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負手走出義莊,阿真非常沒素質地呸了一口。轉過身,不屑的眼眸朝跟出來的潯江五屍瞪了過去。什麽飛天五鼠,也是弱雞好不好。隻要是武林人物就沒有不是弱雞的。


    同樣走出義莊的震天霸再朝身邊的五人深深鞠躬:“多謝白老爺子。”


    “天快要下雨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震老爺子可得快快過自杞軍寨為妥。”白屍不但客氣有禮,還熱情好客。


    “後會有期。”三大鏢頭齊抱雙拳,朝這五位熱心的棺材人敬禮。


    “一路走好。”把手兒揮斷的五人嘴眼含笑,助人永遠都是那麽的快樂,那一句謝謝好像一輩子也聽不夠似的。


    跟著大隊伍向黑暗裏前行的阿真滿臉不爽,朝一旁的李能武問道:“有沒有什麽吃的,我餓了。”


    聽他喊餓的李能武,立即解下包裹,從裏掏出他最愛的梨子,詢問道:“少爺,梨子可以嗎?”


    “嗯。”把梨子接過手,胡亂在袖子上擦了擦,邊行邊吃了起來。


    如臨大敵的一幹人嚴陣地手握兵器,馬蹄裹布地向自杞快速駛進。


    不敢大力呼吸的雷頂天臉色凝重,訝異身邊這位大爺竟然吃的自得其樂,天下間就沒有他怕的事嗎?


    “老大,我們已非常近靠自杞駐軍了。”頂天雷小聲輕說。


    把手中無肉的梨核隨意扔掉,從李能武手中再接過一顆,狐疑說道:“靠近就靠近,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雷頂天見他一臉無所謂,輕皺眉頭疑問:“老大,雖然您的武功天下無敵。可是民不與官鬥,特別是邊境武官,那可是凶的很。難道您一點都無懼嗎?”


    阿真知道他想問什麽,狠咬一口梨肉,嚼舌含糊回答:“大周在自杞沒有設駐軍的。”


    “沒有?”雷頂天愣怔了,糊裏糊塗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您老不告訴震鏢頭?而且那個白屍信誓旦旦。”


    搖頭的阿真更正說道:“白屍說的自杞駐軍,不是真正的大部隊。隻是一小股邊境的巡防士兵而已。”雙肩一聳,“大概也就一千來人吧,必竟自杞並不是主要的戰場,地理位置也不好。”


    靜靜凝聽的龍無雙見他好像很明白邊境之事,淡漠地開口詢問:“過兒,你為何知的如此清楚?”


    這不是廢話嗎?他曾是大周的大司馬,現在又為吐蕃大王。兩國邊境的布局還有誰比他更清楚的,不過這些話卻不能直言相告。就算說了,他們也不一定信。


    “姑姑,我常在吐蕃和大周往返,這些事當然知曉了。”


    “原來如此。”了然後,龍無雙靜凝著阿真,再疑惑詢問:“過兒,那特磨道是不是也隻是一小股巡境兵士?”


    “不是。”阿真搖頭說道:“大理邊境共設有大周的三支軍寨。特磨道一寨,羅殿一寨,烏蒙部一寨,然後這些軍寨每日都派騎兵來回巡查境線。”


    眾人聽他這翻話全了然地點了點頭,“看來改道向自杞來沒錯了。”


    “是沒有錯。”邊講邊吃卻也把最後一顆梨子吃完了,隨便往地上一扔了事的阿真,揚起很陰險的嘴角說道:“最主要的是那個飛天五鼠,我一定要會會他們。”


    龍無雙冷漠的眸子,聽到飛天五鼠頓時更冷漠了,嚴峻森然啐口低罵:“如此下流之人,如有出現,我必斬盡殺絕。”


    阿真見她這副表情,滑稽地咧著嘴詢問:“姑姑這麽有氣質,五鼠肯定來。”


    “不來則矣,來必殺之。”龍無雙渾身散發著一種凜冽氣息,莊嚴不可侵犯。


    看著身邊的冰山美人如此冷森,阿真疑惑地向雷頂天問道:“這飛天五鼠肯定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采花賊,對吧?”


    雷頂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同樣酷厲的說道:“老大有所不知,此五畜毀了無數婦孺貞節。不單如此,遭他們*的婦人大部份又被殺害。搶奪百姓財物,殺人越貨,簡直無惡不作,人神共憤。”


    原本隻是抱著戲謔詢問的阿真,聽他這話。整張俊臉不由的也冷了下來。


    “他們的武功很好嗎?”


    “不。”雷頂天咬牙說道:“此五人的武藝平平,但是腳下功夫卻精湛無比,且又狡猾之極,稍有點風吹草動便滑的不見人影。”講到這裏雷頂天不由的也深深歎了一口氣,“我曾與江湖朋友在賴水圍剽過此五賊,可是還未交手,他們便跑的無影無蹤。沒想到他們躲到吐蕃來了。”


    阿真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吭聲。心裏卻把滅鼠部隊祖宗十八代一一罵了個通遍,這個向少雲是幹什麽吃的,如此惡慣滿盈之人躲在他吐蕃,他們竟然到現在還未劫殺。


    龍無雙見他沉默了,防患於未然開口說道:“過兒,如碰見此五賊切不可大意,除了溜得快以外,他們還會使毒。”


    “毒?”冷森沉默的阿真眯眼向她看去。


    “不錯。”迎向他那狂厲的眼眸,龍無雙淡漠說道:“此五人所用之毒沒人知道是何毒,也無人知曉此毒何解。”


    “這麽厲害?”阿真冷哼,朝後麵的李能武喚道:“能武,你能解此毒嗎?”


    寂靜的李能武是名師所出,但是聽聞群醫都束手無策,也不敢貿然放話。淡淡詢問:“不知此毒何名?症狀如何?”


    雷頂天和龍無雙沒想到這位冷血的煞星竟然也懂毒,訝異地回答:“江湖稱此毒為鼠毒,但是真正的名字隻有五鼠才知曉。”


    “中毒症狀如何?”


    “平時與正常人無異,隻是在碰見飛天五鼠之際,卻不知為何全身的武藝頓失,渾身發軟,四肢無力。”雷頂天也是很奇怪。


    有一絲什麽從阿真的頭腦裏掠過,但是卻想不出是什麽東西。訝異地急問:“如此奇特?你們又如何知曉的?”


    “二年前此五鼠奸殺了鹽幫主的小女兒,鹽幫主追了此五鼠三天三夜,終於追上了。”雷頂天講到這裏,很是刹異地繼續說道:“奇怪的是當鹽幫主要殺此五人時,突然覺的武功頓失,全身僵硬。”


    他講到這裏,阿真眯眼盯著雷頂天詢問:“你如何知曉的?”


    “此五鼠當時並未殺鹽幫主。”龍無雙眼眸冷酷,“等到鹽幫主回幫之後,此五賊竟然當著鹽幫主麵前再奸殺了他剩除的二名女兒。”


    “大膽。”阿真悖然大怒,緊握馬繩的雙手泛著白蠟,額頭上的青筋大暴,“那個姓鹽的難道就這樣任其女人讓人奸殺嗎?”


    “哎……”雷頂天重重歎了一口氣,“那有什麽辦法,碰見此五鼠平時的武藝高強的鹽幫主比廢人還不如,唯有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女兒遭人奸殺了。”


    “該死。”咬牙切齒的阿真,臉色鐵青,青筋暴跳喚道:“李能,此是何毒,你能否解?”


    冷酷的李能武情緒不大,但卻也咬牙切齒說道:“少爺,全身疲軟之毒,是五筋散。但武功頓失……”冥想了一番,搖頭說道:“毒藥是死物,並不會認人。如何能見到某一人便發毒呢?”


    “有道理。”阿真讚成說道:“毒藥又沒有眼,怎麽可能認得了人。”


    “對。”李能武想了想說道:“少爺,照鹽幫主的情況來看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


    “其一是五鼠能把毒下的令人無所覺查。”


    “其二呢?”眾人急問。


    李能武靜看著急的眾人,淡淡說道:“天下的毒藥皆相生相克。這其二便是五鼠中把冷毒種進鹽幫主體內,而自己身上又攜帶著相克熱毒的。所以當他遇見五鼠,聞到熱毒氣味,體內的冷毒瞬間暴發。”


    “合情合理。”阿真非常的讚同。


    可李能武卻搖著頭說道:“少爺,冷毒會至人死亡,熱毒則會讓人不適。”


    不懂毒的阿真見他搖頭,很是疑惑詢問:“有什麽不對嗎?”


    “少爺,據剛才雷頂天和姑姑所講。鹽幫主體內的冷毒在第一次遇見五鼠就該暴斃,怎麽可能會在第二次遇見才發作。”


    “沒錯。”雷頂天點頭說道:“而且最後鹽幫主並不是被毒死,而是被殺死的。”


    狐疑的阿真了然地輕點頭,肯定說道:“看來這五鼠是用毒高手,可以把毒下的讓人無法知曉。”


    “隻有這一種可能。”李能武讚同。


    “好。”阿真小心朝李能武問道:“縱然此人是下毒高手,你們應該也可以看出來吧?”.“少爺放心。”李能武非常有信心地保證:“隻要是毒,皆逃不過我的鼻子和眼睛。”


    “嗯。”阿真滿臉陰霾,咬牙切齒喃道:“飛天五鼠,今次我必讓你們死無全屍。”


    不再開口的眾人安靜緩慢的越過邊境巡營的防區,阿真緊抿著嘴自顧陷進冥想世界內。


    轟隆隆的雷,時不時來上幾記,可丁點的雨卻不肯掉下一點一滴。


    過營區的車蛇有序無聲地咕嚕轉動,陰霾的天宇看不出曙光的乍臨,永遠的陰黑,永遠的塗黑。


    自杞鎮外一棟廢棄的破寺,殘破的寺身已殘。可門外的四尊牛鬼蛇神刻畫的威風凜凜,千裏眼和順風耳更是麵目猙獰,窮凶極惡,足可證明當年這座破寺是何等的昌盛繁榮。


    漸漸變灰的天際微亮,棲息於寺內各處的烏鴉、蝙蝠,自昨夜便被人趕出老巢。而那批鵲巢鳩占的人,個個長的比門外四尊牛鬼蛇神更加的窮凶極惡。


    占寺為巢的七十幾名大漢圍在四堆熄滅的火堆中,每個的臉上都掛著一樣的表情。冷漠、森嚴。讓人想不到的是,七十幾名如此恐怖的大漢裏卻摻混著一名可愛極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兩個小酒窩甜美的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極其安靜的等待裏,寺外一個黑暗動作迅速,非人類的跳躍,瞬間落進寺廳內。靜待的另七十人見到此人如此怪異的舉動,冷血的眼眸連幽幽晃動也沒有,自顧讓他闖了進來。


    “小姐,少爺還差十裏。”進來的非人類對可愛不得了的甜美少女恭敬非常。


    聽到郎君隻差十裏了,貝妮的兩個小酒窩陷的更深了,開心地朝默然的七十餘人說道:“所有天火,迎接大王去。”


    “是。”七十餘人動作一致,站起身跟著那個雙手負背,蹦蹦跳跳的主子向破寺門外無聲地急出。


    陰沉的天際陰陰蒙亮,越過自杞巡兵營區後,所有人都安然地鬆了一口氣。沿著都泥江邊,如龜行速的大群人抵達到自杞鎮外。不敢在鎮裏歇息的三大鏢頭,威武喝呦過後,整夜無眠的鏢師與鏢護聽命的繼續向空無人煙的境線推進。


    阿真早就困泛不已,坐在馬上頻頻打著哈切。什麽都不想說地跟在車蛇尾端,搖搖欲墜的任這群龜幫行的人折騰。


    “停……”一聲巨吼響徹在無人的空曠原地之上。


    過鎮才三裏,困乏的眾人突聞這聲吼喚,趕緊拉住緩行的馬兒。大張無神的雙目,戒備地四周探看。


    領前的三大鏢頭老臉緊崩,表情凝重地疑看著堵在前麵的那大堆黑衣人,不知這群人擋道是要做何事。


    原本就緩慢的車蛇,這一停後,阿真的臉更不爽了。氣呼呼地手抱著腰,朝身旁的人問道:“又有人來打劫了?”


    表情萬分淩重的龍無雙死盯著遠處點點的大批黑衣人,切齒回道:“宵小之輩多如牛毛。”


    雷頂天自語:“南北綠林數不多盡數死絕,沒想到還有人來劫鏢。”


    一旁的阿真聽他這話,不讚同地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殺頭的生意還是有人做的。”


    “沒錯。”雷頂天的表情不像龍無雙那般沉重,有玉麵閻王在此,劫鏢的怕啥。


    震天霸喚停車蛇後,直瞪著前方那個甜美可愛的小姑娘,心裏刹異。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之人竟然是劫匪,太匪夷所思了。


    “震兄,這批人不簡單。”南鏢頭細打量了一會兒,除了領前那位小姑娘以外,她身後的所有人全都裝備整齊。個個高大剽悍,淩酷狠厲,血腥濃鬱。


    唐老頭一顆心早就輕顫,懼怕地小聲說道:“南兄說的一點都不錯,老頭子行走江湖如此之久,還從曾遇見過如此有序、整齊、規律之眾。”


    “嗯。”不知這批人到底要幹什麽,震天霸輕踱馬匹小心跨前一步,和氣抱拳朝前麵眾人詢問:“不知諸位有何事?”


    黑壓壓的人群依然如初,七十餘名天火雙腿大跨,雙手挽背,晃若未聞一般,不吭不動,不聲不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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