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9


    那個故事


    深夜已轉入淩晨,水城的****卻仍未停息,稀疏的槍聲會時不時打破這個水城的沉寂,盛大的狂歡節也演變成了一場災難性的動蕩,更多人更是連夜搭乘船隻離開這個城市,本地的居民則是人心惶惶的閉門關窗躲在家裏祈禱著。


    警察局已經徹底報廢了,彼羅當的大部分勢力已經封鎖住了這個水城,就連聯絡通訊業被切斷了,就連移動電話的信號也被什麽電波幹擾了,這個城市徹底淪陷成為一座孤城。


    看的出彼羅當這個邪少是進行了充分的預謀與策劃的,耶克也試圖用過獵牙特殊的聯絡器,發現也一樣失效,不由的罵娘,不然他就可以申請援助,讓意大利出動特殊部隊來對付這些邪惡份子了。


    聖馬可教堂漆黑一片的莊園裏,溫和的蟲鳴被遠處****的狗叫聲掩蓋過去,莊園一樓一間房間透出銳黃的燈光來。


    “咚!”一把磚頭厚的書本狠狠的砸中白蘭度的腦袋,他頭暈腦眩嘴角鼻血噴濺,一張本來就顯得消瘦的麵孔更是被人打的傷痕累累。


    還沒等他把頓重的疼痛感承受下來,一盞耀眼的探照燈就被被打過來照到他的臉上,光線亮的他眼睛睜不開。


    挽著袖子的耶克扯了扯西裝有些大汗淋漓的鬆了口氣,這個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白蘭度……說吧,教堂的靈異事件致使比卡安神父身亡,是不是你殺的?還有你是怎麽控製整個城市的老鼠的?”耶克的這句話在一個小時裏重複問過了十七次,但是白蘭度依舊是沉默不語,使的耶克不得不動手給白蘭度來點體罰。


    白蘭度也在廣場的鼠疫過後馬上就被耶克立即打暈帶回了教堂,本來還想逼著這個家夥說點有用的口供吧,結果這個家夥的嘴巴竟然那麽難“撬”。


    “放我走。”白蘭度氣若遊絲的開口道,那副表情認真又虛弱著。


    耶克一聽這話就來氣,走過去一把將他抓起來直接往牆壁一扔,啪啦,白蘭坐在屁股後麵的椅子直接被壓的稀巴爛……


    正當耶克走過去想走過繼續暴力逼供的時候,門哢嚓的一聲被人推開了,黑暗的房間也按亮了燈光,進來的家夥正是安落。


    這個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以副墨鏡帶在鼻梁上,一身懶散的藍色西裝,還有一頭淩亂的頭發……這個家夥怎麽穿都覺得很有氣質,最重要的是還叼著一根煙,他顯得很懊惱的伸手抓了抓那頭雞窩一樣的亂發。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一晚上拉了五次,差點廁所的廁紙都不夠擦屁股!還好我屁股不大……”


    “滾!”耶克把桌麵的哪本厚重的書本吵起來往安落砸過來,罵道:“威尼斯就要沉沒了,還有個人質被人抓走了,你個王八羔子正經點行不行?”


    “呃……那個,吃喝拉撒是頭等大事嘛……”安落抬頭看著天花板嘀咕了句。


    “哼……”白蘭度聽了耶克也有些戳之以鼻的冷笑了下。


    “你笑什麽?”白蘭度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我在笑你們愚蠢!”白蘭從地上翻起來,坐靠在牆壁上,然後這個家夥又擦了擦鼻臉上的血,看著那邊紈絝的叼著煙的安落喊道:“喂,能來根煙嗎?”


    安落走過去掏出煙給這個邋遢的流浪漢點上,末了還拍了拍白蘭度的肩膀,加了句:“兄弟,何苦呢?我的搭檔耶克可是出了名的脾氣臭,暴躁……曾經情急的時候還買過黃瓜還是玉米棒子捅的那個犯人的屁屁肛裂……”


    “……咕嚕”白蘭度有些幹澀的咽了口氣,不過這個流浪漢也沒顯露出多大的害怕之情,反倒有些認真的看著安落。


    “你要是答應跟我們合作……”安落沉著臉推了推墨鏡,燈光在鏡片閃過,這個痞子嘴角露出很**的笑容,“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要跟我們合作了,事後我帶你去吃喝嫖賭腐敗一回,嘖嘖,機會難得,到時候我還可以為你提供五個杜蕾斯小套套……”


    “……”


    “喂喂喂,你這什麽反應嘛?信不信我找四五個**的球狀女人把你叉叉的體無完膚搖搖欲墜……”


    “……”


    “那直接給你錢吧……”安落站起來變得認真起來,剛才也不過是這個家夥破壞下氣氛,太壓抑的暴力氣氛可讓他不怎麽喜歡,“嗯,隻要你跟我們合作,關於米娜的眼睛,我們可以給你安排最好到美國最好的眼科醫院,甚至還能把你們弄進美術學院。”


    白蘭度拿著煙的手忽然停滯下來,這個條件也是他與彼羅當合作的原因,是啊,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階級之分,麵對巨大的金錢困境需求的時候,人們也往往總會行差踏錯掉進了“沼澤泥潭”裏。


    “怎麽樣?”安落站起來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白蘭度問道。


    白蘭度低著頭,縮著身子坐在地上吐著煙霧,繚繞的煙氣在蒼白的燈光下徐徐嫋嫋,有些事情他總該要去做,麵對這兩個不知道什麽背景的人,一個是強硬的體罰手段,一個則扮演著笑麵虎對自己實施懷柔政策,這兩個人還真是地道老練的很。


    換句話來說,安落與耶克也是獵牙部門裏最搭調,最吊兒郎當的搭檔,當然也是破案處事效率最高的。


    “我憑什麽信你?”白蘭度把煙頭往潔白的地磚麵上掐下去。


    旁邊的耶克走過來雙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到牆上,冷冷的說:“因為你根本就沒得選!”


    安落也在後麵雙手插著口袋,帶著那副墨鏡低下頭來很嚴肅的說了句:“我想……你也不想米娜出什麽事吧?彼羅當開給你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給你,因為……這個事情已經牽扯到羅馬教廷,事情也引起了教皇的注意……”


    白蘭度瞳孔收縮,對於教廷的勢力他並不清楚,但他卻暗地裏聽說過教廷的三支秘密隊伍……這兩人不像是主教,更不像是苦修的圓桌騎士,那麽他們就是傳說中的……


    “你們……你們是獵牙?”


    安落輕輕抬起手推了墨鏡,抬起手指晃了晃說:“nonono!什麽狗屁獵牙齙牙的……很無聊誒!其實……”說完,這個無恥的痞子用手甩了甩頭發,變得一副正氣凜然擺了個耍帥的姿勢大聲宣誓道:“其實我們是來自超級賽亞人星球的超級賽亞人,一直都在兢兢業業偷偷摸摸的進行著維護世界和平的艱巨任務!”說完還叉腰對天哈哈大笑起來……


    “砰!”耶克一拳給了這個家夥大包,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本以為這個無良痞子會認認真真辦案,沒想到這個白癡竟然……八成是動畫片看多了。


    而出人意料的是白蘭度竟然開口了。


    “好……我跟你們合作。”


    ……


    教堂的一間休息廳裏,紫顏拿著手機給遠在中國的玫瑰或者是安落老媽撥了十幾次電話,但是訊號一直都斷……懊惱的跺了跺腳罵了句“移動信號真爛”。


    而亞提這個猥瑣的酒鬼則摸著胡子打量著手裏的那根黑色材質的笛子,這根笛子正是白蘭度的八樂摩笛,而他看不出這個笛子有什麽門道,但總隱隱感覺到這個笛子蘊含著一股龐然邪氣。


    紫顏把把那個精致昂貴的銀質手機重重的放到桌麵,顯得有些氣鼓鼓的坐下來。


    “唔,玫瑰跟龍圖騰那邊……”亞提摸了摸下巴,一雙小眼睛眯了起來看向那個忽然安靜下來房間,那個房間正是安落與耶克逼供的地方。


    “我總覺得他的記憶被人封印了,而且力量很強……”亞提摸了摸胡子很嚴肅的說,“這個事情,我們先不跟他們打招呼,嗯,我也很想查查到底是什麽人把他救了,那個叫耶克的……不簡單……”


    三年過來的紫顏自然對龍圖騰有過了解,也經由玫瑰或者亞提給她講過一些關於安落之前的冒險曆程,當初聽到安落的奇遇與這樣精彩的人生時,她也驚訝了好久,對於這個痞子她也打開始就佩服喜歡到心坎裏去了。


    正當紫顏想繼續詢問亞提一些什麽的時候。


    “喀嚓!”旁邊那小房間的門忽然開了,耶克與安落走了出來,那個白蘭度也鼻青臉腫的從審訊室走出來,三人很默契的沉默走到桌前拖開椅子坐下。


    “笛子!”白蘭度坐在亞提的對麵,看著對麵撫摸研究者笛子的亞提,便咳嗽了幾聲詢問。


    亞提把笛子從桌麵滑推給他,他摸著胡子等待著,顯然安落與耶克跟這個白蘭度肯定是達成了什麽協議,不然就不會那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了。


    白蘭度拿起這根黑色的笛子緩緩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很古老的故事?”


    亞提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的追問道:“什麽故事?”


    眾人也是扭過頭十分疑惑的看著這個賣關子的家夥。


    白蘭度也輕輕撫摸著這個笛子,嘴裏的故事闡闡道來:“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從前,有個城市忽然發生鼠災,整個城市滿是老鼠為患,人們想盡了辦法都沒辦法消滅這些老鼠,就在人們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名少年,這個少年隊城裏的人們說他能解決這個城市的鼠患,不過,前提是需要一大筆酬金,人們被這些老鼠煩不勝煩,最後不得不答應了這個少年的請求。


    於是,這個少年便拿出一個黑色笛子吹著人們聽不懂又很古怪曲調,讓人們驚訝震驚的是這些老鼠竟然被這個少年的笛聲吸引住,這些老鼠成群結隊出城跳進海裏……而事完之後,少年回去跟城裏的人們收取酬金,誰知道人們拒絕付錢,結果這個少年大怒,他決定要懲罰這些不守信用的人們,他再次用那個古怪的笛子奏樂,然後城裏所有的孩子都被這個笛子迷的跟著他出城……人們在最後還是懇求認錯支付了酬金,那個少年也把那些迷惑的孩子們放回城裏,那個少年吹笛子迷老鼠的神奇故事也流傳了下來。”


    “等等……這個不是我小時候聽過的童話故事嗎?”紫顏坐直腰來插進話來說道,這個家夥不會打算拿童話故事來忽悠人吧?


    而亞提與安落,耶克幾人倒推測出這個故事肯定與白蘭度手上拿著的笛子有關。


    “唔……小姐,那麽,我想問你,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故事是真的呢?”白蘭度那手靈活的甩了甩手上的笛子斜著眼睛看著紫顏問道。


    “這個故事是真的?不是那些作家編輯出來騙小孩子的童話嗎?”紫顏一臉的質疑,她又左右看了看安落與亞提,幾人卻一語不發。


    白蘭度冷笑了聲,繼續說他的故事:“是啊,所謂空穴來風不是沒有原因的,有些故事往往是真的卻沒有人相信,你們也隻知道這個故事到這裏結束,可你們並不知道這個故事後麵的故事吧……”


    “那個故事還沒完?”紫顏擰了擰眉頭,顯得有些錯亂了。


    白蘭度的臉色變的沉寂起來,甚至還有些痛恨的嘲諷道:“哼,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事情多著呢!”


    “那後來這麽樣了?”紫顏滿臉好奇的看著白蘭度問道,還故意挪著凳子靠近了些安落,雙手摟住這個痞子的手臂,一副打定好陪喜歡的人聽故事或者看電影的浪漫感覺。


    而安落也不拒絕,甚至還邪惡的在想,如果是恐怖故事的話那就更好了,把這個南瓜小妞直接嚇的撲蹭進自己的懷裏,到時候……嘿嘿……如果紫顏知道這個痞子的想法,肯定一棍子敲死他。


    白蘭度沉下臉來沒再繼續,旁邊黑暗的角落裏緩緩傳來一把聲音:“後來,那個吹笛子的少年被人活活釘在十字架上燒死了……”


    說話來人正是聖馬可教堂的紮爾神父,這個神父穿著黑色的教服如同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從黑暗裏走出來。


    “啊……”紫顏也被這個忽然出來的神父嚇了以跳。


    “喂,下次出現能不能先放個屁吱個聲,這麽走路沒聲會嚇死人的誒!”安落也拍了拍胸口害怕道,這個家夥其實他也還蠻怕這種鬼東西的捏。


    旁邊的紫顏看的也是捂嘴噗嗤偷笑,搞得安落麵子都不知道往哪擱的辯解似的嘀咕了句:“我也擔心女孩子嘛……”


    紫顏掐了下安落輕罵道:“還痞……”


    安落揉了揉手,也不敢再出聲打擾紮爾神父接下來要講的故事。


    紮爾神父側過身,他的眼神完全落在了白蘭度手裏把玩著的那根黑色摩笛,臉色顯得不怎麽好看的問:“你是八摩樂世家的傳人?”


    白蘭度也抬起頭一直盯著這個目光不怎麽友善的神父,也在對方問出一句事關自己身世的時候,他眼皮還是跳了跳,他不吭聲不代表否認,而且幾人之前也見過白蘭度用過這個笛子,答案早就是一目了然。


    “八摩樂世家?”耶克跟著紮爾神父又把這個家族的名字念了一遍。


    “對!”紮爾轉過身繞著桌子前的幾人開始踱步,不慌不忙的開始闡闡道來,“那個吹著笛子把老鼠都帶出城的少年,最後是被人活活釘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的。”


    “為什麽?”安落想不明白。


    “因為……人們害怕他的力量,後來事情被國王知道了,國王派出軍隊去把這個少年抓住了,並把他送上了十字架釘住燒死,人們都說他是地獄惡魔派來的使者,這等邪惡的力量當然會遭遇到人們的誅討,所以那個少年被燒死了,而他的那個惡魔笛子也被羅馬教廷派出的主教封印了進了一個石頭盒子裏麵……”紮爾停下步伐恰巧又走回到原來的位置,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禱告了下罪孽深重的聖經洗禮。


    “哼,什麽狗屁邪惡力量,無非都是那些高層的人栽贓陷害我的祖輩的借口,他們也不過是怕我的爺爺的爸爸威脅到他們的政權,這個世界的國家機器就是這樣,當你有一點異於常人的力量都會被扼殺在懷裏,還要冠冕堂皇的套上許多虛假的借口!”白蘭度也是十分的不屑與鄙夷,畢竟冤屈被燒死的可是他的祖輩啊。


    紮爾神父也不作聲,現在是言論自由的世紀,換了早幾個世紀,一番大逆不道的話都會要掉腦袋的,多少當初堅持著自己真理的科學家還不是被木柴焚燒成了碳灰?


    “這麽說……那你應該就是那個吹笛子少年的後人吧?”安落手指在桌麵噠噠很有節奏的敲打著。


    “八摩樂章?”耶克也把目光挪移到白蘭度手裏拿著的那根笛子,這個八樂摩笛真的有那麽神奇嗎?惡魔利器配以神奇的樂章曲調,這個笛子……


    白蘭度沒繼續說下去,反倒是直接蹭開椅子起身,他把笛子一起收緊口袋準備轉身出去。


    “你去哪?”耶克有些不悅,這個家夥故事好像沒講完就跑了,當然有些不開心。


    白蘭度背對著他,說:“你們放心,我答應跟你們合作就不會跑,我想一個人帶著。”說完,他獨自走出去了。


    紮爾看著這個孤獨的流浪漢,目光變得有些銳利。


    “卡安是他殺的嗎?”


    耶克也蹭開椅子插著口袋站起來,說:“不,人是另外一個叫沙馬特殺的家夥殺的,這個家夥說那天晚上我們在的時候,他正給我們教堂製造幻覺催眠……”


    “八樂﹡幻之章……八摩樂章中的一節樂章,催眠及波幅人的精神力製造出一些靈異現象。”紮爾神父臉色有些不怎麽好看,甚至還有些憤慨。


    “唔,那事情?”紮爾神父看向耶克。


    “那天晚上,他們兩人,一個負責催眠我們,一個負責進教堂偷東西……”耶克在偷字說的特別重,而其還故意很生氣的回過頭看著紮爾神父,畢竟這個老神棍那天沒給他們講清楚,不然自己有必要還要跑那麽多冤枉路去一個一個去查咩,一刀子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唔。”紮爾神父低下頭,“其實他們要偷的東西也就是剛才他拿著的笛子,封印在聖馬可教堂博物館裏的古老東西,當初也是我也是無意聽到比卡安神父在曆史案錄中翻找到這件東西的記錄,後來有個叫彼羅當的商人說要購買這個笛子,比卡安不肯賣,我也沒同意……”


    “啊……那事情就差不多知道前因後果了,呀呀呀,彼羅當可是個標準的壞人啊!看看整個水城的狂歡節都被他跟他的那群瘋狂份子破壞屠殺成這樣亂夜,日狗的……”安落顯得破壞形象的冒了句粗話。


    紫顏瞪眼又用手狠狠掐了下這個家夥,痛的他哇哇大叫。


    “哼哼,啊,還真是一件蠻有意思的事情嘛……”亞提摸了摸胡子笑吟吟的評價道。


    耶克轉過身又問了紮爾一句:“電報發回羅馬總部沒有?”


    紮爾點點頭,信心十足的說:“那玩意雖然老了點,但是我保養的很好,電報發回總部了,估計明天中午,教廷跟政府相信應該就會派出特殊部隊進駐這個城市剿捕了。”


    安落當然聽不懂耶克與紮爾在說些什麽,其實也是紮爾在聖馬可遺留著一台上個世紀年代的電報機,還能用,全世界估計也隻有教廷機構還用那麽古老的聯絡工具了,也正是因為古老,彼羅當自然也會算漏這一步。


    “唉,肚子餓了,同誌們,叫外賣吧……”安落說著就掏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按通威尼斯二十四小時外賣的電話,話說遊遍大江南北對這個家夥來說沒什麽吸引力,倒是去到哪個城市賣臭豆腐賣鴨屁股的外賣他就第一時間摸的滾瓜爛熟,人生理想也不過是,美女(帥哥)跑車有點錢。


    “喂喂喂……噢,shit!”安落把電話舉的老高,顯然,看著手機熒幕一格信號都沒有,他不由的罵娘了句:“奶牛它姐姐的,真不知道移動公司是幹什麽吃的!”


    “白癡,整個威尼斯的信號都被人幹擾了,你撥個屁啊!”耶克越來越鄙夷這個痞子了,真不知道有時候他是裝出來的還是地道就是個單細胞生物。


    “啊……老子肚子餓了,鴨屁股鴨屁股鴨屁股……我要吃肉!”安落一副鬧糧荒沒吃過飯要吃人的樣子嚷嚷道。


    “啊,我們廚房沒肉了……”紮爾皺著眉頭細細回想了下回答他。


    “有酒嗎?”亞提摸著下巴口角流口水了,估計酒蟲又犯饞了。


    “有,伏郎酒,十年前的了。”紮爾點點頭。


    “哇……”亞提二話不說屁顛屁顛就朝廚房方向奔過去翻箱倒櫃了。


    “那個……大家誰發揮下雷鋒精神,去給大家做個夜宵或者啥的吃的?”安落摸著肚皮看了看幾人,耶克坐把腳下的皮鞋搭到桌麵有意沒意的擦著,紫顏則在玩著手機,紮爾神父則半眯著眼睛禱告著幹脆沒看見……


    安落算是服了,這幾個家夥……


    “好,老子今天展現下食神般的絕活手藝,奶牛的,你們等著,等會我做頓驚天地泣鬼神的夜宵嚇死你們……等著哈。”安落一邊說著一邊挽著袖子朝廚房走進去。


    而夜空當上,皓月圓亮,白蘭度顯得神情落寞的坐在屋頂上,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夜空,耳畔邊又細細回蕩起米娜那單純好聽的話語。


    “蘭度哥哥,今天有星星嗎?”


    “蘭度哥哥,獵手座的星星在什麽方向?”


    “啊……有沒有流星?有的話,你要快點提醒我啊,我要許願!”


    善良純真的米娜總會讓白蘭度這樣思念,這樣愧疚,他拿出另外一個盒子,那個盒子裏裝著的是一根白色玉笛,這個笛子正是當初米娜穿過馬路給自己買的那根笛子,也正是因為這個笛子,米娜才會變成了今時今日的殘廢瞎子,每每他隻要一想起那個依靠著輪椅,活在一片黑暗世界的女孩,連最簡單的向往與理想都沒有了,她那人生還會剩下什麽色彩?


    一切都怪自己!白蘭度用力攥緊拳頭咬著牙,過了一會情緒才緩下來,他拿起那根白色玉笛喃喃自語的說:“米娜,你等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讓你重新看見這個世界,會讓你畫畫的……一定……”他握緊了那根笛子,心下像是在決策著什麽。


    而他下麵的樓房則傳出一幹人等的大喊大叫的批判聲。


    “啊?你這什麽鬼夜宵嘛?”這把失望的聲音是紫顏的。


    “喂喂喂,剛才你不是說你是食神的嗎?怎麽做出來是這種東西啊?”這個怨念很重的聲音是耶克的。


    “嗷嗷嗷,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們還挑三揀四的,看看你的是紅燒牛肉泡麵,你的是麻辣香雞泡麵,我還特地給你們多加了個蛋跟青菜來著,誰知道你們不合胃口,啊……不要擰我耳朵,不許打臉……”


    “去死吧!什麽鬼食神!”


    “我看你還吹大炮……我踩死你!”


    “哎呀……”


    一陣追趕喊打,安落被著怨念極重的幾人轟出了房子。


    “靠,這能怨我嗎?這個破教堂連根雞毛都沒有,我也想吃肉啊……哎,這日子沒發過了。”說完,這個痞子還端著那碗泡麵把剩餘的湯也滾噶噶的倒進肚子裏。


    就在這個時候,屋頂傳來了一首很好聽的笛聲,安落走出來空地,皎潔慘白的月光下,一個神情憂傷的漢子就襟危坐在屋頂上吹著笛子。


    有的時候,女人的美在於外在或者內在,而男人的美則在於內涵與氣質。


    “啊,這曲子還蠻好聽的,嘖嘖,上去偷偷師,以後可以拿來泡妞……嘿嘿。”說著安落便從樓梯爬上去,手裏還多拿了四罐啤酒,因為你想接近一個獨自坐在無人地方的男人的時候,最好的安慰與辦法就是拿著酒去陪著他,也可能會因為這樣,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或者知己。


    安落走過在白蘭度旁邊坐下,不故意討好也不故意示弱低頭求人,他獨自拉開一罐酒看著黑漆漆的一片教堂莊園以及外麵城區的夜色。


    白蘭度也用笛子吹奏完了那首《愛爾蘭畫眉》,曲調很動聽憂傷,淒淒還帶著許多回憶與悲傷。


    “很好聽,可惜……太憂傷了。”安落很陳懇的評價了句,抓起旁邊的一罐啤酒遞給他。


    白蘭度低頭接過去,低聲說了句:“嗯,她也是這麽說的……”


    安落轉過臉來,皺著頭,問:“米娜?那個瞎子女孩?”


    “嗯。”白蘭度點點頭,低頭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都是我害了她……不然,或許她現在就能畫畫了。”


    安落閉上眼睛,抬其手指摸了摸鼻子,淩晨的寒風吹的他的衣服頭發搖曳飄動,他說:“人總是無法預料你前麵會發生什麽事情的,況且,明天還有我們,放心吧……那幾個人應該不難對付!”說完又抓起酒灌完,然後把易拉罐掐扁往下麵用力的扔出去,而後這個家夥還雙手攏在嘴邊對著空氣鬼哭狼嚎了句。


    白蘭度看的直皺眉頭,最後還是搖搖頭歎息了口氣,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喂……想不想學吹笛子?”白蘭度忽然開口問。


    “好啊好啊。”安落巴不得呢,剛才還在找著機會怎麽開口呢,沒想到這個音樂才華橫溢的流浪漢卻先開口了。


    “嗯,我可以教你,不過……”白蘭度有些猶豫。


    “不過什麽?”安落轉過頭來問他。


    “嗯,你要幫我答應幫我做兩件事……”白蘭度猶豫了一會開口道。


    安落眯著眼睛看著他,對方不像是在賣弄價碼,於是他很認真的有興趣的問:“喔?那你說說看是什麽事情,我認真考慮考慮……”


    “好……”白蘭度站起來,隨後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抓緊那根八樂摩笛掏,那雙落寞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藍發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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