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一隻隻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而朵朵花兒搖晃著腦袋,似乎在歡迎著蝴蝶。


    “呼”一道掌風打破了這美好的景色。


    “你岑少的路也敢擋,活膩了是吧?”一個少年看著地上的蝴蝶拍了拍手說。說著便向花叢間走去,花叢間有一棵大樹,且大樹下有一個巨石。奇怪的是這方圓數百米內竟再無一棵樹,甚至連一塊凸起的地方都沒有。少年走到巨石上躺下,露出了一張稚嫩的臉龐,雖然稚嫩但卻不失漂亮。不大不小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直挺的鼻子。以及眉宇間似有似無的玩世不恭,竟在這小人兒身上體現出來。雙腳直放,雙手向兩旁展開,擺出一個“大”字。少年緩緩的閉上眼睛,似乎很享受。


    這少年其實是岑家中的小少爺,名叫岑溪。因為是家族中的獨苗,所以隻有八歲的他卻是全家族中的“惡人”,家族裏的下人私底下都叫他惡少。


    “一群老鬼,整天逼本少學什麽琴棋書畫,哼!真不知道爹怎麽想的。”岑溪閉著眼睛憤憤的念叨著。


    “少爺,老爺叫您回去。”一個丫鬟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岑溪的腳邊,恭敬的說。


    “小豬啊,我爹找我什麽事?”岑溪毫無反應的問。


    “這個老爺沒說,隻是叫您快回去。”小朱很無奈。


    她深知這岑溪的惡性,做事隻憑個人喜好。占著徐佳的袒護更是為非作歹,就像他把小朱叫作小豬,就是因為一時的興起。而這就讓傳話的下人很是為難了。


    “嗯,那你回去吧。不要告訴我爹我在這裏,不然你懂的。”岑溪似是威脅的說。


    “這...恐怕......”


    “恐怕什麽?滾啊。”岑溪猛的坐起來,雙眼瞪大,打斷了小朱的話。


    岑溪本就好看,此時瞪大了眼睛反而更好看了。不過小朱就不那麽認為了,低著頭,仿佛被惡靈盯著,慌慌張張的說:“我...我知道了。”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岑家大廳。


    “什麽,沒找到?這小子...”一名身穿灰色長袍,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一時氣結道。


    “好了,小朱你先下去吧。”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婦女走出來對著小朱說。這婦女極為漂亮,雪白的肌膚和一對玉峰非常的和諧。但她卻與岑溪有著幾分相似。


    婦女走到中年男子旁說:“岑哥,你就不要生氣了。阿溪他不就調皮了點嗎。”


    “調皮?有他那樣調皮的嗎?還不都是你寵的。”中年男子生氣的說。


    這中年男子名叫岑武陽,是岑溪的父親。而岑武陽身邊的婦女自然就是岑溪的母親了,名叫徐佳。


    原來岑溪今天本應該跟一位琴師學琴的,但岑溪卻把那琴師騙走,然後把琴給摔壞,最後一走了之。自然地,琴師找上門來,說什麽也不肯教岑溪了。


    把一個老師氣走當然沒什麽,但半年內把二十一個老師氣走呢?這也是為什麽岑武陽會那麽生氣的原因。


    “岑哥,阿溪想學武,你就讓他學唄。為什麽要逼他做他不喜歡的東西呢?”徐佳依偎在岑武陽懷裏說。


    “不能習武,難到你想讓他也卷入這亂世中嗎?我們不就是因為......唉~不說了。”好像觸及到了什麽,岑武陽歎息道。


    “學琴棋書畫也是為了他好啊!”


    “但是...”


    “沒什麽但是的,今天我非揍死那小子,你可不許攔著。”岑武陽打斷徐佳道。


    在巨石上,岑溪百班無賴的曬著太陽。囔囔地道:“不給我學武我就自學,本少爺還就不信了,明天就去藏經閣。不,現在就去。”說著,岑溪跳下了巨石,往回跑了。


    來到藏經閣門口,岑溪左顧右盼,唯恐被岑武陽發現。


    “少主,您怎麽來了?”對於岑溪的到來,藏經閣的主管顯得很好奇。他自然是知道岑武陽不給岑溪學武的,甚至連藏經閣都不讓他進。但在岑溪的威脅下還是讓他進了,不過卻不能到二樓去,這也是規矩。


    “哦,爹爹叫我來要本書。”岑溪隨口應著,便要上樓去。


    “少主,二樓您不能上去。那裏得到玄靈境界才能上。”岑豐看著要上樓的岑溪說。說著,一步跨出,來到岑溪麵前。


    “岑豐你快滾開,耽誤了爹爹的大事有你好看。”岑溪見岑豐阻攔瞪著眼道。


    “宗主要找書自會親自前來,更不會壞了規矩。還是去把宗主請來吧。”岑豐很客氣的說。


    這下該岑溪犯難了。去找岑武陽那不是找死嗎?無奈之下岑溪道:“豐叔要不這樣吧,您讓我上去到時候我讓爹給你升官。大總管怎麽樣?”


    別看岑溪隻有八歲,但卻非常聰明。知道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而他不知道的是岑豐卻不吃他這套,漫悠悠的道:“那就更要請宗主來了,畢竟升職這種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好啊,違抗宗主的命令。岑豐,你等著。”岑溪見事情不成生氣的說,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到那二樓去,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已。誰又知道岑豐會不會一時走神,放他上去呢?


    岑溪來到門外,猛的發現岑武陽正在往這邊來。下意識的便要跑,不料卻撞上了一個丫鬟。雖說動靜不大,但卻剛好被岑武陽發現。


    岑武陽一伸手,手作爪狀,再一拉。岑溪便不受控製的向岑武陽飛來。


    “好啊!戲弄老師,還敢躲起來?小子,你有出息了是吧?”岑武陽怒道。


    “我沒有,是那琴太脆弱了。”岑溪被岑武陽拎在半空中掙紮地說。


    “還敢說,今天就算你娘也護不了你。”岑武陽道。說著,就拎著岑溪走了。


    “跪下。”來到岑家大廳外,岑武陽拿著戒尺向岑溪吼道。


    “我不,我又沒做錯。”岑溪說。


    “沒做錯是吧?”岑武陽問。說著還沒等岑溪說話,就一戒尺打在了岑溪的小腿上。


    “哇哇哇。”一戒尺下來岑溪便大哭了起來。別看他是個“惡人”,但他也是個八歲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從來沒打過他的父親打了他,一時間竟大哭不已。


    “哭什麽?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說著又一戒尺打在岑溪的屁股上,說:“跪不跪?”


    “不...跪,就不跪。”岑溪鬧起了脾氣道。


    “好,不跪?”岑武陽一抬手,憑空一按。隻聽“撲通”一聲,岑溪的雙腳跪在地上。不,應該是砸在地上。雖說是砸,但在岑武陽的控製下岑溪卻沒有真正的受傷。


    “哇哇哇!”岑溪聲嘶力竭的叫著,內心中卻在不停的呼喚母親。沒有令他失望,徐佳一路小跑過來,剛好替他頂住了這下一次的挨打。


    看到徐佳到來,岑溪敢忙站起來,躲到她後麵,雙腳不停的顫抖。


    “岑哥,算了吧。阿溪他也怕了。”徐佳向岑武陽說。


    “都說了今天你不許管,給我起來。”岑武陽說。


    說著就要上前去。


    岑溪看到他要過來,隻能不停的躲。還好徐佳在前麵頂著,說:“要不這樣,先把阿溪關起來,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並且答應會好好學習再讓他出來。不想再挨打就乖乖聽話。”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岑溪說的。


    “...嗯...嗯。”岑溪呼咽的道。


    “那也行,小子你給我等著,再又下次我讓你跪到認錯。來人啊,把他給關起來。哼。”岑武陽叫道,說完就走了。


    夜幕降臨,悉悉索索的聲響傳到岑溪的耳朵裏。躺在地上,岑溪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而此時已經是子夜了。


    岑溪想起了中午時被岑武陽打的情景,但他想的卻是岑武陽一抓,一按間自己就如同玩物一般,任由他擺布。想著想著岑溪竟沸騰起來,喃喃的說:“要是我也能有這種實力該多好,一定要打他的屁股,啪啪,哼!”說著還憑空比劃了兩下。


    “不行,我一定要學武。岑豐不給上二樓,我就偷偷上。”岑溪轉念一想。


    “這樣這樣,再這樣,哈哈哈!”岑溪仿佛看到了自己武功大成時的摸樣,心情不由得大好起來,慢慢的便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習武並非如此簡單。更不知道這大千世界裏從不缺乏天才和強者,而他在其中更是渺小得可以忽略。甚至不懂得超越這個位麵的那些強者的恐怖,那可是抬手間就能滅掉一個家族,讓滄海橫流的恐怖存在。


    清晨。一縷縷陽光順著窗戶射在岑溪的臉上,揉了揉眼睛,惺惺然地坐了起來。


    心情極為的舒暢。原因是他昨天做了個夢,在夢裏他成為了最巔峰的人,憑空而立。看著那些仰望他的人,慢慢的揮手,便讓那群人覆滅。


    “爹,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會好好學習的。快放我出去啊。”岑溪站起來衝著門外大喊,還不挺的用手打著門。


    “知道錯了啊?”岑武陽的聲音響起。其實岑武陽早就來了,隻是礙於麵子不肯說話而已。此時聽到岑溪認錯,不禁大喜。而如果他知道岑溪此時所想的,就狠不得再關他十天半個月了。


    “嗯嗯,爹,快放我出去吧。我都要餓死了。”岑溪撒嬌似的說。


    “如果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你小子。”岑武陽惡狠狠的說,說著把門一拉:“出來吧。”岑武陽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拉就是在讓自己的族人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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