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和海誌軒都是商場裏摸打滾爬出來的人,再加上還有上頭背景,這一點播都知道目前是為了要放長線釣大魚。


    進了地中海公海,一行人很快又重新踏上了非洲的土地,上岸後一輛車已經在等著夏一涵和葉子墨他們。


    車子一路行駛到夏一涵熟悉的鐵閘門內,全副武裝的人緊緊盯著一行人。


    在蕭索的街道上,夏一涵看到人比之前她來的時候更少了,一輛大卡車從眼前經過,卡車後座上疊起高高白布,白布裏還滲透著一些血跡。


    海誌軒看到這一切十分驚駭,慶幸自己把卓軒寄放在外麵的酒店裏。


    “老板。”波波肥仔和露露走到門前輕聲說道,“進來吧。”門後麵傳來男人混沌的聲音。


    葉子墨帶著夏一涵推門而入,房間裏,穿著唐裝的外國男人手搭在把手上,夏一涵感覺這個男人和自己離開時相比更加的枯瘦。


    “小丫頭,你可是毀了我一大筆生意啊。咳咳咳。”男人未開口先咳嗽了一陣。


    男人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沒有凶意,葉子墨也就靜觀其變,夏一涵一聽到中年男人把孩子比作生意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


    “如果你說的生意把別人家的孩子硬生生抱過來,還賣到這麽遠的地方,那麽這種生意我見到一次就破壞一次!”


    “嗬嗬,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多國家的孩子不選,偏偏要選擇中國的孩子?”


    一旁的波波忍不住開口:“中國人口多?”夏一涵和露露肥仔同時給了波波一個白眼。


    “嗬嗬,不怕告訴你們,我之所以要活捉葉子墨,就是因為一個人,也是這個人把你公司的股票送到我這裏來的。”男人說完話以後故意停頓看著葉子墨。


    葉子墨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內容,麵色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拉著夏一涵坐在旁邊的紫檀木椅子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tqr1


    “哈哈哈,你小子,明明很想知道對吧,算了,能裝到這個份子上也很不錯啦。”男人用英語快速說道,但是對於夏一涵和也子墨來說,這樣的語速還是能簡單的聽懂。


    “所以你現在說不說?”葉子墨發問。


    “哈哈!我也不怕告訴你,在兩年年這個地區爆發了嚴重的疫病!那時候由於人道國際主義,你們國家承諾每年都會撥款到這裏來。


    不過在半年以後,錢數就越來越少,再加上這種病治不治都一樣,漸漸就有這樣一個地區被劃分出來專門扔這些病人。”


    “那你為什麽會進來?”夏一涵問。


    男人搖搖頭,臉上少有的出現一絲不一樣的悲哀:“我當初為了逃避追捕躲到這裏來,那時候這裏更慘,每個人都躺在大街上等死,那種感覺叫絕望。”


    男人朝窗戶外看去,又有一輛車子從麵前飛奔而過,車子同樣壘著高高的白布。


    “所以你懷疑這一切都有人從中作梗。”海誌軒和葉子墨一聽完全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咳咳,也可以這麽說,所有後來出於各種原因,我開始走上這條路。”男人說完話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露露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背,幫著男人順氣。


    男人擺擺手看著葉子墨,葉子墨挑眉:“這和你收購葉氏有什麽關係?”


    男人坐回座位笑著說道:“三個月前,突然有人帶口信過來,說有一家企業的股票要放到我這裏來,並且這些還可以為我所用,這種白賺的你說我做不做,並且對方承諾,如果弄垮了你,所有資金會幫著我回流。”


    葉子墨越聽眉頭越緊,能夠吃進這麽大蛋糕的人隻為了弄垮自己甚至要把到嘴巴的蛋糕給吐了出來?


    夏一涵驚訝之餘理清了大概的前因後果,國內原本用於資助這個地區的款項被人吞了,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才會通過販賣人口來獲取支撐這個地區生存下去的資金,然後又又一個神秘人操控著葉氏的股票。


    “這太不可思議了。”夏一涵嘟噥道。


    “為什麽告訴我這一些?”葉子墨最不能明白的是這一點,這個男人似乎完全沒有起殺心,反而像老朋友一樣平淡的討論這些事情。


    “我已經厭倦了這樣子的生活,我甚至晚上做夢還會想那些孩子看著我的眼光,但是我沒有辦法,為了救我的同胞,我隻能這麽做,也也患上了那種疾病,活不久了,我想讓你們幫我把這件款項挪到位,棒棒這些人。”


    “我想知道幕後的人到底是誰?”葉子墨說道嗎,男人笑著看向夏一涵說道:“幕後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不過最初和我接洽的那個人你一直都認識。”


    夏一涵大吃一驚,連葉子墨和海誌軒都轉過頭來看著夏一涵,男人幽幽的說道:“那個男人自稱自己腳銳利,還讓我陪著他演了一場戲給你看。”


    夏一涵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那個幫助了自己那麽多的男人竟然就是一直要找的對接人。


    “不好了,攻打進來了!”肥仔從屋外衝進來,葉子墨當機立斷拉著夏一涵就往外走,一枚子彈擦著葉子墨的臉頰,帶出了血跡。


    反手關上門,海誌軒擔心放在外麵的海卓軒,上前抓住男人就警告道:“怎麽出去。”


    男人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做了那麽多事情,他們早就想弄死我,順便把這個地區的人都一鍋端了,可憐好多沒有患病的人啊。”


    “我衝出去解決了他們!”波波從一個箱子裏掏出一把衝鋒槍。“互送他們離開。”男人淡淡的吩咐道。


    “可是!”跟隨了男人十幾年的露露和波波都想上前阻止,男人擺擺手,臉色也嚴肅起來:“我已經活不長了,如果可能你們就和他們一起走!”


    門被子彈擦過發出一陣陣尖銳的聲音。波波把兩把槍丟給葉子墨和海誌軒,咬牙說道:“走!’


    房門打開,波波和露露先貼著牆角走,葉子墨感覺到夏一涵的手心全部都是粘稠的汗,將夏一涵的手心握緊,葉子墨笑了笑。


    “沒關係的,有我。”海誌軒伸頭打傷了一個企圖想襲擊葉子墨的人,急匆匆的說道:“不行,人太多了,而且我們不能傷了他們。”


    “跟我來!”胖仔朝空氣放了一槍,跑了出去搬開一扇門示意夏一涵和葉子墨從這裏走。


    海誌權晃晃手讓葉子墨保護夏一涵,翻身朝門口跑,引開了一些槍彈,葉子墨抱著夏一涵跑向門口。


    “沒事吧!”葉子墨放下夏一涵對海誌軒說道,海誌軒搖搖頭,看著手臂被擊傷的肥仔。


    一行人躲進房間裏,波波搬開房間的隔層說道:“我們就不陪你們出去了,你們自己走吧。”


    夏一涵知道這三個人如果留在這裏不管會不會被抓住日子都不會好過,想開口卻知道對方不會拋棄那個中年男人。


    “對了,我還有一個朋友叫貝克?”夏一涵突然急匆匆的問道,如果貝克還在這裏,那麽她一定要帶著他走。


    “老板並沒有為難他,早在你走了以後就放他走了,老板引葉子墨來也隻是想親口擺脫你們這件事情,一切麻煩你們了。”露露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外的情況,朝裏麵揮揮手。


    夏一涵一點一點看著甲板上的門縫被關上,曾經很討厭很不讚同的人影逐漸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知道在昏暗的泥道裏走了多久,海誌軒推開最後一道門板,閘門內還依稀有聲音傳出來。


    “走吧。”葉子墨拉著夏一涵的手,他們還有很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直到走出機場,夏一涵還有些恍如隔世。


    “夫人。”張豐毅笑著迎上來。“那些孩子怎麽樣了?”夏一涵關心的問道。


    張豐毅笑著說:“能找到父母的全部都已經送還給父母了,找不到的暫時先寄養在福利院裏麵。”


    葉子墨拉著夏一涵的手往車上走,邊走邊吩咐:“去找一個叫銳利的男人。”


    回到家,夏一涵抱起葉初晴親了又親。“媽咪!臭臭!”葉初晴剛會說幾個單音節不客氣的推搡著夏一涵。


    “媽咪。”葉念墨站在一旁微微笑著,和葉子墨極像的五官連氣質都一模一樣。


    夏一涵抱著葉初晴揉亂了葉念墨的頭發,看著葉念墨有些呆滯看著自己的眼神,夏一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才是我的兒子嘛!千萬不要學你爸!”


    葉子墨在一旁挑眉,管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不好了,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泄露了,警c那邊知道少爺和夫人回來了,現在已經進來了。”


    葉子墨很淡定的坐了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已經弄明白了,他也就不準備走了。


    來人大步的跨進客廳,菱角分明的臉上不出彩的五官也顯得很正氣。


    “貝克!”夏一涵認出了這個在非洲救過他的男人,貝克的眼神在夏一涵身上掃了掃,微微點頭。


    “葉先生,現在我就您以不配合調查,妨礙司法公正要求您和我們走一趟。”


    “貝克,他不是,公司裏的事情是有人搞鬼。”夏一涵站起來想要為葉子墨辯解。


    葉子墨攔住夏一涵,輕輕搖頭,把手伸了出去,幾個警員看著貝克,等著貝克發號司令,貝克像沒看到葉子墨的手一樣吩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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