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以彼之惡，還施其身
諸天：武林神話從辟邪開始 作者：橋邊西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田伯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裝好漢的不屑神態立時蔫了。</p>
“好辦法！”李鵬飛右拳砸向左掌，發出“啪”的一聲響。</p>
徐鴻劍欣然讚同：“以彼之惡，還施其身，再妙不過。”</p>
她九歲那年，她的父親便帶見識過京城的司法大獄。起初，徐鴻劍並不認同那種血腥的刑罰，覺得太過殘忍，有傷天和。</p>
她的父親沒有多說，讓其遍閱卷宗，徐鴻劍用整整三天的時間讀完那些駭人聽聞的桉件卷宗，她便明白一個道理：“惡人就該有惡人的死法，太過便宜他們是對善良的褻瀆”。</p>
看著言談一致的三人，田伯光再也保持不了冷靜，驚恐的大聲抗議：“我又沒殺那些女人，你們不能這樣，士可殺不可辱，是好漢的就殺了我，折磨人算什麽本事？”</p>
“憑你也配稱士？”</p>
李鵬飛彎腰伸出右手一把揪住田伯光的領子，像是提雞仔一樣把他拎起，左手並指如劍，戳在他的氣海穴之上。</p>
田伯光如遭雷擊，丹田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內力逸散，渾身上下的經脈如同火烤，他的雙目在一刹那間失去神采，再也沒有半分神氣。</p>
“你們……你們……”</p>
田伯光絕望無比：“殺了我吧！快殺了我！你這個賤婢，我真後悔剛才……”</p>
“聒噪。”</p>
李鵬飛一指點在他的啞穴上，又在他的腰腎部位戳了兩指。</p>
田伯光隻覺得整個腰部猶如針紮，尤其腎髒的位置，像是被鐵釘來來回回插入一樣，他的臉色頓時暗澹無比，雙眼裏閃過怨恨、後悔、懼怕等種種神態。</p>
“這等醃臢之事，就由某來代勞，某去去就回，煩請韓公子對我家小姐照顧一二。”李鵬飛右手拎著田伯光對韓靖道。</p>
韓靖拱了拱手：“好，勞煩李兄，對了，還請李兄讓人傳揚一二，此畜生折於我手，我與一位朋友有過約定，好叫他知曉。”</p>
李鵬飛頷首，腳下一點，從走廊間如一隻大鷹般縱出，輕鬆躍至對麵房頂，頃刻便融入夜色當中，消失不見。</p>
走廊間一時陷入寂靜，清澈的月光溫柔的照在此間，把兩人的神色一覽無餘。</p>
良久。</p>
韓靖率先開了口：“今晚的月色挺不錯啊。”</p>
“嗯，再過幾天便是十五，月色會更好。”徐鴻劍應了一聲。</p>
“嗬嗬，是啊。”</p>
有點蚌住了……</p>
韓靖不知道該往下說些什麽，方才李鵬飛在的時候還好，可當隻剩下他和徐鴻劍時，那種在房間裏的尷尬餘韻又攀升起來。</p>
灑脫如他也沒想好該如何轉移話題。</p>
反倒是徐鴻劍開口問道：“韓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怎樣中的迷藥？”</p>
韓靖聯係前後，思索片刻，望向庭院中那尊香爐道：“據我所知，他一開始就在酒樓裏盯上了我們，後麵的事情就不難猜了。</p>
等到我走出雅間，他便趕在我前麵在香爐裏倒上一日散，我剛進院子的時候便聞到一股異香，你們隨後也進入院子。自然都中招了。”</p>
徐鴻劍抿唇點頭，凝望著韓靖道：“幸好韓公子你武功高絕，機智過人，不然我和珞瑤難逃此劫，謝謝你。”</p>
韓靖感受到她的誠摯，微微一笑道：“朋友之間不必客氣，對了，朱姑娘怎麽樣了？”</p>
徐鴻劍輕輕點頭道：“珞瑤她從未收到過這般驚嚇，我怕她太過傷神，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好好休息。”</p>
“嗯，沒事就好。”</p>
“韓公子，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p>
“但聞無妨，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問的我不一定回答哦。”</p>
徐鴻劍莞爾，宛如寒冬裏的梅花盛開：“我想問的是，韓公子誌在何方？想做些什麽？又要做到什麽程度？”</p>
“你這問題可不止一個。”</p>
韓靖笑了笑，他往前走了兩步，左手搭在橫欄之上，望向皎皎明月，目光似乎穿透到了極遠的地方。</p>
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問他這個，亦如自己當初問林平之，原來真把你當朋友總會問你理想在何方。</p>
“其實，最開始，我就隻想活下去，好好活著，像個普通人一樣。可後來發現，這個簡單的想法，在付出諸多努力後，就像是水中撈月，一切徒空。”</p>
徐鴻劍眉眼微抬，不知道為什麽，她從韓靖這幾句澹澹的話裏感受到一股深切的悲傷，哪怕他是笑著說的。</p>
他的過往究竟是怎樣的？</p>
頓了頓，韓靖輕快的繼續說：“自從練武之後，我漸漸明白，隻有強者才能不被掌控命運，我的目標就有些變化。我想不被命運操控，我想變強，我想做到最強。</p>
既然練武，不做天下第一有什麽意思？</p>
如果還有東西能強行扭曲你的意誌，哪又有什麽意思？</p>
天下廣大，宇宙浩瀚，我想去走走，再也沒有東西再能攔住我，也沒有東西能改變我的命運，行止隨心，自由自在。</p>
當然，我更想，這一路上，有朋友，有佳人，有對手，還有好酒佳肴，我要把我向往的，沒經曆過的，全都補上！哈哈哈。”</p>
韓靖忽然大笑，這些話，他都是脫口而出，自然而然的從嘴裏躥出來，直抒胸臆，氣勢凜凜。</p>
徐鴻劍心中一動，直接抬起提著寶劍的右手，纖手翻轉，劍便遞到了韓靖麵前：“此劍名為爭鋒，韓公子既有鴻鵠之誌，便該有爭鋒相隨，你說了，我們是朋友，請你收下他，鴻劍唯願你一路披荊斬棘，實現所願。”</p>
“好。”</p>
韓靖沒有推諉，笑著接過爭鋒。</p>
嗆的一聲，爭鋒出鞘。</p>
劍鋒匯聚月光，瑩白中泛著寒意，似乎有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鋒銳之感。</p>
“好劍！”</p>
韓靖讚歎一聲，兩人相視一笑。</p>
……</p>
夜色已深。</p>
韓靖與徐鴻劍聊了許久，直到李鵬飛趕回來才回到房間裏。</p>
稍微平靜心緒，韓靖將辟邪內力修煉一個時辰，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精氣神變得飽滿起來。</p>
韓靖從床上站起，舒展雙臂，伸了一個懶腰後，來到房中的木桌旁坐下，他把放在懷中的兩本秘籍拿了出來。</p>
</p>
“《萬裏獨行》從難度上來必然不及《金鍾罩》，不過那頭畜生一手快刀不俗，沒藏刀法，反倒珍藏著這本輕功，肯定有其不凡之處，先看看再說。”</p>
韓靖心中計較了一番，把《萬裏獨行》翻開，仔細閱讀，領悟精義。</p>
《萬裏獨行》乃是集步法、身法、耐力與一身的輕功。</p>
其中奧義在於鬆、勁、空。</p>
前兩層奧義縱是天資普通的人，隻要肯花功夫，練成僅是時間問題。</p>
而天資高的人，掌握起來非常快。</p>
但最後一層，空之境，需要非同一般的悟性。</p>
達到這一層，萬裏獨行，片葉不沾身，不僅有極強的耐力，且在奔襲間能形成一股隨身罡氣。</p>
內力越強，速度越快，罡氣越盛，能抵禦敵人的遠程攻擊不說，還能駕馭傷敵。</p>
“難怪田伯光把這本秘籍帶在身上，原來第三層它連皮毛都沒摸到，不過想要練成這第三層不太容易。”</p>
韓靖沉下心來，依照秘籍上所述調動內力，灌入雙腿之上的經脈。</p>
如此反複幾次，他把桌上秘籍收起，推開窗戶，縱身一躍，使著“萬裏獨行”在夜間縱躍奔行，仔細體悟。</p>
半個時辰後。</p>
領悟了“萬裏獨行”前兩層精義的韓靖回到房中，此時，他對“空”的奧義，還是沒能掌握。</p>
“意空，心空，身不空，秘籍上說的不錯，沒有天賦的人，幾乎練不成這門輕功的最後一層。倒是前兩層蠻簡單，看來我的悟性還是不夠強啊！”</p>
韓靖略帶遺憾，“希望能在離開笑傲前，領悟這一層。”</p>
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韓靖把懷中的《金鍾罩》拿出來研讀。</p>
《金鍾罩》，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是一門內外兼修的神功。</p>
在笑傲江湖裏的《金鍾罩》共分七關。</p>
第一關是運氣吐納，產生內勁，使之遊走於周身特殊穴位和經脈，當所有特殊穴位和經脈連通，運轉如意，便能增強抗擊打能力，外功一定範圍內傷害減半，內勁則減二到三分。</p>
第二關是在第一關內功小成的基礎下，以此內力反向運轉，運轉時，渾身如同針紮，從而刺激周身血肉的凝練，排出一定雜質。</p>
第三關則需要借助外力，先以棍棒擊打周身，每日三百遍，令筋膜壯大，使肌肉的抗力增強，等達到一定程度，便以鈍刀加身，達到刀砍不痛，膚不泛紅，才算大成。</p>
第四關需《金鍾罩》的內功達到一定程度，打通諸多竅穴，練閉穴功夫的同時，以普通兵刃戳刺肌膚，不傷之後，再換利刃，當然戳刺的地方不包括罩門。練到這一關，除了罩門，雙目、雙耳、口、下陰或重要穴道，同等級的高手根本破不了防，就算稍高一籌，一樣奈何不了修行者，還有外傷和內傷的快速療傷篇。</p>
第五關練的是外功內力反震之道，以及內練髒腑。反震之道在於‘卸’和‘震’，卸力的同時把諸般勁道反饋給敵方，再加以自身勁道，威力奇大。內功達至一定境界者，反震之力一出，敵方非死即傷。</p>
內練髒腑需要外力和內力同修，夏日以高溫加身，練者需在極其熾熱的情況下，運轉內力，配合外界熱力的襲擊，由內而外，“改造”自身。</p>
熱的練完了，便需要冷。寒冬臘月，練者全身至於冰河浸泡，感受極寒的挑戰，再以內力淬煉髒腑，完成內外兼修的關鍵一步。</p>
練完這一關，除雙眼及罩門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弱點。縱是碰上內功更強的高手，隻要不碰到罩門，也無法傷到修行者。</p>
達成第六關則需內功大成，內外渾然一體，方可縮小罩門至半寸，此時，修煉者渾身肌肉硬時堅若鋼鐵，軟時柔若棉絮，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出手勁似風雷，身法輕若鴻毛，輕易震斷尖銳刀劍，神兵利器加身而不傷，還能快速恢複自身傷勢。</p>
練到這種境界的人，自達摩祖師創功以來，不超過十個。</p>
到了第七關，修煉者內功返璞歸真，內力渾厚到不可思議之境，一口唾液，便能擊穿金鐵。罩門消失，水火不浸，對毒藥傷害免疫。幾可稱金剛不壞之身。達到此境界者，唯有達摩祖師一人。</p>
“好辦法！”李鵬飛右拳砸向左掌，發出“啪”的一聲響。</p>
徐鴻劍欣然讚同：“以彼之惡，還施其身，再妙不過。”</p>
她九歲那年，她的父親便帶見識過京城的司法大獄。起初，徐鴻劍並不認同那種血腥的刑罰，覺得太過殘忍，有傷天和。</p>
她的父親沒有多說，讓其遍閱卷宗，徐鴻劍用整整三天的時間讀完那些駭人聽聞的桉件卷宗，她便明白一個道理：“惡人就該有惡人的死法，太過便宜他們是對善良的褻瀆”。</p>
看著言談一致的三人，田伯光再也保持不了冷靜，驚恐的大聲抗議：“我又沒殺那些女人，你們不能這樣，士可殺不可辱，是好漢的就殺了我，折磨人算什麽本事？”</p>
“憑你也配稱士？”</p>
李鵬飛彎腰伸出右手一把揪住田伯光的領子，像是提雞仔一樣把他拎起，左手並指如劍，戳在他的氣海穴之上。</p>
田伯光如遭雷擊，丹田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內力逸散，渾身上下的經脈如同火烤，他的雙目在一刹那間失去神采，再也沒有半分神氣。</p>
“你們……你們……”</p>
田伯光絕望無比：“殺了我吧！快殺了我！你這個賤婢，我真後悔剛才……”</p>
“聒噪。”</p>
李鵬飛一指點在他的啞穴上，又在他的腰腎部位戳了兩指。</p>
田伯光隻覺得整個腰部猶如針紮，尤其腎髒的位置，像是被鐵釘來來回回插入一樣，他的臉色頓時暗澹無比，雙眼裏閃過怨恨、後悔、懼怕等種種神態。</p>
“這等醃臢之事，就由某來代勞，某去去就回，煩請韓公子對我家小姐照顧一二。”李鵬飛右手拎著田伯光對韓靖道。</p>
韓靖拱了拱手：“好，勞煩李兄，對了，還請李兄讓人傳揚一二，此畜生折於我手，我與一位朋友有過約定，好叫他知曉。”</p>
李鵬飛頷首，腳下一點，從走廊間如一隻大鷹般縱出，輕鬆躍至對麵房頂，頃刻便融入夜色當中，消失不見。</p>
走廊間一時陷入寂靜，清澈的月光溫柔的照在此間，把兩人的神色一覽無餘。</p>
良久。</p>
韓靖率先開了口：“今晚的月色挺不錯啊。”</p>
“嗯，再過幾天便是十五，月色會更好。”徐鴻劍應了一聲。</p>
“嗬嗬，是啊。”</p>
有點蚌住了……</p>
韓靖不知道該往下說些什麽，方才李鵬飛在的時候還好，可當隻剩下他和徐鴻劍時，那種在房間裏的尷尬餘韻又攀升起來。</p>
灑脫如他也沒想好該如何轉移話題。</p>
反倒是徐鴻劍開口問道：“韓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怎樣中的迷藥？”</p>
韓靖聯係前後，思索片刻，望向庭院中那尊香爐道：“據我所知，他一開始就在酒樓裏盯上了我們，後麵的事情就不難猜了。</p>
等到我走出雅間，他便趕在我前麵在香爐裏倒上一日散，我剛進院子的時候便聞到一股異香，你們隨後也進入院子。自然都中招了。”</p>
徐鴻劍抿唇點頭，凝望著韓靖道：“幸好韓公子你武功高絕，機智過人，不然我和珞瑤難逃此劫，謝謝你。”</p>
韓靖感受到她的誠摯，微微一笑道：“朋友之間不必客氣，對了，朱姑娘怎麽樣了？”</p>
徐鴻劍輕輕點頭道：“珞瑤她從未收到過這般驚嚇，我怕她太過傷神，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好好休息。”</p>
“嗯，沒事就好。”</p>
“韓公子，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p>
“但聞無妨，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問的我不一定回答哦。”</p>
徐鴻劍莞爾，宛如寒冬裏的梅花盛開：“我想問的是，韓公子誌在何方？想做些什麽？又要做到什麽程度？”</p>
“你這問題可不止一個。”</p>
韓靖笑了笑，他往前走了兩步，左手搭在橫欄之上，望向皎皎明月，目光似乎穿透到了極遠的地方。</p>
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問他這個，亦如自己當初問林平之，原來真把你當朋友總會問你理想在何方。</p>
“其實，最開始，我就隻想活下去，好好活著，像個普通人一樣。可後來發現，這個簡單的想法，在付出諸多努力後，就像是水中撈月，一切徒空。”</p>
徐鴻劍眉眼微抬，不知道為什麽，她從韓靖這幾句澹澹的話裏感受到一股深切的悲傷，哪怕他是笑著說的。</p>
他的過往究竟是怎樣的？</p>
頓了頓，韓靖輕快的繼續說：“自從練武之後，我漸漸明白，隻有強者才能不被掌控命運，我的目標就有些變化。我想不被命運操控，我想變強，我想做到最強。</p>
既然練武，不做天下第一有什麽意思？</p>
如果還有東西能強行扭曲你的意誌，哪又有什麽意思？</p>
天下廣大，宇宙浩瀚，我想去走走，再也沒有東西再能攔住我，也沒有東西能改變我的命運，行止隨心，自由自在。</p>
當然，我更想，這一路上，有朋友，有佳人，有對手，還有好酒佳肴，我要把我向往的，沒經曆過的，全都補上！哈哈哈。”</p>
韓靖忽然大笑，這些話，他都是脫口而出，自然而然的從嘴裏躥出來，直抒胸臆，氣勢凜凜。</p>
徐鴻劍心中一動，直接抬起提著寶劍的右手，纖手翻轉，劍便遞到了韓靖麵前：“此劍名為爭鋒，韓公子既有鴻鵠之誌，便該有爭鋒相隨，你說了，我們是朋友，請你收下他，鴻劍唯願你一路披荊斬棘，實現所願。”</p>
“好。”</p>
韓靖沒有推諉，笑著接過爭鋒。</p>
嗆的一聲，爭鋒出鞘。</p>
劍鋒匯聚月光，瑩白中泛著寒意，似乎有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鋒銳之感。</p>
“好劍！”</p>
韓靖讚歎一聲，兩人相視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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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p>
韓靖與徐鴻劍聊了許久，直到李鵬飛趕回來才回到房間裏。</p>
稍微平靜心緒，韓靖將辟邪內力修煉一個時辰，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精氣神變得飽滿起來。</p>
韓靖從床上站起，舒展雙臂，伸了一個懶腰後，來到房中的木桌旁坐下，他把放在懷中的兩本秘籍拿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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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獨行》從難度上來必然不及《金鍾罩》，不過那頭畜生一手快刀不俗，沒藏刀法，反倒珍藏著這本輕功，肯定有其不凡之處，先看看再說。”</p>
韓靖心中計較了一番，把《萬裏獨行》翻開，仔細閱讀，領悟精義。</p>
《萬裏獨行》乃是集步法、身法、耐力與一身的輕功。</p>
其中奧義在於鬆、勁、空。</p>
前兩層奧義縱是天資普通的人，隻要肯花功夫，練成僅是時間問題。</p>
而天資高的人，掌握起來非常快。</p>
但最後一層，空之境，需要非同一般的悟性。</p>
達到這一層，萬裏獨行，片葉不沾身，不僅有極強的耐力，且在奔襲間能形成一股隨身罡氣。</p>
內力越強，速度越快，罡氣越盛，能抵禦敵人的遠程攻擊不說，還能駕馭傷敵。</p>
“難怪田伯光把這本秘籍帶在身上，原來第三層它連皮毛都沒摸到，不過想要練成這第三層不太容易。”</p>
韓靖沉下心來，依照秘籍上所述調動內力，灌入雙腿之上的經脈。</p>
如此反複幾次，他把桌上秘籍收起，推開窗戶，縱身一躍，使著“萬裏獨行”在夜間縱躍奔行，仔細體悟。</p>
半個時辰後。</p>
領悟了“萬裏獨行”前兩層精義的韓靖回到房中，此時，他對“空”的奧義，還是沒能掌握。</p>
“意空，心空，身不空，秘籍上說的不錯，沒有天賦的人，幾乎練不成這門輕功的最後一層。倒是前兩層蠻簡單，看來我的悟性還是不夠強啊！”</p>
韓靖略帶遺憾，“希望能在離開笑傲前，領悟這一層。”</p>
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韓靖把懷中的《金鍾罩》拿出來研讀。</p>
《金鍾罩》，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是一門內外兼修的神功。</p>
在笑傲江湖裏的《金鍾罩》共分七關。</p>
第一關是運氣吐納，產生內勁，使之遊走於周身特殊穴位和經脈，當所有特殊穴位和經脈連通，運轉如意，便能增強抗擊打能力，外功一定範圍內傷害減半，內勁則減二到三分。</p>
第二關是在第一關內功小成的基礎下，以此內力反向運轉，運轉時，渾身如同針紮，從而刺激周身血肉的凝練，排出一定雜質。</p>
第三關則需要借助外力，先以棍棒擊打周身，每日三百遍，令筋膜壯大，使肌肉的抗力增強，等達到一定程度，便以鈍刀加身，達到刀砍不痛，膚不泛紅，才算大成。</p>
第四關需《金鍾罩》的內功達到一定程度，打通諸多竅穴，練閉穴功夫的同時，以普通兵刃戳刺肌膚，不傷之後，再換利刃，當然戳刺的地方不包括罩門。練到這一關，除了罩門，雙目、雙耳、口、下陰或重要穴道，同等級的高手根本破不了防，就算稍高一籌，一樣奈何不了修行者，還有外傷和內傷的快速療傷篇。</p>
第五關練的是外功內力反震之道，以及內練髒腑。反震之道在於‘卸’和‘震’，卸力的同時把諸般勁道反饋給敵方，再加以自身勁道，威力奇大。內功達至一定境界者，反震之力一出，敵方非死即傷。</p>
內練髒腑需要外力和內力同修，夏日以高溫加身，練者需在極其熾熱的情況下，運轉內力，配合外界熱力的襲擊，由內而外，“改造”自身。</p>
熱的練完了，便需要冷。寒冬臘月，練者全身至於冰河浸泡，感受極寒的挑戰，再以內力淬煉髒腑，完成內外兼修的關鍵一步。</p>
練完這一關，除雙眼及罩門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弱點。縱是碰上內功更強的高手，隻要不碰到罩門，也無法傷到修行者。</p>
達成第六關則需內功大成，內外渾然一體，方可縮小罩門至半寸，此時，修煉者渾身肌肉硬時堅若鋼鐵，軟時柔若棉絮，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出手勁似風雷，身法輕若鴻毛，輕易震斷尖銳刀劍，神兵利器加身而不傷，還能快速恢複自身傷勢。</p>
練到這種境界的人，自達摩祖師創功以來，不超過十個。</p>
到了第七關，修煉者內功返璞歸真，內力渾厚到不可思議之境，一口唾液，便能擊穿金鐵。罩門消失，水火不浸，對毒藥傷害免疫。幾可稱金剛不壞之身。達到此境界者，唯有達摩祖師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