笑:“這錢真好賺,早知道他們那麽爽快,我就多要一些。”


    亓官顏無奈搖頭:“你呀,一萬兩就被收買了,小心哪天掉進錢眼裏。”


    冷紅魚瞟了他一眼,收起銀票:“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麽做錯了?”


    “說不上對錯,隻是你這麽做相當於放虎歸山。”


    冷紅魚搖頭:“錯,我可不是放虎歸山,隻是出於無奈,你想想看,我們無憑無據,就算奴多三人的屍體在我們手中,但死人不會開口,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坑他一筆?”


    反正都不能拿賓香樓怎麽樣,多一筆收入冷紅魚自然沒道理拒於門外。


    亓官顏唇角勾勒著淺淺的弧度:“好吧,你說的都在理,但其實事情可以更簡單,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什麽話?”冷紅魚問道。


    亓官顏神秘輕笑:“千王府永遠都是道理,若我說他們行刺於我,那他們就是刺客,若我說身上的東西丟了,那他們就是梁上小賊。”


    冷紅魚一怔,回神就給他一掌:“混蛋,幹嘛不早說啊?你要是早說我肯定往死裏坑,白白錯過一個發財的機會。”


    “……”


    亓官顏撫著額,嘴角微微抽搐。


    這女人……


    你該反省的難道不是沒把賓香樓拿下?


    竟然抱怨錯過發財機會?


    這腦路回轉也是絕了。


    回到千王府,柒柒給冷紅魚沏了一杯茶:“主子,其實三公子說得沒錯,您真的把事情弄複雜了。”


    冷紅魚微微一笑:“你是想說,既然賓香樓值得懷疑,而且他們也的確派出人來了,我們就應該立即拿下他們,對嗎?”


    柒柒點頭,但冷紅魚卻搖頭了:“柒柒,你要記住,凡事得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我們絕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賓香樓值得懷疑不假,但你能肯定這事是賓香樓所為嗎?”


    冷紅魚說著聲音微頓,又道:“賓香樓經營多方,雖有奴市也有其他生意,那裏可以吃飯,也可以讓人打尖休息,如此一來,賓香樓人員複雜,萬一奴多三人隻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呢?所以我不希望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動手。”


    柒柒:“我明白了,難怪您隻是坑他們一筆,原來您是擔心事後後悔。”


    冷紅魚淡淡輕笑:“有些事情沒必須弄到無法挽回。”


    當然,還有一句話冷紅魚沒說,那就是一經確認,犯她者以牙還牙,百倍奉還。


    “冷紅魚,你給我出來。”


    外頭傳來一陣怒吼,冷紅魚微皺著眉,示意柒柒去看看怎麽回事。


    但柒柒還沒動身,那聲音的主人已經闖進來:“冷紅魚,你這個毒婦,你為什麽要殺害我女兒?她到底哪裏惹到你了?你竟然如此狠心?”


    來人是何管家,何秋的父親,想必冷紅魚與何秋‘結仇’的事已經傳到他耳裏,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冷紅魚擰著眉心,冷然開口:“不管你信不信,人不是我殺的,還有,動手殺人的是她,這事你可以向三公子求證。”


    “不可能,秋兒自幼連隻螞蟻都沒踩死過,她怎麽可能殺人,你這是汙蔑,在推脫罪名,你殺她就一個原因,就因為秋兒那天無意闖進你的小木屋打擾你靜休對不對?”


    冷紅魚冷冷一哼:“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不去當家可惜。”


    何管家不知道家是什麽,但不妨礙他為自家小女討回公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三夫人,我也不怕死,反正我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死我無懼,但我一定要殺了你替我家秋兒報仇。”


    說罷,何管家不知從何抽出一把匕首,直接衝向冷紅魚。


    冷紅魚一驚,正要後退,柒柒也正要出手,但這時,亓官顏卻聽聞消息匆匆趕來:“何管家,住手!”


    “三公子,您不要攔著老奴,老奴自知殺了她死罪難逃,但老奴不怕,大不了老奴給她償命,可是我家秋兒死得無辜啊!我不能讓她含冤九泉。”


    “夠了!”


    亓官顏厲聲一喝:“你真要為了何秋,你就不應該動手,而且事情的始末根本就不是你所知的那般,這事冷紅魚是無辜的。”


    何管家一怔,回神,他卻哭道:“三公子,老奴知道她是您的夫人,您向著她老奴明白,可是難道就因為秋兒身份卑微,她就得帶著委屈死去嗎?”


    那個人說得果然沒錯,冷紅魚是千王府的福星,更是亓官顏的福將。


    冷紅魚嫁進千王府,亓官顏的克妻之相就破了,這樣一個人,就算冷紅魚長得醜陋無比,千王府也願意無條件養著她。


    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自家女兒就這麽白白死了?


    但他一個奴才又能做些什麽?


    何管家心中生怨,不服,憤恨世道的不公,但冷紅魚有亓官顏護著,他的確什麽都做不了。


    賓香樓的事冷紅魚交給柒柒盯著,這兩天她也清閑了。


    這天,冷紅魚坐在小木屋外的梅林裏,頭也不抬的與亓官顏說道:“每天在府中待著很無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


    “好玩的?”亓官顏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女孩家家的,女紅,彈曲,跳舞……這個就算了,看你對這些似乎都沒有興趣,你喜歡什麽?”


    冷紅魚早就跟他喊無聊,女人家的東西他也搬來不少,但冷紅魚的反應與一般的女子不同,直接丟出一句我不會就扔了。


    “我喜歡錢!”冷紅魚想也不想就回答。


    “……”


    亓官顏嘴角抽搐,一陣無語:“我也很喜歡錢,但這種東西好像與喜好無關吧?”


    “怎麽會無關?難道喜歡錢不是一種愛好?”


    “……”


    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愛好嗎?


    見亓官顏不語,冷紅魚又換了另一種說法:“這麽說吧,怎麽樣生錢最快?”


    “賭吧!贏了就‘賺’很多,當然,輸了也會輸很多。”


    聞言,冷紅魚雙眼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走,咱們去賭場,本姑娘我今天要當賭神。”


    “賭神?你?”


    亓官顏懷疑的目光,但正好無事便跟著她去了。


    若說賭坊哪裏最大?


    那當然是名悠坊,名悠坊背靠離司堂,是李乾司的產業之一,若可以,其實亓官顏並不想來。


    不過冷紅魚選了這裏,亓官顏也隻好隨她了。


    名悠坊位於西郊的一座莊園裏,這裏地位雖然比較偏遠卻依然熱鬧繁華。


    “城裏就有賭坊,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非得選擇這裏。”亓官顏盯著那匾額有些無奈的道。


    “報仇!”


    “啥??”亓官顏一愣:“你想做什麽?你不會是想找李乾司那個虛偽男拚命吧?”


    “嗬嗬,那種掉價的事我才不做,再說了,誰說打擊一個人非得拚命?你沒聽過這樣的話嗎?無聲的痛才是最痛的,你說我要是把名悠坊贏回來,咱們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會不會疼得就地打滾?”


    “不會!”亓官顏很肯定的說道。


    冷紅魚挑了挑眉,並不反駁他的話:“名悠坊是個生財的地方,每年收入可觀,但李乾司身為太子,他並不缺錢,這點東西對他而言的確不痛不癢,但能讓他掉麵子,讓他生氣就足夠了。”


    “原來你在打這個主意?但你能贏嗎?”不是亓官顏要懷疑,賭這東西很害人,贏了還好,但若輸了呢?


    誰敢保證能贏?


    然而亓官顏哪知道,還真有一個敢包贏的人,這個人不是冷紅魚還能有誰?


    冷紅魚在係統商城看過一件東西,那東西叫鴻運當頭,逢賭必贏。


    這也是冷紅魚敢誇口的原因。


    果不其然,當冷紅魚坐上賭桌之後,錢財滾滾,賭什麽贏什麽,沒一會,桌案上就擺滿了銀子,旁邊也裝著兩箱。


    “哈哈,原來偶爾小賭一下這麽有意思,真是好玩!”


    冷紅魚笑得合不攏嘴,賭場的莊家就緊張多了,手腳都忍不住哆嗦。


    太邪門了!


    玩什麽贏什麽,要什麽開什麽,這還是人嗎?畜生啊!


    相對於眾人的反應,亓官顏卻是無語之極。


    這叫小賭一下?


    還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啦!錢都被你一個人贏去了,能不有意思嗎?


    隻是這爆棚的賭運也是沒誰了,就連亓官顏這個從不缺錢的人都不免有些妒忌。


    “管事,怎麽辦?這麽下去名悠坊都要輸出去了,太子殿下若知道了,我們還不被扒層皮。”


    那管事沒好氣的瞪著莊家:“我能怎麽辦?沒見跟著的人是誰嗎?那是三公子亓官顏,在他麵前耍賴?這跟找死有何區別?”


    “可是輸了,我們也是一個死。”


    管事皺著眉頭:“行了,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稟報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作主吧!”


    這廂,收到管事的傳話,李乾司微眯著眼:“這可不像亓官顏的個性,那小子想幹嘛?帶人到本太子的地盤砸場子?”


    “也不算吧!”


    “什麽意思?”李乾司疑惑。


    那管事又道:“三公子是陪著三夫人來的,贏錢的人是三夫人!”


    “噗~”


    李乾司進嘴的茶噴了:“不是,你剛剛說什麽?三夫人?那個又胖又醜的冷紅魚?而且坐上賭桌贏錢的還是她?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就那個醜八怪還有這樣的本事?”


    管事怯怯的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那個她嘛!


    “殿下,三夫人賭注越下越大,幾乎都是翻倍的往下押,這麽下去名悠坊可頂不住啊!”


    李乾司眼眸閃過一抹怒意,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擺了,一個小小的賭坊輸了就輸了,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那麽大的胃口吃下去。”


    “啟稟太子殿下,名悠坊來報,說是……”那通報的奴才欲言又止。


    李乾司瞪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話?”


    那奴才趕緊說道:“名悠坊來人,他們說三夫人將名悠坊贏走了,問您要不要采取什麽措施。”


    這個措施當然不是一般的措施,而是問李乾司要不要把名悠坊搶回來。


    李乾司冷哼一聲:“還要什麽措施?都被人拿走了,措施有用嗎?”


    輸了不認帳?


    那豈不是被亓官顏那混蛋笑話,這個臉他丟不起。


    ……


    “這就拿走了?”


    雖說知道運氣超好,但是就這麽把別人的賭坊拿走,冷紅魚還有些意外。


    亓官顏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但想想又釋然了:“輸了不認帳這種事他做不來,丟不起臉。”


    冷紅魚嗬嗬一笑:“原來如此,麵子這東西啊!”


    “名悠坊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你準備怎麽處理它?繼續經營?還是關了它?”亓官顏問道。


    賭坊是個賺錢的地方,可以留著,不過賭這東西畢竟害人,冷紅魚在考慮要不要轉行做其它事業。


    “暫時就這麽著吧!以後有好的出路再打算。”冷紅魚說道。


    小捷而歸,冷紅魚看著那三箱銀子,心中問道:“神大人,錢我是有了,但我缺路子,要不您老給提示一下,我要怎麽樣才能迅速發展自己的勢力?”


    “你這點錢還不夠喂蚊子。”


    “……”冷紅魚無語,這麽多銀子,得多大一隻蚊子才吃得下?


    “神大人,你說讓我建立自己的勢力,但你也沒說要多大的勢力啊!這些錢都隻是冰山一角,您老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貧窮,就算是買一些會些武功的棍奴回來,這幾箱銀子也能買百來個了。


    可是這些似乎還不能滿足係統的要求。


    “想殺你的人隻會越來越多,你要是不怕死,那你可以忽視。”


    “你不會雷劈我吧?”冷紅魚關心這個問題。


    “本神可以不劈你。”


    那就好!


    冷紅魚笑了,但很快,笑容便凍結在嘴邊。


    係統接著道:“改為電擊!”


    冷紅魚像隻霜打的茄子:“好吧!以後我會努力的!”


    “乖!”


    清晨,陽光明媚,亓官顏起了個大早,但剛走出房門就遇怪事了。


    “你說這是給冷紅魚的?你確定沒有弄錯?”亓官顏看著手中的請帖,心中疑惑不已。


    這請帖是牧府送來的,說是邀請冷紅魚參加牧老的壽宴,但牧老是誰啊?


    那可是連皇帝都讚不絕口的老太醫。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牧老竟然給冷紅魚發請帖,這不是很奇怪嗎?


    “給她拿去吧!”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亓官顏並沒有扣下。


    雲棄應了聲便離去了。


    收到請帖,冷紅魚隻是懶懶的挑了挑眉:“這麽快就行動了?比我想象中要早。”


    通過漁姑的身份,冷紅魚與牧師和算是搭上線了。


    想到牧師和的身份,冷紅魚心裏也有一個明確的計劃。


    一個在太醫署任職多年的退休老太醫,一個身懷係統有無數神藥的‘藥販子’,兩者的相遇也許是天注定,冷紅魚已經想到另一個生財之道。


    若說這個世上人們最怕什麽,那就是生老病死,無論是誰都躲不過這個劫,死亡便成了人們的恐懼,所以天底下最好賺的大概是藥錢了。


    生病的人必須看病,看病就必須用藥,而她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藥,特別是在今天。


    今日一早,係統來了一條消息,係統升級了。


    升級後的係統有一個功能,那就是以錢換積分,五兩銀子兌換一積分,不算貴,但也不便宜。


    以這個世界的計算,若用銀子兌換積分,再用積分兌換丹藥,那麽所需要的銀子大概是七十五兩到一百五十兩之間。


    這個數目大多數的老百姓都用不起,所以冷紅魚最終的想法還是完成任務,這樣才是真正的生財之道。


    身為千王府的三公子,亓官顏自然也收到牧師和的請帖,然而剛要出門奴才便報,說是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亓官顏處理,冷紅魚隻好先行過去。


    隨後,冷紅魚隻身前往,當她來到牧府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客人入席。


    看見冷紅魚,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立即冷哼一聲:“這人是誰啊?長得醜陋就算了,竟然穿著那般隨便,難道她不知道這是牧老爺子的壽宴嗎?簡直是給牧老丟臉。”


    聞名,紅衣女子身旁的女子說道:“林姐姐何必與醜八怪一般見識,也許是哪位小主的奴才,與這種人相比,簡直是掉林姐姐的身份。”


    紅衣女衣驕傲抬頭:“也是,看她的衣著,還有幾年前的舊款,想來是主子不要扔給她的。”


    知道她們在議論自己,冷紅魚低頭看了眼,心說,似乎真的該換衣服了!


    這些衣服雖說都是好的,但的確不怎麽樣。


    其實也是,以前的冷紅魚不得寵,在左相府又處處受欺壓,她哪來的銀子買這些奢侈品?


    但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惹事,卻總有事纏著你。


    這不,見冷紅魚從她們身旁走過,那紅衣女子突然伸出腳,冷紅魚一時沒注意摔了。


    若隻是一般的人或者沒什麽,大不了就是摔疼一下下,但冷紅魚那兩百斤的肉肉,這一摔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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