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人吃過早飯,在興慶所有官員的參拜下,有序繼續向王廷進發。炎熱的天氣對於趕路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非人的折磨。


    近六日裏,路過了西涼、翻過了長城,抵達宣化,在青海的海畔邊,要不是芊芸和琴玉的阻止,阿真早跳進那藍的令人心沁的海裏暢遊一番。


    一行人白天趕路,入夜休息,對於阿真來說,例行的公事當然要做,隻是問題有點麻煩,不!應該說有點惱人。


    “該死的,為什麽你還在這裏?”一聲咆哮從琴玉的房裏劃過天際,原本被炎熱的天氣弄的很暴躁的情緒,見真倪死活賴在琴玉房內從暴躁變抓狂了。


    望著兩隻牛一樣的大男人和小女生,琴玉覺的無賴,深深歎了口氣勸道:“夫君,您小聲點,大家都在睡了。”


    “我要和琴姐姐睡,你好好呆在芸王妃房內就可以了。”真倪很堅持。


    “該死。”暴躁的阿真覺耐心一點一滴的流失,白眼一翻揮手趕人道:“出去,回你自己的房內睡。”


    “我不要,我要和琴姐姐睡。”說罷,趕緊衝到琴玉身邊,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仿佛這樣子就沒有人可以把她們分開了一般。


    “夫……”琴玉也很無耐,見到他夫君的臉龐烏黑陣陣襲上,弱弱勸道:“真倪還小,夫君您息怒。”


    該死!想他智慧超群,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力大無窮的小女生竟然是個同性戀,真他媽的見鬼了。


    “真倪,玉兒是我的妻子。”深吸了一口氣,隱下發作的怒氣。


    “你這麽多妻子,為什麽一定非要來琴姐姐房內?”


    “我不能厚此溥彼,這樣子你的琴姐姐會埋怨的。”


    阿真說完,琴玉的臉上漾紅,可是卻緊咬著杏唇不作一聲,她確實也好想念夫君,想念他有力的臂膊,溫暖的懷抱,隻是如此羞人之事,如何啟齒?還好她夫君的臉皮厚。萬萬也沒想到真倪如此眷戀她,唉……


    真倪聽了阿真的話,揚起可憐兮兮的眼眸望著琴玉問道:“琴姐姐不喜歡真倪嗎?”


    “當然喜歡了。”


    “那真倪陪你好不好?”


    “這……”琴玉語結了,望著她那哀求的眼眸,心軟點頭應道:“好。”


    真倪聽她應好了,揚起開心的臉挑釁道:“你看,琴姐姐都答應了。”


    阿真白眼一翻,她的琴姐姐這麽的心不甘情不願,難道她沒看見嗎?


    懶的再廢話的他,省下口水,上前擒住真倪的後領,一把把這小女生提了起來。


    不依的真倪手腳並用,在空中飛舞,見到離門越來越近了,掙紮的更加的激烈。


    知她有蠻力的阿真提著她在前,避開她飛舞的手腳,走到門邊,立即把她扔出房外,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用力關上,再落下門閂,整個世界頓覺清靜了許多。


    親眼見他如此野蠻的琴玉,聽到真倪摔在地上的驚呼,擔心上前道:“夫君,你……”


    “走,咱們睡覺去。”說畢一把把身邊的可人兒抱了起來,聞著那幽香無比的體香。


    “開門,開門。”


    抱著琴玉還沒走到床前,門外傳來大力的拍門聲,無窮的力氣把門拍的像要解體一般。見狀阿真額頭滑下無數黑線,琴玉偽笑勸道:“夫君,不然今晚,你到姐姐房裏吧。”


    “有一就有二,你總不能一輩子勸我出去吧?”


    “這……”琴玉無賴極了,可還有什麽辦法呢?


    隨著兩人的無語,外麵的門板好像要斷裂一般,阿真見這該死的丫頭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怒火中燒朝門外威脅大吼,“你如果把門拍破了,回去後,我就把你爺爺、爹爹、娘娘全抓起來。”


    果然隨著他的話落,拍門聲立即停了。


    “夫君,怎麽可以這樣子?”琴玉不讚同他的作為。


    “此一時彼一時嘛。嘿……”陰笑後,朝懷中的人兒挑了挑眉,*邪說道:“現在你要擔心的是如何能逃脫我的魔掌才是。”


    “討厭……”一聲嬌呼燃起來,琴玉羞煞萬千把腦袋深埋在他懷裏,小聲羞喃,“玉兒才不想逃。”


    聽聞這話,阿真立即被欲火焚身了,急不可奈飛速抱著她朝床奔去,輕輕把她放在暖床上,然後欺壓而上。


    伴隨著親吻、撫摸、逗挑和嬌喘,房內一片芬芳彌漫,溫馨火熱。


    深鬱的玫瑰花瓣夜,在兩具交疊在一起,汗水交融的呻吟聲鶯鶯燃然,就在一切愉快的歡愛中……


    砰!


    一聲巨響響起。


    然後那個被扔出去的小女生闖進來大吼:“不許你欺負玉姐姐。”


    正漫遊雲端的阿真見她竟然破門而入,那兩扇可憐的門板四分五裂靜躺在她的腳邊,一時之間頭腦空白了。


    飛翔的琴玉,也傻了。


    “放開玉姐姐。”真倪見他還欺壓在琴玉身上,非常的憤怒。她在門外就聽到玉姐姐痛苦的呻吟,和哭泣。肯定是他欺負玉姐姐,這一闖進來終於得到了證實,隻是想不通,為什麽兩人都不穿衣服?


    “啊……”一聲慘聲劃過廂房,然後琴玉羞的恨不得從地洞裏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見人。縮在床簷把被子緊掩著身子後,感覺不對,咬著唇見她夫君衣無寸縷,也不知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一把把他拉到身邊,把緊掩的被子分一半給他。


    “他媽的,你竟然敢踹破我的房門,還不他媽的給我滾。”阿真氣極,不敢相信他所見到的是真實的,打擾別人親熱出門會被豬踢的耶,這個該死的真倪,走出去肯定連豬都鄙視她。


    不解世事的真倪,堅定認為他欺負琴姐姐,可是見琴姐姐如此害羞,歪了歪脖項,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可是她明明就聽到琴姐姐的呻吟和哭泣聲呀?而且進來時,也看到他欺壓在玉姐姐身上呀?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真剛破口咒罵完,隱守在四周的兀鷹也無法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飛快就要過來擒人。


    罵完後阿真想到兀鷹大隊還在外麵呢?驚恐下令,“全都給我好好呆著。”


    房外寂靜無聲,兀鷹退回自己的位置,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可是教練發話了,必有他的意思。


    “把衣服撿起來給我們。”黑臉伸出手。


    “喔。”愣怔的真倪,腦袋打結了,傻愣愣彎身去撿地上那些淩亂的衣裳。


    “出去!”刻板無緒的聲音從接到衣裳後響起。


    真倪見他臉全黑了,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裏懼怕,不敢爭辯趕緊逃到房外,心裏惶恐不安,她是不是做錯事了?


    著衣的琴玉見她夫君氣這樣子,也害怕不已,小心求情著:“夫君,真倪不懂事,你不要生她的氣。”


    “哼……”起床隨便套上褲子後,阿真的臉冷峻亦常,他的怒火現在可是和火山一樣,媽的,隻要是男人遇見這事,沒有一個不生氣的。


    “夫君……”琴玉驚呼後,飛快穿起衣裳,著急追了出去。


    走出房外的阿真見到真倪低垂著頭顱,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怒火消了許多。可是這丫頭太無法無天了,不教教她,還真把他這個大王當假的啊。


    “來人……”


    一聲怒吼劃過花園。


    隱藏著的數百兀鷹,勁裝立即出現,飛奔急上前。


    害怕的真倪,見原本嘻皮笑臉的他,突然之間如此的威嚴,心頭打顫裏忽見數量龐大的壯漢圍了過來,這批人穿著怪異,臉上五彩斑駁,無腳步,無聲音靠近後,呼出的氣息令人壓抑,奪人魂魄血腥味令人害怕恐怖。


    “教練……”沙狼領著二隊的人麵無表情恭應。


    阿真見是沙狼,重聲一哼後,指著真倪下令,“把她給我綁到樹幹上。”


    “夫君不要……”穿著完畢後,追出來的琴玉聽聞此命令,擔心拉著她夫君的手臂。


    “此女頑劣,不受教化。再不管以後不知要如何的無法無天了。”


    “真倪還小,夫君息怒。”


    “小才能管教,長大了就教不了了。”


    “可是,真倪是曹……”


    琴玉的話還沒說完,阿真便插嘴道:“我是吐蕃的大王,所有人子民都是我的孩子,我有責任和義務去教導她們。”說罷大手一揮道:“綁了。”


    “你不能綁我。”真倪見大群人圍了過來,大驚中急後退。


    “放肆,什麽是我,什麽是你。叫我大王。”


    一瞬間兀鷹在他話還沒說完,便把真倪押到旁邊的樹上綁了個結結實實。


    走近後,他陰狠瞪著小女生,臉上殘忍無比,眼裏吮血之極威脅道:“我知你有蠻力,可如果繩子破了,或明天早起我見不到你的人,那我就把你爺爺等人全都抓起來。”


    與他相處的所有時間,真倪見到的大王都是嘻皮笑臉,就算是發火也和痞子流氓一樣,可是這一次卻感到無比的害怕,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威不可侵的氣勢,奪人心魄的震懾,深深令人感到戰粟,這哪裏是那個被她威脅回去做花匠的大王呀。


    “嗚……”一聲心驚裂肺的哭聲響起,她被嚇到了。


    琴玉不忍,見被綁在樹幹上的真倪哭的如此害怕,上前輕輕抹去她的淚花安慰道:“真倪別哭了,有琴姐姐在,不要害怕。”安慰後轉過朝她夫君那張冷臉看去,溫柔勸道:“夫君,不要再嚇她了,真倪還是個孩子。”


    “哼。”重哼後,他把琴玉拉到身邊,瞪綁在樹幹上哭的滿臉是淚的小女生道:“好好給我呆著。”


    “嗚……哇……”被如此威嚇,哭聲更大的響起。


    “把她給我守著,如她敢逃,亂刀給我劈了。”


    “是……”大批兀鷹,換下挽背的手,把背後的大鋼刀抽了出來,人人手持鋼刀,團團把綁在樹上的小女生圍的個水泄不通。


    哭泣的真倪,見到這群怪物如此吮血,嚇的眼淚都倒流回肚子裏,臉上的血色褪的是一幹二淨,開口哭嚷:“我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就好,好好給我呆著。”說完又是一聲重哼,攔著琴玉的腰,朝另外一間廂房步去。


    數百兀鷹無聲寂靜,人人一手挽背,一手持刀,月牙的光輝照射在大鋼刀的上,泛起陣陣青寒,而被綁在樹幹上嚇蒙的小女生仍在嚶嚶泣涕著。


    才短短幾天錦采燁已是滿身汙穢腥臭了,無家可歸的他醉生夢死躲在城外的一處敗破的土地公廟,癱趴在枯黃肮髒的稻草上大醉,渾身的酒氣與惡臭令蚊蟲聞之也退避三舍。


    在一切沉靜的酣睡中,無人肮髒的廟內,平空多出一位少女,這名少女美倫美煥,娉婷阿娜。隻見她身邊緊跟著兩名大漢和一名婢女,兩名大漢眼眸冰冷,仿佛看不見廟內那個癱醉的人一般,而那名婢女眼內則盛滿著憂心腫腫。


    “唉……”一聲輕歎從少女口氣吐出,搖了搖頭後便不再開口。


    婢女見小姐如此歎氣,憂心腫腫勸道:“小姐,我們走吧。”


    聽聞婢女的話,少女頭搖的如博浪鼓般,“櫻桃,雖然此人與真哥有不共戴天之仇,可當日在河邊確實救過我性命,我們理當還他恩情。”


    婢女聽後,心虛了虛嘟嚷道:“可是他又不想讓人幫。”


    隨著她的話落,一聲歎息又啞然響起。


    柳楊揚心裏矛盾之極,真哥走了,大哥被遼國擒了,少雲和芊芸一去不回。二哥已無心打理店鋪,整天流連花叢之中,三哥為了大周更是忙的連家也不曾回過。現在她們的燃柳山莊真的是家不成家,業不成業。


    莊裏的氣息令人壓抑,令人處於在一種快要窒息的世界裏。出門透氣時巧見真哥的仇人——錦采燁。


    他如瘋子一般,又哭又笑,又吟又罵。嘴裏嚷嚷大周的江山基業。


    她承認見到他如此潦倒敗破模樣,心裏莫名湧出一股痛快的感覺。可是見他為了一缸酒屢屢遭受客棧夥計的毒打,頭破血流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心裏又湧出一種心酸。不管他如何,終他曾救過她,這段恩情她楊揚如何能不報?


    在眾人的注視下,癱趴在廟內的醉夢的男人輕輕蠕動,像是要醒來一般,可是隻是動了幾動一切又歸回平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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