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點了點頭:“沒錯!憋靈要靠精血才能存活,拉格洞裏麵人和動物的骸骨,大概率全是被它吸幹了精血之後而死的。”


    野澤奈子問道:“郝先生,它為什麽會讓人變異?”


    郝安解釋道:“因為它是神靈!我如果用胳膊養了它,上山下海、跨壑翻障,如履平地!這也是它被稱為天地第一至寶的原因!


    肖胖子問:“這特麽比蜘蛛俠還厲害呢?”


    郝安回道:“蜘蛛俠算個屁!那是編出來的東西,我這憋靈是真實存在的神物!”


    肖胖子轉頭問和元:“老和,你用科學來解釋一下這東西。”


    和元教授推了一推眼鏡:“暫時無法完全解釋。但即便是講破了天,它無非就是一種生物界從沒發現過的奇特動物而已!”


    “老夫初步認為有三點,第一,我們人突然變傻,並不是被它所謂的標記了,而是它當時肯定附體在了人的身體上,它大概率可以釋放出一種麻痹人神經的東西,讓人短暫失去意識,就像打了麻醉一般。”


    “第二,我們的眼睛、額頭突然變紅,我見到它的嘴巴像小針管,猜測它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血色素,可以通過末端毛細血管傳遞這種血色素,而人的額頭、雙眼,則是臉部可能是比較容易接收這種血色素的部位,讓我們看起來像突然變異。”


    “第三,至於它能讓人奔跑、攀爬,從你們剛才描述跟它戰鬥的過程來看,它不僅可以飛,身體還有一股匪夷所思的強大力量,類似小型飛機一樣,它拖拽著人瘋跑,甚至違背重力讓人貼著崖壁飛都有可能。”


    “總而言之,它隻是一個具備一些我們沒見過獨特能力的動物,跟神鬼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無關!”


    郝安聞言,惱怒不已:“你胡說八道什麽?!”


    野澤奈子說:“郝先生!”


    郝安忿忿地瞪了和元幾眼,但他之前已經重新與野澤奈子談妥了價錢的問題,此刻也不好對和元發作。


    這東西確實有一點顛覆三觀。


    但沒見過,不代表真的沒有。


    自然界之奇妙。


    我們現在探索成功的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就比如小虎。


    它又是怎麽通過貼身衣物能找到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不能以科學來解釋。


    這個憋靈想必也是一樣。


    當然。


    我其實更加相信和元的判斷。


    小竹秀眉緊蹙:“郝大哥,它養在你的胳膊裏,不會對人體有傷害嗎?”


    郝安抽了一抽鼻子:“那當然會!它畢竟要靠喝人的精血而活,養它的人,一般活不過三十八歲!”


    “我今年三十歲,還有八年富貴!”


    小竹訝異無比:“這是以性命來博富貴?”


    郝安聞言,神情非常不屑地嘿嘿一笑:“性命?人撐死隻能活三萬多天,與其窮困潦倒一輩子,倒不如快快活活地瀟灑幾年!盜墓掘墳、賭博取財、偷盜詐騙……我們這些撈偏門的人,哪一個不是以命博富貴?我隻在乎生命的質量,從不在乎生命的長度!”


    “我們之前剛進拉格洞的時候,見到了北方相靈派前輩的鉤子。我猜測,這位前輩也是來尋找這個憋靈,隻可惜他沒找到,估計出意外死了。如今我找到了,憋寶行當再無二者!哈哈哈!”


    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理念。


    反正我的觀點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裝備已經收拾完畢。


    眾人出了岔洞,再次前行。


    在臨走之前。


    相柳那位大腿受傷的下屬,又抱著野澤奈子的腿,痛苦流涕哀求帶他走,卻被李破山給一腳踹開了。


    一路比較順利。


    我們走了四五個小時,通過了拉格洞,來到了外麵。


    在拉格洞的出口,大家好久沒見到光了,相柳的人非常興奮。


    乘他們在鬧騰。


    肖胖子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低聲問:“怎麽了?”


    肖胖子說:“蘇子,不對勁啊!我們將紅蟻珠放在了那娘們的身上,已經過了二十多小時了,按照刀疤臉的情況,她早就應該瘋了啊,怎麽她現在腦子好像比誰都清楚?”


    這事我也想到了。


    刀疤臉是在親密接觸了紅蟻珠十多個小時之後腦殘發作,但現在野澤奈子完全沒任何動靜,莫非出了什麽問題。


    我示意他不要再作聲。


    “等下我會去看看。”


    出了拉格洞,再前行了一個小時,天已經黑了。


    在拉格洞大家都被折騰得夠嗆,非常累,野澤奈子吩咐人盡快做飯,吃完飯休息。


    晚飯吃的是相柳帶來牛肉幹和熗幹麵,還弄了小番茄汁,灌在各人水壺裏,給大家晚上喝。


    這裏已經是蘭朵雪山的中上部了,馬上我們就要進入茫茫的大雪之中,今晚可能是最後一次吃熱飯。


    我見到了番茄汁,心念頓時一動。


    待大家吃完進帳篷休息了。


    我抬腿朝野澤奈子得帳篷走了進去。


    李破山在帳篷門口喝問:“幹什麽?!”


    我懶得理會這個傻逼,直接彎身,拉開了帳蓬門。


    野澤奈子正在裏麵脫外套,見我突然闖進去,往後縮了兩下:“蘇桑……”


    我說:“野澤小姐,我向你借點東西!”


    講完之後。


    我直接拎起了她放在帳篷角落的背包,打開拉鏈翻找。


    李破山一把搶了過來:“你小子想幹什麽?!”


    我皺眉道:“小竹來大姨媽了,但沒帶衛生巾,我來借點衛生巾。”


    李破山:“……”


    野澤奈子聞言,皺眉問:“小竹姑娘,為什麽自己不來?”


    我回道:“她有點怕你,再說她的量有點大,沒那玩意兒走路不方便。”


    野澤奈子嘴角微翹:“蘇桑,你是紳士,很會照顧人。”


    她接過了包裹,從裏麵拿了一包出來,遞給了我。


    我拿了之後,轉身離開了帳篷。


    在返回的路上。


    我感覺脊背有一些發涼。


    紅蟻珠我明明放在了她包裹裏麵的小夾層的角落,那玩意兒很小,她裏麵的東西又多,不仔細找根本找不出來,可在拉格洞她一路上都在逃命,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翻包裹,為什麽東西已經不翼而飛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拉格洞裏麵那張提醒我的紙條。


    這支隊伍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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