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在變相的向墨賢夜求婚,頓時有些麵紅耳赤。


    墨賢夜抬眼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竟然一句回應都沒有。


    隨後大家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回長白山了,亂哄哄的,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僵持。


    回去一路上,我靠在車窗邊都沒說話,心裏說不出的難過,我都已經表現的如此主動了,他卻還是一點回應都不給我,這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娶我了。


    強扭的瓜始終是不甜的,我也沒打算繼續強扭下去,正如墨爺爺所說,名分我可以沒有,但是……


    墨賢夜現在已經打定主意不碰我了,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想將一個完完整整的我留在這個世上,等他沒了之後,我也好開始新的生活。


    可他不明白的是,沒了他,我也不可能再愛上別的人,餘生……


    餘生我真的沒想好要怎麽過。


    ……


    我逃離長白山的這段日子,白爺爺寢食難安,我們的車剛到長白山腳下,就看到白伏虎推著白爺爺的輪椅在山腳下等著,那架勢,我頓時縮了縮脖子,估計又免不了一頓罵。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白爺爺並沒有罵我,也沒有為難墨賢夜,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便領著我回去。


    我還納悶這次白爺爺怎麽轉了性,變得這麽通情達理了,可是一進了白狐一族的大門,我頓時愣住了。


    前院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跡,靠牆邊上,整整齊齊的碼著幾十隻小狐狸的屍體,全都是斷頸,應該是被什麽東西一口咬斷脖子上大動脈斃命的。


    這些小狐狸平時就養在前院的籠子裏,潛心修煉,卻沒想到會遭此厄運。


    我轉頭看向白爺爺,心痛道:“這是怎麽回事?”


    白爺爺別過眼去,說不出話來,可見他心裏有多傷痛,這些都是咱們白狐一族的未來,一夜之間死了幾十個,對我們的確是重創。


    白伏虎說道:“怪我們太掉以輕心了,被人鑽了空子,一夜之間咬死我們幾十隻白狐,我們這邊還算是好的,黑狐那邊損失更加慘重。”


    “誰這麽大膽子,這就是在與我們整個狐族作對!”我怒吼道。


    “這是在向我們宣戰。”白伏虎說道,“這些小白狐的死亡時間,就在淩晨三四點。”


    淩晨三四點,那個時候,不正是墨雁平一家從江城逃離的時間點嗎?


    再往那些小白狐的屍體看去,我已經明了:“是黃仙一族那邊動的手,對嗎?”


    白伏虎點頭,我長籲了一口氣。


    果然,墨雁平還是與黃仙一族那邊合作,開始對付我們了。


    他在江城受了重創,心裏那口惡氣肯定要找一個出口宣泄,人還沒回到長白山,卻已經跟黃仙一族這邊取得聯係,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直到這個時候,白爺爺才開了口:“璃丫頭,兒女情長、個人恩怨,如今都不重要了,黃仙那邊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是在告訴我們,安寧的日子到頭了,隨時等著他們的大招吧,咱們,今後可能要被動了。”


    “墨爺爺那邊怎麽說?”我問。


    白爺爺搖頭:“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見麵,他現在肯定比我焦躁。”


    我當即便說道:“我過去看看情況。”


    白爺爺沒有阻止我,族裏的這些爛攤子還需要他來處理,我一路去了黑狐一族,果然,他們這邊也是死傷慘重,墨爺爺冷著臉,正在跟墨賢夜他們討論對策。


    我走過去,聽了一會兒,墨爺爺心痛,恨不得立刻就去黃仙一族討個說法,但是大家都明白,這個說法沒那麽好討,再者,雲麓還在他們的手中,很容易弄巧成拙。


    到那時,我才開口:“墨爺爺,先坐下來談吧,爭取將雲麓先換回來,之後有冤伸冤,有仇報仇。”


    “換回來?”墨爺爺不解的看向我。


    我將當日墨賢夜母親留給我的那個包裹著黃琬婷魂魄的珠子拿出來,交到墨爺爺的手上,說道:“這裏麵封印著黃琬婷的魂魄,我不知道黃誌高會不會狠下心來丟棄她,但黃老三肯定會爭取的,所以談判的時候,黃老三最好也在場。”


    “阿臻,下帖子,要談,就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墨爺爺把玩著那枚珠子,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定。


    當時已經是午後了,下帖子,是談,還是打,黃仙一族那邊肯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我沒回白狐那邊,一直安靜的待著,也沒跟墨賢夜說話,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九姑暗地裏問我,怎麽回事,我說沒事。


    “白璃,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非得男方主動,想要什麽,自己去爭取,爭取不到就罷了,能爭取而不爭取,以後有你後悔的。”九姑最後就撂下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晚上,我被安排在了上次受傷住的那個房間休息,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墨賢臻帶回消息,說是那邊願意談,時間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之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了。


    明天的談判,不管有沒有好的結果,長白山都不會再如之前那樣平靜了,明爭暗鬥拉開了序幕。


    一旦打起來,便再也沒有時間留給我和墨賢夜了,難道我們之間就這麽一直僵著?


    九姑的話在我腦子裏麵不斷的回旋,最後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膝蓋想了想,心裏麵這道坎始終過不去。


    他墨賢夜裝什麽大蔥啊,以前三更半夜的往我房裏闖,現在我換了個真身,就不願意要我了?


    越想越生氣,之前還是黃琬婷的身體的時候,他不是也抱著親過嘛,那時候就沒心理障礙了?


    披上外套,穿好鞋子,摸索著出了門,冬夜裏的月頭很暗,溫度很低,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有些疼。


    我一鼓作氣的去了墨賢夜房間所在的院子,他房間裏的燈還亮著,站在房門口,我卻猶豫了。


    有些打退堂鼓。


    但我沒猶豫很久,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伸手去敲門,手剛碰到門,門就支開了一條縫,我推了一下,那門就直接打開了。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著這人大晚上的睡覺怎麽不關門啊,心也真夠大的。


    但是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麵根本沒人,床上的被褥都疊的好好的,可見他到現在根本沒沾過床。


    人去哪了?


    上廁所去了?


    我挪過去,站在床邊,看著床裏麵整齊的碼著的兩條暗灰色的被子,心裏撲通撲通直跳。


    然後鬼使神差的,就伸手將被子拉開來,一條蓋在另一條上,整理好。


    整理好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門,捏了捏手心,手心裏全是汗。


    下一刻,我吹了油燈,脫了外套和鞋子,爬進了被窩裏。


    房間裏燒著銀碳,所以被窩裏本就不算涼,興許是太心虛了,沒一會兒我竟然開始全身出汗,特別是額頭和手心,汗漬漬的。


    耳朵豎的老高,聽著門口的動靜,甚至能聽到房頂上,樹枝劃過瓦片的聲音。


    好緊張啊好緊張,不知道墨賢夜進來,發現我躺在他被窩裏麵,會是什麽反應。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窩裏暖洋洋的,還是舟車勞頓,迷迷糊糊的就那麽睡著了。


    但睡得時間也不長,心裏壓著事情,睡不安穩,猛然間驚醒過來,眼一睜,眼前一片昏黃。


    燈?


    燈不是被我滅了嗎?


    等我轉頭一看,就看見床前麵,墨賢夜正好端端的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縮著脖子,都有點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當時的情景真的很尷尬。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腦子一抽,就問了一句:“上來嗎?”


    問著,我還好心的朝著床裏麵挪了挪,給他留了一點空位。


    做完這些之後,才後知後覺的開始臉紅,但是一想到,我們之前曾經那麽親密,就也不覺得唐突了,反而鼓起勇氣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他坐在輪椅上,不說話,臉色未明,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心裏沒底。


    等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轉動輪椅往外去,我一下子掀了被子坐起來,衝著他叫道:“墨賢夜你去哪?”


    “我去客房睡。”他頭也沒回的說道。


    我頓時怒了:“墨賢夜你什麽意思?我如今就這麽討人嫌了?”


    “女孩子要懂得自愛。”他幽幽的扔下這麽一句,滾動輪椅就要離開。


    我當時真的快要被氣哭了,這是在說我現在恬不知恥嗎?


    我幾步追上前去,擋在了輪椅的前麵,轉身將門栓給栓死,兩手握住輪椅的兩邊,低頭對上他的眼睛。


    距離很近,我的鼻尖距離他的鼻尖,不過兩三厘米,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鼻頭,有些癢。


    我慢慢的將臉往下壓,眼看著唇瓣就要挨上他的,他卻一轉臉,躲了開去,我的唇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隨即,整張臉爆紅。


    我直起身,腰一扭,摟住他的脖子,虛坐在了他的腿上,歪著頭又對上了他的眼。


    兩人像是在做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他躲,我追,把他逼到死胡同裏,退無可退,我看他還能怎樣。


    墨賢夜的臉越來越紅,身上也越來越燙,媚毒對他的影響雖然越來越小,但那是在被壓製的情況下,當受到外界的刺激之後,又會卷土重來。


    而現在他這種狀態,很明顯就是開始上道了,我心裏好笑,看你繼續裝,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卻沒想到,他忽然伸手,用力的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轉動輪椅將我扔回床上,黯啞著嗓子說道:“早點睡,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別起不來。”


    說完,轉動輪椅飛快的往門那邊去,像是逃難似的。


    我簡直有些咬牙切齒了,衝著他吼道:“墨賢夜,你今晚要是離開這個房間,明天一早我就……”


    “白璃,別威脅我,沒用。”他打斷了我的話,說道,“在我看來,你現在嫁給誰,都比跟著我好。”


    “那你幹嘛要去江城找我?在江城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一回長白山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真的是想不通,既然放不下,為什麽還要逼著自己放下?


    墨賢夜嘴角扯了扯,想說什麽,卻終究沒說出來。


    “你知道自己放不下,我這邊一點風吹草動,你就忍不住去找我,陪在我身邊,那以後我要是嫁了人了,你就能保證自己忍得住?”我質問他,“墨賢夜,別自欺欺人了,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真的放任我去找別的男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劫來臨,你頂了過去,再回首,我卻已經嫁作他人婦,到那時,你又該怎麽辦?”


    墨賢夜猛地盯向我,兩隻手握起了拳頭,很明顯,他接受不了那樣的現實。


    “墨賢夜我還告訴你,如果今夜你出了這個房門,我立刻去找白爺爺,告訴他我要嫁給墨賢臻,做不了你老婆,我就做你弟媳,以後同在一個屋簷下,我看你拿什麽臉麵來麵對我,麵對你的好兄弟。”我威脅道。


    墨賢夜的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很明顯我這句話觸了他的逆鱗了:“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不怕死道,“白爺爺之前就跟我說過,墨賢臻在黑狐一族,是除了你之外,最得墨爺爺器重的人,他一樣很優秀,我嫁給他也是強強聯手,一年半載的,再給他生一窩小狐狸,到時候圍著你嘰嘰喳喳的叫你大伯,想想那情景,就很溫馨吧。”


    “閉嘴!”墨賢夜惱羞成怒,也不多說,轉動輪椅又回到了床前,氣鼓鼓的盯著我。


    我笑道:“看到了吧,墨賢夜,別不承認,你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你自己也說過,你的女人,絕不允許別人染指半分,在你的心裏,我早已經是你的女人,不管我的形態身體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都是大家所熟知的白璃,你這樣想,別人,也一樣。”


    “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曾經是你的人,我的身上,早已經烙下了你墨賢夜的印記,摘不掉的,你想讓誰頂著這樣的壓力包容我,替代你?”


    我說完,也不等他說話,翻身拽起被子,靠著床裏麵躺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在等,等他的反應。


    如果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他還是要走,那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提要嫁給他,要跟他生生世世不分離的話,我會覺得不值得。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轉動輪椅的聲音,然後油燈滅了,悉悉索索的,他上了床。


    我靠著床裏麵,一動不敢動,整個脊背都是硬挺著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勾。


    小樣,還不是上床來了嗎?


    可是,墨賢夜上了床,卻並沒有靠著我,甚至都沒進被窩來,他就蜷縮在床邊上,就準備那麽睡了。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個轉身,右腳用力往上一抬,將被子掀起來,腳往他腰上一搭,被子掉落下來,蓋住他的身子。


    我慢慢的朝他那邊靠了一點,再靠一點,然後一伸手,摟住他的腰。


    兩人就那麽安靜的保持著那種姿勢,誰也沒有再動一下,也沒誰再開口說一句話,困意襲來,我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自己身邊燒著一個火爐,溫度越來越高,烤的我像是要著火一般。


    “渴。”口幹舌燥的醒來,無意識的冒了這麽一句。


    結果一張嘴,就碰到了什麽,軟軟的,水潤水潤的,腦子裏瞬間有什麽炸開了。


    “墨賢夜你偷親我。”我小聲控訴道。


    “……”


    “別不承認,你身上好燙。”


    “……”


    “你是不是發燒了?讓我點燈看看。”


    我說著就想爬起來去點燈,卻被他一手壓了回去:“別動,睡。”


    那喉嚨,嘶啞暗沉,聽起來無比的性感,他伸手把我往床裏麵推了推,說道:“往那邊躺一躺,別挨著我。”


    “我不,我就挨著你怎麽了?你以前睡覺,總是喜歡抱著我的不是嗎?”我說著,雙手雙腳朝著他身上纏過去,像隻八爪魚一樣的將他纏緊。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迫了好多,呼哧呼哧的,在這寂靜的深夜裏,聽得特別清晰。


    我忍不住就笑了,將臉埋進他的懷裏,悶悶的說道:“咱們都是經曆過幾茬生死的人,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來的一樣,你怎麽忍心整天整天的不理我,怎麽忍心一個勁的把我往外推?”


    “墨賢夜,咱們要做的,是一起努力拚一個未來,而不是早早的將自己蓋棺定論,把最親最愛的人遠遠的推開。”


    “傻瓜。”墨賢夜終於伸手,將我攬在懷裏,“我該拿你怎麽辦?”


    “抱緊一點。”我忽然就鼻頭開始泛酸,整個人矯情的想哭,“墨賢夜,如果你真的怕自己不能永遠陪在我身邊,那就給我點希望,支撐我活下去吧,否則,你一走,我可能會跟著你一起……”


    “別說傻話。”墨賢夜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裏,“白璃,別說了。”


    他低頭開始吻我,我們倆心裏都明白,過了今夜,想要這麽安安穩穩的待在一起,恐怕難了,折騰到現在,再折騰下去,那真是……不識好歹。


    可是吻到一半,他忽然又頓住了,我閉著眼睛,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這人又在想什麽?


    “忽然有點緊張。”他嗓音低低的在我耳邊輕喃,“這種感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萬年前,每次跟你一起跑出去,情到深處,都緊張的要死。”


    “情竇初開的悸動?”我的臉其實也紅的能滴血了,曾經年少,我們之間經曆的種種,現在回想起來,多麽彌足珍貴。


    但隨即我又笑出了聲,揶揄道:“但你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啊,當初在江城……”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再次壓了下來,不讓我說關於江城的一切。


    江城的那一段時間,對於我們來說,開端並不美好,結束也很倉促,但是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卻又是那樣的……甜蜜。


    我和墨賢夜啊,陰差陽錯,兜兜轉轉,誰也無法繞開誰獨自譜寫完整的狐生。


    帳內溫度慢慢的升高,墨賢夜的柔情也慢慢的放開,沉沉浮浮,再也不想鬆手……


    ……


    墨賢夜什麽時候起床的,我不知道,我是被心口傳來的一陣錐心的疼痛痛醒的。


    捂住心口,看向窗外,天才剛剛蒙蒙亮,墨賢夜這個時候應該是跟著墨爺爺去跟黃仙一族談判去了吧?


    我捂著心口想要坐起來,但是一動,痛的更厲害,張嘴想叫人,喉嚨裏麵一股腥甜湧上來,當時便吐了。


    趴在床頭,看著地上那一灘深紅色的血塊,我整個人都懵了。


    怎麽會這樣?


    我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嗎?為什麽好端端的開始吐血?


    會不會是在江城與墨雁平打鬥的時候,被他打出了內傷,自己不知道?


    可是回想了打鬥的整個過程,好像從始至終,墨雁平都沒有重創我的機會,內傷應該不至於。


    心口的痛越來越強烈,緊接著,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額頭上冷汗涔涔,整個人感覺都快要支撐不住了似的。


    接二連三的吐了三四口黑血,隨後,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間開始倒流一般,全都朝著心髒的位置聚攏過去,速度特別快,心髒一擰一擰的痛,腦子都因為缺少血液的流通而一片空白。


    我難受的叫出了聲,手腳開始痙攣,渾身都在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弄出的動靜太大,終於有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隨即我就聽到九姑的聲音:“白璃,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白?地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痛,心,痛。”我已經沒辦法組織完整的語言了,抖著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手用力的抓著九姑的手,掐進她的皮肉之中去,以此來穩住自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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