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上的銀色耳墜在烈陽下熠熠生輝,像一顆燦爛奪目的明珠。


    “喂,安樂?”


    程子書正在辦公室裏處理事情,驟然接到了程安樂的電話,也有些驚詫。


    “我在你律師事務所門口。”


    程安樂望著上麵那些反射著陽光的玻璃,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些光還是太刺眼了,還是晚上好。


    不一會兒,律師事務所的自動門就打開了,


    程子書從裏麵走出來,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將視線鎖定在路邊望玻璃的她。


    “樂樂?”


    程子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好,好久不見。”


    程安樂微微笑了笑,以她的語氣來看,感覺這兩人不像是父女,更像是一對久違重逢的朋友。


    “好……好久不見。”


    看得出來,他臉上有一些驚訝和激動,或許他還帶著一點難過。


    畢竟女兒不認他。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債,


    而程子書,可以說是逃了兩輩子的債,所以程安樂怨他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其實並不為這個感到難過,餘生還長,總有時間去彌補她的。


    感到難過的是,女兒長這麽大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果不是程安樂的長相與他神似,恐怕,就算她迎麵走來,程子書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要上去坐坐嗎?”


    程子書拘謹的笑著,連手足都不知該如何擺,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又惹她生氣。


    “好啊。”


    倒是程安樂點了點頭,臉上一直帶著一點笑。


    看起來既不疏離,也不親近。


    重新走進程子書的律師事務所,


    前台看見老板親自過來了,連忙起身鞠躬。


    “不用鞠躬了,你記一下她,以後她要來找我的話,就別攔著了。”


    程子書依舊是那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他戴著一架金絲邊框的眼鏡,看上去就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氣質。


    “是,老板。”


    前台趕緊記下了程安樂的名字,並目送他們走進了電梯。


    “你管理的不錯。”


    程安樂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說了一句。


    “也許吧,你來找我,是想當一名律師嗎?”


    程子書溫柔的笑了笑,問道。


    “為什麽我來找你就是想當律師?”


    程安樂並不轉頭,隻是將視線移向了他。


    程子書頓時生出幾分尷尬,也幾分悔意。


    本來就是和女兒第一次見麵,如今還鬧得這麽不愉快,萬一她以後都不來看自己了怎麽辦?


    不過程安樂並沒有和他在這句話上糾纏,隻是麵無表情的說。


    “我不會當律師,19歲的時候得了一次薩瓦納大賽青年組的銀牌,所以今年會去爭一爭金牌。”


    關於芭蕾舞的事情程子書也不是很懂,隻是昨夜接了她的電話之後去惡補了一下關於芭蕾舞的資料而已。


    “哦,那很厲害啊。”


    其實程子書也隻是一個半吊子的水平,不過聽程安樂這麽一說,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其實不是很厲害,它是相當厲害。


    瓦爾納國際芭蕾舞大賽是世界上最有聲譽的芭蕾舞大賽,能以十九歲之齡獲得銀獎,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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