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裏,林峰暫時沒有霧都小院,最劣級別的祭香,還沒有成熟,木客,還需要釀造一段時間,暫時回去沒事。


    他在海邊,找到了一家民宿住下。


    死盯祠堂。


    直播,修行,處理李高和李高父親身上的“聯係”,順便監視李家祠堂,順便給李高治病。


    李高的蟲子,每一次都叫林峰ptsd犯了。


    太惡心了。


    一想到自己去南洋,要見到這麽惡心的蟲子,林峰欲哭無淚。


    他的日子過得緊湊無比。


    確定李家祠堂之中的人,有商朝的祭司後,林峰不敢,也不能小覷此物,他暗中鬥法。


    【秘食之法:餐風飲露】吃飽消化的時候,他就直播。


    這幾天的連播,就連陳哥也都驚了。


    通訊群裏麵,質疑不絕。


    【你這麽播,哇,你不是你,說,你是誰,你把主包怎麽了?】


    【你這麽播放,你是不是打算過載了?一播十天,一鴿十天?】


    【壞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主包可能被人打斷了手腳,關在小房子裏麵直播了!】


    群友看似驚訝,實則關心。


    林峰逐一回答了他們,然後看到了陳哥在臊皮。


    【兒子,你是不是沒米了?怎麽這麽勤奮?你病啦?】


    林峰:【要是不論你說話好不好聽的話,你這話還是挺好聽的】


    陳哥:【對了,最近你要緊著點,綜藝快開始了,記住要保持一個人設,最好搞一個博學的單身帥哥人設,精準收割哈。對了,首個城市,我們要去沿海,聽說有沉船博物館,要去那裏。


    到時候就是你表演的時候了,兄弟,炒cp啊,你不是要轉區嗎,多好的機會啊!】


    林峰沒看到別的,什麽炒cp,什麽綜藝,他就看到了那幾個大字。


    沉船博物館。


    林峰震怒:【我任爹!沉船博物館?你怎麽不把你爹我沉了!】


    不知道為什麽,林峰感覺有些麻酥酥的。


    您這沉船博物館是認真的嗎?


    沉船,博物館。


    【幸運星期五】是吧!


    我不去。


    你們怕我不死是吧!


    愛誰誰,我不幹了,我擺爛了!


    林峰:【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啊!】


    陳哥:【不用謝,對了,和你搭檔的油潑主,單身哦!對了,要是真的打算炒cp的話,弄假成真也行】


    林峰:【睿智!猥瑣,滾呐!】


    陳哥:【紅豆泥私密馬賽】


    沒有繼續和陳哥臊皮,丟掉了手裏的手機,林峰繼續潛行打坐,晚上這裏海風本來就大,林峰再搞出來一陣風,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情。


    他拿起來了手邊的法杖/法劍,從上麵削下來了一根快子長的“發簪”,學了半天在自己腦袋上麵,做了一個發簪。


    用自己頭發織造的發巾包裹住。


    然後用發簪一插。


    很完美。


    買了一身影樓道袍,看起來像是一位cosy愛好者,他將法杖製造成了一柄木劍,並未開鋒,別人看到了,也隻會以為這是cosy道具,不會被扣押。


    對於林峰來說,法劍是怎麽樣子並不重要,他殺人不需要用法器。


    法器是用來對付別人的。


    隻不過法劍上麵的文字,林峰寫的有些吃力,五嶽真形圖(泰山)將南洋建木之中的詛咒和惡意,全部都擠壓出來,連帶著他的鮮血和指頭書寫的文字,極其困難。


    林峰的指頭,常常被磨得隻剩下白骨。


    要不是有性命種子,怕是他兩隻手,都成機器貓的圓掌,也畫不完此物。


    每一次,林峰進入李高和李高父親的夢中,想要燒掉他們和祠堂的聯係,【李家祠堂】就會出現,阻攔住他的祭火。


    十分頑固。


    林峰燒不掉媒介。


    【李家祠堂】也對付不了林峰!


    反倒是林峰治好了李高。


    場麵有些僵持住了!


    誰也對付不了誰,除了看時間在誰的身上,其餘的辦法,都處理不了眼前的這個局麵。


    反倒是林峰在某一天早上,吐出了一口氣,將地麵打出一個小洞,林峰這才睜開眼睛。


    他終於靠著自己的苦修升級了。


    八品中……


    升級好慢啊……


    有沒有那種可以坐上飛機,可以直接飛的修行速度啊……


    我好急……


    ……


    升完級,上完班,扣上遊戲機,聽著閩南小調,林峰走入了那座腐朽的大門之中,再度來到了大街之上,照例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扮,背後的半成品法杖,腳上的靴子,還有眉心的縛妖索。


    “隻有徹底屬於我,被我煉化的東西,才能帶進來?”


    多出來了兩件東西,林峰由此猜測,他往後麵看了一眼,沒回家族,一溜煙消失在了此地,轉眼之間就來到了天妃娘娘廟,熟門熟路的拐了進去。


    慣犯。


    天妃娘娘廟晚上不會關門,整個神廟,氣派又宏大,遠遠看去,裏麵的香火幾乎要化作祥雲,衝天而去。


    香客如雲。


    整個天妃娘娘廟的屋簷彩畫,充滿了明朝時代的彩畫風格,因為長時間被香火熏陶,上麵還附帶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也沒有人打掃。


    兩根大香燭在門口兩側燒著,下午五點多,都是往外走出的香客。


    林峰逆流而上,很顯眼。


    天妃娘娘廟並不留宿,小廟祝送著最後的香客離開,看到林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攔在了林峰麵前:“對不起,客人,今晚太遲了,我們這裏不留宿。”


    林峰看著小廟祝的臉,很順手的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拿出來了鎏金懷表說道:“通融一下,我是李家惡少,理解一下惡少的想法。


    惡少嘛,別人不要做的,他就格外的喜歡做。


    我今晚就要住在這裏,你行也行,不行也要行。”


    小廟祝愣住了,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林峰手中的金色懷表說道:“呃……”


    看起來不想接這個不祥之物。


    周圍的人看到“林峰”的臉,都有些厭惡的躲開。


    果然是一個惡少。


    見到林峰眼神過來,這些香客都眼神躲避,林峰將懷表塞進了小廟祝的懷裏,二話不說跨步進入了天妃娘娘廟,看到了遊戲之中,阜口唯一未曾被浸染的神廟。


    雖然天妃娘娘廟看起來極其的氣派,可是裏麵的神殿,都是很早以前的神殿。


    並沒有擴大和修繕。


    裏麵的神殿,一共有三座,最後一座就是天妃娘娘,媽祖。


    其餘的兩座神殿,最前麵的一座,裏麵供奉著一位肉身佛,這也是本地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僧侶,有人在其死後,為其人塑造了金身。


    林峰看他,他看林峰。


    這位肉身佛,的確有鎮邪之用。


    和舍利子,大約是有相同的作用。


    不過林峰好奇的抬頭看他,他也俯瞰林峰,到底是沒有一巴掌扇下來,相當友善。


    另外一座神殿,供奉著一尊泥偶。


    這一尊泥偶,還穿著一套奇奇怪怪的盔甲,旁邊還有兵器。


    此神,香火也很旺盛。


    就是這位小廟祝有些懶,這裏的地上,桌子上,還有神像前麵的垂簾上,都有被熏出來的痕跡。


    本來赭紅色的神簾,也被熏得黢黑。


    三個神殿,都極其的昏暗,幾根蠟燭,照不亮神殿。


    這裏麵的煙火,旺盛的都有些辣眼睛。


    林峰走了進來,大咧咧的往供奉媽祖娘娘的桌子底下一鑽,順手拿了蒲團,墊在自己後腦勺這邊,眼看是要睡了。


    追過來的小廟祝人都傻了。


    他察覺到林峰是有法力在身的人,但是奈何林峰進來說的是,他是“惡少李見峰”,麵對惡少和麵修行人,是兩套邏輯,隻要林峰不動法力,他就不能動法術欺負一個“惡少”,在大海上撈人,是他的職責,懲戒一個路過的惡人不是,神很少多管閑事。


    所以他手裏捏著燙手山芋,忍不住說道:“李家少爺?少爺,這裏真不能留宿,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對於媽祖娘娘的不敬。


    媽祖娘娘會生氣的。”


    於是林峰走出來,祭拜了媽祖娘娘,祭拜完了之後,他思考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有找到,於是劈手將小廟祝手裏的鎏金懷表供奉給了媽祖娘娘,小廟祝臉都黑了。


    你怎麽把髒東西供奉給媽祖娘娘。


    你怎麽敢!


    林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廟祝:“小師傅是不是也覺得我此事,做的有些不妥?”


    小廟祝僵硬的笑著說道:“的確。”


    林峰嘿嘿一笑:“那多擔待,多擔待,您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給您磕一個,意思意思。”


    小廟祝:“嗬嗬。”


    他還真等待林峰磕頭,結果林峰趁著他說話的時候,鑽到了神像桌子下麵的空地裏麵,枕著蒲團睡了。


    小廟祝氣的血壓都高了。


    你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恨不得將李家的這後輩,從桌子底下拉出來,毆他兩拳。


    但是他不能。


    不動用法術,他不是這李家惡少的對手。


    林峰枕著蒲團,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臨近夜晚十二點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自己供奉在了媽祖娘娘前麵的鎏金懷表,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那時鍾像是催命的號角,在他的耳邊不住的響動。


    但是林峰睡得香甜,他眯著眼睛,等待著李家人摸到這裏來。


    李家人來了。


    小廟祝坐在外頭第一道神殿的門檻上,看著外麵流連的焦屍,大叫晦氣。


    怎麽會有這麽晦氣的事情發生。


    門外,好些焦黑的屍體駐足流連在天妃娘娘廟宇前麵,卻不敢進入。


    小廟祝身後的肉身佛,身上還散發出微微的熒光,攔住了這些人。


    林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門口已然沒“人”了。


    白天,李家稍微收斂了一些,人都不見了。


    看著林峰出來。


    小廟祝皮笑肉不笑:“你醒啦?睡得好嗎?城裏出現大事了,你知道嗎?”


    林峰:“一窩畜生死光了而已,又不算是什麽大事。”


    小廟祝:“……”


    你在說什麽?


    你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你知道你罵自己家族的人是一窩畜生,意味著什麽嗎?


    宗族除名,族規執法,就算是打死你,衙門也不能說個不是啊!


    你這廝,莫不是瘋了?


    林峰無視了小廟祝的神情,將李家的鎏金懷表朝著自己的懷裏一揣,自然而然的說道:“我中午吃飯時候回來啊,等我。


    你有什麽想要吃的嗎?我給你捎帶回來!”


    小廟祝聞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他也有些為林峰的厚臉皮震驚:“這人,好厚的臉皮啊。


    他以前是這樣的嗎?”


    林峰施施然離開,小廟祝在他身後說道:“你能不能晚上別回來了,我這邊壓力很大。”


    林峰:“不成,我還有些疑惑,想要朝著這邊搞清楚,我和小廟祝你一見如故,隻覺得我們是多年前的親朋故舊。”


    他自然而然的說道:“想要我離開啊?可以,得加錢。”


    小廟祝再度被此人的不要臉震撼住了,他數次想要施展法術,但是想想算了,索性眼睛一閉,回廟裏去了。


    眼不見為淨。


    我看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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