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帶著眾人啟程回都,原本日夜波奔,直到大將探來消息,說查格爾公主會在初五抵達皇城,這種會奔死人的行程才緩解。


    距皇城隻剩八百裏路了,還有六天當然來得及,就這樣阿真牽著芊芸的手,一路上拖拖拉拉行程變慢了,早上晚晚出發,夜來早早打尖,不時停下來看看各州鎮的馬市,玉市,鋪店,甚是悠閑。


    柳風揚和郭直孝等人大喊受不了,也不知真哥是怎麽回事,開始趕的像急著去投胎一樣,現在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般,太沒個準落法了吧。


    “哇哇哇,好熱鬧呀!”


    馬車上,阿真探出車簾,賊眼四處瞄著市集,恨不得多長幾雙眼睛出來,芊芸菀爾中也探出腦袋,不停讚同地點頭。


    柳風揚和郭直孝在翻白眼,到沅州時他就命人去賣了馬車,而他大爺也跟著丟掉跨下的馬匹和芊芸躺在車廂內,一路上所有人對他已經很不屑了,現在見他探出車廂大叫好熱鬧,所有人心中一致爆發出一種掐死他的衝動。


    “真哥,哪裏的市集都一樣,沒什麽熱鬧啦。”柳風揚趕緊靠過來,說服著他,這二天隻走不到二百裏路,越靠近皇都他們更歸心似箭,哪裏還有這般悠閑模樣。


    阿真聽著柳風揚這番怕他下車的逛市集的語氣,裂開嘴回道:“風揚呀,急什麽?出來後也沒好好玩過,現在我不是在彌補你們嗎?”說完他已揮開車簾走出車廂了。


    郭直孝等人見他真的走出來了,忍住差點尖叫的聲音。琴米顫抖著喉嚨,強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走,咱們去逛逛。”跳下馬車後,他輕輕扶著芊芸下車。


    “你們去找間客棧安頓,把馬車和馬匹牽去。”撫下芊芸後,阿真又朝兩將兩莫下命令。


    這次柳風揚和郭直孝終於忍受不住了,齊聲大喊:“真哥,現在就要下榻了啊。”日正中午啊,他們走還不到六十裏路耶。


    兩人一喊,把道街個來來往往的百姓們喊的都駐了腳,齊轉過頭狐疑望著他們。


    阿真翻了個白眼,朝眾人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直到百姓們用有毛病的眼神,蹩了他們一眼後才繼續趕他們的路。


    阿真翻了白眼,權當做沒聽見他們的話,牽著芊芸的走往熙熙攘攘的街道走了進去。一群人麵麵相覷,思前想後,咬牙跟了去了,真哥玩他們的吧?


    被牽著手的芊芸見他在一間珠寶首飾的鋪子駐了腳,臉上一憂弱弱道:“夫君,不要進去了吧。”這幾天他每到市集都要找這些手飾鋪,恨不得把鋪子裏麵所有東西全掛在她身上。


    “看看嘍。”阿真心情愉快,不理她的抱怨,牽著芊芸的手自作主張步了進去。


    店掌櫃見一位俊逸公子牽著位宛若天仙的姑娘進來,立即笑的合不攏嘴,連連躬身歡迎。


    阿真進店後,手裏拿著一對耳環,小小的一對珍珠耳墜子,十分別致可愛。


    “芸兒,別動!”他說後,親手為她戴上那對耳環。


    芊芸想抗議,夫君都賣了好多了,但見他如此認真、專注,大掌撫摸著她的小耳朵,尋找著耳洞,像怕一不小心弄痛她一般,見狀芊芸的心亦常柔軟。


    大半天後,阿真才呼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笑道:“好了。”


    芊芸也籲出一口氣,放下替他擔驚的心,手撫著耳墜上的環子,深情凝視著他。“嗯”


    誰知她的“嗯“字剛出口,他馬上又轉身再拿了一條雅致的珍珠鏈子。


    “這條項燒也很很漂亮。”


    “……”芊芸的臉一憂。


    “這支鐲子也不錯。”


    “……”她會重死的。


    直到他差點把這珠寶行的東西搬光後,芊芸弱弱開口道:“夫……夫君,太太多了。”


    “沒事,你收著,到時和婉兒分分就可以了。”說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婉兒喜歡什麽。”


    芊芸聽他這一說,小臉亮麗不停點頭道:“不隻婉兒,還有雪霜。”


    她的話落,阿真想到那個張令人心疼的小臉,想到那一晚她摸著符咒的小手,他的霜兒呀,是他心中一道永遠抹滅不掉的傷痕呀。


    就在柳風揚等人的吼叫中,一行人終於在第五日傍晚見到餘輝中那一座威峨的城堡。


    “真哥,我們回來了,回來了。”柳風揚見到城金陵城,興奮萬分,提著馬回來奔跑。


    眾人也是滿臉掩不住喜歡,這一個月裏,足可以讓他們回味一輩子了。


    阿真也是興奮非常,朝眾人呐喊道:“大家還等什麽,衝啊。”


    說完大家提馬鞭如箭矢般,朝那座威峨的堡壘飛射而去。


    護城將坐在城上的涼台子嗑瓜子,遠遠觀望到大隊馬隊朝城門口奔襲而來,站起來把頭探出城牆後,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見來人竟然是大司馬。立即朝牆下呐喊:“所有人立即讓開,大司馬回城了。”


    這一喊,城門口來往的旅客商乏和守城兵士趕緊站在一旁,整齊中瞪大著眼向遠處那一群奔來的馬隊觀望。


    很快阿真領著眾人從城門口狂奔而進。


    四周的百姓和兵將皆下跪齊喊:“大司馬……”


    “全起來。”喊完後,一群人已奔進城老遠,撩亮地聲音劃過城門口,竄進眾人耳朵。


    “真哥,要進宮見父皇嗎?”琴米停住馬後,輕輕問道。


    阿真翻身下馬,把繩索扔給大將,翻白眼道:“我要先回府淋浴,你們和皇上說晚上再去找他聊天。”


    郭家三兄妹點點頭後齊抱拳道:“真哥,那我們先走吧。”


    阿真擺了擺手,牽著芊芸的手向人潮裏湧了進去。


    “夫君要回司馬府還是回燃柳山莊?”芊芸狐疑了。


    柳風揚在旁邊趕緊接口道:“真哥,先回燃柳山莊吧。”


    “不了,先去見見婉兒,婉兒肯定也等急了。”說完歸心似箭走的更急了,喃喃自語,“肚子應該更大了。”


    柳風揚緊緊追過去道:“真哥,那晚膳記得來莊內用。”


    “好好好……”阿真頭也不回連連點頭。


    柳風揚駐腳後大喊:“真哥,一定要來呀,風揚等你。”


    喊完後見到真哥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他搖搖頭轉身朝旁邊的叉路向山莊走去。


    當阿真見到那些熟悉的大司馬府後,走出來外麵的福祿見到他,愣了愣,揉了揉老眼後驚喜的如見了鬼一般趕緊轉身朝府內奔去,邊奔邊喊:“小小姐,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阿真愣怔後,搖了搖頭,有這麽驚喜嗎?


    剛走進內廳時,見到婉兒頂著超大的肚子,著急從內門走了進來。旁邊攙扶著她的雪霜和衣柔額頭上汗水淋漓。


    “小姐慢點,慢點。”衣柔緊張中緊緊攙扶著她,肚子都在這麽大了,還走那麽快。


    阿真見狀一愣後,擔心的迎過去,接過兩人的手著說道:“婉兒坐快下,快坐下。”說著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婉君淚早已流的滿臉都是,不停搖著小腦袋,嫩手緊緊撫摸著她夫君滿是風霜的臉龐,無法言語中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這……”阿真傻眼了,婉兒哭什麽呢?


    “夫君,嚇壞婉兒了。”哭泣了一會兒婉兒頭埋進他懷裏,咽嗚泣個不停。


    “沒事,夫君沒事。”說著手輕拍她的背,安慰再安慰。


    哭泣了半會,婉君抬起腦袋深情凝視著他道:“夫君,前些時日聽說江南叛亂,婉兒擔心死了。”


    “姓王的那兩個傻二愣,哪裏是你家夫君的對手,三二下就把他們拿下了。”阿真很是囂張。


    “夫君……”婉兒不讚同,也不反駁把腦袋再埋進他懷裏,繼續低泣。


    直到許久咽嗚聲才漸小,他輕輕拉離她後湊過嘴到她耳朵小聲說道:“婉兒,你夫君我連日趕路,幫我擦背好嗎?”


    果然話一出,婉兒立即停止了眼淚,雙腮緋紅一會兒輕點了點腦袋。


    “走,咱們回房。”說完揉著她的小肩朝內門走出去。


    廳內的芊芸和雪霜、衣柔茫然不知他們低語什麽,唯有芊芸明白肯定是夫君又說了什麽羞人的話才能令婉兒這麽快停止了眼淚,心裏暗歎自家夫君絕對是有夠驚世駭俗,不過她很喜歡呀。


    房門一合上,阿真立即把婉兒轉過身來,大嘴尋找住小嘴後立即複蓋上。一陣呢嚀後,婉君已氣喘兮兮。兩腮紅豔道:“夫君,婉兒侍候你淋浴吧。”


    “熱水還沒送來,沐什麽浴喔。”


    “這……”婉兒點點頭,都是夫君讓她心亂了。


    阿真見她如此害羞的頭垂著腦袋,大掌一攔,緊緊把他擁在懷裏,低語道:“這段時間婉兒有沒有想夫君呀。”


    良久懷裏才輕傳來小聲的輕嗯。


    “有多想呢?”他明知故問的拉開她,抬起她的下巴兩眸深情相對。


    婉君害羞中想躲,可是下巴被她夫君緊緊捏著,把眼神瞄到旁邊,兩腮更加紅豔,結巴中喃道:“很……很想。”


    婉君這副模樣令阿真心頭烈火燃燒,輕輕刷著她的粉唇低語問道:“有多想,怎麽想。”


    這一問頓時令婉兒恨不入挖個地洞鑽了進去,可見她夫君如此強硬,咬著粉唇害羞中全說了,“很想,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坐著也想,走路也想。”


    聽完後阿真大嘴立即蓋上她的粉嫩,“寶貝。”喃完,擁著她往旁邊的暖帳裏走去。


    “夫……夫君,不可……”被親吻中的婉兒迷茫低喃。


    “沒關係的,我會很輕柔的。”


    “嗯。”婉兒已陷入半昏迷中。


    外門的婢女提著桶和熱水,正在敲門時聽見房內輕微中羞人的喃語,齊害羞低垂頭腦袋。大司馬與夫人正在恩愛,絕不能打擾。


    天色漸暗之時,婉君感受到她家夫君是真真實實的回來了,侍候他淋浴後,便把他打整的飛采煥發,甚是俊逸非凡。


    飯桌上他和兩位夫人嘻嘻耍笑中,晚膳用了近半個時辰,福祿才急忙跑進來稟報道:“少爺,皇上又派人來催了。”說完額頭流下大堆冷汗,自他家少爺回來,皇上屢屢派人催促他進宮,可少爺卻總是置之不理,現在澡也洗了,飯也吃了總該進宮了吧。


    “好吧。”阿真大歎了口氣,這老爺子就是存心不讓他好過就是了,他才回來多久呀,這催命樣。


    福祿和老爺爺總管聽他應好,心喜萬份。站在旁邊候著更是著急萬份。


    磨磨蹭蹭中,直到連婉兒都看不下去了,“夫君,皇上已派人催促幾次了,還是快去快回的好。”


    “嗯。”阿真點點頭,站起身道:“你們今晚別回莊了,早點休息。”


    “是,夫君。”婉兒和芊芸站在旁邊溫柔點頭,目光他送去。


    這趟進宮的路他不知走過了多少趟了,阿真走到宮門口時見到那群熟悉的侍衛,不由的嘴角微翹,這群侍衛還真是任勞任怨。


    “磕見大司馬。”侍衛見到許久不見的大司馬來了,齊跪倒在地。大司馬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許久沒見他威武的跨過宮門了,正在想念時卻聽聞他到江南把上百萬叛軍給平了,更聽聞那時大司馬手上更無一兵一卒,就在他們大喊不可思議之時,第二日那些江南叛官們便一個接一個自動進宮來領罪了。


    “起來起來。”阿真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這群侍衛大概又從哪裏聽說他的事跡了。喊完他便提步朝宮門口步了進去。


    當他走到禦書房外的花園時,微微一愣,好像忘了什麽事了,站在花園中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忘了什麽事了,望了一眼寧靜的花園上空的皓月,搖了搖頭朝禦書房步去。


    “王徨,又在賞月呀。”剛走到門口,果然見到王徨站在那千年不變的位置上。


    王徨正想事想的出神,見到他來了,趕緊小跑過來,用他很娘的手緊緊擒住他的胳膊肘兒,“大司馬,您總算來了,皇上都等急了。”


    “得得,那還不快去通報。”阿真懼怕他那雙娘手。


    他這一說,王徨回過神來,抬起蓮花指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哎喲,您瞧我這腦袋。”一扭屁股急急走進禦書房內。


    阿真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這個死人妖,也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我呸……,罵後朝空無一人的禦書房門口大呸了一口痰。


    當他把那口痰呸完後,王徨急跑出來道:“大司馬快進去吧。”


    阿真打了個冷顫,對老爺子那張老臉都不要對著這個死人嬌這張無毛的臉。想完趕速踏進禦書房內。


    “你來了。”


    當他踏進禦書房時,皇上老爺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狼毫筆依然揮動在奏折上麵不停。


    “皇上,不知召微臣來有何要事?”阿真望著老爺子不停的手,狐疑問道。


    “嗯。”皇上把那本奏折批完後,放下手中的筆後才抬起老臉望著他。


    阿真見老爺子不吭聲,用虎眼凝視著他,不知這老爺子想幹什麽,正當他想開口問時,老爺子開口了。


    “林愛卿膽子很大呀。”


    這都說到哪裏了,阿真愣後回道:“皇上,不知指的是那一件事。”


    皇上見他裝傻充愣,也不和他打虎乎眼,開口便道:“手無一兵一卒,竟然敢闖虎窩,這不是膽大,是什麽?”


    “原來皇上說的是這個呀。”阿真點點頭回道:“還好還好。”


    皇上瞧見他這副囂張模樣,點點頭,他是有資格囂張,可臉上依然板著麵孔斥責道:“讓你一時得手,可不要妄自尊大,如果長期如此,將來必吃大虧。”


    阿真聽老爺子斥怪他,心裏一暖,看來老爺子也是擔心他的嘛,痞子一樣笑著走上前,趴在他那張禦桌上,痞痞地說道:“老爺子你以為我想呀,我也想返回調大軍呀,可是動靜太大,勞民傷財不說,還會牽邊出諸多問題。”


    皇上見他又趴在他的禦桌上了,出口更是毫無君臣之禮,不過這次就隨他了。


    “朕屢派人催促,為何到現在才來?”問完虎眼瞪著他。


    阿真心裏大大不屑,老爺子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晚上一個多時辰嘛。“皇上,微臣日夜趕緊,滿身風霜,更是饑渴難忍,總得讓微臣淑洗後再管飽肚子吧。”


    皇上聽他這話,挑起眉毛打趣道:“大司馬可是在怪朕?”


    “哪裏敢呀?隻是晚一眯眯進宮而已。”說道他比了個一眯眯的手勢。


    “好了,好了。”皇上不想和他計較,眯著眼問道:“你老實告訴朕,這次江南叛亂,到底被你查獲了多少髒款?”


    阿真聽老爺子這一問,伸過腦袋小聲說道:“單微臣抄出來的就足近億三,至於那些這些年來收受的官吏們,我要他們自行來向三司報回。”


    “抱括所有珠寶玉器,足有三千多萬白銀。”皇上眯著眼,臉上不太好的說道。


    阿真裂開口笑道:“皇上,這次您老總不會再說國庫空虛了吧?”


    話剛說完皇上用老眼狠瞪著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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