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一直在暈著。


    我有點忌憚矮子恐怖的陰術和忍術,準備將他全身扒拉幹淨,再將他背包裏的工具全部給丟了,隻剩一條內褲,最後來進行審問。


    夏禧卻製止了:“這樣多沒勁,玩了就玩刺激一點,看我的!”


    我們不知道他要幹嘛。


    這貨走了過去,拿起了矮子玩忍術的小背包,將那條小皮鞭給剪了,隻留下一點點貼合的膠皮,看起來像沒斷似的;又將矮子用來遁地的熒光粉劑給倒了,全替換成了麵粉;再把旋轉的苦無下麵那個支點小陀螺給卸了;又將水上飛的小浮力球戳了幾個洞放氣……


    做完了這些。


    夏禧說:“忍術是用不了了!老劉,你給他喂一點手麻腳軟的東西,讓他動不了手,使不了縮骨功、武術和陰術。”


    劉會長說:“妙極妙極!”


    他走過去喂了矮子吃東西。


    一種是讓他醒來的解藥。


    一種是讓他醒來之後手麻腳軟的玩意兒。


    我們關上了門窗,解開了矮子身上的繩鏈。


    矮子很快就醒了。


    一對倒三角眼死死地瞅著我們。


    我問:“叫什麽名字?”


    矮子依然死死地瞪著我們,手死死地抓著包裹,不吭聲。


    夏禧走過去,扇了他一巴掌,喝道:“你蘇神問你叫什麽名字?!”


    矮子猛然抓起了鞭子,就想向夏禧抽去。


    鞭子還沒抽出來,夏禧無比凶狠地反踹出一腳,直接將矮子給踹得倒到了牆角。


    倒不是夏禧多厲害。


    而是矮子身體實在太輕了!


    矮子一看手中的鞭子,竟然全斷了,不顧疼痛,嘴裏爆喝一聲:“賽亞!”


    一團麵粉揚起。


    三枚苦無直接飆向了我們,但根本沒任何力道,飛了兩米左右就掉在了地上。


    此刻矮子人已衝向窗戶,但才爬了兩下,因手腳發軟,竟然“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摔得齜牙咧嘴。


    夏禧走了過去,一把拎起矮子,開始轉呼啦圈一樣旋轉。


    “賽亞!賽亞!老子格莫拉帶你飛!”


    矮子手腳亂蹬,在拚命想掙脫,用自己的指甲去撓夏禧,但完全沒有力道,就像撓癢癢似的。


    好一會兒之後。


    夏禧玩夠了,猛然一甩,矮子肉團一樣撞到了桌子,又彈了下地,嘴裏嗷一聲慘呼,神情絕望而又布滿滔天怨恨。


    夏禧附下了身子:“還玩不?”


    矮子咬牙說道:“夏禧!你這個叛徒!”


    夏禧瞪大了眼睛:“我艸!對不起啊哥們!你竟然還認識我?看來我在相柳挺大名鼎鼎啊!早知道這樣,我就對你客氣一點了!”


    他一拳掄了過去。


    矮子倒地,但卻又強忍疼坐了起來,“呸”一聲,吐了一口血沫子在夏禧臉上。


    夏禧抹了抹血沫子,臉上的肌肉直抽搐,向矮子豎起了大拇指:“好漢!佩服!”


    爾後。


    他轉身對劉會長說:“老劉,你去拿把手術刀來!”


    劉會長出去拿了把手術刀。


    夏禧也不吭聲,將矮子的手腳給綁住了,開始給他理發。


    這種衝天辮的發型。


    估計是矮子某個忍術傳承的一種象征,有著特殊的寓意。


    果然。


    一開始剃他的頭發。


    矮子驚恐不已,大吼大叫,夾雜幾種罵人的話全出來了。


    夏禧根本不管他,給他剃了個光頭,還拿筆在光頭上麵畫了一隻可愛的小烏龜。


    緊接著。


    夏禧又去扒他的褲子:“等下我把你全剃光了,拉著光溜溜的你,出去晃兩圈,這裏是女精神病醫院,病人對你應該非常感興趣。”


    我算了服了夏禧這貨。


    一位頂尖忍術高手。


    其實內心非常孤傲而自尊。


    夏禧抽耳光、轉呼啦圈、剃頭發,畫烏龜、拉著人家光身子晃蕩,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和劉會長爽得都看不下去了,準備轉身離開,讓夏禧繼續剃。


    可在扒拉到矮子內褲的時候。


    矮子出聲了:“住手!”


    這家夥作為海老賊的唯一下線,肯定對相柳的人有所了解,他絕對相信,以夏禧的性格,牽著他光身子溜彎的事情,夏禧幹得出來。


    夏禧停住了手,笑問:“可以交待了?”


    矮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呼了一口氣:“問吧。”


    夏禧說:“你說你何必呢?整得大家都挺累的。蘇子,剩下的交給你了!”


    我問:“叫什麽名字?”


    矮子回道:“代號尾羽。”


    “真名!”


    “我從來沒有真名,隻有代號。”


    “關紅稱呼你為什麽?”


    “老鱉殼。”


    對上路了!


    關紅有一次突然捂著腦袋神經發作,緩和下來之後,讓我快跟他走,說是千萬不要讓老鱉殼發現,矮子確實是幕後正主老鱉殼!


    “為什麽他叫你老鱉殼?”


    “……”


    “說話!”


    “這就是一個神經病給我取的外號,你應該問他。”


    夏禧和劉會長實在忍不住,笑了。


    我撓了撓頭,看來我太注意細節,反而整得有點尷尬。


    “你控製關紅多久了?”


    “忘記了,他東渡之後不久,我就開始用傀鼠術控製他了,應該差不多十年了。”


    “十年時間從未間斷?”


    “從未間斷。”


    “誰讓你控製他的?”


    “我的救命恩人,海哥。”


    “為什麽這次關紅會突然離開你的視線?”


    “我帶他坐船回到這裏之後,一上岸,他見到有人說普通話,狀態開始不對,我猜測可能是他離開了十年,突然回來,見到熟悉環境受到了刺激。一天晚上,他乘我練功無暇分心,直接跑了,我追了他好久,才發現他被你們關在了燕雲醫院。”


    “他逃跑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海老賊知不知道?”


    “不知道,因為關紅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點小時我沒必要向他匯報。”


    “海老賊讓你控製關紅回來的目的?”


    “前往京都,徹底端掉田家茶話會。”


    “具體方案?”


    “用傀鼠術反複激發關紅壓在心中快十年的仇恨,驅使他衝進田家茶話會現場進行搏殺。”


    一聽到這話。


    我轉頭對夏禧說:“這家夥不老實,你給他把毛剃了,拉去溜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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