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旁捧著繡球的雷頂天突喜,禦下緊崩的臉,揚起笑意走近道:“龍妹,既然他都有妻子了,那此事就作罷。”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繡球,“我娶你。”


    “你是在做夢。”龍無雙轉過冷冷的眼眸,淡漠地凝看吮笑的雷頂天,“風若能聽到你這話必定很開心,雷公子請回吧。”


    “龍妹,你……我……”結舌的雷頂天措敗不堪,哀求苦道:“龍妹,真的不是這樣子的,我是冤的。”


    早在剛才阿真就覺的風若能這個名字很熟悉。深思了一下,立即恍然大悟,朝爭執的兩人大喊:“你們說的風若能是不是破廟裏的那個紅肚兜?”和程邢在破廟裏荀姘的風若能?


    著急解釋的雷頂天,閉上嘴巴,茫然的朝不知興奮什麽的他,射看過去。


    皺著眉疑問:“什麽破廟?什麽紅肚兜?”這些詞匯聽起來怎麽感覺不和諧?


    阿真見兩人朝他射看而來,興奮的語無倫次道:“風疾,風能若她爹的那個風若能?”


    聽到風疾這個名字,雷頂天愣愣點頭:“就是風樓主的風若能,你認識?”這種市井小民會認識疾風樓的樓主風疾嗎?


    “四大堡,五大幫,七大樓,四君子。”喃喃叨念的阿真恍然大悟,芊芸當日對他說的江湖名門就是這些,沒想到輾轉又進入這個弱雞江湖了。


    腦門滑下一顆大汗,阿真見前麵這兩張不相信的表情,抬頭挺胸說道:“當然認識,風疾那老頭笨的和頭豬一樣,不過風若能長的還不錯。”


    不相信他真的認識風疾的兩人,聽他把疾風樓主喚作笨豬,立即喝斥:“大膽,竟敢罵風樓主。”


    “什麽狗屁風樓主,笨的跟豬一樣。”想了想,連其它人也一並罵道:“不隻是風疾,程匯、洪炬、銀係,也都和蠢豬沒兩樣。”


    龍無雙咋舌了,臉色亦樣的冰冷,喝斥道:“住嘴,竟敢罵程堡主,洪堡主,銀樓主。”


    這就是江湖名門。


    阿真看著他們這副表情,對江湖非常的失望,搖頭自顧坐在椅上,翹起二郎腿搖歎道:“兩位,我罵他們,是他們確實很蠢,如不信我說給你們聽。”


    氣極的兩人,見此人竟然大赤赤地狂放闕詞,揚起不信任的表情。雷頂天怒瞪著自顧翹著腿的阿真,哼道:“你一市井小民,哪裏知道江湖之事,要說且說,說不準我必不饒你。”


    “放心吧,全都是秘聞,僅此一家別無翻版。”


    話一放完,便口若懸河,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聽說過當日皇上把大司馬送給遼國的事吧?”


    “如此大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知道就好。”滿意點頭繼續說:“遼國派了三千人護送大司馬,可這四人帶著堡樓上的人,竟然大赤赤地闖進遼國兵營,要截大司馬。”


    “大司馬是我大周的英雄,縱然就是死那又有何怨。”雷頂天理所當然說道,他當日是沒趕上,不然其中也有他一份。


    “救就救,可是上百人竟然大赤赤闖進重兵裏,毫不避諱、明目張膽的去救。”雙手一攤,“難道不蠢嗎?”


    “如照你的意思呢?”


    “派人先偽裝遼兵,進營打探到營帳,然後悄悄摸進去,不必要這麽多人,三四個高手便可事成。”講到這裏擺著雙手,“這還不是他們最蠢的事跡。”


    靜聆的兩人眉頭輕挑。“喔,難道還有密聞?”


    “當然。”樂不可支的阿真笑道:“他們是要去救大司馬,可是自己卻身陷重兵裏,最後還要大司馬反救他們,你們不覺的這群人很蠢嗎?”說完阿真哈哈大笑,開心得不得了。


    雷頂天見他竟然知道來龍去脈,臉色一變,上前緊拽著他陰狠吼問:“你是誰?”這件事除了他們這些人外沒人知曉,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市井小民怎麽會知道?難道是遼國的奸細?


    阿真知道他在想什麽,拍開他的手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遼國奸細。”


    “如不是奸細,如何知曉?”雷頂天一點也不相信他。


    一旁靜聽的龍無雙見到雷頂天這模樣,立即就明白此人說的話是真的了,趕緊詢問:“你為何能知的如此清楚?”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阿真咕嚕的眼珠子一轉,立即問道:“洪峰、銀河、程刑,你們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雷頂天和龍無雙想也不想飛速回答,眼眯了起來。


    “我和他們很熟。”阿真簡明扼要。


    “胡說。”雷頂天大喝,同列於四君子之內,而且稱兄道弟,如果他們三人有熟到可以連這種內幕之事都坦言相告的人,他怎麽會不知道。


    “絕對不是胡說。”凝看著鐵臉的雷頂天,阿真說道:“程邢現在是不是還背著一把巨劍到處亂晃?”


    “沒錯。他被斷劍之事盡人皆知,這不是什麽秘聞。”


    “他被斷劍幾次?”


    “一次。”


    “二次。”


    雷頂天和龍無雙異口同聲,然後龍無雙刹異地向雷頂天看去,“程邢被斷了二次劍嗎?”


    阿真不待雷頂天回答,接口道:“沒錯,是被斷了二次。一次是在破廟前被斷,另一次則是追趕搶參的妖女斷的。”


    聽到如此精準的答案,雷頂天不可思議地看著阿真,喃喃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的如何清楚?”


    阿真嘴角吮笑,站起身看著眼前的兩人,“除了我和他們熟到可以知無不談之外,還有什麽可以解釋的呢。”


    “不可能。”搖頭的雷頂天喃語:“你的武藝差的人神共憤,如不是龍妹出手相救,剛才你便命喪於我劍下,怎麽可能和洪兄、程弟、銀弟相熟到如此情份。”


    “說出來嚇死你們。”唯恐天下不亂的阿真淡淡說道:“程虹連那本極天秘籍都要送給我,而我連看也不看,便扔還給他了。”


    聽到極天秘籍,雷頂天和龍無雙大駭,“程虹把十八路擒龍手送你?”


    “狗屁擒龍手,簡直就是雜耍好不好。”無所謂的阿真聳了聳雙肩,指著前麵的兩人搖頭鄙視道:“要不是我現在落難,我輕輕抬一根手尾指,叫個武功最差的出來,便能擺平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名門。”


    轟!


    雷頂天和龍無雙聽他如此大放闕詞,頓時怒上心頭。


    “放屁,你有何能耐,我幾招之內便可以取下你的狗頭。”


    “是呀是呀。”阿真不屑地看著雷頂天,懶懶念道:“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現在落難,你們要把我怎麽樣都可以。”


    想他霹靂劍雷頂天哪裏被人如此鄙視過,想也不想地立即大吼:“把你的護衛叫出來,三招之內我必把他敗了。”


    “哼……”不屑地眼神上下飄量著眼前這把霹靂劍,阿真刺激說道:“我的人現在肯定四處找我,而我被關在這裏他們怎麽可能找得到。”


    “你說。”


    “在龍府門口插一根箭身是紅色利箭。”這是兀鷹執行任務的標致。


    “好……”想也不想的雷頂天立即承諾。


    “慢著。”龍無雙緊拉住氣極的雷頂天,冷冷的看著阿真,淡淡說道:“你在設什麽詭計?”此人一肚子陰謀詭計,不能上他的當。


    “隻是要讓尋找我的人,來找我而已。”輕抬眼眸,冷冷說道:“怎麽?不敢嗎?”


    拉著雷頂天的龍無雙冷冷回道:“我不會上你的當。”


    “好吧。”雙肩一聳,阿真指著拉著雷頂天的那隻小手,疑惑問道:“你不是說死也不嫁他嗎?怎麽現在卻這麽熱攏地拉著他的手呢?”


    龍無雙疑惑地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到自己正拉著雷頂天的手臂,眼裏閃過一絲羞澀,飛速放開,狠瞪了前麵這個口無摭攔的人。


    無所謂的阿真翻了一下白眼,落坐回椅上,手指著雷頂天,翹起腿疑問:“你們為那個風若能爭吵,是不是他與那美媚扯上關係了。”


    雷頂天臉色微變,青著臉氣吼:“不關你的事。”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理清楚,也說不定。”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因為旁觀者清。”


    想了一想,雷頂天措敗不已,怎麽和龍無雙解釋她都不相信,死馬當活馬醫了。臊紅臉說道:“在貴陽時,巧遇銀弟。夜半之時突然見程弟與若能相攜也來投宿。”說到這裏,小心看一眼旁邊的龍無雙,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後我便與程弟喝了幾盞,隔日起來去程弟房內找他時,程弟已不在,隻有風若能裸著身子正在熟睡。”


    阿真疑問:“然後龍姑娘剛巧路過?”太老套了吧?


    “不是。”雷頂天歎息的搖頭,“銀弟到我房間要向我告辭,卻找不到我。順著店小二的指引,便來到程房的房間。”


    “然後他就大聲嚷嚷,飛鴿向老姑娘稟報?”


    雷頂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銀弟一向與若能交好,他見我欺負了若能便要我負責,不歡而散後,沒多久風堡主便把聘禮送來了。”


    “原來如此。”理解的阿真疑問:“程邢呢?”


    “不知。”搖頭歎息道:“我也正派人四周找他,可是卻找不到人。”


    把這前因後事聽完後,阿真站起身,對雷頂天表於十二萬分的同情,歎息說道:“你太倒黴了。”


    “是呀,真倒黴。”雷頂天也措敗之極。


    一旁的龍無雙不屑地輕哼,酸酸說道:“不是倒黴,而是慶興吧。”


    “龍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阿真不讚同地替雷頂天說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程邢與風若能有一腿,雷頂天又心係於你,怎麽可能去和別的女人有染。”


    “全天下?”愣怔的雷頂天迷茫的看著前麵的阿真,抓著他急問:“你還知道什麽事?”


    咋舌的阿真突見他這副表情,愣愣反問:“你不知道?”


    前麵的兩人皆愣搖著腦袋。


    見到這兩張傻愣的表情,阿真坐回椅上,把事情公布於眾,“這個風若能心係程邢,但是程邢卻一直不表態什麽。他們兩人不隻是有染,而是大大的有染。”


    平地一聲驚雷,咋舌的兩人急問:“何出此言。”


    “我告訴你們吧。”壓低聲音,故作神密道:“早在去年,程邢與風若能就有染了,說不定在外麵已偷生了一個孩子了。”


    “不可能吧?”認真細聆的兩人驚呼。


    “騙你們我就是小狗。”指著自己的一對眼睛,阿真肯定萬分說道:“我親眼目睹他們差不多脫光了,躲在破廟裏摸過來摸過去。”講著講著,就學起當時風若能的語氣嗲道:“程哥,不……不要在這裏啦,好……好髒,會被人看到啦。”然後程邢的語氣邪笑脫口而出,“風妹,有衣裳塾在下麵無礙,四周都沒人,沒事的。”


    認真聆聽的兩人見他邊講邊摸著自己的身體,一時之間頭顱衝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後呢?”雷頂天口幹舌燥地急問。


    “住嘴。”龍無雙臉上大臊,緊咬著嘴唇。


    聽到這兩聲不一的聲音,阿真停止了動作,茫然看著前麵這兩張臉,疑問:“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


    “不要……”


    又是異口同聲。


    阿真見龍無雙滿臉通紅,聳了聳肩,站起身說道:“算了。”得出結論說道:“與風若能有染的不是雷頂天,而是程邢。”


    多日的解釋不如他幾句話,雷頂天恨不得與他插香結拜,深仇怨恨煙消雲散,大拍他的肩膀,震興人心嚷道:“沒錯,就是這樣子。”千裏馬終遇伯樂了。


    死都不相信雷頂天的龍無雙,輕咬著嘴唇。臉上淡漠的表情已崩裂了,小心朝旁邊的雷頂天投去一眼,不言不語,不知該說些什麽。


    雷頂天見她如此疚歉,驚喜地牽起她的小手,舉天發誓:“龍妹,如他所言,如我和風若能有染,就讓雷劈死我。”


    “頂……頂天。”知道誤會他的龍無雙無顏麵對他,低垂頭顱,輕歎了一口氣。


    再次聽到從她嘴裏喚出這個貼心的名兒,雷頂天笑的合不攏嘴,牽著她的手朝阿真謝道:“謝謝……呃……,小哥叫什麽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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