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邊看著雲霜那痛苦的樣子,束手無策,其實當時心裏麵隱隱的也明白,雲霜會這樣,大多是跟我的血有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很痛苦,剛剛恢複了一點血色的小臉上,青筋高高的鼓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僵直了,四肢不停的抖動,而她躺著的黑色液體,卻在一片泡泡的滾動中,漸漸的變淡,變成了透明。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前後也不過三四分鍾的時間,但是對於雲霜來說,簡直是煎熬。


    直到木桶裏麵的液體完全變得透明,能夠看見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微微一瞄,已經看到了一些短小的骨頭以及不知名的毛發、藥材等等。


    “啊!“


    一聲尖叫,伴隨著鐵鏈斷裂的聲音,雲霜的四肢竟然掙斷鐵鏈,自由了,我看向她的手腕,那些傷口,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結痂了。


    雲霜氣喘籲籲的躺在木桶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猙獰。脖子上的鐵索還在,她轉臉看向我:“白璃,幫我把鐵索打開。“


    我用內力的話,是可以將鐵索掙斷的,之前之所以不敢出手,是因為怕雲霜出了這個木桶就會被反噬,以她那虛弱的樣子,我怕她撐不住。


    但現在,她的狀態明顯好了太多,我便也沒有顧慮了,運起內力,伸手想要去斷鐵索的時候,一隻手攔在了我的麵前。


    墨雁平衝了過來。厲色道:“白璃,你會害死雲晟的!“


    “我要救的是雲霜,雲晟怎樣,跟我無關。“我冷聲道,“讓開。“


    “可是雲晟還在冥界!“墨雁平顯然是偏心的,他從心底裏就看不起雲霜,他一直在乎的,隻有雲晟,“他如果這個時候被反噬,在冥界暴露了,咱們就惹禍上身了!“


    “那你還不趕緊去找,還在這幹什麽?“我提醒道。


    墨雁平咬牙,轉頭又看了一眼雲霜。一跺腳,哎了一聲,跑出去了。


    墨雁平一走,我立刻用內力將雲霜脖子上的鐵索掙斷,然後扶著雲霜坐直。


    她泡在木桶裏麵的時間太長了,兩條腿早已經失去了知覺,想要一下子站起來,還有點難度。


    雲霜抬起頭來,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怎麽也沒想到,最後來救我的人,會是你。“


    “怎麽就不可以是我呢?我們本來也沒有絕對的深仇大恨。“我笑得毫無芥蒂。


    雲霜搖頭:“我做過的混賬事情,我自己心裏清楚,以前是我嫉妒你,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這些了,雲霜,精靈一族很快就要腹背受敵,在這之前,我想辦法送你回長白山,你需要休養。“我說著用力的將她身體撐起來,讓她試著活動腿腳。


    雲霜卻搖頭:“你的血融合了七竅玲瓏心的靈力,對於我們這些精靈來說,是大補,白璃,你得小心啊。“


    她的話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讓我瞬間愣住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血跟以前不同了,特別是對這些精靈來說。


    我隻當這是一種能力,卻從未想過,會有人想要利用我的血。


    我現在身處精靈一族,我的能力也能震懾得住它們,墨雁平需要我幫他辦事,他暫時也不會動我,但是如果到了危機時刻呢?


    如果精靈一族即將麵臨著滅族的災難的時候,它們為了生存下去℅℅


    我不敢想,就算是那些精靈們不會動手,墨雁平也會動手的吧?


    不,不對。


    之前我與墨雁平談了那麽多,我能感覺到他的心思,他自己肯定是要打頭陣的,隻是讓我與雲晟一起去冥界找尋那些精靈幼卵,他打定的主意不是自己利用我,而是雲晟。


    我與雲晟一起進入冥界,我相當於雲晟帶著的一個行走的能量庫,一旦他快要不行了,就會伺機對我下手。


    即便是到了最後,我與雲晟成功的找到了精靈幼卵,鳥盡弓藏,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墨雁平從來不可能真正的相信我,也不可能全盤的將他們精靈一族的命脈交到我的手中來,所以,他讓雲晟盯著我。


    如果不是雲霜提醒了我一句,我這些天心裏亂糟糟的,根本不會往這方麵想,到時候毫無防備的就著了他們的道了。


    現在想起來,忽然覺得一陣一陣的後怕。


    這個時候,雲霜已經活動好了筋骨,自己能站起來了,但是我的血能提供給她的能量有限,很快就會被她這遍體鱗傷的身體消耗光的,她需要慢慢調養。


    或者℅℅


    “唔。“雲霜忽然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一歪,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將她撐住,她就摔下去了。


    我急了:“雲霜,你怎麽又吐血了?“


    而且這一次還是鮮血,明顯是身體受到了損傷。


    “雲晟。“雲霜艱難的說道。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墨雁平已經找到了雲晟,剛才我幫了雲霜,反噬了雲晟,現在應該是墨雁平施法,繼續讓雲霜血嗣雲晟。


    這是一場拉鋸戰,墨雁平這一次必定是要變本加厲,耗死雲霜才安心,畢竟他明白,有我在,他控製不了雲霜了。


    現在我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用血喂雲霜,支撐她活下去,但是這樣做,實質上是間接的在供養雲晟,另一個選擇是任由雲霜被消耗,我現在就去找墨雁平他們,阻止血嗣繼續下去。


    但我明白,我跟墨雁平之間出現了齟齬,他為了保雲晟,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內讓我找到的。


    我可以慢慢找,但雲霜等不了。


    雲霜已經耷拉在我的肩膀上了,我隻能坐在地上,讓她靠著我,幾次想將手指塞進她嘴裏。但是都被我忍住了。


    我不能縱容墨雁平和雲晟,我相信墨雁平也不敢真的讓雲霜現在就去死,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用那些藥物維持著雲霜的生命,時機還不到。


    我就坐在那兒等,別無選擇,以不動應萬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能沉得住氣,還是他墨雁平更棋高一著。


    雲霜已經陷入昏迷,我凝起真氣,慢慢的朝著雲霜的身體裏麵灌注,吊住她的一口氣。


    在等待的時間裏,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如果墨雁平就是不放過雲霜怎麽辦?如果墨雁平找來了,我又該如何選擇?如果救了雲霜,之後該怎麽安排她?我該怎麽防著墨雁平對我下手?


    越想,問題越多,可解決的辦法根本沒想出來幾個。


    除了自己小心,時時刻刻防備著,我真的想不出別的好辦法。


    除非我現在就離開這兒,可,我答應了鬥篷男的,不能撒手不管了。


    墨雁平衝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渾身散發著戾氣,一雙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抱著雲霜,慢慢的抬起眼睛看向他,整個人都很平靜。


    墨雁平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咬牙道:“白璃,你到底想幹什麽!“


    “放了雲霜。“我說道。


    “白璃,你就真的這麽絕情,難道就不能看在曾經℅℅“


    墨雁平的話沒說完,頓住了,我心中不由的想笑,曾經什麽?


    曾經我與雲晟二十來年的交情嗎?


    也得虧他及時刹住了,否則我真的想狠狠的啐他一口,還敢提這檔子事情?


    “我並不是非得讓他去死,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幫他。“我說著。抓住雲霜的手腕,大拇指細細的摩挲著雲霜手腕上的傷疤,轉而看向墨雁平,“解除雲霜和雲晟之間的血嗣關係,並且讓雲霜跟著我一起去冥界,否則,咱們就一耗到底。“


    墨雁平沒有別的選擇,現在冥界形勢那麽不好,我要再跟他窩裏鬥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好,我答應你。“墨雁平果然同意了,“你現在就跟我一起去救雲晟。“


    “不,你把雲晟弄到這裏來,先解開他們的血嗣關係,我才救他。“我堅持道。


    墨雁平轉頭就去了。


    很快雲晟就被他領了過來,相比較起雲霜來,雲晟的狀態要好很多,雖然臉色蒼白了一點,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墨雁平當即便解除了他們之間的血嗣關係,雲霜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墨雁平一隻手掌在雲晟的背後,催促我:“白璃,你動作快點。“


    我心裏不大痛快,再看向雲晟的時候,赫然發現他的脖子上,之前被雲霜刺開後來又被言蹊咬了一口的大動脈的傷口,正在一點一點的崩開。


    怪不得墨雁平會這麽著急。雲晟這傷口之前完全是靠著雲霜血嗣才沒崩開,到目前為止根本還沒有完全愈合,所以血嗣一停止,傷口自然就開始崩壞。


    如果我一直不出手,雲晟就會麵臨著死亡的危機。


    我當時就咬著牙,想要試探一下墨雁平,我將之前就破了的手指,塞進雲霜的嘴裏,雲霜吞咽了幾口血之後,便鬆開了我。


    她不貪婪,懂得適可而止。


    我抽回手指的時候,就看見雲晟捂著脖子,兩眼放光的瞅著我手指上殘存的血液,不停的咽口水。


    那種狀態,讓我有些發杵,就像是一頭惡狼忽然看到了一頭落單的羚羊。


    墨雁平也急道:“現在輪到雲晟了吧?“


    我沒說話,等著。


    如果眼刀子能殺人的話,我感覺此刻我已經被墨雁平千刀萬剮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霜吸食我的血液的副作用開始發作了,她倒在地上,吐血、抽搐,痛苦的不得了。


    但是熬過了那一段,她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變好了,趴在地上休息,這一次,沒有雲晟這個吸血鬼蠶食她的能量,她不用擔心短時間內再變得虛弱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完全好起來的。


    “吼,吼℅℅“


    雲晟忽然叫了起來,他張著嘴,握著脖子,指縫之間汩汩的鮮血往外冒,呼吸聲都是漏風的那種。


    墨雁平急了,眼看著雲晟都要翻白眼了,他伸手就朝著我抓來。


    我一直防備著他來這一招,我就是要看看,如果我觸及了他的底線之後,他會怎樣對我。


    毋庸置疑,他會進攻我,甚至是殺了我。


    我躲過了他的一掌,隨即第二掌朝著我抓來,這一次直奔我的脖子。


    而就在他的手靠近我脖子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脖子那邊有什麽一涼,一股氣圈擋了墨雁平的手一下。


    墨雁平也是一愣,我摸向脖子,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枚辟邪草吊墜。


    剛才就是這玩意替我擋了一下嗎?


    墨賢夜將這辟邪草給我之後,一直就沒起什麽大作用,我並沒有真正把它放在心上,可是這會子卻發現,這真是個好玩意兒。


    墨雁平被一擋,心裏肯定也奇怪,不敢再貿然出手。


    我試探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沒有必要再以身犯險,我不想自找麻煩。


    我走出去,找了一個小碗,滴了碗底一圈血,交給墨雁平。


    雲晟一口將血喝下去,連碗底都舔的幹幹淨淨,之後的反應,跟雲霜之前的如出一轍,脖子上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的結痂。


    墨雁平送雲晟回去休息,雲霜恨恨道:“白璃,你不該救他。“


    “雲霜,你不能看眼前,得往後看。“我分析道,“雲晟死不足惜,但是這個關鍵時刻,他要是死了,墨雁平的所有計劃都會打破,重新部署,他必定會防著我們,甚至站在我們的對立麵,那時候,我們會很被動。“


    雖然留著雲晟礙手礙腳,但他畢竟還是有點用處的。


    我轉而又看向雲霜,問她:“雲霜,現在你跟雲晟的血嗣關係解除了,沒有後顧之憂,如果你想回長白山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不可能走的,白璃,你別再問我這個問題了。“雲霜眼神很堅定,“我跟你一樣,注定無法過安定的生活,有些仇,拚了我這條小命,我也得報。“


    雲霜所說的仇,包括她自己受到的這些折磨與侮辱,包括她母親墨旭英的死。


    我沒有強逼她離開,從她提醒我要小心的那一刻開始,我其實心裏麵已經默認要帶著她一起了。


    我需要幫手,盧老五遠遠不夠。


    “那好,你就跟我待在一起,咱們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趟。“我說道。


    雲霜重重的點頭:“好,我隨時聽任你的調遣。“


    這一折騰,大半天又過去了,雲霜和雲晟都需要休養生息,我和墨雁平到下午兩點多才開始吃午飯,是他過來叫我。


    有飯我就吃,並不多說什麽。


    墨雁平盯著我,看著我吃了一半,終於憋不住開口了:“冥界那邊忽然安靜下來了。“


    “℅℅“


    “他們安靜下來,並不是爭端解決了,而是談判進入了一個僵持的階段,這個階段很危險,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各種小動作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出現的。“


    “℅℅


    我一直聽著他說,一個字的意見都沒發表,這讓他急了:“白璃,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想讓我說什麽?“我不急不緩的問道。


    墨雁平被我氣得直磨牙:“如果長白山現在發生動亂,你還能這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兒無動於衷嗎?“


    “那這要看你啊。“我放下飯碗,很認真的說道,“即便我現在想插上翅膀飛回去,隻要你不允許,我還能踏出去半步不成?“


    這個皮球,又被我踢回給了墨雁平。


    他一愣,艱難的說道:“你不能走。“


    我聳聳肩,無奈道:“這不就是了,你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假惺惺的來問我意見,到頭來我的提議你根本不會采納,那你問我幹嗎?我又該回答你什麽,你才會滿意?“


    “你這是存心在刁難我吧?“


    我不遺餘力的揶揄墨雁平,他被我堵得直皺眉頭:“吃飯,別的事情,再說。“


    墨雁平不可能放我回長白山的,他好不容易才把我弄到這兒來。不把我榨幹了,是不可能鬆手的。


    但他現在正處在最膠著的時間段裏,進退兩難,他希望我能給他一些建設性的意見,我肯定不會如他所願。


    一頓飯吃的火冒三丈,吃完之後,墨雁平便離開了。


    他現在忙裏忙外,也隻是希望能夠知己知彼,不至於到最後被連根拔起,但在我看來,他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等,等冥界那邊真正有事情爆發的時候,再趁亂渾水摸魚。


    隻是。當局者迷,墨雁平現在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像我一樣,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透事情的發展。


    他要折騰,隨他去。


    下午我幫著雲霜檢查了一下身體,又幫著她運氣,之後她盤腿開始運氣調理身體。


    我退出了她的房間,看了一眼天空,已經天黑了,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伸手摸了摸那枚辟邪草,涼絲絲的。將它握在手心裏,莫名的有一種墨賢夜就陪在我身邊的錯覺,而這種錯覺,又無端的給我一種安全感,迷迷糊糊的,我竟然就那麽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似乎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在靠近。


    進入精靈一族之後的這段時間,我變得特別敏感,一丁點的動靜都足以驚醒我。


    我一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電燈,一個黑影已經朝著我壓了下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那人身形又逼我高大,一下子將我覆蓋住,上下其手。


    即使是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來人的臉,但是他身上的氣味,我很熟悉,一下子便辨認了出來,大吼道:“雲晟,你個畜生,你給我滾開!“


    可是雲晟充耳不聞,卯足了勁兒想要征服我,他是主動出擊,我後知後覺的反抗,已經有些被動了。


    我倆在床上扭打成了一片,當他的手拽住我的領子,企圖朝下撕扯的時候,一道金光乍然亮起,一下子將雲晟彈了出去。


    雲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噗通一聲,帶著一聲悶哼。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點起燈。


    燈亮起來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看到一個虛影,灰色的幾近透明,在一招一式的跟雲晟打鬥,將雲晟朝著門口逼過去。


    我本應該出手相幫,但是看著那個虛影,我整個腦子裏麵嗡嗡嗡的直響。因為那個虛影的身形跟墨賢夜的一模一樣。


    他不斷的進攻壓製的雲晟有些喘不過起來,雲晟放了一個大招,一掌擊破那個虛影,我隻看到一陣煙騰起,那個虛影徹底的消失不見。


    雲晟退走,我一下子撲上前去,想要抓住什麽似的,但終究什麽都沒抓住。


    我傻傻的坐在地上,回想著那個虛影的狀態,我能確定那是一股氣,一股來自於墨賢夜的氣。


    我不知道這股氣是什麽時候被墨賢夜注入到辟邪草裏麵去的,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它能出來幫我擋掉了雲晟。


    墨賢夜給我辟邪草的時候,是不是這股氣已經在裏麵了?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這股氣又是什麽時候進入到辟邪草裏麵的呢?


    但不管怎樣,有這股氣在,墨賢夜應該就能感應到我所在的方位吧?那麽℅℅


    我忽然就想起之前在八寶高塔的頂端看到的那道金光,那道金光的出現那麽突兀,會不會那個時候,正是墨賢夜在感應我?


    我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甩頭,不可能的,墨賢夜那麽穩妥的一個人,不會變的這麽冒失的,畢竟私自探測冥界,這可是觸犯天條的事情,他不會這麽傻的。


    我努力的給自己心理暗示,可腦子裏卻不自主的閃現那道金光出現的場景,甚至不停的與之前他出現的時候,身帶金光的樣子對比,越對比,我發現自己越是說服不了自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墨雁平衝了進來,急不可耐的問道:“白璃,雲晟說墨賢夜殺進來了,是真的嗎?他在哪?“


    “沒有,雲晟看錯了。“我下意識的矢口否認,並且衝上前去,衝著墨雁平吼,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墨雁平,你為什麽不問問我,大半夜的,雲晟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墨雁平嘴張了張,卻顧左右而言其他:“我暫時管不了這些,我隻想問你,墨賢夜的分身為什麽會進到精靈一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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