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珠子我看過了,很普通,不像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溫簡左右看著那珠子。


    蘇邪過來,搶手那顆珠子:“當然不值錢,但有些東西,不是值錢才有價值。”


    “對嘍……小邪這話說的對,我看這個珠子,應該就是個信物之類的……”石逸再揚了下頭。


    “既然這樣,我們就後撤,看看能不能帶出來點什麽。”飛兒對他們點頭。


    讓蘇邪和溫簡帶著珠子向校外躍去的同時,他們也看到從樓裏被拉出來的那股怨氣。


    三人一看找對了,馬上跟著就躍了出去,一行人再次帶著那顆珠子,開車向郊外而去。


    而此時,在學校的三號男生宿舍樓上,再次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都會在聚集在四樓,而且有的還站在天台,一個個穿的很整齊,這是幹啥了?


    當四輛車停在郊外的處空地上,站在那裏看著已經跟來的怨靈,他們的嘴角都揚著笑意。


    車裏的齊威沒看到什麽別的,隻看到莊天慶動作敏捷的向這裏竄來,但臉上的表情很嚇人,白的不像個活人,兩眼也直勾勾的。


    那怨靈是個女的,與齊威一開始的描述差不多,當它露出臉來時,大家真的很驚訝,這個姑娘長的真好看。


    “瞿小雅,有什麽深仇大恨呀?你這樣做,真的就是為報仇?”飛兒的語氣很平靜。


    “對!”那女鬼也鎮定的看著她們。


    “不是,你報就報吧,就找事主不就完了,怎麽會聯係上那麽多人呢?這就是沒出事,要是出了事,你一下就晉升成厲鬼,到時魂飛魄散都有可能。”石逸皺眉看著它。


    這姑娘一看,就不太壞,隻是怨氣重,估計是有深仇大恨的。


    瞿小雅冷揚著嘴角,再瞄了眼站在身邊的莊天慶:“我本就找他,是他跑了,我才那麽做的,一起唱,是他和我說的,怎麽可能不讓他如願。”


    “願與怨,瞿小雅,真的那麽重要?”飛兒皺眉的看著它。


    瞿小雅點頭:“重要,當然重要,重要到,他對我下殺手,出賣我父親,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年代,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麽能體會得到,一句話說錯,都要受到嚴懲,而他呢?一下就給我父親立了八條罪,還能活嗎?”


    所有人都轉了轉眼睛,卻沒說話。


    “莊成國,你自己說,我瞿小雅是怎麽對你的,為了你,我放棄回城的機會,與你在農村裏待著,而你,不過就為了一個進京去表演的機會就將我們的愛情葬送了,不僅僅如此,為什麽要告發我父親,他與你都沒見過麵,為什麽?”瞿小雅怒瞪著他,眼中全是怨恨。


    莊慶天此時的精神是被控製的,當然無法回答她的問題,表情木然,目光呆滯。


    “瞿小雅,那是一個時代的問題,也不能全都怪他,他故然做的不對,但你這樣,為了什麽?能得到什麽?”飛兒再問。


    “得到?得到公平,一個公道,知道我父親是怎麽死的嗎?當我父親得到我死的消息後,在那些人還沒去抓他前,就從京都逃了出來,一路上不敢坐火車,不敢坐汽車,到了村子裏,如個乞丐一樣,他當年,可是京都知名的人士,可……”瞿小雅語帶哽咽。


    “當他看到我的墳時,痛哭不已,他說過,會給我報仇,於是,就將要起程去京都的莊成國抓到墳前,讓他跪在那裏給我認錯……”瞿小雅突然冷哼著。


    “可他呢?卻說,不過就是個資本家的女兒,沒什麽錯,現在都在打擊資本家,重整河山,像我這種人,死不足惜,可是,可是他忘了,當年他追求我時,我就告訴過他,我是個資本家的女兒,可能會連累他,他說沒關係,他喜歡的是我,不是我家……”瞿小雅哭了。


    溫簡突然輕聲開口:“所以,男人的話,不能信……聽聽就好。”


    幾人同時扭頭瞪她,而她卻撇了下嘴,和沒事人一樣,但飛兒卻笑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殺我時,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本想好這次進京表演後告訴他的,讓他驚喜一下的,沒想到……我與我的孩子就這麽葬送在他的手中……”瞿小雅冷笑。


    “所以你才怨?你才恨?”飛兒對它挑眉。


    “我恨我怨又有什麽用,我爸看他如此狠心,一生氣,就打死了他,當然,他也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無論是哪一條,都活不了,就在我的墳前,飲彈自盡了。”瞿小雅再次哭了起來。


    “都是我,如果我不向往愛情,如果我隻守著家,平平淡淡的生活,我爸的秘密不會有人知道,他把所有財產都捐了,為什麽就不留活路給他……為什麽……”


    飛兒歎氣的閉了下眼:“瞿小雅,那是一段曆史,不可避免的,這就是因,你將父親的秘密告訴了別人,自認為最親密的人,可他卻出賣了你們,你認為是他對不起你,可你有想過嗎?你對得起你的父親嗎?你也是你父親最親的人。”


    “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他轉世再為人,等到他再次出現,我就留在他的身邊,一步步的看著我長大,看他如何的疼我、愛我,然後,再親手結果了自己,讓他知道,失去親人、愛人的痛苦……”瞿小雅的臉陰冷一片。


    “何苦呢,不如直接就弄死他得了……”石逸冷哼。


    “不可以,當年我失去親人時的痛,他必須要經曆,這才公平……”瞿小雅搖頭。


    飛兒再歎氣:“你現在,這麽控製著他,他知道什麽呀?”


    “是呀,解開束縛,讓他來麵對你的指責,讓他知道自己的錯。”白冥一聳肩。


    瞿小雅想了想,一揮手,原本還直挺挺的站在那裏的莊天慶,癱倒在地上。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麵前有好多的人,都是下午在那個公司見過的人,還有就是身邊站著的白衣女子。


    他順著那白衣向上看去,當看清樣子後,猛的從地上躍了起來:“小雅,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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