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又有s級事件？是突然發生的嗎？”
梅林向加特勒特工移交了指揮權，甚至都來不及和小巫師們告別，就用移形咒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倫敦。
在倫敦郊區的一個隱秘的軍事基地中，他看到了在等待他的瑪利亞.希爾，和那艘已經準備好飛行的軍用飛機。
這位弗瑞的公務助理，神盾局4級機密特工的出現，似乎代表著事情的嚴重性。
麵對梅林的詢問，希爾特工將一遝照片遞給了梅林，然後帶著梅林坐上了直飛南美的飛機。在顛簸起伏的飛機機艙中，梅林看著文件和照片，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那照片看上去像是衛星拍攝的，在那地形照片的重心，有一團明亮的，不規則的光芒在閃耀，就像是南美洲的阿根廷國內，有什麽東西在地麵上爆炸了，然後被衛星拍攝到了。
能被衛星直接觀測到的地麵爆炸，而且照片上那種很熟悉的光芒形狀，都讓梅林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希爾坐在梅林身邊，低聲為梅林解釋著這一次的突發事件。
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證實了梅林糟糕的猜測。
“長官，你可以把這事件理解為一次預料之外的核爆事故。”
“嗯？”
梅林回頭看著希爾，他說：
“阿根廷有核彈？國家試驗出問題了？還是戰爭的預兆？”
“都不是，慢慢聽我說，梅林長官。”
希爾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好幾分檔案，遞給了梅林，她解釋到：
“這一次不是常規的核爆，否則弗瑞局長也不會要求你立刻前往阿根廷。這次發生爆炸的，是一個私人實驗室製作的大型粒子對撞機，那設備是專門用來研究量子糾纏現象的。它爆炸引發的能量轟擊，相當於一枚小型核彈爆炸時產生的能量。”
希爾特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慶幸，她說：
“但和核彈的毀滅性爆炸不同，這一次逸散的能量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散了。那個實驗室的位置也並不在鬧市區，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傷亡。這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量子糾纏？”
梅林聽到這科學術語，他皺著眉頭，打開文件，說到：
“既然如此，弗瑞讓我去幹什麽？這種事情也輪不到神盾局去管吧？”
“我們必須管。”
希爾特工無奈的幫梅林將手中的文件翻倒最後幾頁，她指著其中一幅蓋著“絕密”字樣的人事檔案，對梅林說：
“因為這件事，和戰略科學軍團留下的一些陳年舊事有關，而且還涉及到一些冷戰時期的機密。”
希爾加重了語氣，她對梅林說：
“這些檔案，是我和弗瑞長官在幾個小時前，從卡特女士那裏拿到的。卡特女士叮囑弗瑞長官，務必挑選最信得過的特工去處理這件事。”
“弗瑞還真是看得起我...”
梅林翻閱著手中的那份人事檔案，他指著那幾張黑白的照片，有些頭疼的說：
“那麽，這個皮姆.漢克，比爾.佛斯特和伊萊亞斯.斯塔爾，他們三個人是什麽關係？現在又在哪？”
“還有‘歌利亞’計劃，這又是什麽？”
“我聽卡特女士說，歌利亞計劃，是戰略科學軍團在上個世紀60-80年代開啟的一個類似於‘超級士兵’計劃的研究。”
希爾特工對梅林說：
“卡特女士沒有詳細介紹，但據她說，那個試驗最終成功了。負責試驗的皮姆.漢克博士和他的三個助手，成功的研製出了一種叫‘皮姆粒子’的成果，那種特殊的粒子能改變原子間的距離，從而實現對人體的放大和縮小。”
“人體？放大縮小？”
梅林快速的翻閱著那寫滿了各種科技術語的文件，在聽到希爾的解釋後，他有些驚訝的說到：
“你確定那是上個世紀的科技能製作出的東西？”
“坦白說，我不相信，長官。”
希爾特工撥了撥自己的黑色頭發，她對梅林說：
“但卡特女士沒必要騙我們。據她說，皮姆.漢克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人，甚至比霍華德.斯塔克先生更聰明。而且皮姆博士就是第一代蟻人，他可以利用皮姆粒子，將自己的身體縮小到螞蟻大小，也可以將自己放大到身高60英尺左右，成為真正的巨人。”
“他不滿足於隻做個研究者，在70年代到90年代中，他和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助手珍妮特女士利用皮姆粒子成功的數次阻止了一觸即發的冷戰危機，這些事情在神盾局的檔案中都有記載。”
“恩...後來呢？”
梅林看著文件，他又問到：
“我似乎聽弗瑞說過，皮姆博士在89年退出了戰略科學軍團？”
“是的。”
希爾特工說：
“在出發前，弗瑞長官給我講過這段往事。”
“據說是在90年代的某一次行動中，皮姆博士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的性情大變。後來他又發現，戰略科學軍團的高層，在試圖秘密複製他的研究成果，這直接激怒了皮姆博士，他毆打了自己的上司，然後帶著自己所有的研究成果退出了戰略科學軍團。”
“卡特女士和霍華德先生都試圖勸解他，但收效甚微。據說現在，皮姆博士正在試圖建立自己的科研公司，他有屬於自己的實驗室，還有雄厚的資金來源。”
“嗯，他看起來不像是個讓人喜歡的家夥。”
梅林將文件翻到了最後幾頁，他看到了戰略科學軍團的高層和皮姆.漢克衝突的記錄，根據官方的記載，皮姆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記載中的皮姆是一個高傲的，難以接近的，脾氣急躁，控製欲極強而且行動方式古怪的天才，不怎麽善於和人打交道。
“是的。”
希爾特工也對此表示讚同，她指著文件中其他幾個人的照片，對梅林說：
“皮姆.漢克博士有過3任助手，分別是比爾.佛斯特博士、珍妮特.範.戴因博士，以及最後的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但除了珍妮特博士之外，其他兩位助手都是受不了皮姆博士古怪脾氣才離開的。”
希爾補充到：
“這一次出事的，就是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的實驗室。”
“讓我猜一猜。”
梅林將文件合起，他對希爾說：
“伊萊亞斯.斯塔爾從皮姆.漢克那裏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沒完全學會。在離開之後，他打算自己研究，結果出了岔子，對吧？”
“是的。”
希爾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們去阿根廷的原因，長官。”
“如果不是這一次爆炸，我們都不知道伊萊亞斯.斯塔爾居然有能力自己製作專門研究量子糾纏現象的粒子對撞機，那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設計出來的。卡特女士也說過，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其實是被趕出戰略科學軍團的，因為皮姆博士舉報他屢次在實驗室裏偷東西。”
“當初卡特女士沒抓到他的證據，但現在看來，伊萊亞斯.斯塔爾確實從皮姆.漢克博士那裏帶走了一些可怕的知識。”
“所以呢？”
梅林反問到：
“我們兩的任務到底是什麽？是去確認伊萊亞斯.斯塔爾的死亡，還是帶回那些被他偷走的知識？”
“兩者都有。”
希爾特工用一種冷靜的聲音說：
“歌利亞計劃被終止不是沒有原因的，梅林長官。這個計劃的任何產物都很危險。”
“我聽卡特女士說，皮姆粒子的正確使用方式，隻有皮姆博士和珍妮特博士，以及曾經自願做過實驗品的比爾.佛斯特博士三個人知道，就連她和霍華德先生都不知道。皮姆博士的保密能力和他的科研能力一樣強大。”
“這一次的爆炸事件就是個慘烈的提醒。那些危險的知識必須被收回，並且必須被封存。”
希爾嚴肅的說：
“任由其流落在外，隻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好吧。”
梅林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任務。弗瑞派他來，估計也是在借用他強大的感知力，試圖從那被摧毀的實驗室廢墟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看著希爾，看著這4級特工臉上嚴肅的表情，他忍不住說到：
“你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弗瑞了，希爾。就連表情都如出一轍，這可不是個好的征兆。”
他對希爾說：
“願意來s..l.d.工作嗎？我們這工作很輕鬆，沒什麽問題就是一周雙休，偶爾還能公費旅行。我覺得你在我這裏，肯定要比待在弗瑞身邊輕鬆的多。”
梅林開玩笑的話，讓冷若冰霜的希爾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頭發，靠在並不舒服的機艙座位上，她揉了揉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黑眼圈，又伸了個懶腰，對梅林說：
“算了，長官，我感謝你的好意...”
“但是？”
梅林閉上眼睛，就像是在休息一樣，他說：
“我就知道，肯定有個‘但是’，對吧？”
“是的。”
希爾聳了聳肩，她笑了笑，小聲回答說：
“但是我天生就害怕幽靈那些東西...我可以麵不改色的朝著一群武裝暴徒開槍，但最低級的小劣魔都能嚇壞我。我現在還記得，上次和你一起出差，第一次見到拉頓的時候，我被嚇呆了，那一晚都沒怎麽睡好。所以，s..l.d.肯定不適合我。”
“好吧，女孩嘛，可以理解。”
梅林笑著說：
“畢竟我不能指望每個女特工都和梅琳達一樣強悍。”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對身邊的希爾說：
“害得好幾個小時才能到呢，睡一會吧。”
“沒事，我再整理一下文件，長官，你休息吧。”
希爾對梅林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她說：
“我已經習慣熬夜了。”
話是這麽說，但十幾分鍾之後，希爾的雙眼就伴隨著飛機的震動閉上了，她的腦袋向旁邊偏轉，最後靠在了梅林肩膀上。
肩膀一沉的感覺，和希爾頭發傳來的幽香，讓正在看資料的梅林愣了一下，但他沒有推開這疲憊的姑娘。
“可憐的希爾，被弗瑞那家夥折磨成什麽樣了。”
他搖了搖頭，維持著坐姿，手指輕輕揮動，一張軍用毯子就落在了希爾的身體上。
他悄悄的將一個昏睡咒扔在了希爾身上，並不帶惡意，而是用這種方式讓這姑娘睡得更香一些。昏睡咒雖然聽上去有些危險，但實際上，在巫師界，也有很多巫師用它來治療失眠症狀。
嗯，還是非常有效的治療方式呢。
而從希爾這姑娘濃重的黑眼圈來看，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7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阿根廷邊緣的一座山穀的機場中，希爾和梅林乘坐專門的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伊萊亞斯.斯塔爾的私人實驗室的廢墟邊。
量子糾纏的粒子對撞機爆炸的能量，幾乎將這地上3層，外加地下5層的實驗室全部摧毀，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淒慘的大坑。
說真的，這個坑，可比梅林在馬爾福山穀弄出的那個坑大多了。
兩者所代表的破壞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滴滴，滴滴”
穿著防護服的希爾手裏握著一個蓋革計數器，在那稍顯尖銳的探測聲中，希爾對梅林打了個手勢。
“輻射已經回落到了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程度，可以脫掉這累贅的衣服了。”
“不！別脫下來！”
梅林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個深達10米多的大坑的底部，在那殘留的建築物的陰影中，他隱約看到了一些東西，他麵色嚴肅的對希爾說：
“別讓人靠近，然後你跟我來。另外，希爾...你做好做好心理準備。”
“怎麽了？長官。”
希爾也順著梅林的目光看向坑底，但她什麽都沒看到。她左右看了看，又想起了文件上說的，實驗室的十幾個科研者都在爆炸中消失的消息，她頓時有些猶豫，又有些害怕的問到：
“這裏有什麽我看不到的東西嗎？”
“放心，不是幽靈。”
梅林伸手將防護服拉開，他摘下眼鏡，看著坑底的陰影，他說：
“這裏很‘幹淨’，但它並非空無一物。”
“陰影裏有東西，就像是...”
“活著的幽靈。”
梅林向加特勒特工移交了指揮權，甚至都來不及和小巫師們告別，就用移形咒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倫敦。
在倫敦郊區的一個隱秘的軍事基地中，他看到了在等待他的瑪利亞.希爾，和那艘已經準備好飛行的軍用飛機。
這位弗瑞的公務助理，神盾局4級機密特工的出現，似乎代表著事情的嚴重性。
麵對梅林的詢問，希爾特工將一遝照片遞給了梅林，然後帶著梅林坐上了直飛南美的飛機。在顛簸起伏的飛機機艙中，梅林看著文件和照片，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那照片看上去像是衛星拍攝的，在那地形照片的重心，有一團明亮的，不規則的光芒在閃耀，就像是南美洲的阿根廷國內，有什麽東西在地麵上爆炸了，然後被衛星拍攝到了。
能被衛星直接觀測到的地麵爆炸，而且照片上那種很熟悉的光芒形狀，都讓梅林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希爾坐在梅林身邊，低聲為梅林解釋著這一次的突發事件。
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證實了梅林糟糕的猜測。
“長官，你可以把這事件理解為一次預料之外的核爆事故。”
“嗯？”
梅林回頭看著希爾，他說：
“阿根廷有核彈？國家試驗出問題了？還是戰爭的預兆？”
“都不是，慢慢聽我說，梅林長官。”
希爾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好幾分檔案，遞給了梅林，她解釋到：
“這一次不是常規的核爆，否則弗瑞局長也不會要求你立刻前往阿根廷。這次發生爆炸的，是一個私人實驗室製作的大型粒子對撞機，那設備是專門用來研究量子糾纏現象的。它爆炸引發的能量轟擊，相當於一枚小型核彈爆炸時產生的能量。”
希爾特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慶幸，她說：
“但和核彈的毀滅性爆炸不同，這一次逸散的能量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散了。那個實驗室的位置也並不在鬧市區，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傷亡。這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量子糾纏？”
梅林聽到這科學術語，他皺著眉頭，打開文件，說到：
“既然如此，弗瑞讓我去幹什麽？這種事情也輪不到神盾局去管吧？”
“我們必須管。”
希爾特工無奈的幫梅林將手中的文件翻倒最後幾頁，她指著其中一幅蓋著“絕密”字樣的人事檔案，對梅林說：
“因為這件事，和戰略科學軍團留下的一些陳年舊事有關，而且還涉及到一些冷戰時期的機密。”
希爾加重了語氣，她對梅林說：
“這些檔案，是我和弗瑞長官在幾個小時前，從卡特女士那裏拿到的。卡特女士叮囑弗瑞長官，務必挑選最信得過的特工去處理這件事。”
“弗瑞還真是看得起我...”
梅林翻閱著手中的那份人事檔案，他指著那幾張黑白的照片，有些頭疼的說：
“那麽，這個皮姆.漢克，比爾.佛斯特和伊萊亞斯.斯塔爾，他們三個人是什麽關係？現在又在哪？”
“還有‘歌利亞’計劃，這又是什麽？”
“我聽卡特女士說，歌利亞計劃，是戰略科學軍團在上個世紀60-80年代開啟的一個類似於‘超級士兵’計劃的研究。”
希爾特工對梅林說：
“卡特女士沒有詳細介紹，但據她說，那個試驗最終成功了。負責試驗的皮姆.漢克博士和他的三個助手，成功的研製出了一種叫‘皮姆粒子’的成果，那種特殊的粒子能改變原子間的距離，從而實現對人體的放大和縮小。”
“人體？放大縮小？”
梅林快速的翻閱著那寫滿了各種科技術語的文件，在聽到希爾的解釋後，他有些驚訝的說到：
“你確定那是上個世紀的科技能製作出的東西？”
“坦白說，我不相信，長官。”
希爾特工撥了撥自己的黑色頭發，她對梅林說：
“但卡特女士沒必要騙我們。據她說，皮姆.漢克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人，甚至比霍華德.斯塔克先生更聰明。而且皮姆博士就是第一代蟻人，他可以利用皮姆粒子，將自己的身體縮小到螞蟻大小，也可以將自己放大到身高60英尺左右，成為真正的巨人。”
“他不滿足於隻做個研究者，在70年代到90年代中，他和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助手珍妮特女士利用皮姆粒子成功的數次阻止了一觸即發的冷戰危機，這些事情在神盾局的檔案中都有記載。”
“恩...後來呢？”
梅林看著文件，他又問到：
“我似乎聽弗瑞說過，皮姆博士在89年退出了戰略科學軍團？”
“是的。”
希爾特工說：
“在出發前，弗瑞長官給我講過這段往事。”
“據說是在90年代的某一次行動中，皮姆博士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的性情大變。後來他又發現，戰略科學軍團的高層，在試圖秘密複製他的研究成果，這直接激怒了皮姆博士，他毆打了自己的上司，然後帶著自己所有的研究成果退出了戰略科學軍團。”
“卡特女士和霍華德先生都試圖勸解他，但收效甚微。據說現在，皮姆博士正在試圖建立自己的科研公司，他有屬於自己的實驗室，還有雄厚的資金來源。”
“嗯，他看起來不像是個讓人喜歡的家夥。”
梅林將文件翻到了最後幾頁，他看到了戰略科學軍團的高層和皮姆.漢克衝突的記錄，根據官方的記載，皮姆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記載中的皮姆是一個高傲的，難以接近的，脾氣急躁，控製欲極強而且行動方式古怪的天才，不怎麽善於和人打交道。
“是的。”
希爾特工也對此表示讚同，她指著文件中其他幾個人的照片，對梅林說：
“皮姆.漢克博士有過3任助手，分別是比爾.佛斯特博士、珍妮特.範.戴因博士，以及最後的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但除了珍妮特博士之外，其他兩位助手都是受不了皮姆博士古怪脾氣才離開的。”
希爾補充到：
“這一次出事的，就是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的實驗室。”
“讓我猜一猜。”
梅林將文件合起，他對希爾說：
“伊萊亞斯.斯塔爾從皮姆.漢克那裏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沒完全學會。在離開之後，他打算自己研究，結果出了岔子，對吧？”
“是的。”
希爾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們去阿根廷的原因，長官。”
“如果不是這一次爆炸，我們都不知道伊萊亞斯.斯塔爾居然有能力自己製作專門研究量子糾纏現象的粒子對撞機，那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設計出來的。卡特女士也說過，伊萊亞斯.斯塔爾博士其實是被趕出戰略科學軍團的，因為皮姆博士舉報他屢次在實驗室裏偷東西。”
“當初卡特女士沒抓到他的證據，但現在看來，伊萊亞斯.斯塔爾確實從皮姆.漢克博士那裏帶走了一些可怕的知識。”
“所以呢？”
梅林反問到：
“我們兩的任務到底是什麽？是去確認伊萊亞斯.斯塔爾的死亡，還是帶回那些被他偷走的知識？”
“兩者都有。”
希爾特工用一種冷靜的聲音說：
“歌利亞計劃被終止不是沒有原因的，梅林長官。這個計劃的任何產物都很危險。”
“我聽卡特女士說，皮姆粒子的正確使用方式，隻有皮姆博士和珍妮特博士，以及曾經自願做過實驗品的比爾.佛斯特博士三個人知道，就連她和霍華德先生都不知道。皮姆博士的保密能力和他的科研能力一樣強大。”
“這一次的爆炸事件就是個慘烈的提醒。那些危險的知識必須被收回，並且必須被封存。”
希爾嚴肅的說：
“任由其流落在外，隻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好吧。”
梅林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任務。弗瑞派他來，估計也是在借用他強大的感知力，試圖從那被摧毀的實驗室廢墟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看著希爾，看著這4級特工臉上嚴肅的表情，他忍不住說到：
“你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弗瑞了，希爾。就連表情都如出一轍，這可不是個好的征兆。”
他對希爾說：
“願意來s..l.d.工作嗎？我們這工作很輕鬆，沒什麽問題就是一周雙休，偶爾還能公費旅行。我覺得你在我這裏，肯定要比待在弗瑞身邊輕鬆的多。”
梅林開玩笑的話，讓冷若冰霜的希爾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頭發，靠在並不舒服的機艙座位上，她揉了揉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黑眼圈，又伸了個懶腰，對梅林說：
“算了，長官，我感謝你的好意...”
“但是？”
梅林閉上眼睛，就像是在休息一樣，他說：
“我就知道，肯定有個‘但是’，對吧？”
“是的。”
希爾聳了聳肩，她笑了笑，小聲回答說：
“但是我天生就害怕幽靈那些東西...我可以麵不改色的朝著一群武裝暴徒開槍，但最低級的小劣魔都能嚇壞我。我現在還記得，上次和你一起出差，第一次見到拉頓的時候，我被嚇呆了，那一晚都沒怎麽睡好。所以，s..l.d.肯定不適合我。”
“好吧，女孩嘛，可以理解。”
梅林笑著說：
“畢竟我不能指望每個女特工都和梅琳達一樣強悍。”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對身邊的希爾說：
“害得好幾個小時才能到呢，睡一會吧。”
“沒事，我再整理一下文件，長官，你休息吧。”
希爾對梅林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她說：
“我已經習慣熬夜了。”
話是這麽說，但十幾分鍾之後，希爾的雙眼就伴隨著飛機的震動閉上了，她的腦袋向旁邊偏轉，最後靠在了梅林肩膀上。
肩膀一沉的感覺，和希爾頭發傳來的幽香，讓正在看資料的梅林愣了一下，但他沒有推開這疲憊的姑娘。
“可憐的希爾，被弗瑞那家夥折磨成什麽樣了。”
他搖了搖頭，維持著坐姿，手指輕輕揮動，一張軍用毯子就落在了希爾的身體上。
他悄悄的將一個昏睡咒扔在了希爾身上，並不帶惡意，而是用這種方式讓這姑娘睡得更香一些。昏睡咒雖然聽上去有些危險，但實際上，在巫師界，也有很多巫師用它來治療失眠症狀。
嗯，還是非常有效的治療方式呢。
而從希爾這姑娘濃重的黑眼圈來看，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7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阿根廷邊緣的一座山穀的機場中，希爾和梅林乘坐專門的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伊萊亞斯.斯塔爾的私人實驗室的廢墟邊。
量子糾纏的粒子對撞機爆炸的能量，幾乎將這地上3層，外加地下5層的實驗室全部摧毀，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淒慘的大坑。
說真的，這個坑，可比梅林在馬爾福山穀弄出的那個坑大多了。
兩者所代表的破壞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滴滴，滴滴”
穿著防護服的希爾手裏握著一個蓋革計數器，在那稍顯尖銳的探測聲中，希爾對梅林打了個手勢。
“輻射已經回落到了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程度，可以脫掉這累贅的衣服了。”
“不！別脫下來！”
梅林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個深達10米多的大坑的底部，在那殘留的建築物的陰影中，他隱約看到了一些東西，他麵色嚴肅的對希爾說：
“別讓人靠近，然後你跟我來。另外，希爾...你做好做好心理準備。”
“怎麽了？長官。”
希爾也順著梅林的目光看向坑底，但她什麽都沒看到。她左右看了看，又想起了文件上說的，實驗室的十幾個科研者都在爆炸中消失的消息，她頓時有些猶豫，又有些害怕的問到：
“這裏有什麽我看不到的東西嗎？”
“放心，不是幽靈。”
梅林伸手將防護服拉開，他摘下眼鏡，看著坑底的陰影，他說：
“這裏很‘幹淨’，但它並非空無一物。”
“陰影裏有東西，就像是...”
“活著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