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崖底
諸天：武林神話從辟邪開始 作者：橋邊西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止若師妹！”宋青書驚聲叫道，捉著右臂不斷後退，滿臉恨意的看著韓靖，“等我爹和四位師叔過來，就是你們的死期！”</p>
“你都多大了，打架還要靠爹？”韓靖聞言嗤笑，左手屈指，一彈倚天劍劍身，劍身發出蟬鳴，輕音悅耳，“你也吃我一記倚天劍試試！”</p>
韓靖臉上閃過一道紫氣，揮手一劍，他並未用辟邪劍法，而是動用從《劍雨》世界中習得的“無色劍法”。</p>
一劍如風，劍鋒上沁出一道紫色劍氣，鋒銳無形，不可捉摸。</p>
眼見劍氣襲來，宋青書根本不敢硬接，使出“梯雲縱”輕功躲避，腳下連點，身形變得輕靈縹緲。</p>
“梯雲縱”雖是武當輕功絕技，堪稱輕功中的輕功，但此等輕功若想使到妙處對內力要求極高。</p>
宋青書的內力最多處在三流水平，又被韓靖一掌震出內傷，如此情況下使出“梯雲縱”，輕靈有餘，速度不足，隻退了兩尺左右的距離，便被紫色劍氣劈中。</p>
嘶啦一聲，宋青書胸腹間衣衫被劍氣撕碎，胸膛上破開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昏死過去。</p>
宋青書一倒，餘下武當弟子更是潰不成軍，紛紛退到一旁，持劍護住己身，神情驚恐。</p>
“倚天劍果然不愧為金書中的神兵利器，鋒銳難擋倒罷了，還能對劍氣有所加持，難怪滅絕的武功水平不過一流，卻能跟一流好手爭鋒。”</p>
韓靖正暗暗感歎倚天劍不凡之處時，張無忌跑了過來，站在武當弟子與韓靖中間抱拳道：“兩位恩人，多謝二位救援，還求兩位高抬貴手，放過宋青書和他們吧，我大師伯就這一個獨子，他若死了，我大師伯必定會痛心一輩子，行嗎？”</p>
他臉上被打的傷痕猶在，神色裏堅決帶著懇求。</p>
那些武當弟子聽聞此言，瞧著彼此，羞愧難當。</p>
正在此時，清喝聲從遠方響起，緊接著，一道威嚴聲音隨之而來：“何人敢擾我武當派？宋遠橋在此。”</p>
這句話以磅礴真氣送出，人未至，聲先達。</p>
“好強的內力，來的也好快！若是我沒有內傷，倒還能碰一碰，現在還是避避鋒芒。”韓靖瞥了一眼話音傳來的東北方心中暗道，又轉眼對張無忌道，“你好自為之，武當後崖在那個方位？”</p>
“那邊。”張無忌伸手指向西北處。</p>
韓靖朝他點了點頭，轉身拉住小昭的胳膊：“咱們走。”</p>
兩人飛上房頂，身形驀然加速，很快消失不見。</p>
張無忌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長長一歎。</p>
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從空中疾飛落下，站定在張無忌所站的院落裏，此人身形瘦長，鬢邊花白，約莫五六十歲年紀，正是宋青書的父親宋遠橋。</p>
宋遠橋落在院中，看見愛子慘兮兮的模樣，心中大痛。</p>
“青書！”</p>
他叫喊一聲，瞬間奔到宋青書身旁，蹲下身體查看傷勢。</p>
院中衣袂翻飛之聲連響，另外四俠也從空中落在院裏。</p>
俞蓮舟一臉嚴肅的掃視四下，看到張無忌臉上的傷，眉頭微皺，快步走了過來，溫和道：“無忌，你要不要緊？”</p>
“二師伯，我，我沒事。”張無忌喉頭發哽。</p>
俞蓮舟拉著張無忌一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勢，一邊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魔教妖人呢？”</p>
“二師伯……”張無忌叫了一聲，開口欲言，卻不知從何說起，滿腔的委屈與難做讓他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p>
</p>
俞蓮舟瞧他神色糾結，又見他身上多是外傷，胸口的那處青烏分明是武當腳法踹出來，心中有了一些猜測，臉色一板，轉身看向領頭的兩名弟子道：“靈和、靈心，究竟怎麽回事？”</p>
俞蓮舟是七俠中武功最高之人，深得張三豐器重，武當弟子都對他十分敬畏。</p>
被他這一問，那兩名弟子心中有愧，紛紛跪倒在地。</p>
他兩一跪，剩下的武當弟子俱都跪了下來。</p>
俞蓮舟眉頭扭成一個“川”字，他知道此事絕不簡單……</p>
武當門內發生的事情，韓靖自是沒這個心情關心。</p>
他帶著小昭一路朝著後山山崖縱去，一想到《九陽神功》就在崖底，自己不僅複蛋有望，還能解決走火入魔的後顧之憂，高興的想縱聲長嘯，但想到嘯聲會引來武當五俠，還是止住了這個心思。</p>
兩人來到那處懸崖邊上。</p>
韓靖催動體內紫霞真氣遍及雙目附近的穴位，目力頓時漲了不少，借著月色，往下看去。</p>
崖下峭壁，初始一段，還不算陡峭，有不少樹木和雜草長於溝壑之間，但更底下的深淵濃如黑墨，擇人欲噬，望之讓人心生畏懼。</p>
“張無忌跌下去摔不死，可不代表我摔不死，火工頭陀武功那麽高，不也摔成殘廢？得做個火把，瞧清楚落腳點，用輕功攀下去才穩當。”</p>
韓靖正在心中滴咕，忽然聽到耳邊有啜泣之聲。</p>
他側過頭來一看，小昭白玉般皎潔的麵龐上掛著淚珠，眼圈泛紅。</p>
“小昭，你怎麽了？剛剛受傷了？”韓靖奇怪問道。</p>
小昭搖了搖頭，不顧男女之防，雙手輕輕拉起韓靖受傷的左手放在眼前，端詳片刻，從懷中掏出傷藥，仔細敷上，輕咬了一下櫻唇，細聲問道：“韓公子，你……你疼不疼？”</p>
“我沒事。”麵對小昭的眼神，韓靖十分“不適”的抽出了左手，他知道這是辟邪真氣潛移默化的影響。</p>
小昭並未瞧出韓靖異樣，言語之間有些哽咽道：“韓公子，我跟你……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麽對我這般好，還替我擋劍。”</p>
“啊？”</p>
原來是為這個。</p>
韓靖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帶我上山，又是個女孩子，我自該護你周全。”</p>
小昭泛紅的眼睛裏愈發水潤，柔情似乎要溢出來了一般。</p>
原來他當我是朋友，從來沒人把我當朋友……</p>
韓靖現在還不太適應這種氣氛，看到小昭手腕上的寒鐵鎖鏈，連忙轉移話題：“咦，小昭，現在倚天劍在我手上，你站好，把手伸出來，我這就為你斬斷枷鎖。”</p>
“嗯嗯。”小昭重重點頭，擦去眼角淚水，破涕為笑，展開雙手道，“韓公子，我準備好了。”</p>
嗤的一聲。</p>
韓靖抬劍將寒鐵鎖鏈從中斬斷，估摸好力道，又把小昭兩隻手腕上的“鐵鐲子”削開，這隻束縛小昭多年的鎖鏈嗆啷啷掉落在地。</p>
小昭開懷一笑：“多謝韓公子。”</p>
韓靖回應道：“不用謝，本就是講好的事。”</p>
“那好吧。”小昭輕輕點頭，突然問道，“韓公子，咱們到這裏來做什麽？”</p>
韓靖一指崖底道：“那底下有我需要的東西。”</p>
“是能治你傷患的東西嗎？”小昭想起韓靖上山時說的話。</p>
韓靖點頭，朝來時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不能再耽擱了，宋遠橋他們弄清楚狀況，待會肯定會追過來，小昭，你下山去吧，咱們有緣再見。”</p>
小昭搖了搖頭道：“韓公子，你陪我找倚天劍，幫我斬斷寒鐵鎖鏈，小昭也應當陪你找到治療你傷患之物。”</p>
“哪有這麽多應當。”韓靖笑了笑，勸道，“山崖底下危險，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抵達，你不必陪我冒險，快下山去吧。”</p>
“不。”小昭再度搖頭，眼裏透出幾分堅定之色，“韓公子去哪，小昭便去哪，這樣下山，我心難安。”</p>
感受到小昭的誠摯，韓靖有些感動，忽然想道：“也許我應該帶著小昭，無論是這個版本的倚天，還是其他的，張無忌得以學成神功，都少不了小昭的幫助。”</p>
當下，韓靖點頭應允：“那好，咱們做個火把，快快下去。”</p>
小昭欣然點頭，比韓靖還麻溜的在附近找到一截幹木頭，撕下一片衣襟連著火絨纏在幹木頭的一端，用火折子點燃了它。</p>
火把頓時亮起。</p>
“成啦。”</p>
火光映照著小昭水潤的眸子，熠熠生輝。</p>
韓靖朝她豎起大拇指：“真棒，咱們下去吧。”</p>
“嗯。”小昭紅著臉點頭。</p>
在小昭做火把的時候，韓靖在崖邊觀察出了一條下崖的路。</p>
兩人施展輕功，朝著既定的路線往下掠去，過了一刻鍾，崖下的石壁越來越陡峭，能立足卸勁的地方也越來越少。</p>
“還沒到嗎？”</p>
韓靖心中有些急，崖底深的看不到頭，下麵的石壁呈著往內凹陷的趨勢，以自己的輕功，再往下多走一些，也會變得危險，更何況還有小昭。</p>
他瞄了小昭一眼，見小昭臉上全無懼色，大有舍命陪君到底的氣魄，不禁心中感歎：“這姑娘真是極好，張無忌真是個大蠢蛋。”</p>
兩人又往下落了十幾丈。</p>
韓靖終於瞧見了峭壁下方幾丈處有大量藤蔓野蠻生長，有的似乎長的過重，如同吊線一般往下麵垂著。</p>
“是那了，藤蔓底下就是崖底！”</p>
韓靖眼神一亮，對小昭道：“小昭，咱們快到了，看到那藤蔓了沒，順藤而下，就到崖底了。”</p>
“太好了。”小昭高興道，“韓公子，咱們一定能得到那東西，治療你的傷患。”</p>
“借你吉言。”韓靖笑了一聲，當先縱躍而下，雙臂張開，如同一隻滑翔的飛鷹，撲向那處藤蔓。</p>
雖然知道下麵是崖底，但這一撲之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刺激，就像是蹦極一樣，不同的是，蹦極身上綁縛著安全繩，而韓靖身上全無安全防禦。</p>
這就是武功讓人著迷的神奇之處，他往往能讓人辦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挑戰一切不可能的挑戰。</p>
接近藤蔓之時，韓靖探出右手，抓出其中一條粗壯的藤蔓，借力一蕩，再度往下滑行了七八丈，終是看到了崖底。</p>
韓靖放開藤蔓尾部，張開雙臂，淩空翻了一個跟頭，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之上。</p>
小昭有樣學樣，隻不過她的輕功同韓靖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落下來的時候氣勁不足差點摔倒受傷，幸好韓靖眼疾手快，抓著她的腰部卸去勁力，這才安全落地。</p>
放下小昭，韓靖舉起火把，打量著崖底四周。</p>
崖底寬敞，左右兩邊是筆直光滑的岩壁，前後彌漫著澹澹霧氣，俱都看不到頭。</p>
雖有霧氣，但地麵上卻非常幹燥，靠著岩壁的四周長滿柔軟的青草，腳下是一層枯葉，踩著簌簌作響。</p>
小昭詢問道：“韓公子，咱們是往前麵走，還是往後麵走？”</p>
“嘿。”韓靖神秘一笑，說了一個字：“等。”</p>
話音剛落。</p>
崖底前方忽然傳來隆隆聲響，響聲奇大，古怪莫名，震得垂下來的藤蔓亂舞，樹葉紛紛飄落，煙塵四起，恍如有大怪物出世了一般。</p>
“什麽聲音？”小昭俏臉上微微露出懼意，對著未知的東西有些害怕，往韓靖身邊靠了靠，“難道有怪獸？”</p>
“你都多大了，打架還要靠爹？”韓靖聞言嗤笑，左手屈指，一彈倚天劍劍身，劍身發出蟬鳴，輕音悅耳，“你也吃我一記倚天劍試試！”</p>
韓靖臉上閃過一道紫氣，揮手一劍，他並未用辟邪劍法，而是動用從《劍雨》世界中習得的“無色劍法”。</p>
一劍如風，劍鋒上沁出一道紫色劍氣，鋒銳無形，不可捉摸。</p>
眼見劍氣襲來，宋青書根本不敢硬接，使出“梯雲縱”輕功躲避，腳下連點，身形變得輕靈縹緲。</p>
“梯雲縱”雖是武當輕功絕技，堪稱輕功中的輕功，但此等輕功若想使到妙處對內力要求極高。</p>
宋青書的內力最多處在三流水平，又被韓靖一掌震出內傷，如此情況下使出“梯雲縱”，輕靈有餘，速度不足，隻退了兩尺左右的距離，便被紫色劍氣劈中。</p>
嘶啦一聲，宋青書胸腹間衣衫被劍氣撕碎，胸膛上破開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昏死過去。</p>
宋青書一倒，餘下武當弟子更是潰不成軍，紛紛退到一旁，持劍護住己身，神情驚恐。</p>
“倚天劍果然不愧為金書中的神兵利器，鋒銳難擋倒罷了，還能對劍氣有所加持，難怪滅絕的武功水平不過一流，卻能跟一流好手爭鋒。”</p>
韓靖正暗暗感歎倚天劍不凡之處時，張無忌跑了過來，站在武當弟子與韓靖中間抱拳道：“兩位恩人，多謝二位救援，還求兩位高抬貴手，放過宋青書和他們吧，我大師伯就這一個獨子，他若死了，我大師伯必定會痛心一輩子，行嗎？”</p>
他臉上被打的傷痕猶在，神色裏堅決帶著懇求。</p>
那些武當弟子聽聞此言，瞧著彼此，羞愧難當。</p>
正在此時，清喝聲從遠方響起，緊接著，一道威嚴聲音隨之而來：“何人敢擾我武當派？宋遠橋在此。”</p>
這句話以磅礴真氣送出，人未至，聲先達。</p>
“好強的內力，來的也好快！若是我沒有內傷，倒還能碰一碰，現在還是避避鋒芒。”韓靖瞥了一眼話音傳來的東北方心中暗道，又轉眼對張無忌道，“你好自為之，武當後崖在那個方位？”</p>
“那邊。”張無忌伸手指向西北處。</p>
韓靖朝他點了點頭，轉身拉住小昭的胳膊：“咱們走。”</p>
兩人飛上房頂，身形驀然加速，很快消失不見。</p>
張無忌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長長一歎。</p>
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從空中疾飛落下，站定在張無忌所站的院落裏，此人身形瘦長，鬢邊花白，約莫五六十歲年紀，正是宋青書的父親宋遠橋。</p>
宋遠橋落在院中，看見愛子慘兮兮的模樣，心中大痛。</p>
“青書！”</p>
他叫喊一聲，瞬間奔到宋青書身旁，蹲下身體查看傷勢。</p>
院中衣袂翻飛之聲連響，另外四俠也從空中落在院裏。</p>
俞蓮舟一臉嚴肅的掃視四下，看到張無忌臉上的傷，眉頭微皺，快步走了過來，溫和道：“無忌，你要不要緊？”</p>
“二師伯，我，我沒事。”張無忌喉頭發哽。</p>
俞蓮舟拉著張無忌一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勢，一邊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魔教妖人呢？”</p>
“二師伯……”張無忌叫了一聲，開口欲言，卻不知從何說起，滿腔的委屈與難做讓他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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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蓮舟瞧他神色糾結，又見他身上多是外傷，胸口的那處青烏分明是武當腳法踹出來，心中有了一些猜測，臉色一板，轉身看向領頭的兩名弟子道：“靈和、靈心，究竟怎麽回事？”</p>
俞蓮舟是七俠中武功最高之人，深得張三豐器重，武當弟子都對他十分敬畏。</p>
被他這一問，那兩名弟子心中有愧，紛紛跪倒在地。</p>
他兩一跪，剩下的武當弟子俱都跪了下來。</p>
俞蓮舟眉頭扭成一個“川”字，他知道此事絕不簡單……</p>
武當門內發生的事情，韓靖自是沒這個心情關心。</p>
他帶著小昭一路朝著後山山崖縱去，一想到《九陽神功》就在崖底，自己不僅複蛋有望，還能解決走火入魔的後顧之憂，高興的想縱聲長嘯，但想到嘯聲會引來武當五俠，還是止住了這個心思。</p>
兩人來到那處懸崖邊上。</p>
韓靖催動體內紫霞真氣遍及雙目附近的穴位，目力頓時漲了不少，借著月色，往下看去。</p>
崖下峭壁，初始一段，還不算陡峭，有不少樹木和雜草長於溝壑之間，但更底下的深淵濃如黑墨，擇人欲噬，望之讓人心生畏懼。</p>
“張無忌跌下去摔不死，可不代表我摔不死，火工頭陀武功那麽高，不也摔成殘廢？得做個火把，瞧清楚落腳點，用輕功攀下去才穩當。”</p>
韓靖正在心中滴咕，忽然聽到耳邊有啜泣之聲。</p>
他側過頭來一看，小昭白玉般皎潔的麵龐上掛著淚珠，眼圈泛紅。</p>
“小昭，你怎麽了？剛剛受傷了？”韓靖奇怪問道。</p>
小昭搖了搖頭，不顧男女之防，雙手輕輕拉起韓靖受傷的左手放在眼前，端詳片刻，從懷中掏出傷藥，仔細敷上，輕咬了一下櫻唇，細聲問道：“韓公子，你……你疼不疼？”</p>
“我沒事。”麵對小昭的眼神，韓靖十分“不適”的抽出了左手，他知道這是辟邪真氣潛移默化的影響。</p>
小昭並未瞧出韓靖異樣，言語之間有些哽咽道：“韓公子，我跟你……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麽對我這般好，還替我擋劍。”</p>
“啊？”</p>
原來是為這個。</p>
韓靖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帶我上山，又是個女孩子，我自該護你周全。”</p>
小昭泛紅的眼睛裏愈發水潤，柔情似乎要溢出來了一般。</p>
原來他當我是朋友，從來沒人把我當朋友……</p>
韓靖現在還不太適應這種氣氛，看到小昭手腕上的寒鐵鎖鏈，連忙轉移話題：“咦，小昭，現在倚天劍在我手上，你站好，把手伸出來，我這就為你斬斷枷鎖。”</p>
“嗯嗯。”小昭重重點頭，擦去眼角淚水，破涕為笑，展開雙手道，“韓公子，我準備好了。”</p>
嗤的一聲。</p>
韓靖抬劍將寒鐵鎖鏈從中斬斷，估摸好力道，又把小昭兩隻手腕上的“鐵鐲子”削開，這隻束縛小昭多年的鎖鏈嗆啷啷掉落在地。</p>
小昭開懷一笑：“多謝韓公子。”</p>
韓靖回應道：“不用謝，本就是講好的事。”</p>
“那好吧。”小昭輕輕點頭，突然問道，“韓公子，咱們到這裏來做什麽？”</p>
韓靖一指崖底道：“那底下有我需要的東西。”</p>
“是能治你傷患的東西嗎？”小昭想起韓靖上山時說的話。</p>
韓靖點頭，朝來時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不能再耽擱了，宋遠橋他們弄清楚狀況，待會肯定會追過來，小昭，你下山去吧，咱們有緣再見。”</p>
小昭搖了搖頭道：“韓公子，你陪我找倚天劍，幫我斬斷寒鐵鎖鏈，小昭也應當陪你找到治療你傷患之物。”</p>
“哪有這麽多應當。”韓靖笑了笑，勸道，“山崖底下危險，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抵達，你不必陪我冒險，快下山去吧。”</p>
“不。”小昭再度搖頭，眼裏透出幾分堅定之色，“韓公子去哪，小昭便去哪，這樣下山，我心難安。”</p>
感受到小昭的誠摯，韓靖有些感動，忽然想道：“也許我應該帶著小昭，無論是這個版本的倚天，還是其他的，張無忌得以學成神功，都少不了小昭的幫助。”</p>
當下，韓靖點頭應允：“那好，咱們做個火把，快快下去。”</p>
小昭欣然點頭，比韓靖還麻溜的在附近找到一截幹木頭，撕下一片衣襟連著火絨纏在幹木頭的一端，用火折子點燃了它。</p>
火把頓時亮起。</p>
“成啦。”</p>
火光映照著小昭水潤的眸子，熠熠生輝。</p>
韓靖朝她豎起大拇指：“真棒，咱們下去吧。”</p>
“嗯。”小昭紅著臉點頭。</p>
在小昭做火把的時候，韓靖在崖邊觀察出了一條下崖的路。</p>
兩人施展輕功，朝著既定的路線往下掠去，過了一刻鍾，崖下的石壁越來越陡峭，能立足卸勁的地方也越來越少。</p>
“還沒到嗎？”</p>
韓靖心中有些急，崖底深的看不到頭，下麵的石壁呈著往內凹陷的趨勢，以自己的輕功，再往下多走一些，也會變得危險，更何況還有小昭。</p>
他瞄了小昭一眼，見小昭臉上全無懼色，大有舍命陪君到底的氣魄，不禁心中感歎：“這姑娘真是極好，張無忌真是個大蠢蛋。”</p>
兩人又往下落了十幾丈。</p>
韓靖終於瞧見了峭壁下方幾丈處有大量藤蔓野蠻生長，有的似乎長的過重，如同吊線一般往下麵垂著。</p>
“是那了，藤蔓底下就是崖底！”</p>
韓靖眼神一亮，對小昭道：“小昭，咱們快到了，看到那藤蔓了沒，順藤而下，就到崖底了。”</p>
“太好了。”小昭高興道，“韓公子，咱們一定能得到那東西，治療你的傷患。”</p>
“借你吉言。”韓靖笑了一聲，當先縱躍而下，雙臂張開，如同一隻滑翔的飛鷹，撲向那處藤蔓。</p>
雖然知道下麵是崖底，但這一撲之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刺激，就像是蹦極一樣，不同的是，蹦極身上綁縛著安全繩，而韓靖身上全無安全防禦。</p>
這就是武功讓人著迷的神奇之處，他往往能讓人辦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挑戰一切不可能的挑戰。</p>
接近藤蔓之時，韓靖探出右手，抓出其中一條粗壯的藤蔓，借力一蕩，再度往下滑行了七八丈，終是看到了崖底。</p>
韓靖放開藤蔓尾部，張開雙臂，淩空翻了一個跟頭，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之上。</p>
小昭有樣學樣，隻不過她的輕功同韓靖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落下來的時候氣勁不足差點摔倒受傷，幸好韓靖眼疾手快，抓著她的腰部卸去勁力，這才安全落地。</p>
放下小昭，韓靖舉起火把，打量著崖底四周。</p>
崖底寬敞，左右兩邊是筆直光滑的岩壁，前後彌漫著澹澹霧氣，俱都看不到頭。</p>
雖有霧氣，但地麵上卻非常幹燥，靠著岩壁的四周長滿柔軟的青草，腳下是一層枯葉，踩著簌簌作響。</p>
小昭詢問道：“韓公子，咱們是往前麵走，還是往後麵走？”</p>
“嘿。”韓靖神秘一笑，說了一個字：“等。”</p>
話音剛落。</p>
崖底前方忽然傳來隆隆聲響，響聲奇大，古怪莫名，震得垂下來的藤蔓亂舞，樹葉紛紛飄落，煙塵四起，恍如有大怪物出世了一般。</p>
“什麽聲音？”小昭俏臉上微微露出懼意，對著未知的東西有些害怕，往韓靖身邊靠了靠，“難道有怪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