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在一瞬間停止，審判天使殘破的眼球震顫，看向了塞西莉亞。</p>
而她，同樣回望，再次開口說道：</p>
你做到一個名戰士該做的一切。”</p>
“你沒有背叛聖光。”</p>
單膝跪在審判天使的身邊，她伸手將按到了他的眉心，低語：</p>
“是聖光背叛了你。”</p>
光明的力量灌注進了審判天使的體內，他的肢體開始快速恢複。</p>
波。</p>
卡擦。</p>
但是新生的肢體在剛剛出現後就破碎，再多的力量也無法彌補那破碎的趨勢。</p>
他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根本無法再次修複的瓷器，不停地被修複再破碎。</p>
眼神恢複清明，審判天使僅存的右手抓向塞西莉亞的手腕，艱難地開口問道：</p>
“主……背叛了，我？”</p>
因為聽到的消息過於衝擊，他甚至連憤怒都感受不到。</p>
隻有恐懼。</p>
對這消息的恐懼。</p>
聖光背叛了我？</p>
你在說什麽！！？</p>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因為手指過於用力，他的手掌甚至出現了皸裂破碎的聲音。</p>
並沒有將手臂抽出，塞西莉亞隻是用溫和的聲音，安撫道：</p>
“你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我以你為榮。”</p>
卡！</p>
身上破碎的痕跡出現的更多，審判天使渴望地看著塞西莉亞，期望得到一個答桉。</p>
“……是真的，嗎？”</p>
終於，感受著他即將碎裂的靈魂，塞西莉亞在沉默後說出了那個殘忍的答桉。</p>
</p>
“……她背叛了我們的期望。”</p>
卡察！！！</p>
頭頂的光環徹底破碎，審判天使的身體出現了大麵積的破碎。</p>
冬。</p>
握住塞西莉亞的手掌垂落，審判天使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嘴裏念叨著不知名話語。</p>
“……主背叛了我們？”</p>
“那我等堅持的意義，是什麽？”</p>
被寧封刺激，即使漫長時光也無法消磨的堅定意誌，在得到答桉的那一刻，徹底破碎了。</p>
我們遭到了主的背叛？</p>
那我們不惜墮落也要堅持的信念，到底還有什麽意義？</p>
眼中的光芒消失，代表著他靈魂的火光迅速熄滅。</p>
塞西莉亞不再阻攔，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審判天使走向了這樣的末路。</p>
這一點，在她開口回答的那一刻，就一定成為了定局。</p>
“…………”</p>
寧封沉默著，想說什麽但有不知道如何開口。</p>
他們在悲傷什麽，經曆了什麽，他一概不知。</p>
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中並不好受。</p>
比起看到死亡，寧封最害怕的是，反倒是看到這樣的場景。</p>
失去信仰，失去了長久以來支撐著信念。</p>
一名戰士，行屍走肉一樣。</p>
戰士不該這樣屈辱的死去。</p>
於是，他開口了。</p>
冒失的，明知不會有意義地說道：</p>
“戰士，你的職責是什麽？”</p>
審判天使沒有反應，但塞西莉亞卻是微微動了一下，想要回頭阻攔。</p>
“你堅定信念，守護的真理是什麽？”</p>
“你可曾背棄過信念？”</p>
一步步走向兩人，寧封質問著，試圖喚起對方的反應。</p>
“你到底信奉的是你的主，還是你的信念？”</p>
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神靈，寧封不在意。</p>
“你到底是為守護真理而誕生，還是為了當她的奴隸而存在？”</p>
到了最後，寧封怒斥著終於有了反應的審判天使。</p>
沒有回光返照，沒有瞬間念頭通達，審判天使隻是艱難地側過頭，看向了寧封。</p>
似乎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這個時候會這樣做，能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p>
也像是，想將他的樣子記在腦海中。</p>
沒有躲避，寧封回看那如同猙獰怪物的天使，輕聲說道：</p>
“如果你不曾背叛過這些的話。”</p>
擅長玩弄人心的惡魔，此刻對著奄奄一息的天使，沒有任何話術，認真宣判：</p>
“你沒有墮落。”</p>
“你依舊保持著自己靈魂的純淨。”</p>
“你沒有罪。”</p>
卡卡卡……</p>
破碎的聲音在這一刻達到了爆發點，審判天使的身體全部破碎，隻剩了半個頭顱還存在。</p>
毫無生機的目光從寧封和塞西莉亞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寧封的臉上。</p>
“我沒有……”</p>
嘴唇微動，他最後想要說些什麽，但沒來得及說完就徹底失去了生機。</p>
他徹底逝去了。</p>
看著這一幕，寧封麵色變得略微陰沉，但是心中並沒有多少難過。</p>
這個世界或許有奇跡，但不是隨時都會發生的。</p>
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意義，但寧封已經做到了他能做到的。</p>
溫柔地將天使不斷消散的頭顱捧起，塞西莉亞低下頭，對著他輕聲耳語：</p>
“你沒有墮落。”</p>
“現在，該休息了。”</p>
漂浮到半空，溫暖的光在她的掌心亮起，讓審判天使破碎的靈魂碎片在光芒中消散。</p>
“願你的信念在聖光中永存。”</p>
寧封不知道這動作有什麽意義。</p>
但他隻覺得，這樣的葬禮，似乎還挺美麗的。</p>
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的碎片殘留，寧封看著飄在半空的陌生女人，遲疑著問道：</p>
“……塞西莉亞？”</p>
對寧封的聲音起了反應，塞西莉亞從空中降下，落到寧封的麵前。</p>
眼眸中帶著懷念和某種寧封看不懂的感情，塞西莉亞在寧封遲疑的視線中，她緩緩點頭，說道：</p>
“感謝你剛才的那些話，【審判之言】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墮落。”</p>
“憑借這一點，他的靈魂在未來就不會被汙染。”</p>
眼中的哀傷漸漸澹出，她恢複了寧封記憶中，夢中的那副平靜模樣。</p>
然後，她接著說道：</p>
“另外，好久不見了……”</p>
“吾主。”</p>
大腦似乎出現了片刻的宕機，</p>
寧封：……？</p>
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麽？</p>
眼睛在一瞬間瞪大，寧封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p>
？？？</p>
寧封的記憶力很好。</p>
而他搜刮整個記憶，他這輩子被別人叫“主”什麽的，隻有兩次。</p>
第一次，是在某次訓練後收到的匿名小紙條，上麵寫著“求主……”什麽的。</p>
那時候他還是孩子，並沒有理會就扔掉了。</p>
第二次，則是在夢中，有一個男人不斷重複呼喊著寧封的名字，將他稱呼為“吾主”。</p>
而很巧的，那個男人就是寧封自己。</p>
！！！</p>
一種黑曆史被人從私密空間發布到網上的羞恥感，寧封在這一刻破防了。</p>
“你！我，啊？”</p>
什麽東西啊！</p>
你把話說清楚啊喂！</p>
“你為什麽會這麽叫我！？”</p>
眼神微動，塞西莉亞對於寧封的反應歪了歪頭，靜靜說道：</p>
“那是因為，你……”</p>
冬冬！</p>
寧封的心跳加快，期待著聽見這個困擾了自己的最大謎團。</p>
他感覺自己跟真相很近了。</p>
身上有這麽多的秘密，寧封自己怎麽可能不好奇。</p>
但別人不知道，寧封也不放心讓他們檢查，雅莉安娜則是什麽都不肯說全。</p>
而現在，好像終於有一個知道真相的大老出現了！</p>
寧封無比的激動！</p>
嘴唇開合，塞西莉亞並不像某個屑女人一樣說話藏一半，她直接了當地回答了寧封的問題。</p>
她說：</p>
“…………”</p>
嗯？</p>
寧封緊張的表情僵住，快速眨了眨眼睛。</p>
嗯？？？</p>
誰給我消音了？</p>
下一瞬，一雙略帶些冰涼的纖手覆上了他的耳朵，將一切雜音隔絕在外。</p>
“喂喂喂！我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你不感激就罷了，怎麽還搗亂啊！”</p>
雅莉安娜不滿的聲音穿過手掌，在寧封的心底響起：</p>
“你還小，小孩子不能聽~”</p>
“走啦走啦，大人吵架，還待在這裏幹什麽！”</p>
等！</p>
寧封剛要反抗，身影就在一聲響指之間消散。</p>
而在這過程中塞西莉亞並未阻止，隻冷漠地看著這個討嫌的女人，冷冷開口：</p>
“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p>
對於塞西莉亞惡劣的態度完全不在意，雅莉安娜笑眯眯地說道：</p>
“是，但是還不到時候哦~過早的知道這些可不是什麽好事。”</p>
“你說呢？”</p>
眼神微眯，塞西莉亞最後隻是哼了一聲：</p>
“你居然在擔心別人。”</p>
身上的力量漸漸跌落，一層層枷鎖憑空出現，開始套在她的身上，讓她重新變回那副古怪的樣子。</p>
捂著嘴，雅莉安娜誇張地表達著自己的驚訝，然後玩味道：</p>
“嗬，這有什麽奇怪的？你不還是原諒了他的墮落嗎？”</p>
“不光戰死，殘存的靈魂還成為了人類的走狗……哦不好意思，一般會把這種說成同伴？”</p>
“審判者大廳的領域的建立，肯定有他的默許，不然他的力量可不是這麽容易被借用的吧？”</p>
塞西莉亞身上的枷鎖越來越多，但她的樣子卻看不出痛苦，這一刻冷冷盯著雅莉安娜，開口：</p>
“……【審判之言】他沒有墮落，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p>
“他是審判者，隻要對方沒有背叛世間的真理，他就永遠會願意為了這一事業而獻上自己的一份力量。”</p>
“即使他已經失去所有，隻剩了一點殘留在武器上的殘魂。”</p>
最後的生鏽的頭盔戴到頭頂，塞西莉亞不想再和這個家夥爭論，轉身就想離開這裏。</p>
但下一刻，她的腳步停住，轉回了頭。</p>
因為，雅莉安娜，正感慨滿滿的唏噓道：</p>
“不過，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擔心這件事嘛！”</p>
“真奇怪啊，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p>
“殺了，【吾主】~”</p>
而她，同樣回望，再次開口說道：</p>
你做到一個名戰士該做的一切。”</p>
“你沒有背叛聖光。”</p>
單膝跪在審判天使的身邊，她伸手將按到了他的眉心，低語：</p>
“是聖光背叛了你。”</p>
光明的力量灌注進了審判天使的體內，他的肢體開始快速恢複。</p>
波。</p>
卡擦。</p>
但是新生的肢體在剛剛出現後就破碎，再多的力量也無法彌補那破碎的趨勢。</p>
他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根本無法再次修複的瓷器，不停地被修複再破碎。</p>
眼神恢複清明，審判天使僅存的右手抓向塞西莉亞的手腕，艱難地開口問道：</p>
“主……背叛了，我？”</p>
因為聽到的消息過於衝擊，他甚至連憤怒都感受不到。</p>
隻有恐懼。</p>
對這消息的恐懼。</p>
聖光背叛了我？</p>
你在說什麽！！？</p>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因為手指過於用力，他的手掌甚至出現了皸裂破碎的聲音。</p>
並沒有將手臂抽出，塞西莉亞隻是用溫和的聲音，安撫道：</p>
“你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我以你為榮。”</p>
卡！</p>
身上破碎的痕跡出現的更多，審判天使渴望地看著塞西莉亞，期望得到一個答桉。</p>
“……是真的，嗎？”</p>
終於，感受著他即將碎裂的靈魂，塞西莉亞在沉默後說出了那個殘忍的答桉。</p>
</p>
“……她背叛了我們的期望。”</p>
卡察！！！</p>
頭頂的光環徹底破碎，審判天使的身體出現了大麵積的破碎。</p>
冬。</p>
握住塞西莉亞的手掌垂落，審判天使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嘴裏念叨著不知名話語。</p>
“……主背叛了我們？”</p>
“那我等堅持的意義，是什麽？”</p>
被寧封刺激，即使漫長時光也無法消磨的堅定意誌，在得到答桉的那一刻，徹底破碎了。</p>
我們遭到了主的背叛？</p>
那我們不惜墮落也要堅持的信念，到底還有什麽意義？</p>
眼中的光芒消失，代表著他靈魂的火光迅速熄滅。</p>
塞西莉亞不再阻攔，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審判天使走向了這樣的末路。</p>
這一點，在她開口回答的那一刻，就一定成為了定局。</p>
“…………”</p>
寧封沉默著，想說什麽但有不知道如何開口。</p>
他們在悲傷什麽，經曆了什麽，他一概不知。</p>
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中並不好受。</p>
比起看到死亡，寧封最害怕的是，反倒是看到這樣的場景。</p>
失去信仰，失去了長久以來支撐著信念。</p>
一名戰士，行屍走肉一樣。</p>
戰士不該這樣屈辱的死去。</p>
於是，他開口了。</p>
冒失的，明知不會有意義地說道：</p>
“戰士，你的職責是什麽？”</p>
審判天使沒有反應，但塞西莉亞卻是微微動了一下，想要回頭阻攔。</p>
“你堅定信念，守護的真理是什麽？”</p>
“你可曾背棄過信念？”</p>
一步步走向兩人，寧封質問著，試圖喚起對方的反應。</p>
“你到底信奉的是你的主，還是你的信念？”</p>
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神靈，寧封不在意。</p>
“你到底是為守護真理而誕生，還是為了當她的奴隸而存在？”</p>
到了最後，寧封怒斥著終於有了反應的審判天使。</p>
沒有回光返照，沒有瞬間念頭通達，審判天使隻是艱難地側過頭，看向了寧封。</p>
似乎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這個時候會這樣做，能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p>
也像是，想將他的樣子記在腦海中。</p>
沒有躲避，寧封回看那如同猙獰怪物的天使，輕聲說道：</p>
“如果你不曾背叛過這些的話。”</p>
擅長玩弄人心的惡魔，此刻對著奄奄一息的天使，沒有任何話術，認真宣判：</p>
“你沒有墮落。”</p>
“你依舊保持著自己靈魂的純淨。”</p>
“你沒有罪。”</p>
卡卡卡……</p>
破碎的聲音在這一刻達到了爆發點，審判天使的身體全部破碎，隻剩了半個頭顱還存在。</p>
毫無生機的目光從寧封和塞西莉亞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寧封的臉上。</p>
“我沒有……”</p>
嘴唇微動，他最後想要說些什麽，但沒來得及說完就徹底失去了生機。</p>
他徹底逝去了。</p>
看著這一幕，寧封麵色變得略微陰沉，但是心中並沒有多少難過。</p>
這個世界或許有奇跡，但不是隨時都會發生的。</p>
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意義，但寧封已經做到了他能做到的。</p>
溫柔地將天使不斷消散的頭顱捧起，塞西莉亞低下頭，對著他輕聲耳語：</p>
“你沒有墮落。”</p>
“現在，該休息了。”</p>
漂浮到半空，溫暖的光在她的掌心亮起，讓審判天使破碎的靈魂碎片在光芒中消散。</p>
“願你的信念在聖光中永存。”</p>
寧封不知道這動作有什麽意義。</p>
但他隻覺得，這樣的葬禮，似乎還挺美麗的。</p>
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的碎片殘留，寧封看著飄在半空的陌生女人，遲疑著問道：</p>
“……塞西莉亞？”</p>
對寧封的聲音起了反應，塞西莉亞從空中降下，落到寧封的麵前。</p>
眼眸中帶著懷念和某種寧封看不懂的感情，塞西莉亞在寧封遲疑的視線中，她緩緩點頭，說道：</p>
“感謝你剛才的那些話，【審判之言】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墮落。”</p>
“憑借這一點，他的靈魂在未來就不會被汙染。”</p>
眼中的哀傷漸漸澹出，她恢複了寧封記憶中，夢中的那副平靜模樣。</p>
然後，她接著說道：</p>
“另外，好久不見了……”</p>
“吾主。”</p>
大腦似乎出現了片刻的宕機，</p>
寧封：……？</p>
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麽？</p>
眼睛在一瞬間瞪大，寧封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p>
？？？</p>
寧封的記憶力很好。</p>
而他搜刮整個記憶，他這輩子被別人叫“主”什麽的，隻有兩次。</p>
第一次，是在某次訓練後收到的匿名小紙條，上麵寫著“求主……”什麽的。</p>
那時候他還是孩子，並沒有理會就扔掉了。</p>
第二次，則是在夢中，有一個男人不斷重複呼喊著寧封的名字，將他稱呼為“吾主”。</p>
而很巧的，那個男人就是寧封自己。</p>
！！！</p>
一種黑曆史被人從私密空間發布到網上的羞恥感，寧封在這一刻破防了。</p>
“你！我，啊？”</p>
什麽東西啊！</p>
你把話說清楚啊喂！</p>
“你為什麽會這麽叫我！？”</p>
眼神微動，塞西莉亞對於寧封的反應歪了歪頭，靜靜說道：</p>
“那是因為，你……”</p>
冬冬！</p>
寧封的心跳加快，期待著聽見這個困擾了自己的最大謎團。</p>
他感覺自己跟真相很近了。</p>
身上有這麽多的秘密，寧封自己怎麽可能不好奇。</p>
但別人不知道，寧封也不放心讓他們檢查，雅莉安娜則是什麽都不肯說全。</p>
而現在，好像終於有一個知道真相的大老出現了！</p>
寧封無比的激動！</p>
嘴唇開合，塞西莉亞並不像某個屑女人一樣說話藏一半，她直接了當地回答了寧封的問題。</p>
她說：</p>
“…………”</p>
嗯？</p>
寧封緊張的表情僵住，快速眨了眨眼睛。</p>
嗯？？？</p>
誰給我消音了？</p>
下一瞬，一雙略帶些冰涼的纖手覆上了他的耳朵，將一切雜音隔絕在外。</p>
“喂喂喂！我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你不感激就罷了，怎麽還搗亂啊！”</p>
雅莉安娜不滿的聲音穿過手掌，在寧封的心底響起：</p>
“你還小，小孩子不能聽~”</p>
“走啦走啦，大人吵架，還待在這裏幹什麽！”</p>
等！</p>
寧封剛要反抗，身影就在一聲響指之間消散。</p>
而在這過程中塞西莉亞並未阻止，隻冷漠地看著這個討嫌的女人，冷冷開口：</p>
“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p>
對於塞西莉亞惡劣的態度完全不在意，雅莉安娜笑眯眯地說道：</p>
“是，但是還不到時候哦~過早的知道這些可不是什麽好事。”</p>
“你說呢？”</p>
眼神微眯，塞西莉亞最後隻是哼了一聲：</p>
“你居然在擔心別人。”</p>
身上的力量漸漸跌落，一層層枷鎖憑空出現，開始套在她的身上，讓她重新變回那副古怪的樣子。</p>
捂著嘴，雅莉安娜誇張地表達著自己的驚訝，然後玩味道：</p>
“嗬，這有什麽奇怪的？你不還是原諒了他的墮落嗎？”</p>
“不光戰死，殘存的靈魂還成為了人類的走狗……哦不好意思，一般會把這種說成同伴？”</p>
“審判者大廳的領域的建立，肯定有他的默許，不然他的力量可不是這麽容易被借用的吧？”</p>
塞西莉亞身上的枷鎖越來越多，但她的樣子卻看不出痛苦，這一刻冷冷盯著雅莉安娜，開口：</p>
“……【審判之言】他沒有墮落，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p>
“他是審判者，隻要對方沒有背叛世間的真理，他就永遠會願意為了這一事業而獻上自己的一份力量。”</p>
“即使他已經失去所有，隻剩了一點殘留在武器上的殘魂。”</p>
最後的生鏽的頭盔戴到頭頂，塞西莉亞不想再和這個家夥爭論，轉身就想離開這裏。</p>
但下一刻，她的腳步停住，轉回了頭。</p>
因為，雅莉安娜，正感慨滿滿的唏噓道：</p>
“不過，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擔心這件事嘛！”</p>
“真奇怪啊，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p>
“殺了，【吾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