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內,阿真便一一進他老婆房內,一一與她們情話長綿了一翻,聽聞他要遠行的眾老婆,臉上全都掛著擔心的表情,不舍中,千遍一律的囑咐再囑咐。


    說了無數次同樣的話,又抱又親的阿真千遍一律的安慰再安慰,最後才疲憊萬分地步在淒美的月光下。


    探望完一群老婆後,夜已更深了,皇宮靜沁非常,幽幽燈火閃爍著暈黃的光輝,楊柳枝頭上那一輪澄黃的滿月圓的是令人心靜神寧,啾啾蟲聲如在聚宴一般,層起彼伏不息。


    沿路走來的景致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可是,疲憊的阿真無遐去欣賞此種美麗,步法穩健地向自己的金殿奔去。


    一成不變的花富站在外麵探看著明月,見到他的身影,立即歡喜迎上前跪見,“奴才見過大王。”


    來到自己殿內,看著燈火通紅的金殿,很困的阿真問道:“王後睡了嗎?”


    “還沒。”不是在等現前這位大爺嗎?


    “嗯。”聽到還沒睡,頻頻打著哈切的他急步走了進去。


    端坐在房內看書的盈盈聽到腳步聲,便抬起眼眸,見到是他來了,開心地擱下書本站起來朝旁邊的宮女喚道:“把那一盅湯端過來。”


    見到大王來了,宮女乖巧溫順地磕頭,隨後便匆匆退了出去。


    “你來了。”見到宮女退下了,盈盈高興萬分,負手走他眼前含笑問道:“怎麽這麽晚才來呀?”


    “剛才在城西教訓了一下老馬他弟弟老驢。”他如實道完,走到椅子旁邊,一把扯過盈盈,讓她靜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老馬?”坐在他大腿上,喃喃低語的盈盈腦袋裏立即浮現那張馬臉,忍俊不住噗哧笑了,這個名稱是貝妮給他取的,而且還當著滿朝文武重臣大聲嚷嚷。想到黃仁善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號,那張錯愕的馬臉說有滑稽就有多滑稽。


    見她笑的如此開心,受感染的阿真嘴角也高高地翹起,搖頭歎笑,“這個貝妮,真是太皮了。”


    “沒錯,閣部裏的那些大臣經常被她捉弄了。”想到貝妮的所作所為,盈盈也是不由搖了搖頭。


    “這個貝妮……”歎息的阿真啞然失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拿這個鬼精的丫頭怎麽辦才好了。


    “你別瞎*心了,反正大臣們都不在意,疼她的緊。”挪下他大腿,盈盈便朝從門口走進來的宮女手中接過膳盅,小心亦亦擱在桌上喚道:“老公,過來喝湯。”


    自那盅湯端進房內,芳香頓時彌漫在巨大的房內,嘩啦啦口水不停流淌的阿真早湊身過去了,無邀請自掀開盅蓋,頓時口水更是傾瀉了一地。


    “老婆,這是怎麽?這麽香呀?”


    “天山雪蛤燉千年靈芝,怎麽樣,香吧?”這可是王醫專門為他調配的一道大補湯耶。


    聽聞是聖品,可謂刻不容緩,屁股還未坐定,手裏的湯匙便伸進盅裏勺起一匙,咕嚕喝進肚子裏。


    僅隻一口,他就忍不住讚揚:“哇,太好喝了。”


    “嗯。”開心的盈盈站坐在他旁邊,眉開眼笑催促道:“好喝那就趁熱喝。”


    “好。”揮舞不停的手立即緊捏著湯匙,一口一口地把那極品仙湯勺進大嘴裏。


    “老婆,你也喝呀。”見她不動的阿真心滿意足地把勺湯的湯匙送到她嘴邊。


    含笑的盈盈搖頭道:“你快喝吧,我不能喝如此補的東西。”一雙小手還輕輕撫摸著日漸高隆的肚子。


    見她臉上蕩漾著一種初為人母的驕傲,心裏柔情爆炸的阿真把湯匙塞到她手中,“你喂我。”


    “老公……”一聲嬌嗔輕輕燃起,看著眼前這張俊英,盈盈心裏蕩漾著柔情蜜意,“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羞不羞。”


    等待她喂養的阿真臉皮超級厚,裂著迷死人的笑,無所謂說道:“這裏就咱們兩夫妻,要羞也是關起來羞,怕什麽。”


    “你哦……”無奈的盈盈,輕輕點著他英挺的鼻尖,輕聲歎息地一口一口喂著這個沒手的男人喝湯。


    夜深人靜的皇宮裏,燈火漸熄的王殿內,兩道俊倩的身影彼此相偎,無聲中守候著彼此的溫柔。夜風輕輕拂拭過窗欞上的錦絲,空中裏流動著似水般的情,像一壺醉人的醇酒,蕩漾著甜蜜的愛,迷蒙了兩顆止不住靠近的心……


    大理西邊。


    李朝的兩位兄弟撕殺的慘裂,隔水而立的兩處軍寨處在緊張的對持之中,幾日來長槍隔著寬闊的紅河對掄著,暴射的利箭如雨一般,不斷流失的生命差點把寬闊的紅河填滿了。


    自送離了楊揚,在眾老婆擔心與不舍的目送下,阿真隻帶著李能武一人,向大理奔馳而來。越過錯那連綿起伏的群山,跨渡過邏些的雅魯藏布江,在墨脫大草原下那藍的如倒懸的海中策馬奔騰,最後蘭溪郡的奇木怪石迎來他們的身影。


    抵達大理城時,連續奔波數日未停的阿真終於駐腳了,大刺刺闖進貝妮的老家,在大廳內看到達爾巴正在與一群穿著官服的人不知在講些什麽。先說先贏的他大步跨進去後立即大喊:“老爹,我來看你了。好了,你還健在,就這樣了。”著急趕路的阿真還未等這一幹人回過神來,隨即又大步跨出,向門外溜。


    正在與大群官員討論事遺的達爾巴突然聽見他的大喊,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要溜了。這哪裏能行,可謂刻不容疑,虎步大奔,飛速之間就把跨出門檻的衣擺緊拽在大掌之中。


    “大王,留步。”


    “留步?”被抓住的阿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雙腿,很弱智的問道:“老爹,要留哪一步?”他有兩步,是留前一步還是後一步啊?連個準確點的話都沒有,讓聽的人不明不白,一頭霧水。


    達爾巴見他竟真的詢問要留那一步,腫大的額門滑下一顆冷汗,如不是親眼見識到他那超群的智慧,他絕對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弱智的。


    聽到達爾巴叫喚大王,認識阿真和不認識阿真的所有官員皆恭敬站了起來,齊身跪拜,高嚷參喊:“臣下磕見大王,大王萬福千壽。”


    聽到這些高喊,阿真知道自己一時趕不了路了,白眼一翻揮手喊道:“全都起來吧。”


    “謝大王。”


    “嗯。”如回到自己家裏,輕鬆自在的他負手走到主位,轉身一屁股坐下,好奇問道:“你們剛才在幹什麽?”


    達爾巴見他終於發問了,欣喜不已回稟:“大王,剛才臣下們正在討論李朝之事。”


    “怎麽?老三敗了嗎?”


    “老三?”木愣的達爾巴不知老三是誰,與諸臣麵麵相覷,一腦子霧水。


    見他們不明所以,阿真沒等婢女把茶水擱在桌上,就伸手去接,咕嚕喝了一口才說道:“就是李隆那二愣,他排行第三所以叫老三。”


    “原來如此。”帆然醒悟的達爾巴大力搖頭道:“老三還沒敗,正與老七相持於紅河,但是已快彈盡糧絕了。”學他喚老三老七,怎麽樣也跟著痞了一回。


    聽聞老三快彈盡糧絕了,阿真挑起濃眉訝問:“才多久,就成這地步了?”


    聽到這聲不以為然的話,達爾巴連連搖頭說道:“老三連連失利,匆忙逃退,無法顧極糧草、械器,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他是戰神,可是不是每人都像他一樣。


    “好吧,算老三有理。”站起來朝前麵一幹臣子問道:“老三來借糧了是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能把這一幹人齊聚在一塊,要嘛就是借兵,要嘛就是借糧,唯有這兩件大事,再無其它。


    聽他未卜先知的話,達爾巴連連點頭,充滿期待說道:“大王曾給老三放過話,說可以幫他平定內亂,早在話放出去時,老三就頻頻派人來詢問,不知大王是否要出兵幫助老三?”沙場啊,是他們這些武將的終身墓穴呀。


    “不忙,你們好好呆著,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老三都要撞牆了,他還說不忙,達爾巴老臉一憂,很是讒媚地欺身小聲說道:“大王,出兵吧。”


    見他這讒媚樣,阿真目無尊長地摟過他寬厚的肩,挑眉說道:“咱們不出,等這兩哥們打的兩敗俱傷,咱們再來收拾他們。”


    聽到這陰險之極的話,達爾巴更加興奮了,咕嚕的老眼大睜,期待問道:“大王,你是不是想要李朝?”


    “沒錯,我一定要李朝。”


    “太好了。”驚喜的達爾巴心頭大振,趕緊說服道:“大王既然想要李朝,那這時出兵剛好,我們假裝是要去援老三,可等大軍進入其軍寨便猛然突殺,一瞬間就可以把老三滅了。然後我們長軀直入,渡過紅河。老七兵將連連戰爭,已是筋皮力盡,而我吐蕃虎兵士氣正銳,不出十日,李朝便唾手可得。”


    聽他這番言談,阿真不可思議地看著達爾巴那張興奮的老臉,高興讚道:“老爹,沒想到你也懂的假道滅虢呀。”


    被讚的很不好意思的達爾巴黑臉抹過一絲緋紅,咳了咳道:“全是向大王學的。”自邊境見他用鬼如神,深知自己一根筋的他,痛下決心,度日如年地與書籍為伍,這計謀是貝妮從王廷給他捎回來的一部兵書裏所寫的。


    見老爹這麽不好意思。誇讚完的阿真輕聲問道:“我們這樣是可以得了李朝,那李朝的百姓不服怎麽辦,兵將們對我們懷恨怎麽辦,我們要損多少糧食,要損多少兵將,我們要用多少年才能令李朝真心臣服呢?這些你算過沒有?”


    “這……”他哪裏會想那麽多。達爾巴一時結舌了。


    見到他應不出來,摟著他的阿真拍了拍他的臂笑道:“答不出來了吧,所以還得按我的計劃來。”


    “不知大王的計劃是……”


    “這些你別問,反正我保證讓你有仗打,這總可以了吧。”


    不明白這些麻煩事的達爾巴聽他保證有仗打,興奮的連連點頭,“謝大王。”這才是他的好女婿嘛,每天晚上睡不找覺,他就等著到李朝的升龍去放一把火,他也很不容易呀。


    見到這個木頭老爹興奮成這模樣,阿真裂開嘴,巡視著廳內的這一幹臣子,開口說道:“大家就當沒有李朝這回事,各司各職,把地方上的事處理妥了就行。”


    “是。”眾臣躬身應和,雖然不知道大王要做什麽,但卻也不敢多問。


    “回吧。”


    隨著他的話落,一大幹臣子齊跪在地,磕頭喊道:“臣下告退,大王萬福千壽。”


    “又不是王八還千壽呢?”打量著這一幹臣子,他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感覺這些人在罵他。


    見所有人都走了,達爾巴收回恭敬,大掌狠拍阿真的肩高興嚷道:“好女婿,你怎麽突然來了。”


    被拍的差點吐血的阿真眼白一現,“當然要突然,我一向都是不動則矣,動則如閃電。”


    “兵家大謀,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讚成的達爾巴狠掌連連出招,大讚道:“好好好,不愧是我達爾巴的好女婿。”


    差點吐血的阿真感覺自己要得內傷了,驚恐與他拉出一大步,咕噥喃道:“以前還不知道是誰死活都不承認,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好女婿,真是他媽的太陰險了。”


    聽見他很大聲的自語,達爾巴一張老臉紅白交錯,狠瞪著眼前這位好女婿,大有把他碎屍萬段之舉。


    見這木頭老爹用那麽大的牛眼瞪著他,害怕再遭魔掌的阿真嚷道:“我趕了好些天的路,你你叫人給我弄些水,我要沐浴。”


    聽他說要沐浴,達爾巴也很大聲的喃喃自語,“這麽大個爺們,要沐浴脫光了往河裏一跳就完了,還要弄的和娘門一樣,都成什麽事了。”


    見他如此大聲自語,一時之間阿真的臉上也紅白交錯,提喉大吼:“達爾巴你說什麽?”


    “沒有沒有。”驚恐的達爾巴邀請道:“大王,裏邊請。”雖然是老丈人,可是女婿是大王。這頭還真是不能不縮,不縮會怎麽樣?哼哼……不讓你上戰場,天下還有什麽比這更殘忍的事情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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