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濕濕的青草上,阿真眼內燃情,默默讓這個歇斯底裏的女人發瀉。


    “嗚……”打的小拳頭都疼了,氣喘兮兮的環月隔著迷住眼眸的水霧,氣極的看著身下這個含笑的男人。


    阿真眨了眨眼,情深漾漾的見她的小拳頭停歇了,溫柔的握住她的小小柔拳,“痛嗎?”


    “可惡。”揮開他的大掌,環月掄起拳頭再往他身上重捶了一記,無法自住的伏身摟著阿真的脖頸,號啕哭嚷:“太好了,太好了。”


    脖頸被勒抱死緊,阿真進出氣驟然劇減,輕摟著身上的這個痛哭的女人坐起身子,“環月你要謀殺親夫啊。”


    摟著他脖頸的環月哭聲不息,這個男人太可惡了,竟然敢這樣傷她的心。身子微與他拉離,光潔的額頭立即重重朝跟前的這個大腦袋撞去。


    “砰……”


    “啊……”腦額被撞,劇疼頓時漫延至全身。摟抱她的阿真放開懷中的女人,翻蹲在地捂著腦額,疼的吡牙裂嘴。


    撞他的環月香額紫青,輕扶了扶陣陣疼痛的額頭,哼道:“不許你忘記我,就是失魂也不準忘記。”


    “你這個女人。”吡牙的阿真從地上站起,凶惡的瞪著跟前這顆倔強的明月,“很痛知不知道。”


    “你也知道痛啊。”無視他的怒火,環月掄起拳頭,不停捶打他罵道:“可惡,可惡,可惡……”


    阿真見把這隻溫馴的小野貓惹出脾氣了,深感愧歉的擒住她掄捶的雙手,“好了,沒打死我,你自已都疼了。”


    小拳頭被擒,環月心有餘悸的嘟嚷:“不準你忘了我。”


    “我答應你。”牽著這雙小手,朝易容成藍梅的邀月看去,“環月,你竟敢騙我。”


    來了。


    不知所措的邀月早就等著他責問,卟通跪地求道:“主人,不關少主的事,全都是奴婢的錯。”


    “起來。”看著這個美人兒紫青破皮的額頭,阿真冷下臉哼道:“還不快撕了你那張非常失敗的臉膜。”


    “是。”站起身的邀月不敢違背,抬起小棉手尋找到幾乎看不見的細縫,輕輕的撕下這一層溥溥的麵膜,讓她那張誘人犯罪,惹人噴血的絕豔嫵媚的臉兒重見天日。


    環月見邀月被識破,很自然的疑問:“喂,痞了。是日初告訴你的吧。”扮的如此之象,剛見到扮藍梅的邀月,她都不敢相信藍梅竟然是邀月扮的。


    隨著邀月把臉膜撕下,阿真不爽的表情微微舒緩。指著垂頭的邀月的哼道:“腰呢?”哼完後,眼眸向上移,頓時更加的生氣了。“該死的你,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呃?”


    隨著他這聲火山暴發的大罵,環月和邀月茫然不解,不知他為何突然之間如此暴躁。


    “竟然把胸束縛的如此之平。”這個殺千刀的女人還真下得了手啊,竟然淩虐他那兩座曠世絕峰,不讓人發火都不行。


    “主……主人。”終於知道他在氣什麽了,邀月窺覷了一眼少主,“奴婢知錯了。”


    “哼……”凝視這張讓人受不了的臉兒,阿真心情是小雨轉晴。可是仍不讓她們好過的重重噴哼了一鼻子氣。


    環月見他仍如此不高興,心窒了窒,抱著他的手臂轉移話題問道:“痞子,為什麽你知道藍梅是邀月?是不是日初告訴你的?”雖然是問,可是語氣卻是萬分肯定。


    從那張讓人噴血的豔臉收回目光,阿真搖頭道:“自中午回府,我便沒有再出去過,日初如何能透露給我知曉?”


    “日初來府內告訴你不就行了。”一定要他出去嗎?別人也有可能來的。


    啞然失笑的揉著這顆小頭顱,憐愛的笑道:“你仍在睡時,我就偷來後園。沒有人知曉的。”


    “才怪。”環月搖頭後,好奇的追問:“你別顧左右而言,快告訴我啦。”


    “是我自已發覺的。”撫摸環月的小腦袋,阿真朝靜佇在前麵的邀月看去,感歎道:“睡醒後,你人已不再房內了。我自已感覺很空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霸王亭。坐在霸王亭內我感覺很累,不知為什麽就是不開心,心情很是沉重。”


    靜靜聆聽的邀月聽到這番話,僵硬的肩膀微微晃動,下垂的雙眼歎息的閉了起來。


    “嗯。你喜歡邀月。”中午時,他在得聞邀月離去時那副慌亂的舉動,她早知道她的男人喜歡邀月了。環月並沒太大的驚訝,疑惑詢問:“你在亭內想什麽?為何想如此之久?”


    “唉……”輕輕歎了一口氣,阿真掬起環月的手搖頭歎息:“沉浸在這種權利與欲望裏,我是越來越忘了自已是誰了。”


    突然的寞落令環月疑惑,不是很明白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嗬。”摟過迷疑的女人,阿真搖頭歎笑:“擁有你們已是我極盡的福份,可我還仍不滿足的粘花惹草,讓大家為我擔心,給大家增添許多不必要的磨煩。因為我,所以大家都變的不再幸福了。”


    “不會呀。”越聽環月越迷茫,抬著水眼瞅視著這個自嘲的夫婿,“你是萬物之主,邀月又是你的婢奴,你想要邀月是很正常的。”


    摸撫著這顆腐朽腦袋,“不講這個了。”尊卑在這裏根深蒂固,他如何能三句兩語就改變她們。


    “我真的很喜歡邀月。”移過眼眸,阿真幽幽看著眼前這張絕豔嫵媚的天仙容顏,深吸了一口氣坦白道:“邀月太美了,美的令人想膜跪在她的裙擺下得到她的愛撫。可,我已有妻子了。而且我愛我的所有妻子,所以我很迷茫。”


    “主人。”輕咬唇瓣的邀月眼眸低垂,輕挪腳步走近,“奴婢不會再離開了。”他是少主的天,是少主血淚,她會無條件的伺候好他。


    環月雖然不明白今天的夫婿是怎麽呢,可是仍感受他有些漠落。聽到邀月乖順的承諾,點頭說道:“邀月說不走了,你就放心吧。”


    “算了。”這些古代的女人胸襟大的很,可以把自已的男人讓給別的女人,她們真的愛他嗎?或則該說她們從小就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至使覺的此事是理所當然。


    眼神沉靜,飄逸出塵的摟著環月的弱肩道:“雨越來越大了,咱們回去吧。”


    “嗯。”任他摟抱的環月跟著他向迷雨的霸王亭走去,不可思議的再問:“你真的是自已發覺藍梅是邀月扮的嗎?”這怎麽可能?


    遊走的阿真笑看著這張不相信的小臉,“其實在藍梅來亭內點燈時,我就要離開了。”說到這裏,含笑道:“不知為什麽,我的記憶很好。當我看見藍梅時,驀然想起十天前藍梅跪在琴玉麵前痛哭。”敲了敲腦袋,“去找琴玉時見至藍梅哀泣,好像是因為家鄉的父親病逝,她不得不回去守孝三年,所以她哭了。”


    像他這種無上的主子哪裏可能會去在意下人的事情,可偏偏他卻記住了。


    “所以當你再看見藍梅時,你就知道她是邀月。”環月想也不想的接口。


    “當然不是。”搖頭說道:“雖然湊巧,可也不能妄下定論。所以我扔出王令,如果此人別有居心,見到王令必欣喜不已,不可能不拿,可是藍梅卻不拿。”


    聽到此話,環月佩服不已,“不露聲色,臨危不亂。見招拆招過後,你就知不拿王令的人,絕對無害?”


    “對。”含首笑道:“潛進來的人不拿王令,又不傷我。那府內必定有比我和王令更重要的東西。”


    點頭的環月自然問道:“所以你知道她必定是邀月嗎?”


    “是基本上。可是基本上不完全。所以當她端酒菜來時,我便默默坐著發呆。”啞然的轉頭看著跟著的邀月,輕笑道:“她不強喚我,也不曾離開,默默守著。”


    “你是主人。”


    “當我看到耳垂時,就非常確定是邀月在扮藍梅。”


    “那為什麽又何故要假裝失魂?”不解的環月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在報複我瞞著你。”


    阿真佯裝痛心,撫胸哀歎,“是呀,你太傷我的心了,竟然瞞著我。”


    “縱然如此,你也不能如此騙我。”環月柳眉一橫,怒滿芙蓉頰。


    “好了。”摟了摟身邊的女人,拐出內園的拱門道:“邀月翻臉無情,說走便走。唯有這樣嚇她才能讓她明白。”斜瞧一眼默然跟隨的美人,奸險笑道:“隻能我不要她,她不能逃開我。”


    確實被嚇到的邀月聽聞此話,絕豔臉兒垂的更低了,幽幽的眼眸無波,依然不語不言的跟著前麵的兩位主人。心裏歎氣,主人的聰明果然天下無雙,自見少主剛才如此。她還能逃到哪裏去?而少主在這裏,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裏?


    把環月送回房,阿真詢問:“此事琴玉知道吧?”


    “當然知曉。”環月理所當然的回答,她不可能瞞著她的。


    “知道到什麽程度?”


    頭顱輕輕搖了搖,“隻知邀月是我的人,我不想傷她的心。”


    明白她話裏之意,阿真恍然未見環月怨懟的視線。轉身看上向靜默的邀月,稀噓歎道:“邀月可真美呀。”


    噗哧……


    捂嘴的環月恨恨瞪了這個看呆的色狼一眼,“不準你再為邀月傷神。”瞪完這隻大色狼,環月嚴厲對邀月喚道:“邀月。”


    聽聞叫喚,默默讓阿真凝看的邀月乖順的福身應道:“少主。”


    “伺候完主人,不準留他過夜,知道嗎?”邀月美如女神,痞子大王喜歡她尚在情理內。讓她為侍寢已是極限,如若再留這個痞子大王過夜,到時她就對不起眾主母了。


    “是。”明白的邀月輕應。


    “嗯。”聽聞應喏了,環月對邀月很放心。不理張口結舌的阿真,立即把他推出門外,囑咐道:“不要想要強賴在邀月房內,多陪陪主母們知道嗎?”


    阿真愣愣被推出門外,愣愣聽聞這番話,瞠目結舌的看著環月關上房門。罷工的腦筋不肯運轉。


    這些古代的女人瘋了嗎?腦袋全都進水了吧?怎麽可以這麽理所當然,怎麽可以這麽毫不在乎。她們真的愛他嗎?為什麽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她們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甚置還叫別的女人讓他睡。


    “呃?”搔著大腦門的阿真,呆滯的看著身邊這個甘之若殆要讓他睡的美人。指著緊關的廂房訥訥道:“環月關門了。”


    “是。”與他獨處的邀月很不自在,手按腰福身請道:“請主人隨奴婢到奴婢房內。”夜已深了,他等一下還要去陪主母們,時間不太夠了。


    “喔!”大張的嘴巴猶如生吞了雞蛋,“那……那帶路吧。”怎麽感覺好像是去嫖妓?


    羞澀的邀月眼眸低垂,乖順的領前向走廊盡頭走去,謔意的迷雨躥進廊墩內,點點寒露頑劣輕觸她嫵媚的嬌顏。四周的幽燈晃漾,寒涼的雪梅怒放於雨迷中。恣意折梅的迷雨雖凍人心骨,可飄飄溢散的梅香卻吐盡芳香。


    “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撲鼻香。”跟邀月步至走廊盡頭,阿真口鼻纏繞梅香,負手佇立於緊閉的廂門前,隔雨朝幽映在燈火下的梅樹觀去,幽幽念道:“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


    邀月來到自已的房門口,見到他突然駐腳,耳裏聽聞他的低念,疑惑輕喚:“主人。”


    迷境幽遠,輕歎的阿真撂起一抹俊郎的笑,抬起暖和的雙掌,輕輕捧起身邊人兒被凍的紅撲撲的寒頰,溫柔憐問:“冷嗎?”


    冰冷的小臉暖和,邀月乖順的任他輕捧,水漾的黑眸內泛著粼粼燈光,順從的輕搖頭顱,“不冷。”


    捧著這張絕豔美腮,阿真不吭聲,徐徐與她的瞳眸相凝。當一種莫名的憐愛來襲時,禁不住心中的渴望,無言的把這個身不由已的人兒輕摟進懷。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溫柔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貼在胸口的頭顱,自嘲的苦笑,輕輕自喃:“這就是愛情嗎?如果是的話,那婉兒她們算什麽?如果不是的話,明明知道是錯,卻仍願一錯再錯。”


    邀月乖乖伏縮在他胸口上,感受著他溫暖的大掌憐惜地撫摸,不知該說些什麽的讓他恣意妄為,靜靜沉默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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