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五明白我是想要利用陰陽令來控製墨雁平帶來的陰煞之力,促成七竅玲瓏心的涅槃。


    雖然我現在的能力想要操控陰陽令易如反掌,但前提是沒有人進攻我,讓我一邊跟墨雁平打,一邊還要集中精力去操控陰陽令,難度係數最起碼上升一半。


    顯然,這不是一個好時機。


    盧老五顯得比我緊張:“他肯定是要先教訓我,然後才能輪到你,白璃,你先走,我扛得住,你不死,他就不會弄死我,你帶著盧欣先走。”


    盧欣頓時直搖頭:“五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去哪我就去哪。”


    “盧欣,這是命令。”盧老五板起臉來。


    我當時心急如焚,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都不會退縮的,我得盡快回長白山去,那兒才是我最關心的。


    “既然都不肯走,那就一起留下來吧。”我冷聲說道。


    盧老五和盧欣同時看向我,眼神特別複雜,怎麽也沒想到我會忽然這麽說。


    我推門下車,一步一步的朝著輪椅走過去,越走越近,近到我能看清楚墨雁平和雲晟的臉。


    “阿璃,現在想見你一麵可真難。”雲晟說道。


    他指的是上次用六角銅鈴逼迫我出去的事情嗎?


    我沒心情跟他東拉西扯,直接看向墨雁平說道:“說吧,想直接打,還是好好談,你們選。”


    墨雁平一愣,繼而笑了起來:“要是想跟你打,我們就不會還站在這兒等著,白璃,這一次,你必須跟我們走。”


    “去哪?精靈一族嗎?”我問。


    “去能幫助你涅槃的地方。”墨雁平說道,“既然盧老五那個叛徒已經倒戈,那該說的不該說的,他應該都已經跟你說了,你應該知道現在誰能真正的幫到你。”


    “條件呢?”我冷靜下來,跟他談判,“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既然要談,咱們就把話說清楚。”


    “條件?”墨雁平頓了一下,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既然是合作,我有索取,你也不會空手而歸,先說說你的條件吧。”


    他將問題推回來給我。


    “這個時候,墨旭英應該已經去狐族了吧?”我是問他,但並沒真要他的答案,接著說道,“我要你歸還我的一雙兒女,我便跟你走,僅此而已。”


    墨雁平看著我,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抬起兩隻手拍了拍,從後麵黑暗處,有人抱著什麽走上前來。


    等我看清楚那人抱著什麽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氣得發抖:“言蹊!”


    “言蹊,睡醒了嗎?來,舅舅抱。”雲晟慢慢的從輪椅上麵站了起來,伸手從那人手統領言蹊抱了過去,原來他這麽快都已經複原了。


    言蹊看起來剛睡醒的樣子,小手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雲晟,然後轉而又看向了我,親昵的叫道:“母親。”


    這一聲,叫的我心都碎了。


    從他不排斥雲晟的態度來看,說明他跟雲晟他們相處並不是一時半會了,而我剛剛不過離開一天一夜的時間,難道是我前腳剛離開長白山,他們後腳就擄了言蹊嗎?


    墨爺爺九姑他們都沒發現孩子不見了嗎?


    那之前我的推測都錯了嗎?那麽短的時間,墨旭英不可能動作這麽快吧?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已經回去了?


    不可能的,就算是墨爺爺要接納墨旭英,也得需要一個過程,沒那麽快。


    我衝著言蹊拍拍手,說道:“言蹊,來,到母親這裏來。”


    “阿璃,急什麽?”雲晟抱著言蹊不撒手,轉而衝著言蹊說道,“言蹊,舅舅沒騙你吧,舅舅答應很快就讓你見到你母親,是不是兌現諾言了?”


    言蹊點點頭,雲晟又說道:“那咱們現在帶上你母親,一起去接妹妹,好不好?”


    “好。”言蹊脆生生的答道。


    小孩子到底還是小孩子,幾句話就被騙的團團轉,言蹊在他們的手裏,我已經完全被動了,不跟他們走也沒辦法。


    雲晟笑著看向我:“都說外甥多像舅,阿璃,你看,言蹊跟我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我真稀罕這孩子。”


    “白璃,走吧。”墨雁平說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車子,歎了口氣,說道:“好,我跟你們走,但是放了言蹊,讓盧老五送言蹊回狐族。”


    “阿璃,你覺得可能嗎?”雲晟說道,“跟我們走吧,很快咱們一大家子就能團員了。”


    “很快?團員?什麽意思?”雲晟的話讓我一下子提高了警覺,這一大家子裏麵,必定是會包含鳳儀的。


    難道他們來之前,鳳儀那邊已經有動靜了?


    我看了一眼言蹊,如果鳳儀那邊有動靜,言蹊這邊不會這麽安定,所以長白山那邊目前應該還是安穩的,但是如今墨雁平他們跟我交涉之後,無論是做下什麽樣的決定,長白山那邊都會按照計劃開動。


    我現在真的已經退無可退了。


    盧老五一直在車裏沒有出來,此刻他的心情肯定複雜到了極點吧?


    但下一刻,車門開了,盧欣從車上走了下來,我隻感覺一道陰風刮過,腰上的短鞭一涼。


    我詫異的看向身後的車子,盧昭的身體耷拉在後車座上,一看就了無生氣。


    盧老五到底是丟棄了盧昭的身體,回到短鞭來了,這是無奈之舉,卻也是明智之舉。


    以前我能力弱保不了他,但現在他跟著我,我還是能替他頂個一時半會的。


    墨雁平的車在前麵開,我和雲晟坐在後麵一輛車上,上了車之後,他便將言蹊放到我懷裏。


    我一把抱緊了言蹊,沒說話,手卻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問題之後,才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母親,我們現在去接妹妹,對不對?”言蹊昂著小臉問我。


    我張嘴下意識的想要回答他,但是一反手,卻將他一下子提起來,臉朝下趴在我的腿上,啪啪兩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這兩巴掌我是用了一點力氣的,打得言蹊哇哇叫了兩聲,轉過頭來,憋著小嘴,委屈的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不解。


    我也心疼,但還是板起臉孔來訓斥他:“你出來你太爺爺知不知道。”


    他搖頭:“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


    “我臨走前怎麽交代你的,讓你乖乖聽太爺爺的話,你做到了嗎?”


    “沒有。”


    “該不該打?”


    “……”


    言蹊不說話,委屈的抽抽搭搭,我豎起手來還想打,雲晟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阿璃你拿孩子撒什麽氣,言蹊是我哄出來的,你要打就打我。”


    雲晟說著,伸手來抱言蹊,我卻真的一甩手朝著他打去,被他頭一側躲過了。


    他懵了:“你還真想打我?”


    “難道你不該打嗎?”我將言蹊死死的抱在懷裏,絕不可以再被雲晟抱走,怒目衝著雲晟吼道,“雲晟,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現在的你,跟魔鬼有什麽區別?自己的親妹妹可以輕易的送出去,借助自己的母親性命來修煉,這都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魔鬼,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魔鬼!”


    雲晟詫異的看著我:“阿璃,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沒有犧牲,哪來的成功?”


    “可是你的成功就必須要踐踏別人的尊嚴,糟蹋別人的生命才能得來的嗎?你不覺得這沾滿恥辱和鮮血換來的成功,很可悲也很可恥嗎?”我痛心疾首道。


    說話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之前雲晟被雲霜一刀劃破的大動脈的位置,那個位置,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了,但是我相信,這麽短的時間內,他不可能憑借自己的身體素質完全複原,一定是用了什麽非人的手段。


    但如果他已經完全複原了,就不必要還得小心翼翼的坐著輪椅,所以我推斷,他隻是外表完全複原了,可以正常的走動,但不能動大氣。


    輪椅替代他行走用力,就是為了保持他的氣血穩定,如果這個時候我激怒他,讓他發火暴怒的話,引起他動怒動氣,他必定要出事。


    雲晟顯然是怒了,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盯著盯著,眼神卻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唇角微微勾起,說道:“阿璃,成王敗寇,等到我們成功的那一刻,這一切犧牲,都會變得值得,所有人心中有的隻是為我們驕傲,沒有可悲,沒有不恥,可悲與不恥,隻能用在失敗者的身上,明白嗎?”


    “對於你們來說,什麽才是成功?”我反問道,“陰陽兩界翻天,人間生靈塗炭,與天鬥個高下?我看你們是自取滅亡。”


    “什麽是陰什麽是陽?一個生命隕落,變成了靈魂,輪回之後再入陽間,死後再入地府,周而複始,從根本上,陰陽其實本就沒有分別的!”


    雲晟的理論讓我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對的論點了。


    他繼續說道:“既然陰陽本就沒有分別,為什麽還硬要像現在這樣分的那麽清楚?為什麽要輪回?為什麽靈魂要被審判?憑什麽掙紮了一生一世,有人最後還隻能落得個灰飛煙滅的結局?”


    “阿璃,我們一直被奴役著,有一隻手一直操控著我們,玩弄著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這隻手蒙住了,總得要有人覺醒。”


    “我們要反抗,我們的命運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我們要做自己命運的主人,這難道有錯嗎?”


    雲晟這一套‘靈魂永生論’相當有說服力,人都是怕死的,如果能夠永生,誰不想為此拚一把?


    按照他的理論來推演,就是不要有陰間陽間的區分,他們夥同魔界,踏平冥界,清剿人間,讓天地之下隻剩下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實現大一統的環境。


    他在給我洗腦,就像是墨雁平曾經某個時刻也是這樣給他洗腦一樣,一切聽起來似乎都是合理的,甚至會莫名的產生一種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神聖的,為解大眾於疾苦之感。


    但隻要你的思維能跳出來,就會發現,他們用來洗腦的理由是多麽的冠冕堂皇。


    真的將冥界和人間踏平了,三界六道隻剩下天與地,那麽,一切又都回到了遠古時期,盤古剛剛開天辟地的那個時候。


    一切都在倒退,倒退到野蠻時期,為了爭奪地盤而開始無止境的鬥爭。


    除非,有人統治著這一切。


    這個人是誰?魔君?墨雁平?還是他雲晟?


    在我看來,誰都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這其實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場騙局,而這場騙局,隻要微微一分析,就能發現裏麵的貓膩,但是為什麽會有人深信不疑呢?


    願意去相信這場騙局的,都是本身野心勃勃的人,諸如雲晟,諸如墨雁平,因為他們明白,在這場角逐之中,即便他們最終不會成為最高位的那一個,但也會成為舉足輕重的那一個。


    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最高位的那一個呢?


    說到底,一切都是野心在作怪罷了,無利不起早,如果真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話,誰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甚至於,在很多年前,他們為之努力過一次,當時冥界大亂,鳳凰精靈隕落,而如今這一次,隻是延續了上一次未成功的部分罷了。


    他們卷土重來了。


    不同的是,上一次挑起戰爭的,是魔君,這一次,卻是墨雁平。


    墨雁平自己是沒有那麽大的能力的,沒有魔界的力量,他掀不起大浪,而他跨出的第一步,就是救出魔君。


    他和魔君,一直是盟友。


    墨雁平參與了上一次的爭鬥,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包括鳳凰精靈的殞沒,包括魔君被鎮壓在長白山龍頭香下的秘密。


    他接近墨旭英,深入黑狐一族,將鳳凰精靈帶入長白山,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了解救魔君的那一天做準備。


    這盤棋,他下了太久太久,勝負,很快便要揭曉了。


    我一直盯著雲晟,不發一語,腦子裏麵翻江倒海,幾乎將一切全都分析了出來。


    而為了達成這群人的野心,我要犧牲我的女兒,我的親人乃至於我自己。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的罪過要我來買單?要我所在乎的這些人來買單?


    我越想越氣憤,越想,情緒越激動,血脈之中那股躁動感開始蓬勃,整個身體在發生變化。


    我手裏抱著言蹊,眼睛一直盯著雲晟,他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所以我的一切變化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但他沒有阻止我,而是有些興奮的說道:“對,就是這樣,阿璃,你看你的樣子,像極了我們的家人……”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抬起上半身,朝著我靠近過來,像是恨不得替代我來完成這個爆發的過程一般。


    而我的視線卻定格在了他脖頸間不斷鼓動的大動脈上,一股強烈的想要咬下去的衝動襲上心頭。


    這種感覺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卻又無比的強烈,我僅存的理智在告訴我,不正常。


    我努力的想要壓製住自己的衝動,可是越壓製,感覺反彈越厲害。


    之前我也不止一次發作過,但是都沒有到今天這種地步,到了最後,我看著雲晟的大動脈,舔著已經露出來的尖牙,就想咬下去。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隱隱的意識到,我的這一切變化,跟盧老五有關。


    盧老五將白犼的精元給了我,並且我同時獲得了屍犼的精元,借助七竅玲瓏心慢慢的消化了它們,但卻並不知道怎樣去運用這股力量。


    而盧老五知道。


    盧老五從被白犼咬了之後到現在,幾百年間,他孜孜不倦的去了解、控製,對犼的力量的操控,他了如指掌。


    是盧老五在借助我發作的機會,想要促使我徹底爆發,以此來突破重圍。


    到了最後,我腦子裏麵隻剩下了一句話‘咬下去,咬下去就解脫了,快點咬下去’!


    雲晟一開始還很激動,他希望引導我入魔,這樣就可以徹徹底底的將我拉到他們的戰線那邊去。


    可是他漸漸地發現我不對勁,我的這股子狠勁,似乎是衝著他去的。


    狹小的車廂讓他喘不過氣來,忽然大喝一聲:“停車!把車門鎖打開!”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腦子裏麵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斷了。


    當時便不管不顧的朝著雲晟的脖子壓了下去,張開嘴巴,尖細的牙齒就要刺穿他的皮肉。


    “母親!”言蹊稚嫩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讓我一下子抽回了理智,轉身又一把將他撈到懷裏,壓抑的低吼,想要控製住自己。


    言蹊還在這裏,我不能瘋,我怕自己徹底發瘋,會傷害到言蹊。


    而這個時候,車門已經被打開,雲晟直接從車門跳了下去。


    我抱著言蹊跟了下去,追著雲晟往前跑。


    前麵的車子也停了下來,而我的腳步猛地一頓,腦子裏麵那股強烈的想要毀掉雲晟的渴望,一下子被熄滅了。


    “母親,你怎麽了?”言蹊摟著我的脖子問我。


    看著一步一步朝著我們這邊走來的墨雁平,我的理智漸漸回攏,心裏明白,盧老五到底還是害怕墨雁平的,這就要繳械投降了嗎?


    “怎麽回事?”墨雁平幾步走過來,臉色很不好看,雲晟也跟了上來,嘀咕道,“是那東西在作怪。”


    墨雁平立刻明白過來,當時便開始掐訣念咒,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知道是盧老五在作怪,想要教訓他,我咬緊了牙關,正準備跟墨雁平鬥法之時,懷裏猛地一空。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直衝著雲晟而去。


    下一刻,我就聽到一聲慘叫:“該死的,我弄死你!”


    嘭!


    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被雲晟狠狠的摔在地上,啾啾叫了兩聲,我一下子衝過去,將它捧起來,護在懷裏。


    雲晟一手捂著脖子,還是上次雲霜刀傷的那裏,汩汩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來。


    我沒想到言蹊會去咬雲晟,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誰也沒想到這小東西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關鍵時刻會有這麽大的爆發力。


    關鍵是,雲晟一聲一聲舅舅外甥的,言蹊一直表現的很乖巧,甚至他會覺得,他已經完全收攏了這個小不點的心,卻沒想到,這小不點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


    這一疏忽,直接導致雲晟大動脈再次飆血,嗷嗷的叫個不停。


    言蹊被他這麽一摔,也受了傷,窩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我當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步一步的迅速往後退,甚至連盧欣還在前麵那輛車上被困著,我都顧及不到了。


    我不能讓他們再抓到言蹊,他們會弄死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小家夥的,我得送言蹊走,送他去最安全的地方。


    我往後退,墨雁平往前走,退了有二三十步之後,身後猛地一涼。


    一回頭,就看到我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他們的人。


    在這四周,一直隱藏著墨雁平的勢力,一開始看不到,並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我被圍住了,成了籠中困獸,懷裏還抱著嗷嗷待哺的小獸,想要逃出魔爪,太難了。


    言蹊啾啾叫了兩聲,小小的狐身緊緊地貼著我,我咬著牙,將陰陽令握在了手中。


    我知道現在不是調動陰陽令的好時機,但是我別無選擇了,我自己可以拚,但卻不能用言蹊的命去賭,我輸不起。


    “白璃,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墨雁平冷聲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墨雁平,放馬過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到了這種程度,我再也沒有顧忌,要拚,就今夜做了了斷!


    墨雁平伸手,在半空中用力的拍了兩下,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操控他的爪牙來教訓我的信號。


    我當時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一圈,捏著陰陽令的手心出了一層的汗,隨時準備好鬥爭。


    但沒想到的是,墨雁平的信號下了,我也全副武裝的來等待著一場慘絕人寰的爭鬥。


    可是沒有動靜。


    沒有一個人接收到墨雁平的指令,四周安靜的可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陽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想飛的魚z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想飛的魚z並收藏陰陽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