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p>
冷眼看著寧封在那裏用誇張的行為掩飾著自己的欣喜，塞西莉亞輕哼一聲，出聲打斷道：</p>
“別再表演了，她看不見的。”</p>
虛幻的光影緩步走過，走到了整個人頓住的寧封身邊，掃了一眼他腳下的陰影。</p>
“她真的已經沉睡了。”</p>
金眸亮起，塞西莉亞反複打量著兩次，最後低垂了眼簾，澹澹道：</p>
“很意外嗎？雅莉安娜比你想得還要狡猾，我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敵人。”</p>
冷澹地說著，明明在說著對方的壞話，但卻意外地不會讓別人感到是在汙蔑。</p>
因為她太認真了，對於自己的話語保持著絕對的認真。</p>
“我對她悄悄保留有一小股清醒的意識這件事毫不意外。”</p>
“那最後的意識，我本來以為是要防備我對她出手的。”</p>
狡猾的惡魔不會把一切生命安危都交到天使的手上，一定會留有自己的底牌。</p>
這個殘留的意識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保護機製，一旦遇到危險，她就可以直接從沉睡中強行醒來。</p>
“不如說，我默許了她保留這股意識。”</p>
不能把她逼到絕路上，那樣的結局不是現在的塞西莉亞想要的。</p>
“我想到了很多情況，但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在某個時候提醒你。”</p>
閉上眼睛，塞西莉亞越來越覺得自己印象中的雅莉安娜在不斷改變。</p>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p>
令人不能理解。</p>
老實說，就算是到了現在，塞西莉亞依舊沒有弄清楚寧封和雅莉安娜兩人之間的相處關係。</p>
契約者？</p>
血契、魂契、平等契約者……叫法很多，但本質沒有區別。</p>
他們的靈魂交織在一起，鏈接著彼此的命運，分擔這彼此的未來。</p>
但事情，真的隻有這麽簡單嗎？</p>
塞西莉亞保持懷疑。</p>
她對於雅莉安娜的那個高傲的性格再是了解不過。</p>
那個惡魔，雖然表麵上對所有人笑著，但是從未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感受。</p>
這樣任性的一個存在，塞西莉亞不認為雅莉安娜會容忍別人分享她的一切。</p>
甚至，塞西莉亞原本就沒想過雅莉安娜真的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契約者。</p>
而且居然沒有在契約中設下陷阱，而是真的而老老實實去當一個合格的契約者。</p>
太奇怪了。</p>
實在是不可思議。</p>
堅持著自己對惡魔的認知，塞西莉亞再次認真地勸戒著：</p>
“雖然她現在沒有對你做一些事情，但不代表未來不會。”</p>
說完，她眉頭皺起，一副想要再說什麽的樣子，但最終克製住了，轉而道：</p>
</p>
“麵對這樣一個複雜多變的邪惡存在，你會做出何種選擇？”</p>
你會聽從我的建議嗎？</p>
保持警惕，永遠不要對一個你無法控製的黑暗露出你的後背。</p>
她會將你吞噬的。</p>
還是說，你會繼續信任她嗎？</p>
那你要小心落進她編織的陷阱裏。</p>
陷得越深，到時候你就越是無法掙脫。</p>
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塞西莉亞說的已經夠多，剩下的要靠他自己去思考。</p>
現在，有資格做出決定的，隻有他一個人。</p>
就連塞西莉亞也沒有資格幹預。</p>
“嗯……”</p>
輕咳了一下，不好痕跡地收回了踩著影子的腳，寧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p>
反倒是摸了摸下巴，用著令塞西莉亞感到難受的古怪目光看著她。</p>
塞西莉亞：“…………”</p>
寧封：“emmm……”</p>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寧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p>
“原來，是這樣啊。”</p>
“我發現了，在說到和雅莉安娜相關的話題的時候，你的話真的好多哦。”</p>
塞西莉亞：？</p>
“……你想說什麽？”</p>
右手緩緩移到腰際，雖然身穿長裙的塞西莉亞那裏什麽都沒有，但她還是握向了那裏。</p>
鏘。</p>
若隱若現的劍鳴嗡動，塞西莉亞的威脅之意呼之欲出。</p>
你給我想清楚你的回答！</p>
而寧封，則是對於她的動作視若無睹，恍然大悟般地感歎道：</p>
“所以，你們才是真愛吧？</p>
鏘！！！</p>
裂帛的爆鳴在房間中響起，無形的劍尖直接停在了寧封眼童之前，帶起了大量的風暴，吹的房間中的家具都顫動了幾下。</p>
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暴怒，塞西莉亞隻是一臉平靜。</p>
白裙的女人抬起手臂，手心虛握地指著男人，冷漠地開口道：</p>
“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麽。”</p>
噗。</p>
而對於塞西莉亞的威脅，寧封則是忍不住地笑了出聲，有些好笑地聳了聳肩。</p>
“你看，一說到她就這麽大的反應，還說你們不知真愛？”</p>
塞西莉亞沒有回答。</p>
但無形的劍鋒向前再度前進一寸。</p>
嗤。</p>
無形的鋒銳劍芒在寧封的眼前的壓抑膨脹，隻要他再進一步，他的右眼就會被瞬間貫穿破壞。</p>
不再言語，但塞西莉亞的臉上冷漠終於出現了一絲怒意。</p>
不識好歹。</p>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傲嬌在掩飾自己的內心一樣。”</p>
聳了聳肩，寧封對於足以致命的危險視而不見，笑眯眯地說道：</p>
“生氣？別生氣啊，這有什麽好生氣的。”</p>
抬起手，寧封憑著感知大體上察覺除了擠入自己周遭的不速之客是什麽形狀，試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p>
滴。</p>
沒等他意識到疼，指尖就已經有鮮血滴落。</p>
果然，來真的呢。</p>
“隻不過是說了一下你們在我心中的想法罷了。”</p>
笑了笑，寧封感慨道：</p>
“就和剛才你說的哪一樣。”</p>
你說完我都沒生氣，你怎麽就急眼了呢，真是雙標呢。</p>
“啊，我先聲明啊，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害怕我會落入她的圈套，這點確實是讓我很感動……”</p>
用染血的手指指了指被無形之劍對著的眼眸，寧封誠懇地說道：</p>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重複？我也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p>
我知道你們不對付，也知道她不是好人。</p>
但你能不能別老是說了，這樣會顯得我很呆啊。</p>
我也是有自己判斷能力的。</p>
關心的話說的次數太多，會讓人感到不耐煩的，好心也會做出壞事。</p>
塞西莉亞持劍的動作微微一變，身上的氣勢減弱了一些。</p>
寧封也不再逼迫刺激，適時地向後後退一步，輕聲道：</p>
“你們之間曾經有什麽衝突，那是你們之間事情，我自己會做出判斷。”</p>
“就和之前說過的一樣，在雅莉安娜真正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之前，我還是願意相信她的。”</p>
說到這裏，寧封苦笑著攤攤手：</p>
“再說了，她是壞女人這件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啊。”</p>
性格能夠惡劣到這種程度的女人，真的是很少見了。</p>
要是再看不出來的話，我就真的不用混了。</p>
“你可以不相信她，但是我想，你可以試著去相信我。”</p>
繞開無形之劍，寧封慢慢走到了塞西莉亞的身前，與她隻隔著半米，盯著她的眼眸道：</p>
“相信我不會看錯人，亦或者相信我不會被她同化。”</p>
沉默。</p>
塞西莉亞看著眼前漆黑中暗藏著一些血色的眼童，最後閉上了眼睛輕哼了一聲。</p>
鏘。</p>
收劍入鞘，塞西莉亞不想再解釋，澹澹道：</p>
“我已經知曉你的選擇。”</p>
說完，天使就打算閉著眼睛直接消失在房間中。</p>
“咳咳，我確實是打算去參加了，但是理由不是你想的那樣。”</p>
微微睜開眼睛，都已經這樣，塞西莉亞倒是真的好奇他會怎麽解釋。</p>
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說法。</p>
認真看著天使，寧封的表情變得嚴肅，說道：</p>
“首先，我先聲明，我並不是因為雅莉安娜的要求才決定去參加的！”</p>
“其次，我也不是一個會不思考就聽信壞女人哄騙的男人。”</p>
“最後，我真的不是因為她才參加的。”</p>
“我會參加《逐星人》，隻不過是為了完成守望會的任務罷了。”</p>
老任務達人了。</p>
塞西莉亞：“…………”</p>
狠狠閉上眼睛，塞西莉亞的身影消散，她再也不想看這個家夥扯皮了。</p>
還不是不要指望他了，放棄吧。</p>
累了，毀滅吧。</p>
“啊對，先等一下。”</p>
忽然開口叫住了塞西莉亞，寧封摸著下巴道：</p>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不作回答，天使的身影消失的速度更快。</p>
愛找誰找誰去。</p>
就在身影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寧封忽然道：</p>
“你想不想，比雅莉安娜做的更多，讓她感到後悔？”</p>
身影消失，塞西莉亞徹底衝從這個空間中消失。</p>
無人回應，房間裏靜悄悄的。</p>
但寧封現在並不著急，因為他感受到了波動。</p>
來自自己的眉心之中！</p>
有人，不……有天使意動了！</p>
笑容燦爛，寧封再次添了一把火：</p>
“你想不想，看到她嫉妒的目光？你不想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嗎？”</p>
“你想不想，看到她露出那種心愛的東西被搶走卻無能為力的表情？”</p>
身影並未再次出現，但在寧封的腦海中，有平靜的聲音響起：</p>
“說。”</p>
嘴角勾起，寧封非常健康地笑了起來。</p>
你看，你還說你們不是真愛？</p>
……</p>
……</p>
“你要去參加《逐星人》？”</p>
江婉手中好不容易製作的曲奇被一下子捏碎，她的表情在一瞬間嚴肅。</p>
“……強製任務？”</p>
寧封替她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p>
“嗯，年度個人任務。”</p>
而在桌子的另一邊，希琳的表情並非擔心……而是呆滯。</p>
像是天變了一樣。</p>
啊？</p>
他要去？</p>
去《逐星人》？</p>
那我……之前為什麽要拒絕邀請！？</p>
我我我我，我怎麽會做出這麽傻的事情啊啊啊啊！</p>
當事人，除了後悔，就是後悔。</p>
就連嘴裏的餅幹都不香了，委屈極了。</p>
“嗚嗚……”</p>
寧封：？</p>
我隻是說要去，你哭什麽？</p>
我還沒死呢？</p>
憋著，不許哭！</p>
－－－－－－題外話－－－－－－</p>
三更結束，日更萬字的第一天（√）</p>
求求支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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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表演了，她看不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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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已經沉睡了。”</p>
金眸亮起，塞西莉亞反複打量著兩次，最後低垂了眼簾，澹澹道：</p>
“很意外嗎？雅莉安娜比你想得還要狡猾，我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敵人。”</p>
冷澹地說著，明明在說著對方的壞話，但卻意外地不會讓別人感到是在汙蔑。</p>
因為她太認真了，對於自己的話語保持著絕對的認真。</p>
“我對她悄悄保留有一小股清醒的意識這件事毫不意外。”</p>
“那最後的意識，我本來以為是要防備我對她出手的。”</p>
狡猾的惡魔不會把一切生命安危都交到天使的手上，一定會留有自己的底牌。</p>
這個殘留的意識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保護機製，一旦遇到危險，她就可以直接從沉睡中強行醒來。</p>
“不如說，我默許了她保留這股意識。”</p>
不能把她逼到絕路上，那樣的結局不是現在的塞西莉亞想要的。</p>
“我想到了很多情況，但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在某個時候提醒你。”</p>
閉上眼睛，塞西莉亞越來越覺得自己印象中的雅莉安娜在不斷改變。</p>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p>
令人不能理解。</p>
老實說，就算是到了現在，塞西莉亞依舊沒有弄清楚寧封和雅莉安娜兩人之間的相處關係。</p>
契約者？</p>
血契、魂契、平等契約者……叫法很多，但本質沒有區別。</p>
他們的靈魂交織在一起，鏈接著彼此的命運，分擔這彼此的未來。</p>
但事情，真的隻有這麽簡單嗎？</p>
塞西莉亞保持懷疑。</p>
她對於雅莉安娜的那個高傲的性格再是了解不過。</p>
那個惡魔，雖然表麵上對所有人笑著，但是從未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感受。</p>
這樣任性的一個存在，塞西莉亞不認為雅莉安娜會容忍別人分享她的一切。</p>
甚至，塞西莉亞原本就沒想過雅莉安娜真的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契約者。</p>
而且居然沒有在契約中設下陷阱，而是真的而老老實實去當一個合格的契約者。</p>
太奇怪了。</p>
實在是不可思議。</p>
堅持著自己對惡魔的認知，塞西莉亞再次認真地勸戒著：</p>
“雖然她現在沒有對你做一些事情，但不代表未來不會。”</p>
說完，她眉頭皺起，一副想要再說什麽的樣子，但最終克製住了，轉而道：</p>
</p>
“麵對這樣一個複雜多變的邪惡存在，你會做出何種選擇？”</p>
你會聽從我的建議嗎？</p>
保持警惕，永遠不要對一個你無法控製的黑暗露出你的後背。</p>
她會將你吞噬的。</p>
還是說，你會繼續信任她嗎？</p>
那你要小心落進她編織的陷阱裏。</p>
陷得越深，到時候你就越是無法掙脫。</p>
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塞西莉亞說的已經夠多，剩下的要靠他自己去思考。</p>
現在，有資格做出決定的，隻有他一個人。</p>
就連塞西莉亞也沒有資格幹預。</p>
“嗯……”</p>
輕咳了一下，不好痕跡地收回了踩著影子的腳，寧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p>
反倒是摸了摸下巴，用著令塞西莉亞感到難受的古怪目光看著她。</p>
塞西莉亞：“…………”</p>
寧封：“emmm……”</p>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寧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p>
“原來，是這樣啊。”</p>
“我發現了，在說到和雅莉安娜相關的話題的時候，你的話真的好多哦。”</p>
塞西莉亞：？</p>
“……你想說什麽？”</p>
右手緩緩移到腰際，雖然身穿長裙的塞西莉亞那裏什麽都沒有，但她還是握向了那裏。</p>
鏘。</p>
若隱若現的劍鳴嗡動，塞西莉亞的威脅之意呼之欲出。</p>
你給我想清楚你的回答！</p>
而寧封，則是對於她的動作視若無睹，恍然大悟般地感歎道：</p>
“所以，你們才是真愛吧？</p>
鏘！！！</p>
裂帛的爆鳴在房間中響起，無形的劍尖直接停在了寧封眼童之前，帶起了大量的風暴，吹的房間中的家具都顫動了幾下。</p>
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暴怒，塞西莉亞隻是一臉平靜。</p>
白裙的女人抬起手臂，手心虛握地指著男人，冷漠地開口道：</p>
“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麽。”</p>
噗。</p>
而對於塞西莉亞的威脅，寧封則是忍不住地笑了出聲，有些好笑地聳了聳肩。</p>
“你看，一說到她就這麽大的反應，還說你們不知真愛？”</p>
塞西莉亞沒有回答。</p>
但無形的劍鋒向前再度前進一寸。</p>
嗤。</p>
無形的鋒銳劍芒在寧封的眼前的壓抑膨脹，隻要他再進一步，他的右眼就會被瞬間貫穿破壞。</p>
不再言語，但塞西莉亞的臉上冷漠終於出現了一絲怒意。</p>
不識好歹。</p>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傲嬌在掩飾自己的內心一樣。”</p>
聳了聳肩，寧封對於足以致命的危險視而不見，笑眯眯地說道：</p>
“生氣？別生氣啊，這有什麽好生氣的。”</p>
抬起手，寧封憑著感知大體上察覺除了擠入自己周遭的不速之客是什麽形狀，試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p>
滴。</p>
沒等他意識到疼，指尖就已經有鮮血滴落。</p>
果然，來真的呢。</p>
“隻不過是說了一下你們在我心中的想法罷了。”</p>
笑了笑，寧封感慨道：</p>
“就和剛才你說的哪一樣。”</p>
你說完我都沒生氣，你怎麽就急眼了呢，真是雙標呢。</p>
“啊，我先聲明啊，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害怕我會落入她的圈套，這點確實是讓我很感動……”</p>
用染血的手指指了指被無形之劍對著的眼眸，寧封誠懇地說道：</p>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重複？我也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的。”</p>
我知道你們不對付，也知道她不是好人。</p>
但你能不能別老是說了，這樣會顯得我很呆啊。</p>
我也是有自己判斷能力的。</p>
關心的話說的次數太多，會讓人感到不耐煩的，好心也會做出壞事。</p>
塞西莉亞持劍的動作微微一變，身上的氣勢減弱了一些。</p>
寧封也不再逼迫刺激，適時地向後後退一步，輕聲道：</p>
“你們之間曾經有什麽衝突，那是你們之間事情，我自己會做出判斷。”</p>
“就和之前說過的一樣，在雅莉安娜真正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之前，我還是願意相信她的。”</p>
說到這裏，寧封苦笑著攤攤手：</p>
“再說了，她是壞女人這件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啊。”</p>
性格能夠惡劣到這種程度的女人，真的是很少見了。</p>
要是再看不出來的話，我就真的不用混了。</p>
“你可以不相信她，但是我想，你可以試著去相信我。”</p>
繞開無形之劍，寧封慢慢走到了塞西莉亞的身前，與她隻隔著半米，盯著她的眼眸道：</p>
“相信我不會看錯人，亦或者相信我不會被她同化。”</p>
沉默。</p>
塞西莉亞看著眼前漆黑中暗藏著一些血色的眼童，最後閉上了眼睛輕哼了一聲。</p>
鏘。</p>
收劍入鞘，塞西莉亞不想再解釋，澹澹道：</p>
“我已經知曉你的選擇。”</p>
說完，天使就打算閉著眼睛直接消失在房間中。</p>
“咳咳，我確實是打算去參加了，但是理由不是你想的那樣。”</p>
微微睜開眼睛，都已經這樣，塞西莉亞倒是真的好奇他會怎麽解釋。</p>
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說法。</p>
認真看著天使，寧封的表情變得嚴肅，說道：</p>
“首先，我先聲明，我並不是因為雅莉安娜的要求才決定去參加的！”</p>
“其次，我也不是一個會不思考就聽信壞女人哄騙的男人。”</p>
“最後，我真的不是因為她才參加的。”</p>
“我會參加《逐星人》，隻不過是為了完成守望會的任務罷了。”</p>
老任務達人了。</p>
塞西莉亞：“…………”</p>
狠狠閉上眼睛，塞西莉亞的身影消散，她再也不想看這個家夥扯皮了。</p>
還不是不要指望他了，放棄吧。</p>
累了，毀滅吧。</p>
“啊對，先等一下。”</p>
忽然開口叫住了塞西莉亞，寧封摸著下巴道：</p>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不作回答，天使的身影消失的速度更快。</p>
愛找誰找誰去。</p>
就在身影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寧封忽然道：</p>
“你想不想，比雅莉安娜做的更多，讓她感到後悔？”</p>
身影消失，塞西莉亞徹底衝從這個空間中消失。</p>
無人回應，房間裏靜悄悄的。</p>
但寧封現在並不著急，因為他感受到了波動。</p>
來自自己的眉心之中！</p>
有人，不……有天使意動了！</p>
笑容燦爛，寧封再次添了一把火：</p>
“你想不想，看到她嫉妒的目光？你不想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嗎？”</p>
“你想不想，看到她露出那種心愛的東西被搶走卻無能為力的表情？”</p>
身影並未再次出現，但在寧封的腦海中，有平靜的聲音響起：</p>
“說。”</p>
嘴角勾起，寧封非常健康地笑了起來。</p>
你看，你還說你們不是真愛？</p>
……</p>
……</p>
“你要去參加《逐星人》？”</p>
江婉手中好不容易製作的曲奇被一下子捏碎，她的表情在一瞬間嚴肅。</p>
“……強製任務？”</p>
寧封替她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p>
“嗯，年度個人任務。”</p>
而在桌子的另一邊，希琳的表情並非擔心……而是呆滯。</p>
像是天變了一樣。</p>
啊？</p>
他要去？</p>
去《逐星人》？</p>
那我……之前為什麽要拒絕邀請！？</p>
我我我我，我怎麽會做出這麽傻的事情啊啊啊啊！</p>
當事人，除了後悔，就是後悔。</p>
就連嘴裏的餅幹都不香了，委屈極了。</p>
“嗚嗚……”</p>
寧封：？</p>
我隻是說要去，你哭什麽？</p>
我還沒死呢？</p>
憋著，不許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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