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嬋聽到這聲大嬸頓時怒氣彪升,如火車頭衝到阿真麵前怒道:“什麽是大嬸,你給我說清楚。”想她和真兒走出去,人家都誤以為她們是姐妹耶。


    她一衝上來,阿真心裏喊糟,犯了女人的大忌了,驚恐裏急後退一大步,擺手陪笑道:“抱歉抱歉,我翻花翻的眼花了,你是真倪的姐姐吧?”一看就知是她老媽了。


    這種彌天大謊令怒氣衝衝的知嬋消了暴怒,打量他一番後,又是滿分。


    “你叫什麽名字?”


    “真倪的姐姐,我叫阿真。”


    “阿真?”知嬋喃語,心裏驚喜,連名字都有夫妻相,絕配了,擺擺手道:“我不是真兒的姐姐,是她娘親。”


    阿真聽到這聲真兒,心裏亦常的怪異,隱下發燙的臉,大驚嚷道:“這怎麽可能。”


    知嬋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大跳,“什……什麽,不可能?”


    “你這麽曼妙怎麽可能是真倪的娘親?”阿真驚呼。


    “這……”喜悅的泡泡不停從知嬋心裏直冒,臉上染過兩朵紅暈,嬌羞不已問道:“真的有這麽年少嗎?”


    “當然,說你是真倪的姐姐還差不多,說是娘親,打死我也不信。”女人為什麽從古至今都喜歡跟自己過不去呢?都不愛聽真話呢?


    “咯咯咯……”知嬋開心不已,笑的花枝展招,非常滿意點頭道:“算你過關了,什麽時候來下聘?”


    汗……


    這個大嬸頭腦有問題吧,他隻不過誇她兩句,她不會以為他看上她了吧,而且他對死了丈的女人沒興趣耶。


    “大……,不,仙女,下……下什麽聘。”他承認他被嚇到了。


    “真兒都把你帶回府了,你當然要選個吉日來下聘了。”知嬋被他這句仙女叫的是心花怒放,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阿真聽不是給她下聘頓時鬆了一口氣。想想又不對,狐疑自己什麽時候有說過要娶她的真兒了?


    “仙女,你誤會了,我是真倪請來施花的,不是你想的那事。”他擺手澄清事實。


    “呃!”知嬋聽他說真的是花匠,上下再細細把他打量了一番,不相信比著一盆蘭花問道:“這是什麽花?”


    “蘭花。”


    “說說,蘭花何物?”這麽俊逸的男子如果是花匠,她的腦袋就擰下來讓人當球踢。


    阿真見她考他,從爺爺哪裏學來的知識派上用場了,開口說道:“蘭花與梅竹菊合稱為四君子,是高貴典雅的像征,蘭花素有‘香祖’、‘王者香草’的美譽。論秀素、嬌慧,它比不上春菊;論傲骨、冷豔,她比不上臘梅;論蒼勁、雅致,她比不上青竹。但是它,擁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淡然,遠離塵囂清奇。”


    “你說的都不錯,看來你懂蘭。”


    “不,蘭花不易懂。”搖頭低吟:“蘭色結春光,氛氳掩眾芳。過門階露葉,尋澤徑連香。”


    吟罷歎息說道:“蘭花像個徹底的隱士,生長悄悄,開放靜靜,調零便是默默,它無所欲更無所求,它那種若有若無的清香,無意裏令人領會了‘隨意’、‘隨風’、‘隨緣’。沒有絲毫的刻意嬌作,一種極其詳和的淡定,默默指引著古往來人。”


    輕輕一歎,再吟:“春蘭如美人,不采羞自獻。時聞風露香,蓬艾深不見。”蹲下身深情輕解著花瓣講道:“日月光華給予它一種獨具魅力的氣質,嬌弱而高貴,素麵朝天卻意蘊深厚,它那片潔白的翼羽輕盈飄逸,如周朔的佩玉,凝重而永恒。謝時,它恬靜芬芳,花瓣一片一片隨風飄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幽美的弧線,蕭艾轉肥蘭蕙瘦,可能天亦妒馨香吧。”


    原本隻是想考考他的知嬋,見他對蘭花如此眷愛,時而輕歎,時而低吟,把蘭花所有的特製講的是可圈可點,暢快淋漓。


    傻呆呆的她,回過神來,望著仍癡情望著那一朵蘭花的花匠,對花如此癡狂,如果他不是花匠,那她的腦袋就擰下來讓人當球踢。


    輕聞手中那一朵蘭花後,阿真緩緩站起,含笑問道:“仙女,我說的可正確。”


    “非常的正確。”知嬋頓覺無趣,擺手道:“你繼續忙吧。”轉身返回。


    原本以為是真兒的如意郎君,沒想到真的是花花匠,夭壽啊,一名花匠都長的如此之俊,還有沒有天理了。


    正狐疑興慶府為何會來他府裏時,曹瑞走進了大廳,見到果然是陳規,抱拳禮數道:“陳大人來訪,為何不坐呢?”


    “為何不上茶?”曹瑞見桌上無茶,大驚的朝一旁的眾奴仆大聲責斥。


    陳規一顆心早在火裏烤了,哪裏還在意這些,見到他立即哀起大臉著急催促道:“曹督司,快到白馬軍司調派兵馬前來吧。”大王在興慶遭賊人挾持,這簡直就是捅到九層天上去了,不隻他這個興慶府,四周十二個府,六個軍司全都要糟殃了。


    曹瑞聽後大驚,“陳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大周來了,還是遼國來了?”如有軍隊調動,為何他沒接到任何探報?


    “不是,都不是。是是……是……”陳規急的淚快掉下來了,一句話噎在喉嚨裏直講不出來。


    “是什麽,你倒快說啊。”能讓陳規怕成這樣子,必定不是小事。


    “大王失蹤了,在興慶府被賊人綁了,可能遇害了。”這話喊完後,老淚不由的從眼眶裏蹦出來。


    “什麽?”曹瑞大步踉蹌,一顆心立即被人扔到冰窟窿裏,難道是天要亡他曹家嗎?


    “你倒快把白馬軍司的兵馬調來啊。”陳規急的是大力跺腳,現在哪有時間發愣啊。


    “對對對。”嚇的六神無主的曹瑞愴惶和陳規相扶,急向大門奔去。


    跑到府門立即從懷裏掏出兵軍朝門衛緊急下令:“你們立即快馬到白馬軍司,命十二萬兵馬急速前來興慶。”


    “是……”兵士見督司臉色鐵青,腳步不穩。刻不容緩,拿著兵符,快馬加鞭。


    “大王什麽時候來到興慶了,在哪裏遇到賊人的?你有沒有關閉城門?”曹瑞緊張萬分,緊抓著陳規的手急問。


    “不知大王什麽時候來的,傍晚時大王在投宿的鳳宿旅棧遭遇賊人襲擊,賊人打傷大王的親護,挾大王離開。”


    “那你如何得知。”


    “剛才兩位王妃來報案,縣府得知身份急來上報。”


    “王妃現在何處?”


    “與縣府正在鳳宿棧內堪察案情。”


    “走。”曹瑞心裏慌亂的緊,大王回蕃,來到興慶,為何不聲張?老天保佑,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呀。


    鳳宿旅棧被清空,無數的府兵把旅棧團團圍住。


    棧內縣府正仔仔細細堪查案情,府副、府丞、府將,三名城主站在旁邊默然垂首,蒼白著臉噤若寒蟬。


    旁邊的琴玉正不停落淚,所有人臉上陰森,芊芸的眼角還殘留著淚漬,白著臉大問:“縣府,怎麽樣?”


    “這這這……。”詢問完棧內所有人,再仔細的把那個柱上的小拳頭研究了一百遍,仍一頭霧水,縣府跪趴在地上,懼怕顫抖回報:“稟王妃,臣……臣下認為賊人必仍躲藏在城內。”隻有一人膽敢來綁大王,依照拳頭的大小來看,這名賊人也隻不過是小孩子,一個小孩子如何能綁了大王,又能有多大的力氣,可是大王親護說了,此孩童力大無窮,一拳便在石柱擊出一個拳印。那那……,他還真的從未碰到如此玄的案情。


    “那還不快派人去找。”芊芸急的是直跺腳。


    隨著她緊急的話落,急湊的腳步驀然響起。


    渾身冷汗的兩人愴惶跑進棧內,見到哭泣的兩位天仙,心頭一跳,急上前雙膝跪拜,齊聲喊道:“興慶府、白馬督司,叩見王妃,王妃仙容永亨。”


    “起來。”


    “謝王妃。”兩個再叩三個響頭後,才戰戰兢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就是曹宗的獨子?”芊芸問道。


    “是,臣下曹瑞。”說道又要跪地。


    “行了,你馬上把白馬軍司的禁兵調來府裏,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大王找出來。”芊芸急的一顆心都不見了,一拳就能穿石,而且還把李能武擊昏,如此人物,必不會是單純的勒索錢財的惡賊。


    “臣下已派快馬去軍司提調了。”


    “嗯。”芊芸聽後,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還不知什麽事吧?”


    “有聽興慶府說道。”曹瑞一五一十回道。


    痛哭不已的琴玉,含淚問道:“此賊力氣有千斤,諸位再想想,城中可有此人物?”


    所有人再細細的凝思一番,仍無頭緒地搖頭,默然無語。


    琴玉見他們又搖頭了,嗚的一聲,抱著環月鶯鶯泣涕。


    曹瑞聽說千斤之力,駭然倒抽了口氣,傍晚時真兒確實出來過,回想起她的話,來聽書?一聯想,一顆心頓時上竄下跳,水裏來火裏去,懼怕無比中牙齒不由自住打顫問道:“王……王妃,……可……可有看到……到此賊模樣?”


    芊芸黑眸向曹瑞看去,含淚點頭泣喚,“能武。”


    “是。”李能武也默然垂首,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一拳被一個小孩子給擊倒了。


    “傍晚時,大王在聽書,然後與一個小男孩發生了爭執,小男孩大怒後便襲擊了大王。”比劃著旁邊的石柱說道:“這就是小男孩擊出拳頭的拳印。”


    曹瑞聽後,恨不得就此暈死過去,“是……男……孩……衣衣衣……服……”


    “外袍是青紫色,頭捆紮著白巾,約莫十一、二歲左右。這麽高。”李能武手比著自己的胸口。


    青紫色外袍,白頭捆。聽後曹瑞的眼淚從眼角蹦了出來,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哭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他一喊該死,興慶府陳規亂哄哄的腦筋一定,大駭指著他大嚷:“曹瑞,你的女兒不就有千斤之力嗎?”


    “是罪臣女兒,罪臣管教不嚴,請王妃恕罪。”曹瑞哭的一塌糊塗,他就說會出事吧,竟然捅出如此大的事,要怎麽圓啊。綁……綁架大王,讓他死吧。


    “什麽?”眾人聽後,大驚失色,琴玉才不管是誰綁架了她夫君,現在她隻想知道她夫君有沒有被傷害。


    “快帶我去。”琴玉急的淚流的更急了。


    “是是是。”曹瑞驚恐不已,發軟的雙腿直哆嗦,從地上爬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眾官見他癱倒在地上掙紮,不敢去扶。他女兒竟然綁架大王,這曹府怕是到頭了,如去扶的話,說不定到時會被牽扯進去。


    向少雲緊扶著芊芸,刻不容緩,飛速朝曹府急奔而去。


    陳規出旅棧後,躬身把兩位王妃請進馬車,手掌急揮大吼:“快,到曹府。”


    “是……”


    隨著車咕嚕轉動,大量的城兵與府兵摻雜地向那座巨大的曹府急奔而去,無數的火把把沿途的街道照的燈火通紅,被清空的百姓躲在房裏,不明所已裏皆懼怕趴在門、窗,從縫隙裏向外觀望,一顆心也跟著上竄下跳,不知興慶府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兵馬,如此的寂懾。


    我是愉快的小花匠的林阿真,哼著小曲給美麗的花兒翻著土,施著水。一派悠閑,一派的詳和。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曹府亂的是一塌糊塗。


    自從兵馬闖進府後,婢女奴仆尖叫惶逃的聲音就不歇,不知他們曹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凶神闖進來,見人就扣。


    “你們在幹什麽?”剛要睡的知嬋見廂門竟然被踹開,嚇了一大跳,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大瞪著闖進來的兵士。


    兵士無表情喝道:“走。”有力的大掌立即擒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你們幹什麽?”知嬋大驚,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焦慮站在廳內的芊芸和琴玉,見到士兵拖著一堆一堆的人進來,可是沒有自家夫君影子,一顆心急的都青了。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紅桃哭的滿臉是淚,邊跑邊呐喊地闖進浣花閣。


    忙碌的阿真聽到這聲鬼叫,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向那個見到鬼似的急速奔跑的紅桃看去,狐疑她不會真的見到鬼了吧?


    聽到哭喚,吱呀一聲,真倪的廂房便被打開了,疑惑問道:“紅桃,發生了什麽事?”


    “官官官官……”牙齒打顫,官不出來。


    擰起眉頭的真倪見她官官官,不知在官什麽,突聞大量腳步聲,迷茫中朝閣門望去,這一見嚇了一大跳,見到數量龐大的官兵竟然凶狠的闖了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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