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緩緩站了起來,看見老爺子用圓滾滾的眼珠子大瞪著他,心裏發笑,要台階沒門,老子現在也是吐蕃大王了,說來和老爺子同樣等級。他敢提劍闖宮也是深知老爺子不敢殺他,如動他,到時盈盈提兵來了,大周這顆大樹瞬間就被遼國和吐蕃給連根拔起。


    “皇上賜微臣一柄代天巡牧的尚方寶劍,路見不平之時,上斬皇子龍孫,下斬文臣武將。”說到這裏冰冷指著佟皇後說道:“皇上,您可能還不知道微臣在延安碰見什麽事吧?”


    皇後和佟妃聽他說到延安了,臉色立即大變。


    皇上見皇後如此表情,心裏突兀,板起臉緩緩問道:“延安怎麽了?”


    “皇後有個侄兒叫佟振,此人是佟國丈唯一孫子,仗著自己身份高貴,強搶民女達三百多名,被此畜牲殺的良民百姓達二百多人。此畜*良女也就算了,可手段之極令人聞風喪膽,強行與民女交歡後,還用鐵棍,木棍等圓形之物,強行……強行……,被此虐而死者達百人。”


    “混帳……”皇上聽後怒不可遏,轉過怒臉看向佟皇後怒問:“切有此事。”


    皇後戰戰兢兢中,蠕動發白的嘴唇弱弱道:“臣……臣妾不知。”


    她剛說完,阿真立即回道:“不,皇上,皇後知道。微臣抓住此畜後,他還盛氣淩人,頤指氣使對微臣大呼小叫,說……說……”


    “說了什麽?”


    “他說不就抓了你一個妾室嗎?有什麽大不小的,他兩位姑姑一位是皇後,一位是貴妃,如果微臣敢動他的話,到時別說是微臣的妾室,連微臣的正室也要抓回虐玩。”


    “混帳的東西。”老爺子怒罵後眯著眼問道:“如此畜牲抓了你的妾室?”


    他這一問,阿真咬牙道:“沒錯,此畜牲來都探望皇後,回延安時路過睢縣,見微臣妾室長的有幾份姿色便強搶而去,至於如何慘虐,微臣就不講了。”說完後悲傷欲絕搖頭歎道:“慘不忍睹啊……禽獸啊……”


    王徨等人聽後大驚失色,連大司馬的妾室都敢搶,這人的猖狂不是一般可以形容的。


    老爺子聽後也是臉色大變,扭過頭,飽含威嚴喝道:“皇後,佟妃……”


    “皇上……。”兩人見皇上口氣生硬,懼怕中跪倒在地倒聲抽氣。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臣妾,臣妾,確實不知。”兩人齊聲回道,就算是知也不能說啊。


    阿真就是要致她們於死地,鐵著臉抱拳道:“皇上,她們知道,臣要處置此畜牲之時,佟長風威脅臣,說這畜牲深得他兩位姑姑疼愛,如被知道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是佟長風親口所言,當時在場的有佟信、佟立、和太原守將騰衝與其兵士,如皇上不信,可以傳來詢問。”


    他的話剛剛落下,皇後驚恐中用乞求的眼神望著阿真,顫抖,“大……大……司……馬”終於不喚奴才了。


    她的乞求還沒說完,老爺子震怒了,朝她大喝:“混帳,身為一國之母理當以身作則,怎敢偏坦外戚,著實可惡。”


    “皇上,臣妾知罪了。”皇後見皇上動怒了,哭泣中恨不得就此死去。大司馬是想致她於死地呀。


    阿真就是要讓她死,見她哀求了,咬牙再添一把火道:“皇上,此事已發生近八日了,想來她應該早就知曉,此婦原本就對皇上廢太子之事而懷恨於微臣,現微臣又把她疼愛的侄兒斬殺,已恨不得千刀萬剮微臣。而她竟然無視邊境百萬兵馬性命,也要加虐於微臣之婦,此婦如何能為一國之母?”


    皇上聽後一愣,打量著林阿真問道:“林愛卿是為皇後而來?”他真的不想廢後,廢後很是麻煩。


    阿真聽他這一問,臉不紅氣不喘抱拳道:“沒錯,雖然微臣也有打算回來,可在邊境之時聽聞桑幹遼狼有變,立即打消回來的念頭,可微臣安排在皇都的探子飛鴿子來稟,說夫人不知為何,每進宮返回之時便麵露尋死之狀,深夜裏常偷偷痛泣,惶惶不可終日。見稟後微臣大驚,立即快馬返回。”


    皇上聽後大聲斥責,“荒唐,百萬兵馬性命此可為一女而……”


    他還沒有說完,阿真搖頭打斷道:“皇上,微臣疼愛夫人之名人盡皆知,突然夫人有事,驚慌失措之際已如無頭蒼蠅,所有略謀智慧一瞬之間從腦中抽離,就算微臣呆在邊境也無濟於事,何不來看看方為安心。”說到這裏突然驚呼:“糟了……”


    認真聽他說話的眾人突然見他驚恐的喊糟,立即心頭一跳,不知什麽事糟了。


    “不好了,不好了。”阿真喊完糟後,頓時之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過踱過去如火燒屁股一樣,自言自語道:“原來一時想不起的計謀是這樣子,柳晚揚你一定要懂啊。”演戲他可是一把好手的。


    皇上見他如此著急模樣,還喃喃自語說柳愛卿,立即大驚急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說。”既然提到太尉那肯定和邊境的事有關了。


    “皇上,糟了,不好了,不妙啊。”喊完後一副不知道自己越違模樣,滿頭大汗中轉身緊緊握著他那雙老掌。


    “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老爺子聽他這副股屁著火樣子,臉色已是蒼白如蠟了。


    阿真點頭道:“微臣回來之時聽聞桑幹遼狼增兵於雲內州,剛想好對策之時,聽聞夫人有事,立即把對策忘了,快馬回都。柳晚揚如看不破遼狼的詭計,那我們剛奪的四城就要丟了。”


    所有人聽後皆駭然大驚,啞口無言,麵麵相覷,不明白一個增兵於雲內州怎麽就會失了四城?


    “你到是快說啊,為何過增兵雲內州會失剛奪的四城?”講到邊境,老爺子比他更急。


    阿真心裏發笑,白日見鬼了,“太尉兵馬屯以四城後方,遼國增兵雲內州這是障眼法,主要目的是引誘我軍向西京靠攏,然後出其不意攻打右邊的津折,如太尉見遼兵增兵雲內州著急調動兵馬的話,那那我折津必失,折津一失再抄打京南……”


    他到說到這裏,老爺的臉已是鐵青了,大叫:“不好。”


    “是呀。失了四城,百萬兵馬也危險了。”說道這裏阿真指著跪地的佟皇後大罵:“都是你這妒婦,如果四城有失,其罪皆出於你身,你將背負赴境慘死百萬將士的亡靈。”


    痛哭流涕的佟皇後見他這番指責立即愣了,她隻不過罵了芊芸幾句,有這麽嚴重嗎?


    皇上已是鐵青著臉了,指著阿真,“你……,你……,危急存亡之際,你竟然忘了計策,你……”一個你字直你不出來,大聲歎氣後無奈放下老手,隻能寄望於柳愛卿能看的通透了。


    就在老爺子氣的發頭豎起來時候,一名侍衛悄悄走到王徨身邊,小聲嘀咕念叨,隨後塞了一個盒子給他。


    王徨聽後刻不容緩,急向前小聲稟道:“皇上,太尉快馬傳來的戰報。”


    剛被危言聳聽的老爺子,聽到戰報,一愣後趕緊從懷裏摸出隨身盒匙,慌慌張張打開後,抄起布紙立即觀看,越看眼珠子瞪的越大,直到看完後一個踉蹌,六神全無中緊捏著那張戰報。


    阿真見他這個樣子,滿腦一頭霧水,柳晚揚搞什麽東西?不會真的戰敗了吧?


    “你……,你……,真的被你言中了。”被王徨扶著的皇上,臉色蒼白拿著戰報遞到他跟著。


    阿真狐疑裏接過來一看。


    汗……


    不是吧,還真被他這張隨口胡說八道的烏鴉嘴說中了。遼國吸取了他的教訓,效仿中學他一樣派十萬兵馬向雲內州增兵,前門進後門出,足足走了近八趟。在大周兵馬以為他們大量囤兵要攻打西京之際,力調大量兵馬鎮守於西京。而遼國也學他偷雞摸狗輕裝奔襲了折津,然後學他換下兵鎧詐了南京,南京一失,柳晚揚力斷所有兵馬退後真定和河間緊守。


    看完後阿真不可思議了,拿著這張戰報傻眼了?太誇張了吧?可依然要做出萬分沉痛的表情,“哎……,這個柳晚揚怎麽就看不破呢?”


    “林愛卿你回的不是時候啊。”老爺子痛失剛奪的四城,揮手催促道:“你快馬加鞭到邊境去吧。”


    阿真額頭滑下一顆大汗,他才剛剛到耶,不用這麽趕他吧?


    “皇上,太尉退回真定和河間緊守,一時半刻不會有危險。”他如是說道。


    “你快給朕去邊境,想辦法再把這四城奪回來。”老爺子很是威嚴,他沒事回都幹嘛,一回來就丟了四城,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他這翻話令阿真的脖子一縮,心裏不屑了,老爺子以為這四城是碗羔啊,說拿就拿啊?


    “這……,皇上,不急於一時,而且遭此一事,微臣惶恐不安,如到邊境後掛念家眷,去了等於沒去。”


    老爺子聽他這一番話,重哼道:“國家存亡之際,你還放著兒女私情不放,成何體統。”


    “這全都是此婦害的。”阿真指著佟皇後,推卸責任他也是一把手。


    佟皇後聽聞四城皆失,早嚇死了,現在又見大司馬直指向她,哪裏受得了,一時之間不知幹什麽隻有哭了,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昏天昊暗,血淚如槳,淒慘之極。


    如此尖銳的哭聲令老爺子皺起眉頭,怒斥:“住嘴,身為一國之母,怎如村婦一般。”罵完後轉過鐵青的臉,瞪著林阿真說道:“今日之事就此打住,林愛卿隨朕到禦書房。”


    看來這位佟皇後是皇上的心肝寶貝呀,見老爺子如此眼神,看來是動搖不了他了。


    扭過頭氣憤地看了一眼跪地的這一群八婆,緊跟著老爺子的步劃離去,想來這一嚇大概也能令這一群偉大的娘娘知道他林阿真可不是好惹的主了。


    皇上老爺子把阿真喚到禦書房,數落了一大堆後,日正中午之時才哼道:“你這個吐蕃大王當的還真舒服,你想送你的家眷全去吐蕃,然後腳底抹油滑了,朕奈你何?”


    “老爺子,咱們有過商議,微臣是那種腳底抹油滑之大吉的人嗎?”隻剩兩人,阿真痞痞靠在他的禦桌上,宛若一名小混混一般。


    皇上聽他這句老爺子,心裏歎息,這小子太過傑出了,現今成了吐蕃的大王,吐蕃真是太陰險了,丟了一盞王冠輕易之中就把他的人給拉攏去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有無名的火在燒,“你這個吐蕃大王做的很舒服吧。”反正他都叫他老爺子了,暫時就放任他了。


    “全都是虛的,真正主事的還是王後和太上王,我掛名而已。”阿真不好意思擺了擺手。


    “哼……”老爺子的鼻氣劃過空曠的禦書房,瞪著他道:“你竟然連皇後也敢砍,這可是造反。”


    阿真聽他說造反,立即大呼:“天大的冤枉啊。”


    “你提劍闖後宮,證據確鑿還敢喊冤?”皇上也不可思議了,他那點小腸子能瞞得過他嗎?


    “我不是為老爺子維護聲譽嗎?”說完他挑起眉道:“這個皇後真的有這麽好嗎?”


    老爺子哪裏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歎了口氣道:“朕年事已高,佟皇後雖無功,卻也有勞。天下臣民皆看著,一旦廢後難為臣民表率。”


    “老爺子您說的全都是,您老就當我沒說過。”他也知道廢後沒那麽容易,可是想這群八婆趁他不在糟蹋他的家人,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皇上牛眼大瞪著他,威武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上邊境?”邊境戰爭不同以前,遼國謀士眾多,沒有他的智慧怕是難於成事。


    “那就要看皇上何時放人了。”阿真淡淡回道。總會有人比他還要心急的。


    “你保證不腳底抹油?”


    “在生命沒有危險之時,我保證。”


    “生命沒有危險?”老爺子愣完後,大哼:“你現在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連皇後你都敢砍,誰敢去謀害你。”


    “這可難說了,所謂樹大招風,我得罪那麽多人,很多人作夢都想要我的命。”說到這裏抬眼瞧了瞧他淡淡道:“老爺子,你以前不也想過要我的命嗎?”


    皇上被他這話堵的啞口無言,咳了咳道:“那是以前,你的威信高於朕,朕不能不為我大周著想。”


    他一說完阿真雙手一攤,“那不就結了,為了大周您老殺個把無辜的人算什麽,就連我這種有功之臣肯定連眼也不眨一下說殺就殺了。”


    皇上聽他這翻通透的話,臊的臉陣青陣紅,大拍禦桌喝道:“林阿真你越來越放肆了。”


    “老爺子您消消氣,我現在雖然是您的臣子沒錯,可卻也是吐蕃的大王,今時不同往日了。”說完伸手就要去撫他的胸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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