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他這番話,心頭大跳,他的意思分明是要出兵了。


    “吐蕃大王息怒。”群臣與濟敏趕緊跳出來緊把他攔住。


    格喀琪嫫臉上鐵青,沒想到小小的吐蕃竟敢如此狂傲,飽含怒氣道:“吐蕃大王是不賣我的麵子?”


    阿真聽到這話,轉身反問:“別說是你,天皇老子來了,我也不賣。”


    “你……”


    “怎樣?”阿真咬牙切齒,腳重踩耶律楓趴在地上的手,“要不你殺了本王。”


    “吐蕃大王,您這何必呢?”濟敏見他竟然和大皇母扛上了,趕緊出來規勸。


    阿真哼了一聲,朝耶律洪烈哼道:“要怎麽樣,本王隨你們。”


    “這……”洪烈不知該怎麽說了,歎了口氣道:“吐蕃大王的門檻太高,可否再降低些。”


    “本王應邀來坐客,竟在宮裏發生如此禽獸之事,遼國真是令本王見識了。”阿真開口嘲笑。臉一冷道:“本王疼寵眾妃世人皆知,今愛妃竟遭遼國如此淩謔。”說著定身在耶律洪烈譏問:“你要本王硬生咽下這口氣嗎?屬不知本王為小妾都敢在大周金殿與大周皇帝反目。”說道轉身望著噤聲的眾人吼問:“你們認為本王是那種會吃悶虧的人嗎?”


    他這番話一時說的所有人都不敢再開口講話了,大周殺他小妾,他金殿辭官,責斥大周皇帝無法為君,這事天下早傳遍了,現在遼國發生了耶律楓調戲他妃子,妃子那是正室。他為小妾都敢如此,如他真要鬧起來,將會死千千萬萬的人。


    “吐蕃大王疼寵諸妃美譽早傳天下,隻是事已發生了,既便殺了耶律楓也於事無補,不知吐蕃大王可以網開一麵。”濟敏唯諾說服。


    “郡主說的極是,還請吐蕃大王網開一麵。”諸臣齊和。


    阿真不理眾人,向琴玉靠去問道:“玉兒你認為呢?”


    “三皇子無禮,玉兒也沒損傷,不如就此算去。”琴玉善解人意,不去為難別人。


    “謝王妃……”濟敏聽聞立即道謝。


    “謝什麽?”阿真冷臉望著一幹人大喜的臉,哼道:“就算本王與本王的妃子答應,你們認為王本的王後會答應嗎?你們認為吐蕃會答應嗎?”


    “這……”濟敏咋舌了,原本事情不大,如非要扯到國家的顏麵,那問題就要無限大了,趕緊規勸:“吐蕃大王,您言重了。”


    “一點都不重,如就此算去,本王將如何統領吐蕃,如何為王?”


    不想生事的琴玉聽他這話頓覺有理,她夫君是大王,如就此算去顏麵要如何得存,天下人將如何看他,“夫君……”


    “怎麽?”怒氣的阿真轉頭溫柔的問。


    琴玉小心看了看一直靜默的環月,“玉兒想要環月。”她太辛苦了。


    她這番話令所有人大愣,隨後耶律洪烈和格喀琪嫫大喜。


    “既然王妃願意,那就用她來賠如何?”耶律洪烈大喜問道。


    阿真結舌了,不知洪烈在幹什麽,竟然把他女兒就這樣送給別人,太不可思議了。


    濟敏臉色蒼白,可環月在宮裏比奴才都不如,何不讓她隨著吐蕃王妃出宮,更何況她還一心喜愛吐蕃大王。


    琴玉聽到洪烈的話,心裏大歎了口氣,果然是這樣子。


    環月靜站著,心裏悲哀。再如何她總算是遼國公主,沒想到父皇竟然想也不想就要拿她去替。不吭聲的她垂頭站著,心裏對琴玉的感激無限的括大。


    “你們答應?”阿真狐疑望著驚喜的眾人。


    “吐蕃王妃既然喜歡環月,那就叫她去侍服王妃吧。”格喀琪嫫很是無情。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子吧。”阿真擰著眉,瞪著驚喜的耶律楓恐嚇道:“再落到我手上,事情就沒那麽好辦了。”


    “謝吐蕃大王,謝吐蕃大王。”耶律楓連連磕頭,打死他,他也不敢再去打王妃的主意了。


    耶律洪烈沒想到如此棘手的事情竟然簡單解決了,大喜邀請道:“還請吐蕃大王到內殿坐坐。”


    “不了,有空再來叨嘮。”說道他朝所有人告辭:“諸位告辭了。”


    “吐蕃大王請。”事情能如此圓滿的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


    阿真點頭後拉著琴玉,不再客套朝園外步去。


    悲哀的環月見他們離去了,咬著唇走到耶律洪烈麵前跪下,慎重磕了三個響頭後,轉身再朝格喀琪嫫磕頭,磕完後蒼然起身,抹去眼角的淚花,哽咽中緊追著前麵二人而去,此一別怕是再也難見了,雖然這些人很是無情,可終也是她的家人。


    不吭聲的濟敏緊咬著嘴,在這些人裏麵,唯有她才深深的明白,遼國失去了什麽,那是一顆伊爾庫次克真正的明月,從此遼闊的伊爾庫次克將缺少一輪指引牧人們方向的明月了。


    隨著三人的離去,耶律洪烈的一張老臉拉的特別的長,走到耶律楓麵前重哼後,氣的拂袖離去,眾臣不敢吭聲緊緊追在他身後。


    格喀琪嫫憎厭環月,可見她離去那蒼然的身影,一顆鐵心不由的也微微扯動,但很快便被壓了下來,“楓兒起來吧。”


    “謝祖奶奶。”耶律楓直到此刻一顆心才安了下來,心有餘悸,戰戰兢兢站起。


    濟敏心情五味,見到眾人離去了,走上前拜道:“敏兒拜見大皇母。”


    “敏兒這是幹什麽。”格喀琪嫫憐怨裏趕緊扶起她,摸了摸她的發絲憐愛道:“敏兒別離去了,留下來陪陪皇母用晚膳可好呀?”


    “當然願意了。”濟敏乖順地攙扶著她,臉上的表情是一千一萬個願意。


    “嗯。”遼皇母滿意地點頭道:“回宮。”


    隨著他的話落,一幹人擁簇著她步了這塊令憎厭的地方。皇宮是什麽地方?還種菜咧。


    熱鬧的菜圃園內隨著眾人的離開,頓時清靜了。


    一道午風劃過平靜的湖麵,吹到呆愣的阿蔥球身上,把阿蔥球打醒了。


    他們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明月,瞬間就沒有了,這……,一時想不明白的他心裏怪異非常,從小長輩就在耳邊說,他們遼國有一星一月,星在西邊的格格喀大草原的上空,月則永照著北方的伊爾庫次克,可今天這輪永不熄滅的明月竟然隕落了。


    雖然是在北方,可是上京的夏天還是一樣的熱,除了清晨之外,白天燠熱,夜裏悶熱,特別是正午時分,簡直就是會要人命。


    午後的陽光依然毒辣,自出宮後琴玉就拉著環月的手,兩人躲在馬車裏竊竊私語,好不快活。


    被趕出馬車,坐在馬背上的阿真咋舌不已,頂著烈陽,他的臉一哀,他發現他被曬黑了一點點了。


    領頭的沙虎不知剛才宮內的事情,臉上依然冷酷,可心裏卻狐疑之極,想不明白教練為何進了一趟遼宮,就把他們的明月給帶了出來?


    “快到別院了沒有?”焦躁地揮去一把汗水,阿真不耐煩的問。


    “就在前麵了。”沙虎回道。


    陽光下的草原是起伏遼闊的,佇立在草原之中的豪華皇家別院在烈陽底下金光閃閃,特別的燦耀。


    隨著一幹人抵達了別院大門,一匹快馬從遠處奔來,邊奔邊呐喊:“真哥,真哥……”


    阿真聽到這聲熟悉非常的聲音,驚喜扭轉過頭,見飛馳的俊馬之上竟然是向少雲,這一看他大喜趕緊迎上去大吼:“少雲?”


    “真哥……”向少雲在中午就抵達了上京,可是皇家別院他進不去,所以在外麵的草原候著,順便溜達溜達,現在終於候到他了。


    隨著他的呐喊,後麵又跟上來好幾匹快馬,飛馳的俊馬如雷霆一般,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其中一匹俊馬如饑腸轆轆的野狼看見了食物一般,箭矢一樣追過了前騎的所有人,然後越過了向少雲。


    “籲……”馬匹上的人,是個極其精致,美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的少婦,少婦見到許久未見的阿真,兩條清淚立即滑落了下來,一個輕盈的翻身,卟通一聲,天仙般的美臉立即埋進了前麵呆愣男子的懷裏。


    阿真不可思議地抱著芊芸,木訥的嘴都合不上,可是懷裏的這具嬌軀是真實的,唯有芊芸才有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


    “芸兒……?”他不敢相信的低喚。


    “夫君,夫君……”芊芸哭喊中把他摟的更緊了,“芸兒想你,想你。”


    “真的是我的寶貝芸兒。”阿真回過神來,狂喜中捧著這張天仙美臉不停親吻。


    “夫……夫君……”芊芸美臉冒出兩朵紅暈,嬌羞望著一旁的眾人,她這個夫君就是太亂來了。


    “夫君……”琴玉認識芊芸輕輕喚道,這麽多人,夫君怎麽這麽亂來,他不會羞,可是姐姐會羞呀。


    芊芸聽到這一聲夫君,愣怔裏從他懷裏抽了小腦袋,向旁邊一看。“七公主?”


    “姐姐喚我琴玉既可。”琴玉臉上羞紅,朝她溫柔福了一個身。


    這一聲姐姐把芊芸喚愣了,可見到她福身,趕緊掙出阿真的懷裏,雙手按腰回道:“七公主如此大禮,芊芸如何受得起。”不是聽說她嫁給遼國將軍嗎?怎麽會叫她姐姐呢。


    “這……,真哥,這是怎麽回事?你和七公主是?”向少雲也是一腦霧水,迷茫望了望琴玉,又看了看芊芸。


    阿真額頭滑下三條黑線,搭笑道:“來,芸兒,我介紹給你認識。”說著也拉過琴玉的小手道:“呃!芸兒,我與琴玉已結為夫妻。”


    “什麽?”隨著他的話落,剛到的一幹人大吼。


    芊芸木訥了,傻傻地盯著他夫君,喃喃問道:“夫君與七公主已成親了?”


    “成親倒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無法回過神的芊芸頭腦裏回蕩著他的話,很快裏雙腮立即火紅,被阿真牽著的小手青筋爆跳。他竟然娶仇人的女兒為妻,雪霜那一臂斷的太冤了。


    “夫君可否知道雪霜之事?”芊芸臉上紅白摻錯,無緒裏瞪著他緩緩問道。


    “嗯。”阿真點頭,“邊境水師飛鴿告知大渡河之事,雪霜雖重傷,可是無礙。”說完他歪了歪脖子疑問:“難道不是?”


    芊芸點頭道:“雪霜是無礙,可……”


    她的話還沒說完,阿真鬆了口氣,滿臉歡喜大嚷:“太好了。”他還一直擔心,現在聽芊芸說沒事,那就真的是沒事了。


    芊芸見他鬆了如此大的氣,把原本要說的話,硬生生吞回肚子裏,靜默中看著琴玉不再吭聲。


    琴玉被看的不知所措,又是害羞,又是懼怕輕踱到阿真的旁邊,小手輕扯著他輕喃:“夫……夫君。”


    鬆氣的阿真見她這副怯怯的表情,大掌一手牽著一個,朝他們笑道:“芸兒是我的夫人,玉兒也是我的夫人,你們都是我的夫人。”他把事實再說了一遍。


    他的話落,琴玉乖巧中朝前麵的芊芸喚道:“見過姐姐。”


    “琴玉勿須如此。”芊芸心裏不太舒坦,勉強擠出微笑回道:“拜見禮,等回吐蕃再與主母相敬。”


    “是。”琴玉溫順點頭。


    阿真感受到氣氛怪異,老臉報赧不已,輕咳道:“外麵太陽大,進去再聊吧。”說完也不管她們兩人願不願意,牽著兩隻小嫩手自顧朝那一座金燦燦的皇家別院步了進去。


    茫然的向少雲和李能武相覷一番後,不敢作聲,緊緊追在後麵,心裏發慌的緊,這位爺的家裏好像不太平靜呀。


    阿真領著所有人步走了皇宮別院,原本把向少雲一群人攔住的太監,見到他們真的和吐蕃大王相熟,心頭一跳,惶恐不安緊侍服在一旁,他剛才可是把他們擋在外麵,如吐蕃大王要怪罪的話,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就在眾人坐定後,阿真感覺非常的奇怪,望著環月輕說道:“你也坐吧。”


    “奴婢不敢。”環月站在琴玉的後麵,聽他這番話心裏歡喜,可想到父皇已把她賞給王妃當下人了,哪裏敢與主人同坐。


    “環月你就坐下吧。”琴玉從來都不曾把環月當下人,情同姐妹般拉著她落坐在旁邊的椅子。


    環月見被眾人所視,心頭一跳,不敢再推阻,也不敢再開口說話。


    芊芸見坐在琴玉旁邊的環月。此女星眸浩齒,眉宇間有草原蒙邁女兒的英氣,雖靜默,可氣質卻無法令人小覷。立即好奇了。“夫君,這位是?”


    “她叫環月,是遼國的明月。”阿真含笑說道。


    “原來是遼國公主。”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明月,她也有聽過。


    環月大驚,立即站起,伏身拜道:“王妃如此令環月惶恐。”


    “明月客氣了。”芊芸心裏刹異非常,怎麽遼國公主變成夫君的奴仆了呢?太匪夷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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