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走向刀疤男等人,伸手去摸了摸。天火部隊幾十人個個如雕像一般,不看他也不吭聲站直著,好像他摸的不是他們身軀一般。


    見狀他點頭讚賞道:“不錯,看上去和我的海豹,還有盈盈的飛虎可以拚了。”


    “是吧。”貝妮很開心,這群人可不是她去鞭策他們訓練的,而是他們自覺比不上海豹,自己日夜瘋狂的練,還練死了好些人,她可不承認有關她的事。


    “身手不知道怎麽樣?”阿真撫摸著下巴,疑惑道。


    “試試就知道了。”貝妮聳著肩,朝一匹馬兒走近,然後用力鞭打馬屁,馬兒吃痛中向前狂奔而去。


    直到馬匹奔出近許遠,貝妮才抬手朝前一揮。


    不吭聲的天火部隊動作整齊地從褲管裏抽出匕首,動作一致朝前麵狂奔的馬兒射去。射完後所有人立即又是挺直地站著,毫無血淚,毫無表情,宛如雕像一般。


    城外的眾人看的是一愣一愣,還不到一秒的時間頭都快扭了,隻聽見無數匕首劃破風的咻咻聲,馬匹還在向前奔跑,而天火等人像木頭人一樣,沒有動作,也不看馬匹就這樣挺立著。


    很快,在大家眼睛抽筋下,那匹向前奔跑的馬兒突然倒地,直到倒下後血才緩慢的從它的頭部流了下來。


    “好。”阿真見狀大聲讚喝,朝沙虎和沙狼道:“你們把馬拖過來。”


    沙虎和沙狼早就震驚了,聽見到教練的話立即回過神來,朝前飛奔而去,把那匹死亡的馬兒拖到大夥跟前。


    “好,果然精悍,比海豹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見到的匕首隻有三把是插在馬脖上,其它的盡數都命中馬腦,有十來把更是連刀柄都沒進馬腦裏麵了。


    眾將聽大司馬叫好,震驚中不由自住的齊踱向前圍觀。圍觀的眾人皆駭然抽氣,噤若寒蟬。如果他們在戰場上碰見這些人,在老遠刀子一揮他們連防都防不了。中刀者完沒有生存的餘地。


    貝妮笑的很開心道:“郎君,天火對攀峻峰也很棒。”


    阿真聽後,轉過頭走到天火麵前,嚴威喊道:“向左轉。”


    所有人立即轉向折津城。


    “上城。”


    他的話剛落天火等人集體向前狂奔,邊跑邊解後背的繩索,眾人還未貼到牆身,八爪勾已向城牆拋去,個個命中,無一例外。隨後眾人腳踩城牆,橫身向城牆上奔跑。


    阿真震驚了,這群人真的是在奔跑,橫掛在牆壁上,可速度卻依然不減,個個身輕如燕。


    就在大家看的下巴都掉了下來時,天火眾人已站在城牆上了。


    守城的兵士見突然之間冒出這麽多座雕像,嚇的一愣一愣的,張大嘴巴無法合上。


    “好,迅速比海豹還要快,貝妮很有一套。”阿真大力讚賞,對天火喜愛無比。


    貝妮笑道:“郎君,這可不是妮兒的功勞,全是他們自己練的。”攀峰時足足摔死好幾個,她可不敢冒領這個功。


    站在城下的阿真朝向前的人喊道:“全部下來。”


    天部等人聽命,八爪勾反掛,動作整齊從城牆上飛躍而下,腳一沾地繩索向前一拍,勾子立即落了下來,眾人轉身返回時,奔跑中收拾好自己的工具,飛速站定在原來的位置。


    城下的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見這群人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好像一直站在這裏一般。可他們明明看見這群人又是奔跑又是上城,一時之間狐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正當大家疑惑時,阿真走上前吼道:“你們站的姿勢太難看了。”


    一群雕像用冷血的瞳孔狠視著他,不吭不動。


    阿真雙手負背,雙腿跨步熊熊站在他們跟前喝道:“所有人立即按此姿勢跨站。”


    隨著他的話落,七十幾名天火成員,整齊的雙手後挽,雙腿大跨,威武無比。


    “從現在開始,你們唯一的站法就是這個姿勢,知道嗎?回答我。”他朝前麵這批人提喉狂吼,吼的四周所有人耳膜陣陣發疼。


    “是。”隨之而來更大的吼聲直把眾人的耳膜震破了。


    “好,走。”說完他牽著貝妮的小手,走近馬匹身邊扶她上馬後,自己也跟著翻身上馬。


    “恭送大司馬。”城外諸將回過神來,額頭冒著冷汗迎送他。


    阿真轉過頭朝這些將軍們道:“回去吧。”


    說完他領著大部人馬朝前狂奔而去,把一地的塵士留給身後的折津城。


    景泰領著天火部隊緊跟在後,心裏雀躍無比,終於讓這位一手訓練出海豹的教練得到肯定了,這些時日的苦訓沒有白廢,那些在練訓中死去的弟兄終於可以安息了。可他臉上依然冷冷的,好像就像天蹋下來也不關他們的事一般。


    沙虎和沙狼身在這批人身側,懼怕的眼珠子情難自禁地往他們身上瞄去,心裏陣陣發冷,如此無血無淚的人,真的還能算是人嗎?而他們自己沒料到再不久的以後,他們也會變的跟這群人一模一樣。隻有承受過極大的心靈痛苦,和身體上的煎苦,才能成為最優秀兀鷹。


    狂奔在馬背上的阿真見沙虎和沙狼密集的眼神不停打量天火眾人,朝他們叫道:“沙虎,沙狼。”


    兩人收回眼神,追到他身側,“教練。”


    “武功不好沒關係,隻要所有人配合一致,練訓好了,就算是遇見絕頂高手也不怕。”他笑著說道。


    “是。”教練一語點中他們一直耿耿於懷的心事。


    “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再如何厲害力量也是有限,可是如果是一堆人的話,就可以把有限的力量變成無限。”


    貝妮聽他這話,點頭插嘴道:“沒錯,一隻獅子咬你並不可怕,可如果是上百隻獅子同時咬你,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會瞬間被咬死。”


    “沒錯,所以你們要好好的訓練,關心你們的兄弟,和兄弟們建立默契,從此以後你們這群兄弟不管做什麽都是在一起,到那時天下間就沒有足於令你們害怕的事了。”阿真語重心長的說道。


    沙虎和沙狼聽他這一席話,頓覺汗顏。教練說要再提高訓練的門檻,眾人都不服氣,瞬間走了許多人,他們心裏也曾抱怨過,可今日見到這批人,他們什麽抱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憑什麽別人能做到,他們就做不到。


    阿真見他們兩人這一副表情,知道他們懂了,微笑中合上嘴巴,不再吭聲的向前狂奔而去。


    當一群人奔馳近二個時辰,終於見到位於西京下方的大軍營寨。


    他們人未到時,沿路的巡兵守衛早已是大司馬、大司馬叫喚不停,興奮中帶著濃濃敬意的呼喊響遍了這個曠野軍寨。


    “何事喧嘩?”駐軍大將魯柄揮簾出帳,大跨虎步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的寨門奔去。


    競相向遠眺望的兵士,含著興奮的顫抖的聲音回道:“將軍,大司馬來了,大司馬來了。”


    魯柄聽到興奮的聲音,激動難忍中趕緊仰頭朝遠眺去。果然見到穿著便服的大司馬領著群人向帥寨奔來。


    “開寨門,快開寨門。”魯柄急喊,他們這位大司馬可是天神呐,一天之內不緊奪回失去的邊城,而且還趁勢奪取了遼國邊境四城,殺的號稱狼軍的百萬遼兵是心驚膽顫,死死躲著不敢再出兵迎戰。自古以來有哪位帥將能像他們大司馬如此的偉大?


    “郎君的聲名真是威嚴遠播啊。”貝妮見到沿路的巡兵皆齊跪在地,戲謔中朝他調侃道。


    阿真哈哈大笑,很是臭屁道:“雖然我已經很努力的想掩蓋我的光芒了,可是像我如此傑出的男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特別是我超人的智慧,俊郎的外表,神乎其神的謀略,和那柄腰中的利劍,都深深的令所有人折服。”


    貝妮聽他如此臭屁,裂開小嘴,挑起柳眉恭維道:“是呀,郎君就像黑夜裏的燈塔,指引我們進前的道路,沒有你偉大的督智,和耀眼的光輝,大家就像迷失在草叢裏的小小螢火蟲,找尋不著回家的道路。”


    跟在他們身後的李能武、沙虎、沙狼,和一直麵無表情的景泰等人,聽這對不要臉的夫妻如此惡心地相互恭維,胃裏不停翻湧,咬緊牙關強忍住快要脫口而出的嘔吐。


    “哈哈哈……”阿真聽他的親親小可愛如此恭維他,轉過頭望向她,囂張無比地向她挑挑眉道:“別太迷戀我,不然會很傷的。”


    就在眾人全身發麻,胃部翻湧之際,頂著無數兵士膜拜的眼神,眾人終於騎進營寨裏。


    柳晚見早聽聞寨裏喧嘩吵鬧聲,與眾將站在帥帳前見到是大司馬來了,頓時也是興奮不已。


    “拜見大司馬。”一幹將軍見到穿著便服的他來了,恭敬中齊抱拳作揖。


    阿真翻身下馬時就見到柳晚揚興奮不已踱上前道:“大司馬,遼國邊境四城皆在我們手裏了,你可是勞苦功高啊。”


    “是呀,有沒有什麽獎賞?”他一點也不懂什麽叫含蓄的美德,開口就討賞。


    柳晚揚見他討要獎賞,和眾將麵麵相覷,不知該獎賞他些什麽。想他已貴為大司馬,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全軍之中除了他和他平級外,沒有人再大過他們了。


    阿真見眾人愣怔,裂開口調侃道:“大帥很沒幽默感啊。”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眾將聽他這番話,齊垂低著臉,不敢把抽筋的臉龐讓人看見。


    柳晚揚當眾被侃,喃喃中見到位可愛無比的少女,狐疑中朝阿真道:“大司馬,這是?”說著還比了比一直靜在他身後的貝妮。


    阿真見眾人都是滿臉惑疑,開心中大手緊揉住貝妮的腰間,向眾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


    貝妮的細腰當眾被他虎臂攔著,紅暈滿布中雙手按腰,朝這一幹人福身道:“內婦見過諸位將軍。”


    茫然的眾人見到如此軟柔女子竟是大司馬夫人,皆抱拳拜道:“末將不敢。”拜完齊跪倒在地,慎重磕了一個響頭回福道:“夫人萬福。”


    柳晚揚站在跟前,目瞪口呆的望著甜美無比的貝妮,不可思議中佩服林阿真的本事。據他所知他已有二位夫人了,而且又是查格爾王,現在突然間又冒出個陌生的夫人,一時之間不知道以後還會冒出多少位大司馬夫人,而且全都是夫人,沒有妾的。


    “起來起來。”阿真高興中把眾人從地上喚了起來。


    他的話打斷了柳晚揚思緒,立即抱拳朝他佩服道:“大司馬身邊的夫人位位令百花失色,晚揚著實欽佩。”


    “大帥。”阿真深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手搭在他肩上,語重心長道:“你才二十幾歲,別整天板著個臉,要多笑笑,這才能把到美眉,知道不?”


    當眾再次被侃的柳晚揚疑惑喃道:“美眉?”


    “就是美女。”


    眾人皺頭一舒,了然點頭。


    “多謝大司馬費心,晚揚覺的還年輕。”他不以為意道。


    阿真大大不讚同朝他道:“晚揚呀,你這樣是在耽誤別人前程知道嗎?”


    柳晚揚聽他此話,大驚,“我如何耽誤別人前程了?”


    “長兄如父,你不為自己考濾也要為家裏的那些弟妹考濾啊,你一直不娶,不是誤了你弟妹的婚事嗎?”說完很是責怪道:“你想想風揚幾歲了,拂揚也老大不小了,別人像楊揚這個年紀早已是孩子的娘了。”


    柳晚揚聽他這一席話,不由臉紅耳赤急辯道:“我早對他們說各自娶嫁,別在意我,隻是他們不急,我也沒有辦法。”


    阿真聽後,大力搖頭道:“所以我才說你不懂事,風揚他們是敬愛你,雖然心裏早想嫁娶了,可是你這個做哥哥的一直不率先做為,他們就是想也不敢開口啊。”


    柳晚揚聽他這話,著急萬分想要急辯,可阿真大手抬起,不讓他開口的朝旁邊的諸將問道:“你們說說,長兄如父,如果長兄不娶,做弟弟的敢先娶妻嗎?”


    眾人聽大司馬這話,皆是點頭不已,朝柳晚揚勸道:“大帥,大司馬之言,自古皆是如此,倫理綱常不能違悖啊。”


    柳晚揚聽眾人這一說,頓覺的自己做法確實不妥,果然有耽誤弟妹前程之嫌,汗顏朝阿真作揖道:“多謝大司馬直言相告,是晚揚失職了。”


    貝妮聽他這一說,緊抿著嘴不敢笑出聲來,萬萬沒想到大周的元帥竟然這麽笨。


    阿真見陷害燃柳山莊眾人功成,裂開嘴道:“好了好了,隻要晚揚放在心上就可以了。”說著向帥帳走近,“大家都進來議事吧。”


    眾人聽後趕緊隨他入內,還是軍情要緊,這些婚嫁的小事留到仗打完了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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