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見她明白了,收回淩利的目光,含笑為她解惑道:“你額娘為何沒有落紅?這與她經常騎馬有關係,女子小時候摔跤,或做激烈運動,都有可能導至處女膜的破損。”


    暗然神傷的環月聽他這番獨到的見解,急湊反問:“這也與落紅有關嗎?”


    “沒錯,落紅說白了也就是處女膜,就是體內的一層溥膜,這層溥膜一旦破裂,就算是清白女子也不會有落紅的。”


    “這是真的?”昨晚初嚐雲雨的環月臉上羞赧。


    “當然是真的。”含笑的阿真聳了聳肩,“你額娘或許說的是真話,是你父王昏庸了些。”


    聽他這番話後,環月終於大悟,“難怪額娘被如此用刑依然堅持自己是清白的,原來她說的是真話。”總想不通明明沒有落紅的額娘,會口口聲聲堅持自己是清白之身,現在終於明白了。


    “古代的女人,身不由已。讓人搓圓就要圓,讓人搓扁就要扁,有苦有淚也要自己咽。”輕聲歎息後,開口再道:“不然也不會有那一句‘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了。”


    環月見他對女子心事也如此透徹,用她那盛滿愛意的眼眸癡望著他喃道:“少爺真是通情達理,知女甚深。”


    阿真輕輕一笑,問道:“環月最近在看什麽書?”


    “中庸。”


    聽她說在讀中庸,阿真挑起眉頭看向也疑問:“怎麽?難道你沒讀過嗎?”身為遼國公主,再如何也應該讀過四書五經吧,而中庸就在四書之內。


    知道他為何驚訝的環月澀澀回道:“以前在屋裏有本殘本,但卻不全,所以再讀一遍。”


    “原來如此。”阿真明了的含首,這個環月還真是學而不倦呀,與他的霜兒有一拚了。


    環月從很早以前就對他有疑問了,見今天他起先起了個頭,便詢問道:“少爺,府上有那麽多書籍,可為何你卻從來不看?”這就是她的疑問,他如此的聰明,可是卻從來沒見過他讀書,那他的才智是從何而來的呢?


    “我所讀的書不是本子上的字。”


    “有這事,那少爺讀的是何書?”


    “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環月疑惑了。


    見她疑惑,阿真說道:“古語雲: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我所讀的書就是山川河嶽,就是耕獵農牧,就是形形色,就是陸陸往往。”


    環月聽他在讀大千世界,驚訝疑問:“這也可以讀嗎?”


    “當然可以。”他指著來往的人流說道:“每個人心中都有酸甜苦辣,每個人都有鹹淚淡血。大山可以讀,叢林可以讀,河流可以讀,天宇也可以讀。這就是大自然無聲給予人們的一部廣大的奇書。”


    聽他這一席話,環月終於知道為何智慧屢勝不過他了。他讀的是人生大道,而她所讀的書卻隻是拘於小小的本溥之上,螢火之光如何能擬皓月。


    “聽少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終於知道她敗在哪裏,總算明白這個從不看書的男人為何有如此大智了。


    “嗬。”輕笑的阿真看了她一眼,挑眉說道:“多出來走動,多觀察身邊的人,那將是會豐富你心靈的一本好書。”


    “是。”


    應後,環月便不開再口說話,靜靜與他並肩向城門口走去,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部奇書,她還須要去讀其它的嗎?讀他就可以了。


    自從柳風揚從那一晚大醉醒來時就覺感不對勁,可是又無法說出哪裏不對。阿真走後,他就一躍不震,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晚上流連青樓,不理事務,遠離群友。


    拂揚依然忙碌,柳晚揚還未從遼國回都。莊內大小事務暫時落在楊揚那雙無力的肩上。


    歎息的楊揚坐在書桌上,想到那個終日在西跨院裏醉成夢成的錦采燁,再想到終日流連在胭脂粉堆的二哥,一顆小腦袋快要爆炸了。


    晃了晃走神的腦袋,她收回飄遊的思緒,繼續專注於案上的巨大工程,一時之間她也開始懷念真哥了,看他處理帳目是快而有章,怎麽到她手上卻如此艱巨呀。


    月牙淩落,皇宮深處郭文宣依然挑燈批閱著大堆的奏章,寂靜的蟲鳴在禦書房外嘰嘰地叫喚著,王徨還是站在老位子賞月,隻是他變的更沉默了。


    良久過去,王徨小心亦亦跨進禦書房,輕聲向高坐在上麵的人跪稟:“皇上,兵部尚書求見。”


    “宣。”頭也不抬的郭文宣飛馳筆狼筆不停。


    王徨見皇上準見了,躬身緩退了出去,這些日子真是太詭異了,詭異的令人不由的心地發磣。


    持折跨進書房內,兵部尚書立即跪拜,“微臣叩見吾皇。”


    “起來吧。”喚他起身後,郭文宣停了飛疾的筆,抬頭向他的重臣看去,“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邊境急報,遼國屢屢犯境,搶奪我國百姓財物,殺害*我國婦女不計其數。”兵部刻不容緩急稟。


    “遼國狼子越來越大膽了。”郭文宣輕輕歎了口氣,“耶律洪烈他在*朕。”


    “皇上。”兵部唯唯諾諾,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直說。”


    “是。”兵部尚書直言稟道:“遼國屢犯我邊境,可我大周卻一直按兵不動,邊境百姓痛斥皇上軟弱,無數人舉家西逃,逃……”看了看禦桌上的臉色,兵部閉眼直稟:“他們說唯有大司馬才能保他們安然,皆逃到吐蕃境內了。”


    “吐蕃呢?”郭文宣一張老臉拉的特長。


    “吐蕃非旦無阻攔逃進他國的難民,反而還設難營區安撫這些無家可歸的難民。”


    “好你個林阿真,真是會拉攏人心。”喃喃自語的郭文宣臉色鐵青,因他一人他大周千百年的基業既將動搖了。他不是不敢出兵,而是在觀察吐蕃的舉動。如果貿然伐遼,吐蕃趁機襲取他的江南,那將首尾難顧。他陷入兩難了,遼國雖然看似凶猛,但直正可怕的是吐蕃,這是個啃人不吐骨頭的策略,得民心者得天下呀。


    想到這裏郭文宣深歎了口氣,站起來喊道:“來人。”


    “皇上。”王徨趕緊大步跨進。


    “擬旨,即刻命鄭愛卿出使遼國。”


    “是。王徨戰戰兢兢立即退去。


    兵部尚書見皇上依然委曲求全,跪稟泣涕:“皇上,遼國屢犯邊境,殺我眾多臣民,我大周須要一戰來平息民憤,如再退縮,將失民心。”


    “退下。”他能不知道嗎?可是他摸不準林阿真的底牌,貿然出兵將處於更不利的位置。


    “皇上呐。”兵部尚書哭的滿臉眼淚,悲哀不已。


    郭文宣見他竟敢抗旨,大怒重拍禦桌威嚴再令:“給朕退下。”


    “是。”蒼桑的兵部尚書唯諾的從地上爬起,擦著滿是鼻涕的老臉,泣涕跨出了禦書房。他開始想念那個雷霆萬鈞的大司馬了,如有他在,大軍早北上打的這些可惡的狼子屁滾尿流了。


    外城的秦淮河畔,畫舫在河中遊蕩。紙酒金迷裏盡顯畸形地繁榮,柳風揚醉眼蒙朧摟著大群姐兒,這裏摸那裏搓,滿嘴的荒言,滿臉的放浪。


    輕紗溥裳的姐兒們任他撫搓著,軟若無骨地倒在他懷裏,個個如溫順的小綿羊,他愛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


    玩了大半夜,柳風揚醉熏熏顛起,把懷裏的大把銀票扔在桌上,再狂飲一杯大喊:“每人一張。”


    早等這一刻的眾姐兒們,眼裏全都閃著金子的光芒,立即一人一張,不多拿也不少拿,每人一百兩。


    柳風揚見這群姐兒這麽開心,自己也哈哈大笑道:“把老鴇給我叫進來。”


    “來了,來了。”早在門外候久的老鴇眯著笑立即進房福身拜道:“柳公子,今晚要怎麽玩?”這位燃柳山莊的二公子財大氣粗,玩的也和別人不一樣,真的是沒良心之極,不過有錢賺就可以了。


    “一樣,叫清倌進來,每人一千兩。”


    “是是是。”老鴇躬著身連連應是,笑的無比開心湊到桌上抽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立即朝旁邊的姑娘喚道:“快去把今天買過來的那十個丫頭給我帶來。”她就知道他今晚還是會玩清一色,早叫龜奴去把欠她銀子的閨女搶來,或是用錢把貧苦人家的女兒買來,為了就是讓這位燃柳山莊的二公子玩。一萬兩呐,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早被打扮好的十名小女娃不論是被毒打,還是被強拖,全都齊集在巨大的廂房內,人人身上的鞭傷沒有十條也有二十條,個個臉上都掛著晶瑩的淚花,可憐兮兮跪倒在柳家二少爺的麵前。


    柳風揚見這十名未被開苞的姐兒來了,接過老鴇捧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迷茫的眼眸,朝其中一名跪地的小姑娘看去。


    “她幾歲?”


    老鴇見他指著這個這個打死都不從的小丫頭,心虛回道:“十……十六。”


    柳風揚雖然醉,可是還沒醉的一塌糊塗,挑起眉不高興再問:“多少歲?”


    “十……十五。”老鴇戰戰兢兢再道。


    聽到這話,柳風揚生氣拾起桌上的酒杯狠摔在地呐吼:“說,到底多少歲。”


    “十三,十三。”老鴇驚嚇不已,惶恐不安趕緊求道:“請柳公子息怒,我馬上再去找個年紀大的姑娘來。”


    見她終於說真話了,柳風揚顛步上去,朝那個跪在地上直發抖的小姑娘走近,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強抬起她的小腦袋,見這名姑娘哭的臉上的妝都糊了一大片,心弦一動大吼:“我不喜歡她的濃妝,給我擦了。”


    “是是是。”老鴇驚恐不已,親力親為趕緊抄起熱毛巾,把這個今天才強賣來的小姑娘擦掉臉上的妝。


    “嗯,舒服多了。”捏著眼前這張清麗的小臉,柳風揚很是滿意,心裏流過一絲暖流,牽起發抖的小姑娘,朝老鴇喊道:“那一萬兩就給她贖身。”


    不知他要幹什麽的老鴇,見他要給這個打死都不從的小丫頭贖身,驚訝地張大嘴巴再問:“柳二公子,你要給她贖身?”


    “怎麽?你有意見?”柳風揚濃眉倒豎瞪著老鴇。


    “不不不。”真的沒有聽錯,柳二公子竟然要給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贖身,太不可思議了。


    “怎麽?一萬兩不夠嗎?”


    “夠了夠了。”這位大爺的家世抬出來就要嚇死一片人,她怎麽敢獅子大開口,如現在他被宰,明天早上醒來發現上當,那她青樓也不用開了。


    “好。”摟過鶯鶯泣涕小丫頭,柳風揚開心嚷道:“跟我回府,做我夫人。”


    房內的眾人聽這位大爺嚷嚷,驚訝的下巴齊掉了下來。


    老鴇最先反應過來,哀著臉跪地求道:“柳二公子呀,你讓她做小妾就可以了,千萬別亂來啊。”


    “我看上她,怎麽樣,你還管這事?”雖然醉暈暈,可是他還知道他在幹什麽,這個丫頭他喜歡極了,看了心情就很好,想他萬花叢中過,可是從來沒有一位姑娘能令他一看心情就如此之好的。


    “嗚……”老鴇見他不聽勸,直恨自已吃飽沒事幹,為什麽買來這個禍害。這位柳二爺可不是一般人呀,如他回家強要娶這小丫頭,那他家人肯定跳腳,一查之下就知道這姑娘是從她青樓贖出去的,那她這間青樓肯定被他那些主溥弄垮,弄垮了也就算了,他們家出來的個個都是位極人臣的大爺,殺個把人沒人敢去說什麽,而且她隻是一隻青樓老鴇。想到這裏老鴇就想上吊,最起碼上吊還能留個全屍。


    “柳二公子呀,你行行好放過奴才吧。”老鴇跪倒在地,越想就越絕望。


    “滾。”柳風揚當她是神經病,對摟在懷裏這個隻及他胸口的小姑娘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


    早被嚇傻的小姑娘,抬著迷憫的大眼凝望著他,弱弱蚊語道:“飛……飛燕。”


    “好名字,以後我就叫你燕兒。”柳風揚自行決定,當眾對一個隻有十三歲,不解世事的小姑娘調起情來。


    被嚇的一愣一愣的曠飛燕,不知該如何回答,懼怕地任他緊摟著,不敢答應,也不敢拒絕。無法相信這個一等一的俊美公子要娶她為妻。


    老鴇把她買來就有告訴過她要侍候誰,總拿燃柳山莊恐嚇她,雖然她害怕,可是娘親說了,好女孩隻能與夫君同床,如和別的男人同床便丟盡了祖宗的臉。而她是最聽話的孩子,所以她才不要和他同床,可是現在聽他說要娶她,那他就成了她的夫君。然後娘親又說夫君要對她做什麽都可以,不從夫君要做的事,那也會丟盡祖宗的臉,所以她隻能任他摟著,隻因他說要娶她為娶,他就是她的夫君,而她不能拒絕夫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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