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著，寧封緩緩歪了歪頭。</p>
磨煉？</p>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寧封並未感到生氣。</p>
也許是心中已經猜到了這種展開，他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p>
他覺得有些累了。</p>
“哈……”</p>
又要再來一次嗎？</p>
對這種高高在上的家夥，每一個都要這麽說一次嗎？</p>
再也不顧及自己現在的形象，他抬手揉了揉眉心。</p>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毛病……”</p>
閉著眼，他回想起在這段時間所遇見的各個強者的印象，感慨起來：</p>
“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的，還真是任性啊！”</p>
你們這些傳奇，甚至是傳奇之上的家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控製欲怪物。</p>
計劃必須在他們的設想下展開，否則就是失敗。</p>
事情的發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p>
已經最重要的，對於弱者，對於自己計劃中的棋子的感受，他們並不在意。</p>
肆意妄為。</p>
赤裸裸的傲慢。</p>
而對於這種狀況，他們將其稱之為“強者的特權”。</p>
啊，不對！</p>
隻有我家的希琳小可愛透露著與眾不同的芬芳。</p>
當然，寧封其實心裏很清楚，自己其實是同樣的人。</p>
對事態的控製欲，他同樣達到了有些病態的程度。</p>
也正因為是這樣，他就越是討厭這樣的“強者”。</p>
寧封在和雅莉安娜沒有那麽熟的時候，就不自量力地“反抗”過她對自己的安排。</p>
也許，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是在為了他好。</p>
但是寧封討厭這種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覺。</p>
很不爽。</p>
於是，他對著天使，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冷漠地發問：</p>
“我說……誰需要你來磨煉啊？”</p>
您是哪位？</p>
我跟你很熟嗎？</p>
“而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想磨煉我，那把瑪格麗特卷進來幹什麽？”</p>
瑪格麗特有何其無辜？</p>
如果沒有瑪格麗特，寧封也會蘇醒，隻是那需要的時間會令人崩潰。</p>
而正是瑪格麗特選擇了自我犧牲，才讓他能夠提前回歸到現實世界。</p>
在這場關於墮落的試煉中，她最先做出了救贖的行為。</p>
而現在，被救贖的寧封，他想要替她討一個說法。</p>
即使自己的力量與對方相比是如此的弱小而無力。</p>
但寧封還是做出了反抗。</p>
為了心中的那口氣，也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麽。</p>
既然對方並沒有真的對自己不利，還在用“磨煉”作為借口，那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p>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範疇內，討回自己所要的解釋和尊重。</p>
而對於將劍鋒指向自己的凡人，天使沒有生氣。</p>
她隻是盯著寧封握劍的手掌，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恍忽。</p>
塞西莉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被自己賜福過的長劍指著。</p>
這體驗，真是令人感到陌生。</p>
而且……</p>
“他獲得了你的認可？”</p>
“【審判之言】，這是你的選擇嗎？”</p>
塞西莉亞並未解除身上束縛著力量的枷鎖，對付現在的寧封，根本用不上。</p>
而且會現身與他交流，也是出於別的理由。</p>
他們之間，並非敵人。</p>
至少現在，他們的關係確實如此。</p>
“那，也是磨煉。”</p>
身後的羽翼被鎖鏈貫穿，滿身傷痕的天使赤足站在虛空，平靜地開口：</p>
“但場磨煉，並非是由我設立。”</p>
“讓她經曆那些的人，是你。”</p>
不用質疑，被縛的天使不會說謊。</p>
對於這點，寧封心中了然，保持了沉默。</p>
“你真的覺得，你的血液是她能夠輕易承受的？”</p>
我的血？</p>
對於自己的特殊，寧封有所察覺，但其實並未太過在意。</p>
或許有些特殊之處，但現在還隻是二階，不會有多大的能量才對。</p>
但現在，塞西莉亞的話語讓他再次陷入沉思。</p>
似乎，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p>
“任何事情，隻有收獲，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無論你願不願意。”</p>
命運的饋贈是無情的。</p>
有得就一定會有舍，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p>
玩弄奇跡的人，一定會被奇跡所反噬。</p>
眉頭緊鎖，寧封察覺到了問題所在。</p>
之前雅莉安娜建議的時候，會有她出手進行壓製瑪格麗特體內的血液，隻刺激她血脈的一部分。</p>
這樣就能平平靜靜的達成恢複的目的，瑪格麗特或許還會按照她的設想和寧封發生點什麽有趣的事情。</p>
但在之後出了問題。</p>
那隻屑黑貓陷入了沉睡。</p>
如果事關寧封，她還能有心思多想想，會留下解決的辦法。</p>
但很可惜，除了寧封之外，其他人並沒有進入雅莉安娜的視線。</p>
就算嘴上說著對他們感興趣，但那都是偽裝。</p>
就和最初時一樣，嘴上輕鬆和善，但她從未將那些人放在心上。</p>
死了，也就死了。</p>
沒什麽大不了的。</p>
“……那不提這個，你對我做出這場試煉的目的是什麽？”</p>
瑪格麗特的事情是我這邊的問題，那對我的呢？</p>
總不能是樂趣吧？</p>
塞西莉亞給寧封的感覺和雅莉安娜不同。</p>
雅莉安娜能做出為了看樂子而付出大量力量的離譜事情，但塞西莉亞則是不同，她是那種所做一切都要達到目的人。</p>
一個隨性，一個認真。</p>
一個邪惡，一個正義。</p>
寧封不知道她們之前的相處是如何，但絕對不是什麽合拍的場景。</p>
截然不同，但在某些地方上還有一些相似之處。</p>
強者的通病。</p>
“如果隻靠她自己，她是沒有辦法成功活下來的。”</p>
“現在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將你們的夢境相連，讓她以這種形式消耗你血液中的力量。”</p>
以最原始，最痛苦，但是最高效的方式。</p>
“但這隻是其中一點，我有自己的私心。”</p>
高傲的天使並未隱藏，她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不純粹。</p>
“我想知道，能讓她做出改變的你……現在到底是有什麽特殊之處。”</p>
你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p>
而聽到這個理由，寧封忽然皺起了眉頭。</p>
“你是她的契約者，你真的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嗎？”</p>
能有資格與她平分那契約，分享那一半的宿命，你對自己真的沒有相應的認識嗎？</p>
“我觀察了半個月，但我看不懂。”</p>
隻是單純的重複著普通的工作。</p>
每天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穿梭，除了並未與她們說謊之外，他的行為和普通的渣男沒有什麽區別。</p>
毫無特點。</p>
唯一令她有些側目的，是他在審判所中的表現。</p>
也許在一些處理之上還有些青澀，但寧封的表現並未令【審判之言】辱沒。</p>
但那還不夠。</p>
有著這樣特殊的你，不該隻是如此。</p>
“有著能夠稱之為神賜的天賦，你不該……”</p>
塞西莉亞還想繼續說，可這時皺緊著眉頭的寧封卻出聲說道：</p>
“那個，能不能停一下。”</p>
閉上嘴巴，被縛的天使等待著他來反駁。</p>
但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p>
“要我說啊……”</p>
有些頭疼的深深歎了口氣，寧封並未替自己辯解。</p>
塞西莉亞愛怎麽看自己，就讓她去想去吧。</p>
他不用解釋，也不屑於做出這樣的解釋。</p>
他隻是表現出了露骨的不爽，不敬地說道：</p>
“你和雅莉安娜兩個人都不正常。”</p>
“一個藏著什麽都不說但背地裏悄悄做，一個想要做還要找到滿意的理由。”</p>
“所以，說到最後，我們又要說一些虛無縹緲的宿命論和血脈論嗎？”</p>
寧封嘴角勾起，露出了藏在紳士外表之下的猙獰鋒芒。</p>
“最後，要將一切的原因歸於神靈和命運？”</p>
他聽夠了對方單方麵的話語。</p>
“無聊。”</p>
凡人立於山巔，厭惡地駁斥著天使。</p>
“我們能夠活下來，可不是靠著神靈的施舍啊。”</p>
塞西莉亞盯著寧封，恍忽之間，看到了寧封樣子似乎和雅莉安娜有幾分相似。</p>
【小天使，我其實並不在意你想什麽呢~】</p>
那個雖然一直在笑，但從未對任何人展露過真心的邪惡存在。</p>
誕生於邪惡，但她的行為一直都邪惡的不夠純粹。</p>
而現在，居然為了別人而付出那麽多？</p>
是什麽改變了她？</p>
但下一個瞬間，塞西莉亞在寧封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個人。</p>
那個持劍的動作，那身上散發的銳利鋒芒。</p>
身穿銀白鎧甲，有著一頭金發的英俊天使，正持劍向自己行禮。</p>
【大人，審判之言願為您與吾主效勞！】</p>
你也選擇了他。</p>
是因為什麽呢？</p>
隻是因為寧封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嗎？</p>
然後，塞西莉亞又看到了新的畫麵。</p>
看著寧封此刻蘊含著桀驁的眼眸，她恍忽間看到了一位頭戴王冠的存在，在向著命運怒斥。</p>
目光低垂，她輕聲開口：</p>
“所以……現在向我拔劍的你，期望著什麽？”</p>
你為何持劍？</p>
“那還用問嗎？”</p>
氣勢升騰，寧封的眼中血色與黑色交織，他的語氣帶上了興奮。</p>
“當然是為了戰鬥啊。”</p>
不然，我拔劍隻是為了好看嗎？</p>
對於任性的家夥，那我同樣任性一下，也沒關係吧？</p>
“…………”</p>
塞西莉亞沉默著，然後輕輕搖了搖頭。</p>
卡卡卡卡！</p>
無言的注視著，一條條鎖鏈崩解消散，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恢複。</p>
背後由純粹流光構成的羽翼盡情舒展，強烈的光芒映照虛空。</p>
鏘！</p>
抽出一柄和【審判之言】同一規格的光劍，塞西莉亞緩緩舉劍，對準了對麵男人。</p>
</p>
“那就享受吧，這就是你所期望的……”</p>
衝著身前一揮，璀璨的光焰向著毫無懼意的男人奔襲而去。</p>
“戰鬥。”</p>
轟！！！</p>
－－－－－－題外話－－－－－－</p>
這卷就快結尾了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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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書推書</p>
磨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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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p>
又要再來一次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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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毛病……”</p>
閉著眼，他回想起在這段時間所遇見的各個強者的印象，感慨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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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傳奇，甚至是傳奇之上的家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控製欲怪物。</p>
計劃必須在他們的設想下展開，否則就是失敗。</p>
事情的發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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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寧封其實心裏很清楚，自己其實是同樣的人。</p>
對事態的控製欲，他同樣達到了有些病態的程度。</p>
也正因為是這樣，他就越是討厭這樣的“強者”。</p>
寧封在和雅莉安娜沒有那麽熟的時候，就不自量力地“反抗”過她對自己的安排。</p>
也許，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是在為了他好。</p>
但是寧封討厭這種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覺。</p>
很不爽。</p>
於是，他對著天使，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冷漠地發問：</p>
“我說……誰需要你來磨煉啊？”</p>
您是哪位？</p>
我跟你很熟嗎？</p>
“而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想磨煉我，那把瑪格麗特卷進來幹什麽？”</p>
瑪格麗特有何其無辜？</p>
如果沒有瑪格麗特，寧封也會蘇醒，隻是那需要的時間會令人崩潰。</p>
而正是瑪格麗特選擇了自我犧牲，才讓他能夠提前回歸到現實世界。</p>
在這場關於墮落的試煉中，她最先做出了救贖的行為。</p>
而現在，被救贖的寧封，他想要替她討一個說法。</p>
即使自己的力量與對方相比是如此的弱小而無力。</p>
但寧封還是做出了反抗。</p>
為了心中的那口氣，也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麽。</p>
既然對方並沒有真的對自己不利，還在用“磨煉”作為借口，那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p>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範疇內，討回自己所要的解釋和尊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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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盯著寧封握劍的手掌，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恍忽。</p>
塞西莉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被自己賜福過的長劍指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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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p>
“他獲得了你的認可？”</p>
“【審判之言】，這是你的選擇嗎？”</p>
塞西莉亞並未解除身上束縛著力量的枷鎖，對付現在的寧封，根本用不上。</p>
而且會現身與他交流，也是出於別的理由。</p>
他們之間，並非敵人。</p>
至少現在，他們的關係確實如此。</p>
“那，也是磨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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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場磨煉，並非是由我設立。”</p>
“讓她經曆那些的人，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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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點，寧封心中了然，保持了沉默。</p>
“你真的覺得，你的血液是她能夠輕易承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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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特殊，寧封有所察覺，但其實並未太過在意。</p>
或許有些特殊之處，但現在還隻是二階，不會有多大的能量才對。</p>
但現在，塞西莉亞的話語讓他再次陷入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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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鎖，寧封察覺到了問題所在。</p>
之前雅莉安娜建議的時候，會有她出手進行壓製瑪格麗特體內的血液，隻刺激她血脈的一部分。</p>
這樣就能平平靜靜的達成恢複的目的，瑪格麗特或許還會按照她的設想和寧封發生點什麽有趣的事情。</p>
但在之後出了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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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關寧封，她還能有心思多想想，會留下解決的辦法。</p>
但很可惜，除了寧封之外，其他人並沒有進入雅莉安娜的視線。</p>
就算嘴上說著對他們感興趣，但那都是偽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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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就死了。</p>
沒什麽大不了的。</p>
“……那不提這個，你對我做出這場試煉的目的是什麽？”</p>
瑪格麗特的事情是我這邊的問題，那對我的呢？</p>
總不能是樂趣吧？</p>
塞西莉亞給寧封的感覺和雅莉安娜不同。</p>
雅莉安娜能做出為了看樂子而付出大量力量的離譜事情，但塞西莉亞則是不同，她是那種所做一切都要達到目的人。</p>
一個隨性，一個認真。</p>
一個邪惡，一個正義。</p>
寧封不知道她們之前的相處是如何，但絕對不是什麽合拍的場景。</p>
截然不同，但在某些地方上還有一些相似之處。</p>
強者的通病。</p>
“如果隻靠她自己，她是沒有辦法成功活下來的。”</p>
“現在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將你們的夢境相連，讓她以這種形式消耗你血液中的力量。”</p>
以最原始，最痛苦，但是最高效的方式。</p>
“但這隻是其中一點，我有自己的私心。”</p>
高傲的天使並未隱藏，她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不純粹。</p>
“我想知道，能讓她做出改變的你……現在到底是有什麽特殊之處。”</p>
你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p>
而聽到這個理由，寧封忽然皺起了眉頭。</p>
“你是她的契約者，你真的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嗎？”</p>
能有資格與她平分那契約，分享那一半的宿命，你對自己真的沒有相應的認識嗎？</p>
“我觀察了半個月，但我看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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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一些處理之上還有些青澀，但寧封的表現並未令【審判之言】辱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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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亞還想繼續說，可這時皺緊著眉頭的寧封卻出聲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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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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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亞愛怎麽看自己，就讓她去想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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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到最後，我們又要說一些虛無縹緲的宿命論和血脈論嗎？”</p>
寧封嘴角勾起，露出了藏在紳士外表之下的猙獰鋒芒。</p>
“最後，要將一切的原因歸於神靈和命運？”</p>
他聽夠了對方單方麵的話語。</p>
“無聊。”</p>
凡人立於山巔，厭惡地駁斥著天使。</p>
“我們能夠活下來，可不是靠著神靈的施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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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我其實並不在意你想什麽呢~】</p>
那個雖然一直在笑，但從未對任何人展露過真心的邪惡存在。</p>
誕生於邪惡，但她的行為一直都邪惡的不夠純粹。</p>
而現在，居然為了別人而付出那麽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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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個瞬間，塞西莉亞在寧封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個人。</p>
那個持劍的動作，那身上散發的銳利鋒芒。</p>
身穿銀白鎧甲，有著一頭金發的英俊天使，正持劍向自己行禮。</p>
【大人，審判之言願為您與吾主效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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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什麽呢？</p>
隻是因為寧封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嗎？</p>
然後，塞西莉亞又看到了新的畫麵。</p>
看著寧封此刻蘊含著桀驁的眼眸，她恍忽間看到了一位頭戴王冠的存在，在向著命運怒斥。</p>
目光低垂，她輕聲開口：</p>
“所以……現在向我拔劍的你，期望著什麽？”</p>
你為何持劍？</p>
“那還用問嗎？”</p>
氣勢升騰，寧封的眼中血色與黑色交織，他的語氣帶上了興奮。</p>
“當然是為了戰鬥啊。”</p>
不然，我拔劍隻是為了好看嗎？</p>
對於任性的家夥，那我同樣任性一下，也沒關係吧？</p>
“…………”</p>
塞西莉亞沉默著，然後輕輕搖了搖頭。</p>
卡卡卡卡！</p>
無言的注視著，一條條鎖鏈崩解消散，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恢複。</p>
背後由純粹流光構成的羽翼盡情舒展，強烈的光芒映照虛空。</p>
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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