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p>
為避免陸小欣認出我們來，我們專程上街買了一些道具，進行化妝。</p>
兩男一女在一起，假扮的身份還真的不大好選擇。</p>
思來想去，我們決定按照土豪帶小秘、保鏢的模樣進行偽裝，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p>
化妝由小竹親自操刀。</p>
這丫頭平時自己不大化妝，卻有一雙無比靈巧的手。</p>
各種化妝的東西一用上，到最後連我們都認不出自己來了。</p>
我模樣像極了一位暴發戶，大金鏈子小手表、腕戴鐲子、指戴戒指。</p>
這些雖都是假玩意兒，但全都由我親自在一家攤子挑的，外人還真很難看出真假來。</p>
肖胖子則化成了暴發戶旁邊的司機兼保鏢，臉黑黑的，上麵還有一道疤，手中道具是裝錢的大皮箱。</p>
給我們化完妝之後，小竹非常滿意地站在一旁，像欣賞自己得意的作品。</p>
肖胖子瞅著鏡子，驚歎無比，問道：“竹啊，你哪來的這一手絕活呢？”</p>
小竹嘻嘻直笑：“我小時候在我們門裏……啊不對，在他們門裏，各種技巧都要學，化妝是基本工。”</p>
講完之後，小竹吐了吐舌頭。</p>
這很正常。</p>
索命門做得全都是暗活，有時候必須以不同麵目示人。</p>
可等小竹自己化妝出來，我們卻發現她模樣有點怪怪的。</p>
肖胖子皺眉問道：“你咋好像有點像顏小月呢？”</p>
小竹問道：“像嗎？”</p>
肖胖子再瞅了一瞅，說道：“像也不像，又有點像陸大小姐……反正就是四不像！”</p>
小竹臉紅了：“你才四不像！我本來想化成岑音姐姐，化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因為陸小欣認識自己的姐姐。後來中途改裝，不知道該改成誰，幹脆就改成了顏小月的樣子。”</p>
我：“……”</p>
肖胖子問道：“你這模樣，別人倒真認不出來，但我總覺得心裏有些別扭……你換一個妝容要多久？”</p>
小竹回道：“兩個小時吧。你們要覺得怪，我稍微卸一點妝。”</p>
幾分鍾之後。</p>
她再出來。</p>
這下完犢子。</p>
更怪了。</p>
似乎為陸岑音、顏小月、小竹三人合體。</p>
鬼都認不出來。</p>
我回道：“算了，就這麽著吧。”</p>
我們出發前往了碼頭。</p>
碼頭上人挺多的。</p>
我們前去補那艘交易船的船票。</p>
售票員卻說道：“這是一艘旅行風光船，之前被一位老板給包了船呀，票全都給包場人了，客人拿包場人發的票上船，我們這裏不對外售票。”</p>
這一點，倒確實出乎我們意料之外。</p>
他們問我咋辦？</p>
我回道：“可以買到。”</p>
肖胖子問道：“咋買？人家都說了不賣。”</p>
我回道：“這種包場的旅行觀光船，碼頭打包售票之後，一概不會再管。誰上船，全靠旅行社或者包船人自己派人在門口核實身份。找碼頭根本沒用，我們要找到在船外麵負責核實身份的人，找他買，一定能買到。”</p>
肖胖子和小竹麵麵相覷，有點不大信的樣子。</p>
我也沒必要詳細解釋。</p>
這種觀光包船，一般隻有兩種情況。</p>
一種是真正旅行社旅遊觀光，以老年旅行團為主。</p>
一種是假觀光、內玩髒，船開到公海進行耍錢等活動，古玩行當造假賣贗品或者盜墓賊集中銷貨，有時也會采取這種形式。</p>
我猜這艘船就是第二種形式。</p>
以前九兒姐曾帶我在瓊省上過這種船。</p>
包船人叫做“大纖夫”，屬於買古董老板與銷貨人的中間拉纖人，賺兩邊的抽頭。</p>
他們基本不會露麵，在門口核實身份的人，一般會請當地的小馬仔。</p>
小馬仔隻負責核驗上船人員的票，核完就結束，也不會上船。</p>
一切交易，雙方在船上自己搞定。</p>
發生什麽事情，大纖夫也不管。</p>
萬一鬧出了幺蛾子，大纖夫可以推脫自己隻是包船讓人觀光的，小馬仔推脫自己隻是核票的。</p>
而核票的小馬仔，最容易搞定。</p>
等到了晚上六點左右。</p>
我見到碼頭口子上果然為這艘旅行觀光船單獨開了一道閘口。</p>
現在還沒有人上船。</p>
三位小馬仔模樣的人正嘴裏叼著煙，坐在地上鬥地主。</p>
旁邊還有幾位無聊的人在圍觀。</p>
我走過去，在他們背後瞅了兩眼。</p>
在我身前那位暴凸眼，牌運不好、牌技又差，輸了不老少錢，嘴裏罵罵咧咧的。</p>
另外兩位神情微微竊喜，讓他罵，也不吭聲，神情一直唯唯諾諾的。</p>
很顯然，這暴凸眼是三個人的頭。</p>
小竹玩這東西一流。</p>
我示意小竹去替暴凸眼玩兩把。</p>
小竹俯下身子，甜甜地說道：“大哥，讓我玩兩把成不？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實在看你牌太差，手癢了。”</p>
暴凸眼正走大背字呢，見有這好事，牌一甩，讓小竹來。</p>
小竹坐了下來，與其他兩位打牌。</p>
我將暴凸眼拉到了一邊，發了一支煙給他，說道：“玩牌是假，支開你來有點事商量。”</p>
暴凸眼聞言，將嘴裏正準備點的煙往外一吐，退後兩步，滿臉猶疑地瞅著我們：“艸！是盧老六叫你們來尋仇的？看你們特麽也不像啊！”</p>
我回道：“別誤會，我們不認識盧老六。我給你一筆錢，你讓我們三個人上船。”</p>
對付這種人。</p>
簡單粗暴用錢砸。</p>
這貨聞言，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可能見我一副暴發戶模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這麽直接嗎？”</p>
我說道：“一千。”</p>
暴凸眼臉上肌肉直抽搐：“不行不行，人家找我來守口子，我要講誠信，不然今後在道上還怎麽混？”</p>
“兩千。”</p>
“不是，兄弟你別這樣……”</p>
“三千。”</p>
“我這邊可有三個兄弟。”</p>
“四千。”</p>
“……”</p>
“五千。”</p>
“別說了！幾位爺，還要我做什麽？！”</p>
肖胖子將錢數給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錢拿著，那兩位怎麽分，你自己看著辦。”</p>
暴凸眼像孫子一樣，衝我們點頭哈腰，滿臉笑嘻嘻：“現在就辦！”</p>
我說道：“等一下。”</p>
暴凸眼回頭問道：“大佬，有事您說話。”</p>
我問道：“這船是去哪兒的，裏麵幹什麽，你不透露點消息嗎？”</p>
暴凸眼瞅了瞅四周，見沒人，探過頭來，低聲在我耳朵邊問道：“大佬，你們要上船，自己不知道裏麵在幹什麽嗎？”</p>
</p>
我回道：“倒知道一點，想核實一下，主要怕上當。”</p>
暴凸眼回道：“我也是偷聽他們說話才知道一點……據說這船開向公海，裏麵在賣什麽古董。反正咱也不大明白，古董這玩意兒，直接在大街上擺攤就行，何必特意跑船裏來交易呢。”</p>
果然如我之前猜測！</p>
為避免陸小欣認出我們來，我們專程上街買了一些道具，進行化妝。</p>
兩男一女在一起，假扮的身份還真的不大好選擇。</p>
思來想去，我們決定按照土豪帶小秘、保鏢的模樣進行偽裝，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p>
化妝由小竹親自操刀。</p>
這丫頭平時自己不大化妝，卻有一雙無比靈巧的手。</p>
各種化妝的東西一用上，到最後連我們都認不出自己來了。</p>
我模樣像極了一位暴發戶，大金鏈子小手表、腕戴鐲子、指戴戒指。</p>
這些雖都是假玩意兒，但全都由我親自在一家攤子挑的，外人還真很難看出真假來。</p>
肖胖子則化成了暴發戶旁邊的司機兼保鏢，臉黑黑的，上麵還有一道疤，手中道具是裝錢的大皮箱。</p>
給我們化完妝之後，小竹非常滿意地站在一旁，像欣賞自己得意的作品。</p>
肖胖子瞅著鏡子，驚歎無比，問道：“竹啊，你哪來的這一手絕活呢？”</p>
小竹嘻嘻直笑：“我小時候在我們門裏……啊不對，在他們門裏，各種技巧都要學，化妝是基本工。”</p>
講完之後，小竹吐了吐舌頭。</p>
這很正常。</p>
索命門做得全都是暗活，有時候必須以不同麵目示人。</p>
可等小竹自己化妝出來，我們卻發現她模樣有點怪怪的。</p>
肖胖子皺眉問道：“你咋好像有點像顏小月呢？”</p>
小竹問道：“像嗎？”</p>
肖胖子再瞅了一瞅，說道：“像也不像，又有點像陸大小姐……反正就是四不像！”</p>
小竹臉紅了：“你才四不像！我本來想化成岑音姐姐，化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因為陸小欣認識自己的姐姐。後來中途改裝，不知道該改成誰，幹脆就改成了顏小月的樣子。”</p>
我：“……”</p>
肖胖子問道：“你這模樣，別人倒真認不出來，但我總覺得心裏有些別扭……你換一個妝容要多久？”</p>
小竹回道：“兩個小時吧。你們要覺得怪，我稍微卸一點妝。”</p>
幾分鍾之後。</p>
她再出來。</p>
這下完犢子。</p>
更怪了。</p>
似乎為陸岑音、顏小月、小竹三人合體。</p>
鬼都認不出來。</p>
我回道：“算了，就這麽著吧。”</p>
我們出發前往了碼頭。</p>
碼頭上人挺多的。</p>
我們前去補那艘交易船的船票。</p>
售票員卻說道：“這是一艘旅行風光船，之前被一位老板給包了船呀，票全都給包場人了，客人拿包場人發的票上船，我們這裏不對外售票。”</p>
這一點，倒確實出乎我們意料之外。</p>
他們問我咋辦？</p>
我回道：“可以買到。”</p>
肖胖子問道：“咋買？人家都說了不賣。”</p>
我回道：“這種包場的旅行觀光船，碼頭打包售票之後，一概不會再管。誰上船，全靠旅行社或者包船人自己派人在門口核實身份。找碼頭根本沒用，我們要找到在船外麵負責核實身份的人，找他買，一定能買到。”</p>
肖胖子和小竹麵麵相覷，有點不大信的樣子。</p>
我也沒必要詳細解釋。</p>
這種觀光包船，一般隻有兩種情況。</p>
一種是真正旅行社旅遊觀光，以老年旅行團為主。</p>
一種是假觀光、內玩髒，船開到公海進行耍錢等活動，古玩行當造假賣贗品或者盜墓賊集中銷貨，有時也會采取這種形式。</p>
我猜這艘船就是第二種形式。</p>
以前九兒姐曾帶我在瓊省上過這種船。</p>
包船人叫做“大纖夫”，屬於買古董老板與銷貨人的中間拉纖人，賺兩邊的抽頭。</p>
他們基本不會露麵，在門口核實身份的人，一般會請當地的小馬仔。</p>
小馬仔隻負責核驗上船人員的票，核完就結束，也不會上船。</p>
一切交易，雙方在船上自己搞定。</p>
發生什麽事情，大纖夫也不管。</p>
萬一鬧出了幺蛾子，大纖夫可以推脫自己隻是包船讓人觀光的，小馬仔推脫自己隻是核票的。</p>
而核票的小馬仔，最容易搞定。</p>
等到了晚上六點左右。</p>
我見到碼頭口子上果然為這艘旅行觀光船單獨開了一道閘口。</p>
現在還沒有人上船。</p>
三位小馬仔模樣的人正嘴裏叼著煙，坐在地上鬥地主。</p>
旁邊還有幾位無聊的人在圍觀。</p>
我走過去，在他們背後瞅了兩眼。</p>
在我身前那位暴凸眼，牌運不好、牌技又差，輸了不老少錢，嘴裏罵罵咧咧的。</p>
另外兩位神情微微竊喜，讓他罵，也不吭聲，神情一直唯唯諾諾的。</p>
很顯然，這暴凸眼是三個人的頭。</p>
小竹玩這東西一流。</p>
我示意小竹去替暴凸眼玩兩把。</p>
小竹俯下身子，甜甜地說道：“大哥，讓我玩兩把成不？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實在看你牌太差，手癢了。”</p>
暴凸眼正走大背字呢，見有這好事，牌一甩，讓小竹來。</p>
小竹坐了下來，與其他兩位打牌。</p>
我將暴凸眼拉到了一邊，發了一支煙給他，說道：“玩牌是假，支開你來有點事商量。”</p>
暴凸眼聞言，將嘴裏正準備點的煙往外一吐，退後兩步，滿臉猶疑地瞅著我們：“艸！是盧老六叫你們來尋仇的？看你們特麽也不像啊！”</p>
我回道：“別誤會，我們不認識盧老六。我給你一筆錢，你讓我們三個人上船。”</p>
對付這種人。</p>
簡單粗暴用錢砸。</p>
這貨聞言，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可能見我一副暴發戶模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這麽直接嗎？”</p>
我說道：“一千。”</p>
暴凸眼臉上肌肉直抽搐：“不行不行，人家找我來守口子，我要講誠信，不然今後在道上還怎麽混？”</p>
“兩千。”</p>
“不是，兄弟你別這樣……”</p>
“三千。”</p>
“我這邊可有三個兄弟。”</p>
“四千。”</p>
“……”</p>
“五千。”</p>
“別說了！幾位爺，還要我做什麽？！”</p>
肖胖子將錢數給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錢拿著，那兩位怎麽分，你自己看著辦。”</p>
暴凸眼像孫子一樣，衝我們點頭哈腰，滿臉笑嘻嘻：“現在就辦！”</p>
我說道：“等一下。”</p>
暴凸眼回頭問道：“大佬，有事您說話。”</p>
我問道：“這船是去哪兒的，裏麵幹什麽，你不透露點消息嗎？”</p>
暴凸眼瞅了瞅四周，見沒人，探過頭來，低聲在我耳朵邊問道：“大佬，你們要上船，自己不知道裏麵在幹什麽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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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道：“倒知道一點，想核實一下，主要怕上當。”</p>
暴凸眼回道：“我也是偷聽他們說話才知道一點……據說這船開向公海，裏麵在賣什麽古董。反正咱也不大明白，古董這玩意兒，直接在大街上擺攤就行，何必特意跑船裏來交易呢。”</p>
果然如我之前猜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