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白去哪,身後都跟著一個人。看到程一白身後的人,路人紛紛避讓。


    “別再跟著我了,你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去你秦王府的。”,程一白嫌棄看著秦陽。


    路人哪裏見過這場麵,南國天之驕子被人嫌棄。


    “王府已經拆了,重建,啊夕你喜歡什麽樣的房子?”,秦陽跟著程一白,沒有往日的不可觸碰的冷傲,或者說,在程一白麵前,秦陽都隻是她的子卿。


    程一白用你有病的眼神告訴他,“莫名其妙,你家蓋房子問我做甚?”。


    “我想建一個你喜歡的房子。”,和你一起住,後半句秦陽沒說出口。


    好女怕纏郎。程一白決定了,她要回太白!


    晚上,白蘭惠看到程一白焉焉的,便猜到了十之八九。


    “夫人,小姐既然知道是誤會,秦王愛小姐如命,為何不接受秦王?”,啊舒問出心中疑惑。


    白蘭惠搖頭,“你以為小白不知道事情緣由?她怕是早知道了。但究根結底,是秦王的不信任才有的悲劇。靈上師尊的死,小白需要一個慰藉,所以才謀劃報仇。現在橫在他們之間是兩條人命。”


    “那秦王把事情都告訴我,是為了讓我幫他。小白的心一天過不去,即便我幫他,也無濟於事。”,白蘭惠已經沒有出手阻攔他了。


    秦陽現如今住在客棧,每日批公文到半夜。


    “王爺,程姑娘對您是有感情的,我聽人說孩子才是拴住女人的根本。”,淩弈見自家主子抑鬱不得誌,想出一計。


    秦陽眼一抽,“哪聽來的?”


    “那些管事媽媽說的,都是女人,應該沒錯了。”,淩弈一本正經撒著謊。這些都是他在被派去監察文武百官的時候親眼見的。


    太正人君子了嗎?能行嗎?萬一她生氣了怎麽辦?秦陽飛快思考。


    程一白躺在床上,已然不知自己在被人的圈中。


    太陽出來了,程一白這天起的早,一大早在收拾衣服。


    “你在幹什麽?”,白蘭惠吃驚,小白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往日不日上三竿都不起來。


    “姨母,我要回太白了。”,程一白緊緊打一個結,把包袱甩在背上。


    糟了,白蘭惠使個眼神給啊舒,拿過小白的包袱,“吃了早飯再說,人不吃晚飯怎麽行。”


    啊舒轉身出門。


    好吧,也不差那點時間,還真餓了,程一白去客廳吃早飯。


    “來,這個多吃點,太白了沒這麽好吃的糕點。?白蘭惠不斷往小白碗裏夾菜。


    程一白都吃不過來了,含糊不清地說道,“不用了,山上有冬瓜師弟,他可會做飯了。”。


    “夫人,秦王來了。”。啊舒過來報。


    程一白趕緊扒拉幾口,拿起包府衝向後門,“姨母我走了,秦陽要是找我,你就我說走了。”。


    “人在後門?”,白蘭惠看向包舒。


    啊舒點頭,“是的,我跟秦王說了之後,他說他去了後門等著。”


    白蘭惠扶額笑出了聲,“他倒是了解小白,接下來能不能留住小白,看他的了。”。白家,程家唯一的血脈可不能斷了。


    程一白慌慌張張跑著,時不時回頭,才打開後門,她就看見秦陽立在那,“好巧啊,你也在這。”。


    “不巧,我等的就是你。?秦陽兩眼鎖定程一白。


    程一白轉身想跑。秦陽一把扛起她,“我有事跟你說,很重要的事。”。


    “說事就說事,放我下來。?程一白掙紮,用力捶秦陽的背,他的背硬邦邦的,她手都疼了。


    客棧,程一白杯逼到牆邊,“你說事就說事,靠這麽近幹嘛?”。程一白慫了,她見過秦陽這般,上次拋繡球遠親,他就差點把她……


    秦陽渾身充滿了剛陽之氣,逼的程一白正視她,忽然用委屈的聲音問程一白,“還恨我嗎?”


    程一白搖頭,“沒有,當然也不愛,你別想多了。”。


    “那你證明給我看,你有沒有恨,有沒有愛。”,秦陽步步緊逼。


    程一白身後已經貼住牆壁,“怎麽證明,證明了,你是不是就不纏著我了?”


    怎麽證明?秦陽的吻已經落在程一白的唇上,雙手按住程一白的手踝,氣息猛烈起伏。


    程一白腦袋轟的一聲,當他想要掙紮的時候,動不了了,呼吸好像都被奪走了。天旋地轉,程一白被抱起來壓在床上。


    “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你到底愛不愛我!”,秦陽像隻掙來了繩子的野獸,迫不及待撕食著奪來的肉。他愛她,愛的方寸大亂,怕她痛,怕她傷,到頭來,她還要走。這一次他的愛,是瘋狂,是無畏,放手一博。


    程一白的黑色發絲鋪在床上,衣衫淩亂,雙眼迷離。秦陽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他想要擁有她,她的身,她的心,她的一切!


    屋內兩人的氣息交纏,一室旖旎。外頭的豔陽落下,月亮升起。


    直到後半夜,程一白醒過來,渾身酸痛。秦陽摟著她,程一白稍稍一動,秦陽就醒了。


    秦陽輕輕抱著她,吻上她的頭發,呢喃,“啊夕。”。


    程一白身體麻痹,聲音沙啞不成樣,“我去喝點水。”。


    “我去給你倒。”,秦陽起身。被子一落,程一白心驚,她清晰看到秦陽身上的抓痕,她好像隱約想起,她哭泣求饒,死死抓住秦陽的背。


    程一白趁秦陽轉身之際,尋找她的藥囊,捏碎了一枚藥,素色無味。


    待程一白喝完水。秦陽重新抱著她睡,癡癡看著一白,雙眼能溢出一汪春水,“睡覺。”。


    程一白假寐,等秦陽傳來均勻的呼吸,她才從床上起來,看到自己那一身痕跡,她慌了,揀起衣服穿在身上,拿起包伏消失在夜色。


    太白再一次封山,原因不明。但據說,太白山下多了一間房子,裏麵住著一個身份尊貴的人,一住就是五年。


    太白山頂。


    “程子安,你給我出來,今天我不揍你,我不姓程。”,程一白氣急敗壞看著被程夏放出圈的山雞滿天飛,那都是她好不容易從山上打來的。


    程子安早躲了起來,他在山待的太無聊了。聽冬瓜師叔說,山下有許多新奇的事物,還有好吃的,等他下山,他也要吃一遍。


    程子安又滿山找出口,他都找了一年了,都沒找到,冬瓜師叔封了山口做什麽,也不讓他出去。


    “嗨,掌門師伯什麽時候回來,回來了是不是就能解開這迷陣了。”,程子安碎碎念,一個不留神撞到一個人。


    那個人很高,長的一頭白頭發,程子安從未見過他,“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程一白已經拿著木棍準過來了,“程子安,我今天就揍到你屁股開花。”。


    程子安聽到程一白的聲音,跑到白頭發叔叔身後,“叔叔,就我。”。不管是誰,報了大腿擋一下他家老母親再說。


    “我告訴你,你冬瓜師叔今天也救不了你了,他要攔我,我連他一起揍……”,程一白驚愕地看著護著程子安的人,眼淚一滴滴落下,程一白趕緊抹了眼淚,手足無措。


    程子安還沒見過他家娘親路過,她剛剛是因為見到了這個白頭發叔叔。


    “你是誰?”,程子安看著蹲下來看著他的白頭發叔叔。


    “啊夕,你來告訴他我是誰好不好?”


    程一白眼神閃爍,艱難開口,“他是你爹。”。


    秦陽抱起程子安,走到程一白身邊,摟她入懷,“我該拿你怎麽辦,不走了好不好,那陣太難解。”


    “你的頭發?”,程一白看著他白了的頭發。


    秦陽深色黯然,“練功太急了。”。


    “強行運功破陣對嗎?”,程一白眼眶發紅,不用說也猜到了,太白的術法哪有那麽好練。


    秦陽笑了笑,看著程子寧,“啊夕,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個家。”


    太白莊園,冬瓜把程子寧的帶下去。


    “師叔,那人真是我爹爹嗎?”,程子寧疑惑,為什麽他的頭發是白色的。


    冬瓜坐在子寧身邊,看著他那張幾乎和秦陽一模一樣的臉,隻是沒有秦陽的淩厲,“你得問你娘”


    “啊夕,我是不是很沒用,花了五年才解開那個陣。”,秦陽錯過了程子寧的成長,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是不是很艱難。


    程一白第一次覺得自己虧欠了眼前這個男人,“你就不怨我嗎,當年我就那樣跑了,孩子都這麽大了,也不告訴你。”。為了見她,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秦陽搖頭,“我愛你,此生我的命都是你的,不要離開我,天涯海角我都要跟著你。”。


    “你是王爺!”,為何如此卑微,程一白落淚。


    秦陽輕柔幫她擦掉眼淚,“不要哭,我心疼,我也隻是想做啊夕的丈夫。”。


    程一白在秦陽的懷裏大哭,“你這傻瓜!”。


    冬瓜聽到程一白的哭聲,終於心落了,師姐解開了心結。


    “娘親哭了,是爹爹欺負她了嗎?如果她欺負娘親,我就不要他了。”,程子寧插著腰氣呼呼的。


    冬瓜拉住他,“別過去,你娘太開心了。”。


    “開心也會哭嗎?”,程子寧不懂大人的世界。


    冬瓜摸著他的頭,“嗯,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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