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惡毒的人會是誰?絕不會是一個泛泛之輩,我雖然好奇,但這個答案,我不想聽雲晟說。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我對他的信任,早已經被消耗光了,並且現在這個時候我不想被這些事情叨擾,我又不是救世主,三界六道的事情都要我管。


    我能管好我自己和狐族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想法雖然自私,但量力而行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一把推開雲晟,不再跟他多說,他顯然是失望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阿璃,你變了。“


    “變得不像以前那麽善良,那麽容易心軟,是嗎?“我轉頭反問他。


    然後譏諷道:“雲晟,你怎麽不問問,我的善良,我的心軟以及我對你的信任,到底是怎麽被弄丟的?“


    雲晟嘴張了張,終究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抬腳朝著龍頭香的方向走去,不再回頭。


    雲晟一直抬著頭望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但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揣摩他的視線裏麵包含著的情感了。


    墨雁平看到我來,停下了跳著的禹步,戒備的看著我。


    我站在香爐不遠處,背著手。看著他。


    他扯了扯嘴角,說道:“白璃,你不該這麽心急,你差點親手毀了這一切。“


    “這一切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毀了又如何?“我不屑一顧。


    “但你會毀了你女兒。“墨雁平說道,“白璃,這個世界啊,有些事情,該你的,無論你怎麽逃怎麽折騰,都是躲不過的,或許你躲過了這一世,下一世該你的。還是得你來承擔,或許你承擔不了,那麽,你的子孫後代就得幫你挑起這個擔子。“


    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睛,直覺他話裏有話,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墨雁平指著香爐說道:“那麽多次,我都跟你說,來找我,精靈一族就是你的家,我們是一家人,我求你回家看看,可是你不願意,你看。你不願意,會有人替你回家,替你去看看精靈一族的一切。“


    “墨雁平你到底想說什麽!“我質問道,當時其實已經有些心慌了,我聽的出來他在說鳳儀,作為一個母親,我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孩子受罪而無動於衷。


    墨雁平聳聳肩,比我淡定多了:“白璃,你看,一開始其實並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我很早以前就設想好了,隻要你配合我,解決了精靈一族的危機,一切就天下太平了。“


    “我配合你?“我像是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墨雁平你覺得你的野心僅僅是我配合你就能填平的嗎?“


    “即使我配合你解決了精靈一族的危機,接下來呢?你就放過我,放過所有無辜的百姓了嗎?“


    “不,你的野心會更大,會不停的往外擴張,會不斷的壓榨我,直到我再無任何利用價值。“


    “你錯了,白璃,因為你對我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一直過度的解讀我,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墨雁平激動的否認。


    我仰天哈哈大笑兩聲,眼淚都快笑出來了,然後一秒鍾冷臉,淩厲的眼神射向墨雁平:“過度解讀你?墨雁平,這話,你該對著已經被你壓榨成渣的墨旭英去說!“


    他對墨旭英到底做了什麽,心裏比我清楚,一時間語塞。


    我緩了緩,又說道:“墨雁平,但凡你還有那麽一丁點的良知在的話,我希望你能交出雲霜,放她一條生路。“


    “雲霜?“墨雁平搖頭,“那就是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她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我沒有央求,甚至沒有再第二次提起雲霜這個名字,因為從墨雁平說起她的時候,那陰冷的眼神中,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雲霜,大抵是走上了她母親墨旭英一樣的道路,再聯想到雲晟現在的狀態,其實也能猜到一二。


    我朝前走了兩步,站在了香爐旁,墨雁平的對麵,我對他的防備心很重,跟他站在一起怕被他擺一道。


    上一次站在香爐邊上,還是被魘住的那一次,這一晃又好多天過去了,朝下看去的時候,我仍然心有餘悸。


    “龍脈斷了。“墨雁平說道,“你們斬斷了龍脈,這一切的災難都是你們引起的,白璃,你生生的將自己逼成了罪人。“


    “是罪人,還是救贖,不是你墨雁平說了算。“我最終還是沒有敢朝香爐裏麵看,時機不對。


    我朝後退開一步,抬眼看了一下天邊漸漸湧起的烏雲,即便是這一片打著不少火把,光線還是暗的快要看不清楚幾米外的景物。


    墨雁平譏笑一聲,道:“怎麽,害怕?“


    我沒理他,他卻又說道:“不用怕,看到天邊的烏雲了嗎?快了,即使你現在不願意去看,不願意去接觸這香爐下的東西,很快你們也會見麵的。“


    “我隻想見到我的女兒,其他的,一概與我無關。“我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麽,盯著墨雁平道,“其實,你現在的心情跟我是一樣的,對不對?“


    “一樣的?“墨雁平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聽你這麽說,似乎,真的是一樣的。“


    墨雁平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並不是為了魔君,而是為了投入龍頭香下的鳳凰精靈。


    鳳凰精靈托鳳儀之命重生,想要借助龍頭香以及龍脈靈氣涅槃,如果它真的可以涅槃成功的話,那墨雁平必定是不想魔君一起現世的。


    畢竟,魔君現世,墨雁平還是被壓迫的那一方,如果能夠不借助魔君的力量而解除精靈一族的危機,他也恨不得魔君能夠沉睡地下,永不醒來。


    鳳儀與鳳凰精靈是一體的。所以說,我與墨雁平的目標是一致的,從這一點上來看,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雖然我並不覺得墨雁平是一個可合作之人,但非常時期,能忍則忍。


    墨雁平背著手,在香爐旁走了好幾個來回,猛然側臉看向我,那股神色,興奮中帶著一點癲狂:“白璃,我聽說七竅玲瓏心已經融入你的血脈之中去了,是嗎?“


    “是又如何?“我戒備的盯著他。


    墨雁平手指上下翻飛,眼睛看著天邊的烏雲,掐算了一下,之後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搏一搏。“


    “怎麽個搏法?“我問。


    “把你的手給我。“墨雁平向我伸出一隻手,我下意識的將手背在身後,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的血脈裏麵融合了七竅玲瓏心的精華,那些精華本就是屬於鳳凰一族,這對於鳳凰精靈來說,算是一個引子,我們用這個引子,或許可以提前幫助它涅槃。“墨雁平解釋道。


    我在心裏反反複複的考量著他的話,最後發現,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如果是別人提出這一點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並且立刻行動,但墨雁平不行。


    如今,五大仙家的勢力全都被牽製在了山腳下,玄機閣的人在長白山的另一麵跟白色轎子裏的那位鬥得如火如荼,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輕易出手的話,被墨雁平弄死都沒人來幫我。


    墨雁平顯然也看出了我的顧慮,說道:“我可以退出去,包括這周圍所有我的勢力,都可以退到安全區域去,隻留你一個人在上麵操作,可以嗎?“


    當然不行,他的話能信,豬都能上樹。


    但是這個方法我又不可能不去試。這或許是魔君現世之前,唯一的機會了。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地麵猛地一個震動,像是有什麽炸開了一般,而震源並不在我們這邊,而是蛇族的方向。


    墨雁平當時臉色一黑,下麵,雲晟大喊一聲:“父親!“


    從他們慌張的臉色上麵,我能看出來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再聯想到蛇族那邊,玄機閣與白色轎子那位的戰鬥,以及那一次,墨雁平遭遇白色轎子落荒而逃的情景,我心裏咯噔一下。


    那邊放大招了,這就說明,那邊的打鬥即將有一個結局。


    我心裏麵更加糾結了,如果是玄機閣贏了,對我來說是大好事,但如果玄機閣輸了??


    玄機閣不管輸贏,對墨雁平來說都不是好事,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得撤出去靜觀其變,而對於我來說,玄機閣輸了,我麵對白色轎子那位,也沒有活路。


    我一咬牙,衝著墨雁平說道:“好。我答應你試一試。“


    卻沒想到墨雁平抬腳就要走:“白璃,來不及了,我們錯過了最佳時機。“


    說著,他迅速的朝著下麵走去,雲晟集結了他們帶來的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隱於黑暗。


    我一個人站在香爐前,感受著腳底下一陣一陣的顫動,心裏麵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


    等嗎?


    等魔君現世,借助魔君的力量,賭一把?


    可是這危險性太大了,鳳儀不一定能頂得住魔性的衝擊,很可能會直接死在這場動亂之中。


    不等的話,還有一半的幾率我能贏。


    我閉了閉眼,將亂跳的心壓製下去,最後做了決定,不等了。


    我走上前,低頭看向香爐,看向這個我之前看過一次便不敢再看第二次的東西,眼睛一眨不眨。


    我等著,等著幻覺的產生,等著再次被魘住,我想感受一下我的鳳儀到底還在不在。


    但另一方麵我又一再的告誡自己,得走出來,不能完全陷進去。


    可是一絲波瀾都沒有,我沒有被魘住,沒有任何的感應。


    天亮之前的那一段黑暗,往往是最靜最靜的,靜的讓人害怕。


    我收回視線,捏住之前已經被劃傷過的食指,牽扯住傷口,讓血慢慢的溢出來,一滴一滴的往香爐裏麵滴去。


    天邊的烏雲滾滾,慢慢的朝著四周舒展開來,一點一點的侵蝕掉人們的視線。


    隨著我的血不停的滴入香灰之中,香爐裏麵緩緩的有風旋起,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帶起香灰不停的往上。


    我的血,從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到後來血珠子連成一片,再到最後,像是有一張嘴在咬著我的手指,不停的從我的身體裏麵吸取血液。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香爐裏麵像是起了颶風,颶風帶著香灰衝了上來,直衝雲霄。


    我用力的想要抽回手,可是卻發現根本抽不動。


    我開始有點慌了,雖然之前我就想到過,到了關鍵時刻,對方可能貪婪的想要吸幹我,畢竟每一口血裏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我做了心理建樹,但卻發現,到了這個時候,我根本穩不住。


    我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朝著這隻手拍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手指被鬆開,颶風慢慢的變緩、消失,被帶起的香灰落的到處都是。


    我縮回手,拍了拍滿身的香灰,然後朝著香爐裏定睛看去。


    這一看,頓時被驚住了。


    巨大的香爐裏麵,一絲香灰都沒有了,而香爐的底部,一團紅陰陰的光在閃爍。


    那光一點一點的朝著四周擴散,越來越大,越來越紅,像是焊頭焊上了鐵。


    我的心一下子拎到了嗓子眼,要開始了嗎?


    真的要開始了嗎?


    到底是鳳凰精靈要涅槃了,還是魔君要現世了?


    腦子裏麵亂成了一團,眼睛不停的往天邊看,看著那些烏雲的來勢,以此判斷即將發生的會是什麽。


    直到那亮光透出香爐,我的腦子裏麵忽然有什麽炸開了,墨雁平的話不停的在我耳邊回響:“你生生的將自己逼成了罪人!“


    白璃啊,你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你放出來的,到底是希望,還是罪惡的源泉?


    你是對的。


    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響起,狠狠的給了我一劑強心針。


    我是對的,無論結果如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救贖,為了阻止更大的災難的發生,我相信我自己的選擇。


    鳳儀,出來吧,母親在等你。


    我雙手合十,朝著香爐跪了下去,虔誠的禱告。


    我相信龍頭香的靈氣,相信出來的會是鳳凰精靈,會是鳳儀。


    如果是魔君的話??


    我握住陰陽令,緊緊的握住,如果真的是魔君現世,那麽,就隻有同歸於盡。


    天邊,雷聲終於響了起來,一聲一聲的悶雷由遠及近,而我的周圍,紅光籠罩住了整個龍頭香,乃至於升仙台。


    快了,就要出來了。


    我一手捂住狂跳的心口,等待著。


    可就在紅光亮徹半邊天的時候,忽然陰風乍起,像是兜頭一盆冰水澆下來,紅光慢慢的變暗、變黑。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是血不夠,還是涅槃已經失敗了?


    不,是魔氣壓製住了鳳凰精靈的血氣,魔君想要借助鳳凰精靈突破封印!


    眨眼之間,烏雲已經鋪滿了整個天空,轟隆隆的雷聲就在頭頂,看著一點一點被湮滅的紅光,我的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做才能幫幫我的鳳儀?


    我肯定不可能再傻傻的將自己的血往香爐裏麵滴,很明顯現在魔君的魔氣已經占了上風,這個時候我的血飼的是魔君,而不是鳳凰精靈。


    我不停的朝著四周望,希望有人能來幫幫我,可是沒有。


    周圍靜的出奇,除了天上滾滾的雷聲,連一絲風都不見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猛然間想起了什麽。


    那個夢,那個我與鳳凰精靈第一次遭遇的情景,我們之間是有契約的。


    雖然當年我幼小無知,上了她的當,並不知道這個契約是怎樣建立的,又該如何啟動這個契約,但我清楚的記得一個動作。


    一個在我們建立這份契約的那一刻,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的動作。


    我站了起來。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迅速的在口腔之內蔓延開來,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香爐,伸出舌頭。


    當舌尖貼上冰寒刺骨的香爐壁的那一刻,我的眉心立刻疼痛起來,渾身的血脈再次沸騰起來。


    一點紅光從我的舌尖頂著的香爐壁亮起,像是漆黑的夜裏,半空中忽然炸開的煙花,一瞬間炸裂開來,紅光重新亮起。


    就在我閉上嘴,往後退去,盯著香爐的時候,一道驚雷從頭頂上直直的打了下來。不偏不倚,正中香爐底。


    緊接著,腳下搖晃了起來,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我整個人都開始站不穩。


    香爐也在晃動,紅的幾近透明,溫度也直線上升,越升越高,烤的我像是站在了火山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橫刺裏衝了過來,一下子將我的身體卷起,隨後耳邊傳來柳易的聲音:“你不要命了嗎?“


    “柳易?“我抱住他的蛟身,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沒事就好。“


    話音剛落,我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爬起來回頭一看,就看到柳易的尾巴耷拉在地上,他受傷太重了。


    他艱難的幻化成人形,右腿上血肉模糊,我過去撐住他,問:“你是被人救出去的嗎?傷成這樣為什麽還要到處亂跑?“


    “不,我一直就在山上,跟你被水衝散之後,我就一直想要找到你,但是很快水結了冰,我的尾巴擺不動,被凍住了,是地底下的熱浪融掉了冰,我才衝了出來,找到了你。“柳易迅速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朝著龍頭香看去,“要出事了,出大事了。“


    “柳易,你聽我說,你現在就下山,你受了重傷,撐不住的,別留在這裏。“我開始推他。


    他卻不肯走:“白璃,你跟我一起走,龍頭香的封印被衝破,那惡魔就要出來了,你一個人頂不住的。“


    “我得救鳳儀。“我說道。


    柳易搖頭:“白璃,不要再去冒險,一切讓天庭來定奪。“


    我們斬斷龍脈,放任魔君現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出來作亂,以致惡貫滿盈,逼得天庭不得不出手,對魔君進行討伐。


    而現在的一切,似乎都朝著我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我們本該在這個時候撤下去,靜等一切自行發展。


    可是,我跟他們不同。我不能走,我答應柳如鳳的初衷,是為了鳳儀。


    但是這個時候,我說不走,要留下來的話,柳易也一定不會走,到時候會害了他的。


    所以我點了頭:“好,我們先撤下去跟大家匯合再說。“


    柳易當即便鬆了一口氣,拉著我就要往下走。


    我趕緊說道:“柳易,我的眼睛剛才在上麵好像被灼傷了,看不清路,你在前麵走,我跟著你。“


    “讓我看看。“柳易急道。


    我擺手:“一會就能緩過來了。時間不多了,我們先下去再說。“


    柳易不疑有他,瘸著一條腿在前麵走,我跟在後麵,不時的回頭看。


    香爐像是著了火,通紅通紅的一片,紅的嚇人,要滴血一般。


    我走的很慢,不停的看著,等著。


    柳易瘸著腿都走的比我快多了,忍不住回頭來催促我:“看不清路吧?要不我背你?“


    “不用,適應一下就好了,快點走,一會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催促著。


    柳易點頭,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幾十步,巨大的雷聲猛然響起,震耳欲聾。


    伴隨著雷聲的閃電,在天邊連成了一條線,一條條的往下劈,那陣勢,像是要把大地劈得四分五裂似的。


    而就在雷聲響起的那一刻,我一腳朝著柳易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下去。


    我們本來就是在走下坡路,加上柳易的一條瘸腿,以及地麵不斷的抖動,柳易整個人翻滾著往山下而去。


    我曾經在這山林裏被追殺,這樣滾下山去過,整個過程痛苦不堪,想刹都刹不住。


    對不起柳易,我要做的事情,我得自己去做,不能拉上你,你該回蛇族去。


    我回頭,看到香爐的紅光與閃電連成了一片,搖身幻化狐形,跳躍著朝著龍頭香的方向跑去!


    狐身的彈跳力與攀爬力要比人身強很多,從天池腳下往上衝的時候,地麵在驚雷的震動下,抖得根本站不穩,幾次差點摔下去。


    就在我衝上天池邊,還沒跑到龍頭香旁邊的時候,一道手臂粗細的閃電,狠狠的砸向了香爐。


    劈啪!嘭!


    一聲巨響,香爐四分五裂,炙熱的火焰一下子衝出四五米,火舌卷著閃電像是要衝破天際一般。


    而就在那一片火紅之中,一道嬌小的身影破空而出。


    可也幾乎是同時,天邊,一道金光忽然閃現,朝著我們這邊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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