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弟,你這是幹什麽?”洪峰歪著脖子見到卟通跪倒在地,此人隻是大司馬的弟弟,他不會犯傻了吧。


    “洪大哥,快快……快見過大司馬。”別人不知道前麵的年青人,他可是認識深觸,自從程盼知道他是大司馬後,整整躲在房中痛哭了一個月有餘,直到慕容幽蘭舉家遷到皇城,她才出閨房送行。


    洪峰等人聽他這一說,大驚後,先後卟通跪倒在地,齊喊:“草民見過大司馬大人。”


    “起來起來。”阿真大呼無趣,這些人都是江湖人物,刀裏來劍裏去的,這麽怕他做什麽?


    “這……”跪倒在地的六人麵麵相覷後,不敢有所作為。


    婉兒見狀,溫柔喚道:“你們起來吧。”她也受過這種煩惱不知多幾,人家知道她的身份後也都皆跪拜,唉……


    “是。”這次六人就不敢不從了,一品大夫人都發話了。


    “程邢,好久沒見到你了,過的怎麽樣,程盼是不是還經常去聽大司馬呀?”阿真像遇見故人一般,開心地朝他問道。


    “大司……”


    “得了,還是叫我真哥吧,聽這名字別扭。”阿真打了個叉。


    程邢唯唯諾諾連連點頭應是答道:“真哥,程盼已沒去聽大司馬了?”


    “怎麽?”阿真愣了,這程盼改性了。


    “這……”程邢額頭滑下一顆冷汗,抬眼小心蹩了蹩他,咬牙道:“小妹說沒想到大司馬竟然是流氓混混,大受打擊,所以……”


    洪峰五人聽他這席話,皆臉色大變,什麽時候程邢變的如此有種了。可沒想到大司馬沒怒反笑道:“這樣就好,太過迷戀會毀了她一生的。”想二十一世紀也有人迷戀偶爾迷戀的無法自拔,甚至自殘輕生,這都算什麽事呀。


    “大司馬,這個……”洪峰抖著手,恭恭敬敬地把那兩盒人參遞到他麵前。大司馬的東西,他們怎麽敢要。


    阿真見狀,驚駭退了一步,皺起眉喊道:“收回去,收回去。”一副這兩盒人參是洪水猛獸一般。


    “是……”洪峰見狀趕緊收回盒子,不知所措。


    阿真笑嘻嘻環住芊芸,朝程邢調侃道:“芸兒你看,上次他的劍被你砍斷後,這次背了這麽一大把,既厚又粗,看來他很害怕自己的劍再被人砍斷。”


    洪峰等人聽他這番話,愣愣的向程邢行注目禮,果然見到他背著一把極厚又粗的鐵劍,鐵劍巨大無比,劍身被布包著,好像很重一般。


    銀蘭剛才就發現了,聽到大司馬的話,才終於知道為什麽邢哥要背著這把巨劍。


    “邢哥,你以前那柄烏青劍被砍斷了?”銀蘭代表眾人提了疑問。


    程邢被侃的麵紅耳赤,一個劍士的劍就如自己的生命一樣,劍被斷隻能任敵人宰割。他已經被斷了一次,可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他特別跑到吐蕃找鑄劍師傅,高價請他打了這把劍。在鑄劍師傅的再三保證下,他才使用。一開始極不習慣,太重又太大了,可用著用著感覺還真不錯,有了這把劍後,他見到別人的劍眼都不眨一下瞬間便砍斷了,這次又再碰見真哥了,一定要試一試,如果沒被砍斷,那他這把劍就是天下無敵了。


    想到這裏程邢也不管難不難堪,抱拳朝前求道:“真哥,能不能再試試?”


    “試什麽?”阿真不明所已。


    “試試看一品夫人的劍還能砍斷我背中的劍。”


    眾人聽程邢說要和一品夫人打,洪峰大驚失色勸道:“程三弟你不要命了。”


    “洪大哥沒事的,隻是切磋一下。”講到劍,程邢已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銀河臉色也是大變,小心蹩了含著笑的大司馬,拽著程邢嘀咕道:“先別論一品夫人武功高不高,她可是一品夫人啊。”前先不知道他們五人合起來都差點被她撂倒了,現在知道她是一品夫人,就算她現在沒功夫,也不能和她動武,又不是活膩了,自己死也就算了,這可是要連累家眷的。


    程邢聽到這話,終於回過神來,猛然想到芊芸是大司馬夫人,還真不能和她打。


    “沒事沒事,切磋無傷大雅,隻是我怕程邢的劍又被砍斷了。”阿真聽到銀河的嘀咕,嘴巴都裂到耳朵邊去了,這程邢還真是太有才了。


    程邢聽他說可以切磋興奮的不得了,抱拳一躬後刷的一聲,把後背那把巨劍抽了出來。


    大家見到他抽出巨劍,鋒利的劍身寒寒泛著青光,很是霸道。眾人見此劍皆驚,“好霸氣的一柄好劍。”


    芊芸細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望著那把劍,朝程邢說道:“你這把劍,還不如被我砍斷的那一把。”


    眾人聽後大驚,這把巨劍如此霸氣,可一品夫人卻如此不屑,是她的武功高呢?還是這劍差?可他們看這劍不會很差,反而還極好呢。


    “怎麽?芸兒覺的他那把劍不好?”阿真挑眉問道。


    芊芸聽她夫君問話,點頭溫柔講道:“夫君,劍大和厚雖然有一定程度的抗擊力,可習武之人斷劍所用的都是氣,一把好劍是沒錯,可是劍也隻是用輔助,真正攻的是氣。”


    “氣?”阿真聽的迷茫,擰眉問道:“什麽是氣?”


    “習武之人的基本功就是蹲馬步。”


    她話還沒說完,阿真接口問道:“蹲馬步不是練下盤嗎?和氣有什麽關係?”


    芊芸溫柔回道:“夫君說的隻是其一,蹲馬步不僅能把下盤練穩,同時也練就了氣。”


    “蹲馬步也有練氣,太誇張了吧?”他一副你在天方夜譚模樣。


    “嗯,夫君你想想,馬步一蹲便不能動,也不說話,一直保持著姿勢,除了自己的呼吸以外就沒有別的了。”說完朝前麵的人問道:“你們蹲馬步時,是不是很無聊,無聊的自己和自己玩吸氣呼氣的遊戲?”


    前麵的六人麵麵相覷後,皆點頭。馬步一蹲就幾個時辰,沒事就四處觀望,觀望膩了,自然而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無聊中就開始數了。


    阿真見他們全都點頭,頓時傻眼了,“這也太過幼稚了吧?”


    “是呀,可是幼稚的行為就練就了氣,因為明白自己的呼吸,所以就算是武功差勁的人都懂的隱藏閉氣,因為這是蹲馬步時額外的收獲。”


    “然後呢?如何發揮氣?”阿真好奇了。


    “這要看師傅的教導了,有些師傅武功平平,連他自己也不懂的應用氣,隻會教徒弟用蠻力破物。有的師傅從一開始教導不教導功藝,隻教導氣。”


    “原來是這樣子。”阿真讚同,“所以有的人滿頭大汗才砍倒一顆樹,有的人輕輕一劃樹便倒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芊芸點頭道:“所以能師教導徒兒從都不讚成自己的徒弟使用力去打擊一個人或一件物,要善用氣來打擊,這樣才能保持最良好的體力,和持久力。”


    “明白了。”好一個四兩拔千金,果然是名師高徒。


    前麵六人有一半以上的人聽的麵紅耳赤,原來他們成不了高手是不懂的用氣。


    洪峰有所領悟地抱拳問道:“一品夫人,您所說的氣是不是這樣子的?”說完抽出了自己的劍,走到一顆大樹前,飛快的朝大樹前麵一揮。劍沒碰到樹身,可樹身卻被劃出一道口子。


    銀月和洪梅見狀茫然中也有所領悟,轉過腦袋望著芊芸,聽她解說。


    “沒錯,這便是氣運到劍上所發出來的,劍夠不到物,可卻能傷物,這就是氣。”說到這裏望了樹上的口子搖頭道:“不過你的氣還很弱小。”


    洪峰聽到這裏終於解了一直以來的疑惑,原來他不砍物,卻能傷物是氣所然,可是聽到她後麵說他的氣還能弱小不由的大駭,能做到這樣已是技壓群雄了,可她卻說還能弱小。


    大家聽到芊芸的話都駭然倒抽了一口氣,程邢和銀河自認自己也就隻能做到洪峰這個程度,可一品夫人卻說這是弱小的氣。


    “這……”洪峰等人麵麵相覷,直講不出話來。


    芊芸見到他們如此模樣朝李能武和大小將說道:“你們做給他們看看。”


    “是。”三人麵無表情地走到大樹邊上。


    三人站的位置都離剛才洪峰所站位置一步遠之多,大將跳躍而起,抽出刀往樹身一砍,入木三分。


    小將握刀一揮,也是入木三分。


    洪峰等人見狀冷汗倒流,好霸道的刀,刀不碰樹身,可樹身的傷口卻深入,他剛才砍的那一道傷痕和他們比起來還真的是小的可以。


    默不吭聲的李能武抽出劍凝氣往那顆大樹一劃。


    眾人聽到劍劃過風的聲音,劍沒碰到樹身,可……


    “撕……”


    清脆的響音燃起,然後在眾人爆瞪的眼珠裏,那顆樹竟然緩緩從中間裂開,樹上和樹下完好無缺,可是樹中央卻裂出一道傷口,清析的可以看到樹心是長什麽樣子的,左右更是整齊之極,仿若被用尺子量過以後再切的一般。


    芊芸見狀也訝異了,不可思議地望著李能武,他的氣竟然和少雲不相上下。


    “程邢,你現在知道了吧,還要不要比劃?”阿真含笑地對呆愣的程邢問道。


    前麵六人愣在當場,見到李能武轉身返回,不由打了個冷顫,大司馬身邊的人果然不一般,他們真的還能算是高中嗎?


    “這……”程邢結舌了,咬牙點頭道:“想試。”如果這把劍還能被斷,他幹嘛要使這麽重的劍,拿回稱手小巧的劍就還不須要廢這麽大的力氣。


    “好吧。”芊芸瞧他那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點頭成全他,握著手中的寶劍走出來喊道:“握穩了。”


    她的話剛落,程邢心頭一跳,見到她手中的利劍極快地劃了過來,牙根一咬旋盤過巨劍,兩腿大跨穩住下盤,用盡全力抬劍去擋。


    鏘……


    一聲巨響後,大家見到程邢擋在胸前的巨劍竟然如軟泥一般,被芊芸的利劍削成兩戴。


    “不要……”銀月驚呼,見一品夫人的劍把邢哥的巨劍削斷後,劍尖眼看就要劃破程邢的喉嚨了。


    芊芸眼一咪,握劍的手反擰,劍身朝向天空,被勁力一帶,整個人也躍上天空旋輕了一大圈後才落地,咻的一聲劍已入鞘。


    程邢大瞪著眼,不可思議望著眼前的斷劍,微風輕輕撫過,吹起了綁在他發上的白色束帶。


    “哈哈哈……”阿真受不了地指著程邢哈哈大笑,這家夥真是太有趣了。


    冷酷的大小將見到前麵六人如生吞雞蛋模樣,冷臉不由的也微微抽筋。


    “這……”程邢聽到他們的笑,羞的是差點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扔掉還握在手中的斷劍,無愧自容了,他兩次被斷劍,而且還是斷在同一個人手中,更令人捶胸的是這人還是個女人,他……他還能在江湖上混嗎?


    “一品夫人武功之高,草民甘拜下風。”六人抱拳齊拜。沒想到一品夫人不但長的如天仙一般,武功境如此之高。他們剛才還和她纏打耶,現在狐疑剛才她是不是故意放水了,以她的武功要殺他們易如反掌,怎麽會隻打傷他們呢?


    “我的芸兒好厲害的。”阿真自誇地牽起芊芸的手說道。


    “夫君……”芊芸羞煞地嬌怨,“哪有自己誇的。”


    “哈哈哈。”他高興地朝婉兒說道:“咱們去吃早點,吃完好上路。”


    婉兒點點頭應道:“嗯,時辰也該差不多了。”


    “走。”他一手牽著芊芸,一手牽著婉君,走了幾步後轉過頭朝園內喊道:“程邢,你再去弄把剛才的巨劍,重量再加上幾倍,然後每天勤練,練到得心應手後再出來行走江湖,那時你的劍就不會輕易被人斷了。”人家楊過的劍就是重的要人命,連金輪法王都差點被他砍死了。


    程邢聽他傳授大喜中目送著他們離開,他一定要去鑄一把比剛才那把還重五倍,不!十倍的劍。絕對不能再被斷劍了,太悲慘了,以後他要怎麽混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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