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仆人們把紙墨捧上來了,當紙墨放在案定上,眾將軍們都坐不住了,群人站起來眼裏更是著急萬分地看著阿真。


    廳內不明情況的眾人眼底裏滿是不解。


    “小兄弟,快傳授吧,眾將軍還有公務在身。”柳晚揚這一說,眾將軍整齊對他投抱感激眼神。


    “好吧。”阿真望著那些坐不住的將軍,嘴角吮著笑悠悠站起來。


    他這一站起來,眾將軍驚喜不已,兩位公主與婉兒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傳授將軍們什麽?


    原本芊芸也不相信,可昨晚與這群將軍們周旋了一晚,才不得不信他這夫君竟懂神鬼之陣。至於柳風揚幾個兄弟姐妹反而沒有太大的驚訝,真哥是什麽人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一點也不奇怪。


    “左先鋒,我就傳授你個偃月陣吧。”站定在桌案前,阿真在白紙上畫道。


    “偃月陣?”眾人疑惑,圍繞在案桌前的不單是眾將軍們,連那些不關事已的人都圍過來湊熱鬧了。


    “好好好,大司馬快快快。”左先鋒聽大司馬要傳他偃月陣,雖然不懂是什麽,可是見這名字就覺的倍厲害,興奮的溢於言表。


    “偃月陣,陣形呈弧形,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常對稱的陣形。”阿真畫著,眾人見有輪形月呈現在白紙上,“左先鋒站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其實包藏凶險,此陣不管在平原或是在地形堪亂的山丘都能實施。非常適合左先鋒這種渾厚強勁的戰鬥力。”阿真畫完,就把白紙抽給左先鋒。


    左先鋒畫獲至寶,緊緊捧在懷中,滿臉驚喜。他終於有自己的天人之陣了。


    “謝大司馬,謝大司馬。”左先鋒小心亦亦把那圖紙挾進懷中,感動的快哭了。


    眾人見他提筆陣法就出來了,頓時驚呼不已,除柳晚揚外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相信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眾將軍見大司馬傳授左先鋒如此好陣,心裏著急萬份齊喊道:“大司馬,末將們……”


    “別急,人人有份。”阿真見這群將軍們如此著急,不由的暗暗發笑,個個年紀都不小了,還像小孩子搶糖吃一般。


    “右先鋒,我傳你的陣法叫衝軛陣。”


    阿真剛說完,右先鋒止不住的點頭不止。


    “衝軛陣呈叉形,”說道他在白紙上畫出一個一排X道:“此形最大的效果就是令前、左、右的敵軍都如同在前方一般,是非常好用的山地叢林陣,此陣移動較快,是最佳防禦陣形。呃!適合右先鋒這種穩重將軍使用。”阿真是想說他戰鬥力不強,可是又怕傷他自尊。


    他這一說完右先鋒可不太滿意,別人都進攻,就他防禦這也太看不起他了吧,頓時眼裏大為不滿。


    阿真見他不滿的眼神笑道:“右先鋒別小看此陣,此陣雖不俱備擊攻,可是防禦效果非常之好,可以保護我軍後麵上百萬將士。”說道他還一躬拜道:“小弟先謝過右先鋒了,他日上戰場小弟這百萬兵馬就全靠右先鋒來保護了。”


    他這一拜頓時令眾人愣住了,右先鋒想了想,能保護上百萬軍兵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陣。頓時歡喜的也把這陣形挾進懷裏,這百萬軍兵士以後就全靠他來保護了,他可是身負重任呐。


    “虎卉將,我傳你車懸陣。”說道提筆在紙上畫道:“車懸陣很適合騎兵之用,顧名思義車懸是指騎兵排成多列的車輪陣法,一輪衝殺完後,另一輪立即補上,可以得到更多休息,如遇大量敵軍更可多排衝殺,割分敵軍戰鬥力,衝散敵軍陣形為大軍開路。”說道圖也畫完了。


    虎卉將見白紙上密密麻麻眾多條狀,思後心裏驚喜,這可是先鋒位置啊。有了此陣他的虎卉兒郎們個個更能猛烈突擊了,頓時喜上眉梢,一樣小心亦亦地緊緊把陣形收進懷裏。


    眾人見他一瞬間如此眾多複雜陣形都描述出來,心裏驚駭,他們這大司馬太可怕了。


    陸陸續續阿真連畫邊說,一個都沒落下,把從孔明時代後的所有陣法逐個挑選後拿出來傳授,反正在這裏曆史裏麵也沒有孔明,連劉備剛出山就死了,這些陣法消失了也可惜,不如就給他們用用,也算是造福人民。


    “好了,鎮西將軍,這是你的一字長蛇陣。”阿真把最後一位將軍的陣形畫完,都快累趴了,捧起桌邊的茶水咕嘀猛灌,什麽東西南西北征將軍,然後又是七七八八的虎卉,郎騎、輕車等……,簡直會活活累死人。


    鎮西將軍雙手顫抖的接過大司馬的陣圖,歡喜挾進懷裏。


    頓時廳中十來位將軍懷中人人一份陣圖,高興的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感激地對大司馬告辭後就離開了。


    眾將軍一離開,阿真把茶杯放到桌上,見到眾人呆愣的看著他,臉上表情怪異之極。


    阿真見群人傻傻呆愣著,笑喊道:“蒼蠅飛進去了。”


    這一喊,眾人頓時回過神來,女眷們臉上羞怯,特別是兩位公主羞的更是紅暈不褪,太失禮了,想她們兩個活到這般大還從未有過如此失禮之舉。


    “真哥,你……你,風揚該怎麽說才好。”柳風揚回過神來,不知要如何說話了,抱拳彎腰對他是一拜再拜,奉為神人。


    “好了好了。”阿真見柳風揚奉他為神,不太好意思的扶上他,暗寸道,不就是幾個破陣嗎?至於這麽驚訝嗎?


    柳晚揚見這小兄弟一副沒什麽的樣子,心裏驚刹莫名,不知這小兄弟肚裏還有多少陣法?想到這柳晚揚問道:“不知小兄弟還有沒有陣法?”


    阿真聽柳晚揚這一問,挑起眉光,這柳晚揚也太貪了吧,前後都傳了十幾個陣了,還要呀?


    柳晚揚見他挑起眉毛,老臉不禁也微臉解釋道:“小兄弟有所不知,今天你一瞬間就傳授了十來個天人之陣,想其它將軍怕不會善罷幹休。”


    “還有將軍?”阿真見他這一說,心頭一跳,他沒有陣了,真的沒有了。


    柳晚揚聽他這一問頓時愣怔了,“是呀,我大周將軍眾多,難道大司馬不知?”說道,一副生吞雞蛋模樣。


    “這,老實說吧,我真的不太知道,嗬……”阿真見他一副他應該知道的樣子,不由的不好意思了,想他都做到大司馬了,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下屬這也太誇張了點。


    他這一說,不隻柳晚揚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不可思議望著他。


    柳風揚第一個回過神來,深歎了口氣,他這真哥聰明是絕對聰明,可是笨時卻比別人蠢笨無比。


    “我這真哥啊,一直都是不拘不節。”柳風揚替他解圍道。


    可眾人仍是那一副不可思議模樣,完全沒把柳風揚的話聽進去。


    “小兄弟,這武將裏除了我這太尉和你這大司馬外還有位驃騎大將軍。”柳晚揚說著,“我們這三人為三公武將”


    柳晚揚這一解說,阿真有點明了的點了點頭道:“那這驃騎是誰?我見過嗎?”


    “小兄弟怕是沒見過,這驃騎大將王勇在韶州,鎮守著我南邊沿海數萬裏地域,公務繁忙,今次春至隻捎來賀禮,也來不及回來。”


    “原來如此。”阿真點點頭,原來這驃騎大將軍是南邊的總司令呀。可是又好奇的問道:“那如果我要找他抽調兵馬,他會不會不理我?”同是三公之列,不知道這王勇會不會鳥他,如果不會,他這趟江南之行可不要自討沒趣。


    “這……”柳晚揚見他這一問頓時傻眼了,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無知到這種程度,歎了口氣道:“這驃騎大將軍雖屬三公之列,可卻是二品武將,小兄弟貴為大司馬要抽調他兵馬王勇必不敢違抗。”


    原來老子還大他一級呢?頓時他好奇了朝柳晚揚問道:“那我這大司馬和你這太尉誰比較大?”


    他這一問頓時把所有人問愣怔了,他見眾人茫然,不由的也狐疑地盯著柳晚揚。


    柳晚揚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弱弱的開口道:“這,皇上沒有明確的旨意,我也不知道與小兄弟到底誰比較大。”


    他這一說,阿真頓時驚呼:“我嘞個去,這大周怎麽還有不讓人明白的官職啊。”


    兩位公主聽他奇怪的語言,走上前為他解說道:“大司馬有所不知,這大司馬之位三百多年來都不曾用過了,現今太尉之稱就是以前大司馬官職,隻是現在的太慰除領兵外還身兼引鄰諸多邊境事務。父皇授大司馬確實沒有明確旨意,也難怪太尉大人不知你與他誰大。”七公主這一番解釋頓時令阿真茅塞頓開,原來如此。


    皇上老爺子弄出一個三百年前就沒用的職位給他,肯定有什麽陰謀,這皇上老爺子大概是怕他任意妄為找個人來牽製他,更何況把一個平民連跳到大司馬群臣肯定早不爽了,如果還比太尉大,那群臣肯定造反,可又怕職位太低他不做這大司馬,才沒明令旨意。這老爺子的心機深的很。


    一番想後,阿真點點頭,全都明白了。


    柳晚揚見他似乎明白了開口就道:“剛才那些將軍們隻是眾多二品三品禁將之一。”


    他這一說阿真心頭一跳,剛那那些東南西北征將軍隻是眾多之一,那到底有多少?


    柳晚揚見他驚訝,停頓後繼續說道:“除鎮東、鎮南、鎮西、鎮北將軍外,還有東都護、南都護、西都護、北都護,平東、平南、平西、平北,征虜、平虜、虎牙、度遼,橫海、平寇等……”他一口氣念了一大堆將軍官職,頓了頓後最後說道:“二三品以上的,共有三十九位將軍。”


    我靠!他這一說阿真頓時跳腳,原本他就聽的冷汗刷刷直流,現在更是臉色蒼白,二三品以上就有三十九位。這大周到底有多少士兵啊?


    眾人見他聽的臉上發白,都不敢吭聲,直到良久才見他蠕動著嘴問道:“這大周到底有多少兵馬?”


    “止到上月,我大周官兵馬卒有二百四十萬。”柳晚揚這太尉對各州縣的統計數據了然於胸。


    阿真聽他這一說狐疑低喃:“大周人口密集怎麽才二百多萬?”


    柳風揚聽真哥這一念叨湊過來回道:“真哥,這隻是現役兵士,如遇打仗時朝庭征兵榜一下,到那時至少也要翻出五倍之多。”


    柳風揚這一說,阿真也點點頭,太平年要這麽多兵幹什麽?在二十一世紀裏的電視上,他就看過這些個古代戰爭劇,強行征兵是到處抓壯漢的。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好奇了,“風揚啊。這征兵是不是到處抓壯丁去打仗呀?”


    “真哥,現在征兵銀兩豐厚,已不須要到處抓壯丁了,而且戰火一開,邊境百姓流離失所,家園糟鐵騎賤踩,自朝庭發榜兵士家眷安置製後,這征兵是人擠人盛況,何須強征。”柳風揚笑著說道,柳晚揚和公主們都在旁邊點頭不止,唯有婉兒低垂頭腦袋滿臉悲傷。這流離之苦她是嚐過的,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大周狼煙四起,到處遍布橫屍,父母失兒,子女失父。這是何等的令人悲痛。


    婉兒情緒低落,阿真與她心有靈犀立即就感受到了。


    “婉兒……”阿真走到她身邊,輕輕掬起她的小手喚道。


    婉兒原本靜靜的聽著眾人談話,聽見夫君叫喚後手就被牽住了,抬起水靈的眼睛深情凝視著他。


    “我昨晚到現在都還沒睡呢?又累又餓。”他微笑著說道。


    婉兒這一聽,心中所有悲哀頓時飛灰消散驚呼道:“夫君想吃什麽,婉兒立即去做。”


    阿真感受到她的憂傷飛去,緊緊握著她白嫩的小手道:“不用不用,吩咐仆人去弄就行了。”


    他這一說柳風揚一群人頓時肚子也咕嚕響了,他們被那些將軍們擾了一夜,直到現在也滴米未進呢。


    旁邊的總管聽真爺這一說,機靈的請道:“諸位大人、夫人、公主、少爺、小姐,老奴已安排飯菜在內廳裏,請諸位移尊內廳用膳。”總管無比恭敬地躬身邀請。


    “好好好,走,吃飯去。”阿真聽總管這一說,立即眉飛眼笑,一手牽著芊芸,一手牽著婉兒,連等公主都沒有就朝內廳走去,他的這兩位夫人見她們夫君大庭廣眾之下,竟也毫不避諱,雖羞煞不已,可心裏卻甜如蜜甜。


    燃柳山莊的早晨,白雪依然飄蕩,可內廳裏飯桌上眾人談笑有聲,原來兩位公主來的那種拘謹,在阿真的調侃下蕩然無存。眾人更見兩位公主如此和謁可親,頓時也放開手腳。琴玉和琴湘兩人哪裏曾如此用過膳食,在皇宮裏用膳時是不準說話的,見他們邊吃邊聊,毫不造作,其樂無窮。頓時不覺中深深的獻慕起他們了,宮裏規矩繁多,一走一停都是有禮教的,哪能像他們如此自在。兩人雖覺的奇怪,但卻覺的無比歡樂,雖不搭話,可聽著眾人與大司馬侃來侃去更是一種快樂,這大司馬也不知是什麽人,正經不正經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令人深省的話,和街頭下流之言也毫不避諱,時而引人發笑,時而令人沉思,時而又令人羞恥不已。


    “風揚啊,你的理想是什麽?”阿真把嘴裏的肉吞下去抬頭問道。


    柳風揚聽真哥這一問頓時愣了愣道:“理想?嗯,把天下所有銀子都賺完。”


    這一說眾女眷掩嘴輕笑,阿真滿臉不屑道:“風揚我說你賺那麽多錢幹嘛?花得完嗎?”


    “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大家都教我賺錢,長大了自然就隻會賺錢。”柳風揚頭也不抬啃著他那豬骨頭,自己也弄不明白賺那麽多錢要幹嘛。


    他這一說阿真傻眼了,竟然還有不知道賺錢幹嘛的。


    旁邊的楊揚替他二哥答道:“真哥,二哥從小就被教導成商人,這些鋪子交給他打理,銀庫裏堆房的銀子確實也是幾輩子都用不完。”


    楊揚這一說阿真歪著腦袋不由的暗歎,是啊,吃能吃多少,穿能穿多少,這麽多鋪子每月賺的錢就如江水不停滾來,他家銀庫怕是堆積如山了吧。


    “楊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找門夫婿了。”阿真盯著柳楊揚說道。


    這話頓時令晚揚、風揚止不住的點頭道:“真哥說的是,不知真哥有合適夫婿人選嗎?可為大妹安排安排。”真哥不是凡人,認識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說不定他這大妹能嫁給像真哥這種天神,到時他睡覺都會笑醒的。


    柳風揚這一說,眾女眷更是捂嘴嬌笑。


    “二哥……”柳楊揚聽他二哥這樣說話,羞的恨不得從桌下鑽進去。


    芊芸與柳楊揚是好友,見她如此模樣不由的掩嘴笑道:“楊揚也十七歲了,是該找門夫婿了。”說道自己早在一旁捂著嘴吃吃地笑個不停了。


    芊芸這一說,頓時惹的楊揚滿臉通紅,淚在眼眶裏打轉,“你們都欺負我。”跺著腳緊緊捂著紅臉轉身羞逃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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