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語一出，場內人詫異萬分。</p>
“這人是誰？”</p>
“不認識啊……看樣子有點像地皮黨。”</p>
“別瞎說！地皮黨能進這個竄貨場？”</p>
“他沒毛病吧，身上啥寶貝能挑戰四方齋和影青閣的東西？”</p>
“……”</p>
迄今為止。</p>
我沒任何把握能置換成功鎏金娃娃。</p>
畢竟。</p>
我手中的東西與鑒寶台上物件相比，落了不止一個檔次。</p>
但是。</p>
即便我不能成功。</p>
我一定不會讓裴哥成功！</p>
上次吃陰席，我狠砸了他一次場子。</p>
這次。</p>
我要再砸一次。</p>
砸得這個王八犢子顏麵掃地，威風盡失！</p>
同時。</p>
破冰金陵古董界！</p>
來到台上，我拿出了伯奇鳥牌。</p>
“徐老，請掌掌眼。”</p>
徐老接過伯奇鳥牌，嘴裏先是“咦”了一句。</p>
爾後，他眉頭一皺，反複觀看。</p>
徐老覺得奇怪，非常正常。</p>
這種伯奇鳥牌，確實非常罕見。</p>
仔細觀摩了一會兒。</p>
徐老抬起頭，笑嗬嗬地說道：“小夥子，你這件東西非常新奇。元仲晦府製伯奇銅鳥牌，確實是大師開過光的好物件。元朝銅鑄幣很少，像這種刻有吞夢魘神獸的伯奇鳥牌更加罕見。可惜，東西雖真，隻不過……價格在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p>
此話一出。</p>
全場開始哄笑起來。</p>
之前敢拿上來的，最少都是兩三百萬的物件。</p>
伯奇鳥牌隻值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確實差距太大了。</p>
大家哄笑聲，可能吵著了那位正酣睡的胡家公子。</p>
胡家公子眼睛閉著，嘴裏卻不斷地嘟囔著“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嘟嚕嚕”、“蛋兒啊，蛋兒啊，蛋摔壞了”等話語。</p>
胡家公子有時嘴吐口水，有時身軀突然站起，有時擠眉弄眼，神情顯得焦躁不堪。</p>
不過，鼎元胡總隻是眉頭微皺，沒有理會。</p>
他可能已經習慣了自己兒子做噩夢的樣子。</p>
陸岑音沒笑，美眸好奇地瞅著我。</p>
裴哥繼續看手機，連眼皮子都不抬。</p>
江主持說道：“這位朋友，您的物件不符合上台條件，請等下與台下同仁進行交流。”</p>
</p>
我問道：“不符合哪個條件？”</p>
江主持回道：“不符合第二個條件。”</p>
我說道：“能不能請你再念一遍第二個條件？”</p>
江主持聞言，神情明顯一愣。</p>
從他的眼神之中。</p>
我明顯看出。</p>
江主持心裏在罵我傻逼。</p>
但他畢竟是一名職業主持人，開口說道：“第二個條件，寶物匹配不了鎏金娃娃價值不上台。”</p>
我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是價值，沒有說價格。請問，古董的價值與價格一定是對等的嗎？”</p>
古董的價格，不等於價值。</p>
人盡皆知的一個道理。</p>
有價無市，有市無價，市價不一。</p>
情況太普遍了。</p>
某一件古玩，你眼裏是寶貝，但在不喜歡人的眼裏，卻可能是垃圾。</p>
江主持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你……要砸掛？！”</p>
砸掛。</p>
原本是相聲界說法。</p>
本意是講相聲演員給對方挑刺，戲虐、取笑對方。</p>
而古董界的砸掛，卻沒那麽歡樂。</p>
舊時，古董行要招大掌櫃，往往會擺出一件真假難辨的古玩，讓應聘者來鑒定。</p>
這叫擺掛。</p>
應聘者前往古董店，如果鑒定出正確年代、價格、出處，可以拿一把錘子，將這件東西給砸了。隻要砸了，就證明應聘者眼力，便可高薪入職。若不願意入職，可取店鋪擺放著的一樣寶貝抱走。</p>
王剛主持的鑒寶欄目《一錘定音》，其實就是古董行砸掛的演變。</p>
到後來。</p>
砸掛的玩法開始多樣。</p>
除了砸物、砸規矩，還可砸人。</p>
核心就是給擺掛方進行挑刺。</p>
我今天就是在砸規矩。</p>
江湖竄貨場定了三大規矩。</p>
我上來就挑刺，擺明了要砸掛。</p>
“老江湖場子，不允許砸嗎？”我問道。</p>
江主持頓時愣住了，臉色變得相當難看。</p>
鼎元胡總並不是古董行當之人。</p>
他弄這麽一個竄貨場送鎏金娃娃出去，怎麽樣才能完全規避風險，之前肯定全委托給了主持方。主持方會根據胡總要求，提前定好最有利的規矩，邀請到徐老這樣的大師來鑒寶，向知名古董商發出請柬。</p>
完成江湖竄貨場之後，主持方收取高額傭金。</p>
若主持方規則有漏洞，被人給砸了掛。</p>
不僅信譽受損，而且要承擔不可預測的損失。</p>
思源拍賣行是這次江湖竄貨場主持方。</p>
為此。</p>
我來砸掛，砸得是思源拍賣行的利益和麵子。</p>
對鼎元胡總、徐老和場內古董商來說，內心都不大在意。</p>
其實。</p>
對這種有明顯漏洞的規則，場下那些古董商肯定有少數人發現。</p>
但沒人敢去砸。</p>
一來，大家都是圈內人，金陵思源拍賣行名氣很大，他們多少與之有利益糾葛，砸掛就是砸人家臉麵和招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p>
二來，即便是砸準了，將自己東西擺上去，在與四方齋、影青閣、抱古軒這種大店寶物比較當中，完全沒勝算，砸了沒有任何意義。</p>
但我不一樣。</p>
我是圈內小白，沒利益糾葛。</p>
要破冰出圈。</p>
砸掛。</p>
不失為一種好方式！</p>
場麵氣氛非常詭異。</p>
大部分都抱著看熱鬧心態。</p>
徐老抱臂胸前，身軀微微後靠，說道：“老江湖場子，按規矩可砸，就看江主持接不接。”</p>
不愧為古董行當老行家。</p>
江湖規矩看得非常重。</p>
拍賣行最注重信譽。</p>
他肯定會接。</p>
否則。</p>
人家認為小家子氣不說，還對公司品行產生懷疑。</p>
江主持神情交錯變幻。</p>
爾後，他鐵青著臉說道：“諸位！這規矩確屬思源拍賣行大疏漏！這位朋友砸得準、砸得好、砸得疼，教訓非常深刻，給我們上了生動一課！”</p>
“散場之後，還請這位先生留下聯係方式，來思源拍賣行商量掛金！”</p>
掛金。</p>
可錢、可物、可職位。</p>
這些我都不屑。</p>
我目的不在於此，而在裴哥。</p>
可因我突然開砸。</p>
江主持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麽。</p>
估計。</p>
他心裏會認為我是想訛一大筆錢的古董行混混。</p>
徐老笑著說道：“既然江主持甘願受砸，那請小哥把寶物擺上鑒寶台來。”</p>
我將伯奇鳥牌擺上了桌子。</p>
江主持不魁是老手。</p>
反正第二條規矩已經被砸了，他反而變得大方起來：“諸位，若對思源拍賣行定的規矩，還有想砸掛的，請上台！”</p>
沒人響應。</p>
剩下兩條規矩也沒有可砸的地方。</p>
江主持見大家不吭聲，問道：“這位先生還要砸嗎？”</p>
我回道：“不砸。”</p>
江主持點了點頭：“那請回座。”</p>
我說道：“但我要賭鬥。”</p>
裴哥。</p>
我要對他下手了！</p>
“這人是誰？”</p>
“不認識啊……看樣子有點像地皮黨。”</p>
“別瞎說！地皮黨能進這個竄貨場？”</p>
“他沒毛病吧，身上啥寶貝能挑戰四方齋和影青閣的東西？”</p>
“……”</p>
迄今為止。</p>
我沒任何把握能置換成功鎏金娃娃。</p>
畢竟。</p>
我手中的東西與鑒寶台上物件相比，落了不止一個檔次。</p>
但是。</p>
即便我不能成功。</p>
我一定不會讓裴哥成功！</p>
上次吃陰席，我狠砸了他一次場子。</p>
這次。</p>
我要再砸一次。</p>
砸得這個王八犢子顏麵掃地，威風盡失！</p>
同時。</p>
破冰金陵古董界！</p>
來到台上，我拿出了伯奇鳥牌。</p>
“徐老，請掌掌眼。”</p>
徐老接過伯奇鳥牌，嘴裏先是“咦”了一句。</p>
爾後，他眉頭一皺，反複觀看。</p>
徐老覺得奇怪，非常正常。</p>
這種伯奇鳥牌，確實非常罕見。</p>
仔細觀摩了一會兒。</p>
徐老抬起頭，笑嗬嗬地說道：“小夥子，你這件東西非常新奇。元仲晦府製伯奇銅鳥牌，確實是大師開過光的好物件。元朝銅鑄幣很少，像這種刻有吞夢魘神獸的伯奇鳥牌更加罕見。可惜，東西雖真，隻不過……價格在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p>
此話一出。</p>
全場開始哄笑起來。</p>
之前敢拿上來的，最少都是兩三百萬的物件。</p>
伯奇鳥牌隻值二十萬到四十萬之間，確實差距太大了。</p>
大家哄笑聲，可能吵著了那位正酣睡的胡家公子。</p>
胡家公子眼睛閉著，嘴裏卻不斷地嘟囔著“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嘟嚕嚕”、“蛋兒啊，蛋兒啊，蛋摔壞了”等話語。</p>
胡家公子有時嘴吐口水，有時身軀突然站起，有時擠眉弄眼，神情顯得焦躁不堪。</p>
不過，鼎元胡總隻是眉頭微皺，沒有理會。</p>
他可能已經習慣了自己兒子做噩夢的樣子。</p>
陸岑音沒笑，美眸好奇地瞅著我。</p>
裴哥繼續看手機，連眼皮子都不抬。</p>
江主持說道：“這位朋友，您的物件不符合上台條件，請等下與台下同仁進行交流。”</p>
</p>
我問道：“不符合哪個條件？”</p>
江主持回道：“不符合第二個條件。”</p>
我說道：“能不能請你再念一遍第二個條件？”</p>
江主持聞言，神情明顯一愣。</p>
從他的眼神之中。</p>
我明顯看出。</p>
江主持心裏在罵我傻逼。</p>
但他畢竟是一名職業主持人，開口說道：“第二個條件，寶物匹配不了鎏金娃娃價值不上台。”</p>
我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是價值，沒有說價格。請問，古董的價值與價格一定是對等的嗎？”</p>
古董的價格，不等於價值。</p>
人盡皆知的一個道理。</p>
有價無市，有市無價，市價不一。</p>
情況太普遍了。</p>
某一件古玩，你眼裏是寶貝，但在不喜歡人的眼裏，卻可能是垃圾。</p>
江主持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你……要砸掛？！”</p>
砸掛。</p>
原本是相聲界說法。</p>
本意是講相聲演員給對方挑刺，戲虐、取笑對方。</p>
而古董界的砸掛，卻沒那麽歡樂。</p>
舊時，古董行要招大掌櫃，往往會擺出一件真假難辨的古玩，讓應聘者來鑒定。</p>
這叫擺掛。</p>
應聘者前往古董店，如果鑒定出正確年代、價格、出處，可以拿一把錘子，將這件東西給砸了。隻要砸了，就證明應聘者眼力，便可高薪入職。若不願意入職，可取店鋪擺放著的一樣寶貝抱走。</p>
王剛主持的鑒寶欄目《一錘定音》，其實就是古董行砸掛的演變。</p>
到後來。</p>
砸掛的玩法開始多樣。</p>
除了砸物、砸規矩，還可砸人。</p>
核心就是給擺掛方進行挑刺。</p>
我今天就是在砸規矩。</p>
江湖竄貨場定了三大規矩。</p>
我上來就挑刺，擺明了要砸掛。</p>
“老江湖場子，不允許砸嗎？”我問道。</p>
江主持頓時愣住了，臉色變得相當難看。</p>
鼎元胡總並不是古董行當之人。</p>
他弄這麽一個竄貨場送鎏金娃娃出去，怎麽樣才能完全規避風險，之前肯定全委托給了主持方。主持方會根據胡總要求，提前定好最有利的規矩，邀請到徐老這樣的大師來鑒寶，向知名古董商發出請柬。</p>
完成江湖竄貨場之後，主持方收取高額傭金。</p>
若主持方規則有漏洞，被人給砸了掛。</p>
不僅信譽受損，而且要承擔不可預測的損失。</p>
思源拍賣行是這次江湖竄貨場主持方。</p>
為此。</p>
我來砸掛，砸得是思源拍賣行的利益和麵子。</p>
對鼎元胡總、徐老和場內古董商來說，內心都不大在意。</p>
其實。</p>
對這種有明顯漏洞的規則，場下那些古董商肯定有少數人發現。</p>
但沒人敢去砸。</p>
一來，大家都是圈內人，金陵思源拍賣行名氣很大，他們多少與之有利益糾葛，砸掛就是砸人家臉麵和招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p>
二來，即便是砸準了，將自己東西擺上去，在與四方齋、影青閣、抱古軒這種大店寶物比較當中，完全沒勝算，砸了沒有任何意義。</p>
但我不一樣。</p>
我是圈內小白，沒利益糾葛。</p>
要破冰出圈。</p>
砸掛。</p>
不失為一種好方式！</p>
場麵氣氛非常詭異。</p>
大部分都抱著看熱鬧心態。</p>
徐老抱臂胸前，身軀微微後靠，說道：“老江湖場子，按規矩可砸，就看江主持接不接。”</p>
不愧為古董行當老行家。</p>
江湖規矩看得非常重。</p>
拍賣行最注重信譽。</p>
他肯定會接。</p>
否則。</p>
人家認為小家子氣不說，還對公司品行產生懷疑。</p>
江主持神情交錯變幻。</p>
爾後，他鐵青著臉說道：“諸位！這規矩確屬思源拍賣行大疏漏！這位朋友砸得準、砸得好、砸得疼，教訓非常深刻，給我們上了生動一課！”</p>
“散場之後，還請這位先生留下聯係方式，來思源拍賣行商量掛金！”</p>
掛金。</p>
可錢、可物、可職位。</p>
這些我都不屑。</p>
我目的不在於此，而在裴哥。</p>
可因我突然開砸。</p>
江主持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麽。</p>
估計。</p>
他心裏會認為我是想訛一大筆錢的古董行混混。</p>
徐老笑著說道：“既然江主持甘願受砸，那請小哥把寶物擺上鑒寶台來。”</p>
我將伯奇鳥牌擺上了桌子。</p>
江主持不魁是老手。</p>
反正第二條規矩已經被砸了，他反而變得大方起來：“諸位，若對思源拍賣行定的規矩，還有想砸掛的，請上台！”</p>
沒人響應。</p>
剩下兩條規矩也沒有可砸的地方。</p>
江主持見大家不吭聲，問道：“這位先生還要砸嗎？”</p>
我回道：“不砸。”</p>
江主持點了點頭：“那請回座。”</p>
我說道：“但我要賭鬥。”</p>
裴哥。</p>
我要對他下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