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返回將府,侍衛們上茶阿真蹺著二郎腿聽著盈盈下達著指令,閑閑沒事幹的他東瞅瞅西看看,穿梭中來來去去的將領們忙碌著退撤之事。


    不一會兒所有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就隻差誰來鎮守大理了,盈盈正苦惱派誰來鎮守著大理,各將更是個個低垂著腦袋,不敢與軍師的眼神相對,北上再即眾將驚怕被點名鎮守,在這種破地方做安逸候還不如戰死沙場來的痛快。


    “嗯……”鴉雀無聲的大堂時傳來阿真的一聲低嗯聲,眾將心頭一跳,個個都怕被查格爾王點名。


    盈盈狐疑的轉過頭凝視著他,她正苦惱呢。派誰都不合適,眾將肯定也不幹,不派又不符合規矩。


    “大理位於吐蕃後地,後是海,鄰是大周,和遼國八稈子打不上,派文官來治就行,不必留將。”阿真緩緩的道語。


    眾將心裏一喜,點頭稱是。


    盈盈也早有想到,雖已大周交好,可卻也不可不防。見這色狼終於開口了,心裏一喜湊過嘴輕聲低道:“那你也要把你們羅殿矩州的兵將調離,架空鄰近的諸縣鎮,怎麽樣?”


    “沒問題,我本來就打算調走邊境的所有駐軍。”阿真也小聲輕語,哪裏不知道盈盈頭腦裏在想些什麽,皇上命他全權處理吐蕃事務,雖和吐蕃言和可邊境兩國的駐軍士仍磨擦不止。與遼國的戰爭將即,最好的解決之法就是兩國都抽調走邊關駐將,隻留府衙來處理邊關亂事。


    “好,就這樣說定了。”盈盈心裏也高興,這是兩國交心的一大進步。這樣做更能穩定兩國的商乏,促進和平的貿易事業,商人們才能大膽的往返兩國通婚通商。


    “諸位將軍,明天大軍開拔返回不丹,切記沿途不可擾民。”盈盈下命。諸將應是,便都告退回去處理自己的軍務。


    眾將散去,盈盈眼裏幽幽凝視著捧著茶的阿真輕柔的問:“你要回去羅殿了嗎?”


    “不用,叫人寫封書信給羅殿、矩州守將調走兵馬就行。”阿真知道她不舍,可他還沒打算回去。


    盈盈聽他這一說,心裏歡喜無比說道:“那到不丹去逛逛吧,大王書信催我幾次叫我無論如何都要邀請大司馬去坐坐呢。”


    “嗯,明早就出發嘍。”阿真笑著輕柔的撫摸著盈盈那一絲不亂的小腦袋,心裏也高興著。如此親蜜的舉動令盈盈心更加的柔軟,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


    “嗯”盈盈溫柔的低垂著頭,感受著他的憐愛。阿真見狀一時也心癢難耐,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溫存就留到晚上吧。


    “我們去看看達爾巴吧。”阿真想到達爾巴就心情很好,捉弄他心情更好。


    “你別老是刺激達爾巴,小心他逃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盈盈歎了一口氣,不明白他既不殺也不放,整天就捉弄他。


    “知道了,走吧。”阿真心情高興的站起來,盈盈跟他著朝大門走去。


    兩人走到蘭溪府衙,守門的官差哪裏識的兩人。蘭溪叛亂剛平人人都緊張萬分。見兩位俊逸非凡的男女向府衙步來。頓時神情緊張,他們衙裏可是關押叛將達爾巴,非同小可。一不小心眾人都要掉腦袋的。


    “站住。”


    兩人剛步到石獅前麵,一排衙役神情緊張如臨大敵般,咻的一聲刀箭都拔出來了。


    阿真和盈盈相視望了望,不明所已。這衙門也太誇張了吧。他們的腳都還沒走過石獅耶。


    阿真剛抬起的一隻腳定住了,不知是該放下還是繼續保持這姿勢。見後麵的衙役提著弓箭早已對準著他,神情萬分的緊張。想必他這腳一放後麵的衙役們八成射殺他。


    “別緊張,別緊張。”阿真汗流了,見這些人個個好像要神經錯亂似的,提著刀箭的手指都發著白。趕緊大喊,保持著提腳的姿勢。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前麵的守衛也大汗淋漓。不敢向前也不敢後麵,著急的問。


    “我是大周人,我來是要見達爾巴的。”阿真見一群人這麽緊張,一時也跟著緊張起來,對方一問他便答了。


    “什麽?”一群衙衛們聽他這一說。爆汗淋漓。整齊著後退一步,提起刀箭,神情凶狠的像是馬上就要殺死他們似的。


    阿真見狀,心裏喊糟。心急說錯話了,趕緊搖著雙手:“不是,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一時之間阿真也嚇到了,這幾十把箭一起下來,他絕對會身首異處。


    “我是查格爾公主,要提審達爾巴。”盈盈見在一旁邊這色狼和衙役們都緊張這成樣子,心裏直歎,這都什麽跟什麽了。這色狼也真是的,在自己地盤裏這麽害怕幹嘛,亮身份直接進去就行,何必跟這些衙役們羅嗦,瞧他那沒出息的樣,緊張的連說話都結巴了。提著一隻腳都好久了,他不酸嗎?


    盈盈一句話簡潔明了,眾衙役們一聽看過來望過去不知做何表情。阿真對盈盈投了一個感激的神眼,看來他這老命可以保住了。


    “你是查格爾公主派來的?可有信物?”衙役首頭的定了定神,刀還緊緊擺在胸口不敢鬆懈。


    “什麽查格爾公主派來的,我就是查格爾公主,你們刀箭瞄準的這位就是查格爾王”盈盈抬起手向眾衙役們指著還抬起一隻腳的阿真緩緩的道。


    眾人一聽臉都黑了,他們刀箭瞄準的人就是查格爾王本尊,那可是諸族的大罪啊。


    領頭的又驚又嚇,揮了揮手,一排人終於把刀箭放下。阿真呼出一口氣,終於把發酸的腳給放下來了。


    “信物給他們。”阿真腳剛放下,盈盈緩緩的向他說道。


    “什麽信……?”還沒說完,一頓阿真就想到了,報赧的趕緊從懷裏摸出盈盈的項鏈。


    “叫衙府出來。”盈盈接過信物把項鏈扔給府衙。


    “是!”衙役們雖然不是真是假,可見這兩人像貌不凡,已信了八份。但又不敢大意,一瞬間就往衙門裏奔去。


    很快,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就著急的跑了出來,阿真瞠目結舌的見著這效力,這衙役才剛跑進去耶。


    “蘭溪首府陳亮,叩見查格爾王、公主”剛跑出來的府官見兩人就一咕腦的跪倒在地,慎重的磕起頭來。


    眾衙役見老爺如此的謙卑,立時也額頭冒汗的跟著跪倒磕的地板咚咚響,他們剛才可是兵刃齊對著他們呀,如果怪罪下來十條命都不夠砍,這一嚇可嚇的不輕。


    “起來。”盈盈見他們懼怕成這樣子,不知者無罪也不打算追究。


    “是,謝大王,公主。”一排人站起來,額頭磕的發青,首府老爺退到一旁靜等著兩們進門。躬著腰不敢挺起。


    我嘞個去,這查格爾王還真好用。以後為非作歹咱通行吐蕃誰敢和老子叫板啊。想後他笑嗬嗬步進府衙裏,後麵的首府老爺像跟屁蟲一樣緊緊跟著他們身後不敢作聲。衙役們見兩人進去了,揮去額頭上的大汗,他們和他們家人的命終於保住了,上天保佑啊。


    “帶我們去見達爾巴。”剛走進大堂裏,婢女們茶剛上來,阿真也不喝的直接下令。


    “是,查格爾王這邊請。”首府老爺躬著身把他們請進牢房裏。


    經過一處陰暗的道路,兩人跟著牢兵來到囚禁達爾巴的牢房。牢房是用粗鐵打造的,陰暗潮濕。旁邊隻有一根快燃盡的蠟燭泛著濁光。地上枯草鋪地。達爾巴手腳脖子都被粗壯的鐵鏈鎖著,一個人仰靠在潮濕的牢壁邊閉著眼,俊逸的臉長滿著胡雜,身上微微發著臭。


    兩人見狀對這位吐蕃第一猛將深表同情,曾幾何時風光無限,今卻淪落至此。


    “把牢門打開,你們退下。”阿真命令道,首府一群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屈服在查格爾王這名稱的*威之下了。


    達爾巴正在眠昧,聽外麵有聲音,張開他那混濁的眼睛。昏暗中見來人是查格爾王與軍師,虛弱的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中好像要昏倒似的。


    阿真見狀,看來住進這牢裏沒給他吃飽呀。


    牢兵把*的鐵鎖打開,阿真就一腳跨了進去。被粗壯鐵鏈鎖著的達爾巴舉步唯艱緩緩邁出一個大步,氣喘兮兮。


    “怎麽樣?看來過的不怎麽好呀?”阿真站定在他麵前,笑吟吟的打趣道。


    “哼……”達爾巴粗哼了一聲,不說任何話。


    阿真見他竟然還這麽的拽,一點都沒有階下囚的自覺,不禁菀爾。


    “嗯……你的家人我見過了。”寂靜的牢房裏阿真突然說話了。


    達爾巴聽他一說,神情激動。


    “你的眾妻妾女兒長的可真是美啊。”阿真見他有反應了,色色的Y笑著。


    “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達爾巴暴怒,神情悲憤。可又不能喝他的血啃他的肉,階下囚的他頓覺措折。


    “放心,放心。我還來不及碰呢。都是公務纏身所累。”阿真一副很婉惜的說。


    達爾巴聽他這一喃,臉上的殺氣褪去不少,可依然很想喝他的血啃他的肉。今天忙不代表著明天也忙。


    盈盈見這達爾巴竟然還如此的狂傲,不由的心裏的氣也來了。跨進牢房裏靜幽的眼神狠狠的凝視著達爾巴,達爾巴見軍師用如此冰冷的眼神望著他,心中莫名的懼怕油然而生。他雖叛亂可對軍師還是敬怕萬分,自跟在王上身邊縷見軍師聰慧心裏對她既敬重又害怕,造反之時也曾考濾過與她沙場相見曾有一度的猶豫,被達蒙不斷的挑拔才造成今日的大錯。以為軍師與大周兵絨相見抽不開身來對付他,卻沒想到兩國突然之間就交好了。可大錯已鑄悔恨無用,隻能將錯就錯。想完他低垂腦袋不敢與盈盈直視。阿真見狀不禁好奇,這盈盈到底是幹嘛怎麽吐蕃的眾人都害怕她。連號稱吐蕃第一猛將的達爾巴都懼害的低垂頭腦袋。


    “來人,把他給本公主帶出來。”盈盈冰冷的喊道。她真的受不了這牢裏的臭氣,感覺渾身都癢了。


    很快跑過來一群兵士就把達爾巴拉出來,一群人返回大堂。


    兩人坐定在大堂主位,押著達爾巴的兵衛也到了。


    “跪下。”首府站在旁邊大喝,兵衛們用力按著虛弱的達爾巴,達爾巴依然直挺挺的站著不動。


    “混帳。”盈盈見狀怒拍堂桌大喝。阿真直心疼盈盈那隻小嫩手。


    達爾巴聽軍師怒斥,一頓,終於被兵衛給押跪在地。


    “眾人退下。”盈盈麵無表情的命令,首府和衙衛們望來望去,這達爾巴可是一條猛虎啊,留下大王和公主很是不放心。可見公主的表情堅定,歎了口氣。再次屈服在他們Y威之下。


    眾人退去偌大的堂裏隻剩下他們三個,達爾巴跪倒在地,盈盈麵冷如霜。阿真坐在椅上蹺著二郎腿看戲。


    盈盈凝視著跪倒在地的達爾巴輕問:“達爾巴,王上不曾虧待於你,為何要與達蒙私通犯上作亂?”


    “王上對我不錯。哼,王上如若對我不錯就不會把我扔到大理邊遠地帶不聞不問了。”達爾巴大感委屈。


    “混帳,王上破格提你為大理王,如何對你不聞不問了。”盈盈奇怪了。


    “想我達爾巴十五歲跟了大王,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效力於馬背之上。這次大周來襲,我縷縷請戰,王上卻命我安心駐守,把軍權交與軍師。我達爾巴空有一身武藝卻隻能呆在這邊遠地區做安樂王,王上不曾虧待我嗎?”達爾巴臉上悲憤,對王上把軍權重任交已盈盈心妒不已。


    達爾巴一說完阿真就噗哧笑了,聽他這一番話可愛的不得了,對他真是越來越喜歡了。盈盈嘴角也微微上揚,這達爾巴不是自找苦吃嗎?就這腦袋他幹嘛要造反。


    達爾巴見兩人竟然笑的東倒西歪,頓時生氣,可又不好發作。


    “達爾巴,王上下詣命你安心靜待,是本公主的主意。而你就因為妒忌本公主而造反嗎?”盈盈無奈又好奇。瞧這達爾巴俊逸非凡,沒想到竟然頭腦裏空蕩蕩的。


    達爾巴見盈盈發問,臉上報赧道:“我達爾巴爭戰沙場二十幾年,縷建奇功,王上定是被人挑拔。”話中言語不言而盡。


    阿真和盈盈心裏搖頭,怎麽也沒想到達爾巴就為這事造反。


    阿真忍俊不住了,好奇的問道:“達爾巴你這麽勇猛,每次上戰爭能殺多少殺人?”


    “哼,敵人聞我達爾巴之名哪個不心驚膽寒,每上戰場經我刀刃之人何止千人。”達爾巴講起自己的戰攻風采飛揚。


    “喔,才千人啊。”阿真一副隻是這樣子而已的語氣,頓時惹的達爾巴不滿又不屑的反問:“聽你口氣上戰場殺敵不隻千人?”


    “一般情況下,要嘛不殺,一殺肯定也要殺個數萬人。”阿真也用很不屑的語氣說道。


    說完達爾巴聽他如此大言不慚,嘲笑道:“就憑你?”


    阿真聽他這嘲笑的話也不以為意道:“王上真的是很眷顧你了,就憑你這草包,能當上大理王已經對你是極大的恩寵了。”


    達爾巴聽他這一說,氣的站了起來手指著阿真發抖怒問:“你說什麽?我達爾巴當上大理王可是憑我一身本事得來的,哪來的恩寵。”


    “要是我的話,我最多讓你當個守城將軍,大理王你還不夠資格。打仗的事靠的是頭腦而不是武功。”阿真望著他嘲笑的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達爾巴氣的渾身發抖。士可殺不可辱。像是要撲過來把阿真給宰了似的。


    “你別氣,你能殺上千人又怎麽樣,我在秦山一把火就燒了數萬人,你能比嗎?”阿真嘲笑道。


    達爾巴臉上鐵青,秦山之事他有聽聞。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出來。


    “來人,拿張地圖進來。”阿真朝門外喊道。


    達爾巴不明所已,盈盈心裏對他卻讚賞有加笑吟吟的望著阿真。


    阿真見達爾巴迷惑挑逗道:“雖然是你們吐蕃的機密,可是我卻能猜到為什麽你們軍師為何不派你上前線,也就隻有你那槳糊腦袋不知道。”


    頓時這一嘲笑又激的達爾巴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緊抿著嘴不吭一聲。


    很快兵士送來地圖就退去,阿真把地圖攤開放在桌了,向達爾巴揮了揮手。達爾巴不能明所已拖著粗重的鐵鏈緩緩靠近。


    “當時我與你們軍師正相持在折曲的金沙江邊。”阿真點了點地圖說道。


    “你們軍師在這裏駐紮,而我在另一邊駐所,隔江而望。你在哪裏?”阿真對向達爾巴問道。


    “大理。”達爾巴雖然不明白,爭戰沙場的人見了地圖都眼睛放亮,一問就答了。


    “沒錯,你當時在大理。你和你軍師的兩軍正處一條直線,可以說我大周要進吐蕃的所有邊關都被你們堵死了。水路不通,陸路也不通。當時這事讓我想的頭發都發白了。”阿真笑吟吟的道。


    “我吐蕃本來就勇猛,你們大周休想犯我境。”達爾巴不屑的道。


    阿真菀爾,什麽時候這達爾巴又我們吐蕃了,他不是叛軍嗎?


    “然後你軍師燒我糧庫,我不得不攻打紮爾巴。”阿真點了點地圖上的紮爾巴小城。


    達爾巴也曾聽聞大周攻紮爾巴,那時他極力的嘲笑大周將帥的頭腦。這紮爾巴城破民貧攻了有什麽用,現在他依然很不屑。


    阿真見他不屑也不點破道:“紮爾巴在你眼裏看來是小城,可是關乎著全局。我和你們軍師都懂,所以你們軍師見我攻紮爾巴才趕緊調所有兵馬趕去救。”


    達爾巴也曾不解軍師為何要去救援這紮爾巴小城,當時聽報。他大怒,很是不明白。現在依然不明白。


    盈盈見他疑惑笑道:“達爾巴我知道你不明白,本公主也沒打算讓你明白。別小看了紮爾巴這座小城了。”盈盈說完,達爾巴臉一紅。至今為止他仍然不明白這座小城是如何的重要。


    “然後我與你們軍師又對持於紮爾巴。在紮爾巴經曆數戰,這事你應該都有聽說過。”阿真指著地圖緩緩的又道。


    達爾巴望了望地圖很是不明白問道:“那又怎麽樣,和我說這些幹什麽?”


    “你道難沒有想到過你們軍師兵敗會如何嗎?”阿真奇怪的問道,這達爾巴連任守城將軍都有待商議。


    阿真一問達爾巴沉思凝望著地圖道:“軍師兵攻,你必長屈直入進犯我古拉……”說著達爾巴大驚,古拉如果被攻占,吐蕃以北的所有地域都盡被大周給收服了。


    盈盈見達爾巴有些明了,安慰的點了點頭。


    達爾巴頓時對軍師佩服起來,沒想到眼前這兩人對所有的戰局都布置的如此精巧。


    “沒錯,攻打吐蕃的道路有三條。一是曲折水路,二是紮爾巴陸路,還有一條就是大理。”阿真點了點頭又道:“大理偏遠,又有大兵駐守,所以我選了曲折與紮爾巴。”


    說完阿真又指著地圖:“看看,當我與你們軍師對持在紮爾巴,你人在哪裏。軍事分布又如何?”


    阿真一說完達爾巴就順著地圖看。看見三支軍隊呈三角形。突然之間有所感悟。


    盈盈也忍不住開口說道:“當時如果我兵敗,就會命你出昆明攻打特府道、欽州、宜州、梧州。”


    盈盈一說完阿真接道:“沒錯,那時我必分身乏術,大周沿海地闊民豐,而吐蕃紮爾巴雖是戰略要地可卻貧瘠之極。兩權相害之時,我必放棄紮爾巴退守沿海重鎮。這就叫……”


    盈盈笑著跟著阿真說道:“圍魏救趙”


    達爾巴見兩人異口同聲的策劃更對兵略如此精通,心裏大驚自己歎息不及。


    “達爾巴明白了嗎?你可是身負重擔,吐蕃的生死存亡都在你身上,你竟然覺的王上不用你而造反。其實王上對你可是期負著重大的希望。”


    盈盈歎息的說道:“再來看看,你身處大理重位,進可攻退可守,大周如果從紮爾巴退,我與你聯合出兵。我攻大周兵前部,而你兵出建昌直攻大周後部。到時大周軍便頭尾不能相顧。一戰可平。”盈盈纖纖玉指指著地圖說道。


    阿真坐在旁邊望著地圖,雖然盈盈險招盡出,可是他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不語的凝視著地圖,笑了。


    達爾巴本以為王上不重用他,經兩人一說。才知道王上是如何的看重他。頓時後悔不已,跪倒在地痛哭了起來。他太錯了,他的智慧不及軍師啊。身為大理王卻隻顧著眼前而不對大局考濾。


    阿真和盈盈見這達爾巴跪倒在地痛哭了起來,心裏直搖頭。


    盈盈板起臉喝道:“達爾巴我正與大周交戰之時,你竟不顧吐蕃存亡而造反,差點陷我吐蕃亡國,其罪諸你族也難抹滅你這種忘恩負義之徒。”


    盈盈的怒斥,更是讓達爾巴號啕大哭。臉上泛紅羞愧的麵對世人。


    “達爾巴愧對王上愧對吐蕃。”說完就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臉上淚水不停的流。拖著重鎖腦袋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


    阿真見狀大驚,趕緊站起來,朝達爾巴身上一踹,把達爾巴踹翻在地。幸好達爾巴身上重鎖拖住了他的速度,不然這一撞他不死也得殘廢了。


    被踹翻在地的達爾巴雖翻倒在地上,但頭仍不停的撞擊著地,直把自己的額頭磕的鮮血淋漓依然不肯罷休。


    外麵的衙役們聽裏麵的動靜跑過來就見這奇觀,趕緊拉起達爾巴小心的押著他。


    “讓我死,讓我死吧。”被押的達爾巴還不停的掙紮求死。


    “你的所作所為不是死就能抹滅的得了的”盈盈板起臉冷若冰霜大喝。


    “押下去”說完又下命令,瞬間眾衙役就把達爾巴押出去,達爾巴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臉色蒼白。他到今日才知道他錯的有多麽的離譜。


    “蘭溪官老爺,給達爾巴換一間房,供他吃好穿好,再命他們家人來探望他。”阿真緩緩的向官老爺下令道。


    蘭溪官老爺聽查格爾王竟然稱他老爺頓時嚇的跪倒在地:“陳亮不敢,緊遵查格爾王令。”


    “下去吧。”阿真點點頭。


    偌大的堂裏又隻剩他與盈盈兩人了。


    “走吧。”盈盈心情不怎麽好悶悶的站了起來。


    阿真也不語的和他並肩走出府衙,後麵的眾人緊緊跟在他們後麵。直到兩人走遠,陳亮扶著門櫞,一顆心才緩了過來。終於把這兩位煞星給送走了,他隻是小小的蘭溪首府,小廟哪裏供得了兩尊大佛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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