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莊園,一路目不斜視的向宅院走去,這裏他們也算熟悉了,同時他們也隻是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那些正與他們打招呼的陰靈。


    一向嚴肅的溫簡,此時的嘴角也是揚著的,得意的樣子無法掩飾。


    她對身邊的蘇邪說:“看來,咱們的成果還不錯,這些人的身上都過了陰氣,鬧的可真大。”


    “沒把他們都嚇瘋就不錯了,今天的祭拜大會還能如期舉行,已經算是給他們麵子了……”蘇邪也抿著嘴。


    進了大宅的前廳後,看到那裏或坐、或站的已經擠滿了人,飛兒看都沒看的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白冥他們很自覺的就往她身後一站。


    下麵那些人先是一靜,然後就炸開了鍋,開始議論了起來。


    有說飛兒沒規矩的,有說她不懂事的,有說她是來挑事兒的,有說她是來給任昊難堪的……


    說什麽的都有,但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根本停不下來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高喝:“任家家主到……”


    所有人又立即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的都看向屋外。


    任昊走路都帶著風呢,一身莊重的黑色西裝,頭發用發臘打得鋥亮,整齊的梳在腦後,皮鞋亮的可以照人,身後還帶著六個保鏢,而且在這些人中間,還有一個一身大紅旗袍,將身材緊緊的包住,顯得妙曼的身型,一步一扭的任琳。


    當任昊帶人一進入大廳,看到主位上已經坐著任飛兒的時候,不由一愣,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而站在他身後的任琳,自然是認識飛兒的,立即上前一步,附在他的耳邊提醒著他。


    隨即,任昊的臉色就緩和的很多,走到飛兒的麵前,對她點了下頭:“聽說姑娘是任家的嫡女,不知可有信物?”


    “這麽直接,不怕在場的這些人說你是個騙子?”飛兒看都沒看他,隻盯著手裏的那碗茶。


    “所以才讓姑娘拿出來一觀,以驗明證身。”任昊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飛兒這才抬眼看著他:“任昊,你自稱任家家主,你可有信物,你的這個家主,說的是嫡還是庶?如果是庶,就不用拿了來了,反正所有一脈的任家人,都有一件證明的信物,但如果你自稱是嫡係,就要拿出來了,別把這裏所有的任家人當傻子。”


    任昊猛的皺起眉頭,麵色不善的瞪著飛兒:“小姑娘,看你年紀不大,別這麽目無尊長,隻因你是任家一脈,所以才會發請柬請你來參加這次的盛典,別鬧事,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喲,嚇我呢,你把請柬直接就寄到我所在的公司,而且一路追著我的行蹤發請柬,我求你了?你以為就這場名不正、言不順的典禮我想參加?任昊別說我沒提醒你,今天,我來這裏,不是看你裝逼打自己臉的,能見好就收,最好收了,別到時候你無法收場,那樣的後果,你還真的承擔不起!”飛兒的聲音一點不小,在場所有人聽得是真真切切的。


    已經有人坐不住了,開始交頭接耳的,因為他們早就對這個任昊是嫡親族係有疑問,但人家做的大,他們也隻是懷疑,無從印證,所以,今天,也不過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來的。


    現在看到廳上已經有人開始和他叫板,而且這個女孩一點也不膽怯,說的陣陣有詞的樣子,他們的懷疑就更深了,現在就隻等這個任昊的反應了,是拿出信物以驗明證身,還是用武力將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製服。


    反正無論是哪一個,場麵一定很好看。


    任昊臉色更為難看,他沒想到這個任飛兒一來就給他這麽一個下馬威,看來自己的絆子還沒用上,就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給絆了一跤,他要怎麽辦?


    真如她所說的,拿出信物,可要是在三天前,他一定拿出來,但現在……


    飛兒冷冷一笑,向身後伸了下手,白冥將手機遞了過來,飛兒站起身來,根本沒再理任昊,走到大廳中間,舉起手機:“都看看,這就是任家每個分支都有的一幅畫,但每幅又不同,我現在就問一下,你們前來參加這次典禮的,有多少人家裏還保存著這幅畫?”


    她繞場緩步的走了一周,然後看著他們,這時已經有人開始舉起手,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舉起,這樣一算下來,還真多。


    這時石逸馬上過來,附在她耳邊道:“拚圖上一共應該有多少張?這裏就應該有多少幅畫,每一個拚圖都代表著一脈幾家的主要分布。”


    飛兒明白的點了下頭,再回頭時,看到溫簡和蘇邪同時對她比著一組數字,她的嘴角揚了起來:“再加上我手上和任昊手上,還有一個徽園古宅裏的那一幅的話,就齊了,看來任家的支脈真的開的很龐大,辛苦各位的堅守,飛兒在這裏謝過了。”


    “任飛兒!你算個什麽東西,無族、無脈的,你代表的是誰?別在這裏危言聳聽,大家別相信這個丫頭,一個黃口小兒,在這裏指揮我們這些長輩,哪有一點家教!”任昊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喝起來。


    任飛兒不怒反笑了起來,回頭看著他:“任昊,我說過,你裝逼,會被打臉的,是不是,其實你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這麽急著把我找來這裏,你想要幹什麽,我明白,但算盤你打錯了,因為我會的,你不會,而你會的,我都會,所以,你沒勝算,你後麵的祖廟是個什麽的存在,我知道,你祖廟裏供的那個女人的畫相,你應該見到過吧,與我不像嗎?可任芳卻一直在叫我‘媽媽’!”


    任昊頓覺身上一冷,雙腿有些發軟,他伸手扶住座椅的扶手,瞪著飛兒:“別胡說八道!別聽她胡說,因為要舉辦盛典,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將祖廟封閉了,你怎麽會見過?”


    “所以我說了,我會的,你不會,這樣吧,你告訴在座所有的任家人,我任飛兒是幹什麽的?”飛兒斜著嘴角,嘲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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