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炮現在心裏很痛快。


    雖然他臉上和身上都有傷,但一點都不妨礙他享受人生。他抱著兩個渾身赤裸的美女,聽著她們在自己懷裏呻吟。


    而他的四周,還站著七個全副武裝的嚴家保鏢,他們身上都有槍和匕首,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


    已經到了半夜,自己卻安然無恙,看來葉澤天還真是個孬種。


    白天他還十分擔心,讓人去監視葉澤天,卻發現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寸步不離。


    想來他一定隻是嘴上叫囂著殺人,卻沒有實施的膽子!


    隻要明天酬金一到,在茫茫公海上讓安然把專利書一簽,那麽這個婊子還不是自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至於葉澤天?估計已經被扔到海裏喂魚了!


    這麽想著,薑大炮甚至還盼望著葉澤天來,這場鬧劇還不至於如此無趣。


    隻要葉澤天敢踏進這個房間,就會立即被射成馬蜂窩,那場景,一定很壯觀!


    “可惜了,他就是個廢柴!”


    然而,薑大炮不知道的是,下午一個男人,潛進了葉澤天的房間,遞給了他一張寫了三個房間號的字條!


    男人自稱於慶年,是張海港的手下,字條上寫的44、76,正是薑大炮和楊晟的房號!


    葉澤天將這三個號碼熟記於心之後,便燒掉了紙條!


    正當薑大炮得意之時,加強防彈玻璃,突然發出一陣響亮的破碎聲!


    他一慌神,連忙把兩個女人踹下了床,自己披起一件浴袍,連連後退,躲在了黑衣保鏢的身後數米遠處!


    女人驚叫著逃走,葉澤天沒有阻止她們。


    黑衣保鏢反應極快,齊刷刷地掏出槍,指向了來者!


    薑大炮定了定神,才確認,門口站著的,正是葉澤天!


    他對著葉澤天怒目而視:“葉澤天!你好大的膽子!”


    葉澤天兩手空空,渾身冒著冷氣,露出了冷漠的笑容:“薑大炮,我說了,不會把你的命留到明天!”


    薑大炮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小子,還真敢作!


    他又看向一圈黑洞洞的槍口,不禁鬆了一口氣——還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誰的死期!


    “今天在宴會廳上,揚言要我命的,就是這家夥!殺了他!”


    蓄勢待發的保鏢,聽見薑大炮的命令,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七顆子彈同時向葉澤天飛來,然而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矮身,便毫發無損地竄到了一眾麵前!


    葉澤天一手拍在地麵上,一道白色的光芒,便從他的手掌激射而出,散向四周!


    木質地板瞬間裂開了一條整齊的裂口,如同刀割!


    而剛才還用槍口對準他的黑衣保鏢,則全部被這道白光震倒在地,暈厥過去!


    這一係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內勁外放,吐氣殺人……這裏居然有武道宗師!”這是一名保鏢臨昏迷前,腦海最後閃過的想法。


    “你……你想怎麽樣!”見形勢瞬間逆轉,即便強悍如薑大炮,也感受到了絕頂的恐懼。


    “殺你。”葉澤天依舊穿著一件破t恤,如同死神一般,站在薑大炮麵前。


    死寂的房間裏,隻剩下葉澤天和薑大炮兩人對峙。


    “你不敢殺我!你不能殺我!這裏是嚴家的地盤!”


    看著橫躺了一地,不知生死的保鏢,薑大炮隻覺得腳下發軟,發了瘋似地大叫。


    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過死亡的威脅!


    而葉澤天,則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是嗎?為什麽不敢?誰的地盤跟我殺你有什麽關係?”


    薑大炮不敢置信地看著葉澤天,依然抱著一絲希望,相信他不會說到做到。


    然而下一刻,葉澤天把薑大炮一下子扔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前,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薑大炮兩根肋骨同時折斷,胃壁破裂!


    他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饒了我……”薑大炮最後擠出微弱的聲音。


    “哼!齷蹉小人!”


    葉澤天冷哼一聲,一腳踢向薑大炮的額頭,這次他沒有留力,強大的內力讓薑大炮的脖子瞬間折斷,他立即咽了氣!


    直到死,薑大炮都不能相信葉澤天真敢對他下手,雙眼瞪得渾圓!


    接下來,葉澤天對楊晟也如法炮製。


    楊晟見到葉澤天的一刻,嚇得尿了褲子。


    “饒了我,我給你多少錢都可以,我把方晟集團給你都可以!”楊晟跪地求饒。


    “你居心叵測,如果我沒有來,恐怕安然已經被你害了!”葉澤天不為所動。


    “我沒碰過她……一切都是薑大炮的計謀!”楊晟忙不迭地把責任往薑大炮身上推。


    “交出解藥!”葉澤天離他越來越近。


    “隻要我把藥給你,你就不會殺我了吧!”楊晟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包藥劑。


    然而,葉澤天一手奪過藥丸,卻依舊用冰刀子般的雙眼看著他!


    楊晟隻覺得自己白天被踢的胃部,針刺一般疼痛,下身又隱隱有了尿意,一股熱流淌過他的褲子。


    “你忘記了我說的話嗎?不會留你到明天!我這人說到做到!”葉澤天冷哼一聲。


    “砰砰砰!”見葉澤天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楊晟對著他猛地磕了好幾個響頭,直到鮮血直流。


    “不要對我道歉,留到陰間向安然賠罪去吧!”葉澤天單手一掰,便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種陰險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和安然下手,留著他,難道讓自己不痛快?


    要知道,仁慈並不適用於惡人!


    這時,於慶年,白天幫過葉澤天的中年男人,關掉了監視錄像,撥通了張海港的電話。


    “老板,我想,這人不僅是內勁高手,而且還是位宗師。”


    張海港一向波瀾不驚的語調不禁提高:“什麽?!宗師?!有什麽證據證明嗎?!”


    於慶年壓低聲音說道:“我親眼看見他,內勁外放!這是宗師的標誌!”


    張海港沉默了一下,卻止不住內心的興奮:“內勁外放,吐氣殺人!我隻聽家父說過,卻從未見過一個真正的宗師!如若葉澤天他日入世,必然橫掃一方!”


    “聽著,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一定給我保住他,不要讓別的勢力找他麻煩!”張海港斬釘截鐵地下了命令。


    葉澤天如此年輕,便踏入了修武之人一生都無法窮及的境界!


    等到他在世人麵前展露鋒芒,那麽小小一個張海港,他未必能瞧得上。現在正是交好他的最佳時機!


    當保鏢醒來,看見死狀十分淒慘的兩名保護目標,不禁大驚失色,馬上通知自己的金主。


    “嚴小先生,遊艇上有一位武道宗師!薑大炮和楊晟都死了,安然也被劫走!”


    “什麽?武道宗師?全國上下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而且除了嚴家的幾位宗主,都尋不到蹤跡,怎麽偏偏會有一個在船上!”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年輕。


    “回嚴小先生,我們已經查明,他叫葉澤天,要將他的行徑公諸於眾嗎?”領頭的保鏢戰戰兢兢地詢問道,顯然十分懼怕對方的威嚴。


    “你腦子是屎做的?!”對方暴怒。


    “為什麽要大費周章讓薑大炮出手?就是因為我們不能暴露!你要告訴全世界,是嚴家人想要基因檢測技術嗎!是想讓本家知道,我嚴偉居然在外麵做了這種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通咆哮。


    “況且,一個宗師,子彈不侵,刀槍不入,即便你們將他做的事情公開了又怎麽樣!難道想讓東方獅子號沉沒在公海上?”


    領頭的保鏢承受著暴風雨式的怒罵,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接下來怎麽辦?”


    “罷了,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以後再找機會下手!”對方狠狠地掐斷了通信。


    一眾保鏢接到命令,便迅速退下,不留一點痕跡。


    直至第二天中午,門房打掃的時候,才發現44號、76號房間,躺著兩具形態詭異的屍體,他們半裸著身體,身上的血漬已經凝固成黑色,地上也濺開了一灘暗紅色的血花。


    “殺人了!殺人了!”門房嚇得腿軟,一路驚叫。


    此時人們正準備出門午宴,門房的叫聲引來了不少人聚集。


    “天呐,這兩個人渣,真的死了!”


    “絕對是昨天那個小司機做的!”


    “本來以為他也就一時意氣,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敢下手……”


    “太可怕了,他怎麽敢在嚴家的遊艇上殺人!簡直是個瘋子!”


    即便是見慣了世麵的名媛大亨,看見這副慘狀,也不禁心中發慌。那個穿t恤的後生,揚言不會讓楊晟和薑大炮有命活到第二天,果真說到做到!


    一些膽小的人,甚至當場吐了出來!


    下一刻,議論聲便戛然而止——因為那個穿著破t恤的年輕人,正插著口袋,一臉不以為然地站在人群外麵。


    來者正是葉澤天!


    他露出了淡然的微笑,隻說了一句話:“惡人罪有應得。”


    “是那個殺人犯!”


    “他怎麽還敢來這裏!”看見葉澤天,人群頓時一陣騷亂。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不安全!”


    一位穿著講究的年輕人撥開人群,大聲喊道。


    他是日麗集團大中華區的總裁,朱誌超。


    之前,他也想偷竊安和集團的技術專利,沒想到被葉澤天識破。


    後來,等他想出手的時候,卻被薑大炮和楊晟先下手為強!


    現在,他隻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如今安然神誌不清,薑大炮和楊晟都被暗殺,隻要鏟除這個忠於安然的葉澤天,自己就可以輕鬆獲得專利轉讓權!


    隻見朱誌超身後帶了十多名保全人員,將葉澤天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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