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死侍騎在狂奔的駱駝上,他背著一個紫色的,龐大的石棺。


    在穆斯塔法的狂奔中。


    他回頭看去,身後那風沙裏追逐他的機器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穆斯法塔你真棒!”


    死侍拍著眼前的駱駝,他得意的說:


    “真不枉我將自己最喜歡吃的卷餅讓給你,瞧瞧你,簡直是駱駝之王...肯定有很多母駱駝會喜歡你的!我發誓!”


    他胯下的駱駝叫喚了幾聲,似乎在回應死侍。


    紮坦娜帶著的駱駝果然不一樣,這家夥在沙漠裏奔跑的速度簡直和一陣風一樣。


    “哈,你也在慶幸自己擺脫了那個瘋女人,對吧?”


    死侍在風沙裏大笑著,他對胯下的駱駝說:


    “跑吧,跑起來,等跑出這片沙漠我就給你自由,再請你吃一頓卷餅大餐,我要發財啦!哈哈哈...啊呸!這該死的風沙,進眼睛了,疼!真疼!”


    十幾分鍾之後,穆斯塔法載著死侍衝出了沙漠。


    在沙漠邊緣,死侍將自己背包裏所有的卷餅都丟給了駱駝。


    還按照承諾,解開了駱駝身上的韁繩。


    那是魔法韁繩。


    在韁繩解開的瞬間,穆斯塔法就發出一聲嘶鳴,如一陣煙一樣消失在死侍眼前。


    “哇哦!”


    死侍誇張的捂住臉,他尖叫到:


    “魔法!神奇的魔法!”


    他在原地跳了幾次,然後從地麵上撿起卷餅,揭開麵罩,塞進自己嘴裏。


    他一邊咀嚼著,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紫色石棺。


    死侍的眼睛眨了眨。


    一個天才般的想法出現在了他那不受控製的思維中。


    其實...


    從他剛開始接到這個委托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好奇。


    魔怪們的公主到底長什麽樣?


    那可憐的小姐在沙漠裏被埋了幾千年,大概率已經成了一個幹癟的木乃伊...


    那肯定很惡心。


    但死侍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左右看了看,一邊咬著卷餅,一邊伸手觸摸在了石棺上。


    “就看一眼...”


    死侍自言自語的說:


    “隻看一眼,公主殿下,讓我看看...”


    他一點一點的推開了石棺。


    紫色的光...


    那流動的光芒,從石棺中閃耀開,遍布了死侍的眼睛。


    就如最美麗的寶石一般。


    “哦,寶貝...”


    死侍發出了如夢囈一樣的聲音。


    就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一樣。


    ————————————


    “在人類文明尚未真正崛起之時,這個世界是由超自然力量統治的。”


    在疾馳的雜音中,杜朋德一邊開著車,一邊聽坐在後座上的紮坦娜女士為他普及魔法曆史。


    他覺得這挺有意思的,比看那些雜誌有意思多了。


    雜音也覺得挺有意思,它都不說話。


    呃,這也許是因為在幾天前,紮坦娜扔掉了它的音箱,還用魔法揍了它一頓的緣故。


    “在公元一世紀,《夜行者條約》簽訂之後,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才算是真正獨立。”


    “從那之後,人類主宰白晝,而暗夜之下的世界則由異類們控製。”


    紮坦娜靠在座位上,她信手翻閱著一本魔典,輕聲說:


    “但人類並不滿足於隻占據這世界的一半,教廷,獵魔人,巫師們等等,他們不斷壓縮著異類的世界,但異類們任由一戰之力。”


    “直到魔怪王朝崩潰...暗夜之王,魔怪大帝夏坷垃死於背叛的陰謀,異類的世界徹底顛覆。”


    “混亂,戰爭,異類們失去了統一,在人類進攻它們的時候,它們自己也在互相殘殺,然後人類就勝利了。”


    “在中世紀末期,這場持續了近千年的戰爭基本上宣告結束。”


    “人類徹底贏得了這個世界的控製權,但異類們也沒有被消滅,它們還在活躍著,在黑暗中覬覦著這個世界。”


    “當然,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談的。”


    紮坦娜看向車窗之外,她輕聲說:


    “我在那陵寢裏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關於那位被父親封印了一千多年的魔怪公主,夏坷垃殿下。”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杜朋德。”


    紮坦娜說:


    “如果死侍手賤打開了石棺,那按照那壁畫的描述,他就很危險了...也許我們趕過去也隻能為他收屍了。”


    “不會吧?”


    杜朋德一邊踩下油門,一邊說:


    “我在神盾局的時候,讀過關於死侍先生的一些資料,他是世界上最強的幾個自愈變種人之一,他理論上是不可能被殺死的。”


    “是!確實,他不能被殺死,除非用一些特殊的武器。”


    紮坦娜歎了口氣,她說:


    “但問題是,麵對一個永不滿足的,以生命力為食的,剛剛被從封印中釋放的怪物,韋德堅持的越久,也隻能是得到越多的痛苦。”


    “這世界上總有些怪物,是不能以常理判斷的。”


    “好吧。”


    杜朋德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他開著車,幾秒鍾之後,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問到:


    “對了,紮坦娜女士,你也是為了那位夏坷垃公主來的嗎?”


    “不。”


    紮坦娜詫異的說: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為她來的?死侍是個蠢貨,他以為我是來搶他任務的,但並不是...”


    魔術師小姐搖了搖頭,她說:


    “我要的,和他要的,並不衝突。”


    十幾分鍾的疾馳之後,雜音變形的車停在了沙漠邊緣的一處汽車旅館之外。


    在紮坦娜的帶領下,壯起膽的杜朋德跳上樓梯,停在了一處沒什麽特殊的房間之外。


    在紮坦娜的眼神示意下,杜朋德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踹在了眼前的門上。


    “砰”


    房門向內掀開,杜朋德抓著一把手槍,跳了進去。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房間裏並沒有什麽怪物。


    在杜朋德眼前,床鋪一片混亂,在那交纏的被子裏,死侍正躺在那裏,赤身裸體,他就像是被榨幹了一樣。


    眼看著杜朋德出現,死侍艱難的抬起頭,對杜朋德說:


    “救...救救我...”


    而在床鋪旁邊,在那化妝台前。


    一位身材火爆,穿著古怪的,如絲綢一樣的連體衣,還有一頭齊腰長發的女士正坐在那裏。


    她在梳著頭。


    在旁邊的地麵上,還扔著幾件鬥篷啊,內衣啊之類的東西。


    不用死侍說,杜朋德也明白這房間裏剛剛發生了什麽。


    哇...


    死侍...


    真是個幸運的家夥呢。


    “喲,一個普通人?”


    那坐在梳妝台前的女士轉過頭,杜朋德看到她有一雙如獸瞳一樣的眼睛,在眼睛周圍還有紫色月弧一樣的點綴。


    在額頭上,她帶著一個用三枚金幣串起的頭飾,在那金幣上有睜開的眼睛符文。


    她的穿著極其大膽。


    上半身幾乎是赤裸的,隻有在胸口有黑色蕾絲,如內衣一樣的遮蔽,而纖細的雙臂上帶著紫色和黑色點綴的長袖手套。


    有手鐲和飛翼的裝飾。


    在潔白的脖子上,還帶著金色的項鏈。


    說真的...


    這個女人。


    簡直就是個妖精。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杜朋德的目光就變得迷離起來,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古怪的誘惑中。


    “咳、咳”


    紮坦娜的輕咳聲在杜朋德身後響起,就如悶雷一樣驚醒了被誘惑的出租車司機,後者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再次對準那位紫衣女士。


    但他別過頭,不敢再去看她。


    生怕自己又陷入那種迷惑之中。


    “除了普通人之外,還有一位女巫呢。”


    紮坦娜走入房間裏,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瘦的皮包骨的死侍韋德,又看了看那從椅子上站起身的紫衣女士。


    她說:


    “你好,夏坷垃殿下...看來你剛剛完成了一次‘進食’?”


    “是的,女巫。”


    魔怪公主叉著腰,站在那裏。


    這女人隨便一個動作都顯得風情萬種,簡直就是誘惑的實質性化身。


    她舉起手指,放在眼前,一邊把玩著指甲,一邊對紮坦娜說:


    “沉睡千年之後,我給了我看到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吻,作為報答...任何人都能付起一個吻的報酬,但這個光怪陸離的新世界真是讓人驚訝。”


    夏坷垃公主看向躺在床上的死侍,她朝著死侍送出一個飛吻。


    下一刻,死侍發出了驚恐而虛弱的尖叫。


    “不!不!別硬起來,求你!”


    “我受不了啦!”


    “他是個永生不死的勇士。”


    公主殿下發出了一連串惹人玩味的笑聲,她對紮坦娜說:


    “他的生命力永不枯竭,讓已經餓了千年的我極其滿足...也讓我這弱女子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


    “我從我的勇士那裏也聽說了關於魔怪王朝的事情,我很高興聽到我父親當年的臣子們還沒有遺忘我...我要回到我的族人之中。”


    “我要履行夏坷垃家族的使命,而且沒人能再阻攔我。”


    她盯著紮坦娜,一對白色的,螺旋的惡魔角出現在她額頭上,還有一對小一點的角在發鬢出湧動。


    古怪的能量化作紫色的煙霧在她身體周圍纏繞著,她用一種危險的聲音說:


    “你是來抓捕我的嗎?女巫,你應該來的更早一點的。”


    “不。”


    紮坦娜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落在房間邊緣處,那被打開的石棺上,她說:


    “我是來拿這個的。”


    紮坦娜揮了揮手指,那紫色的石棺緩緩合攏。


    她對杜朋德甩了甩手,後者立刻抬起那看似沉重,但實際上挺輕盈的石棺,離開了這糜爛的房間。


    魔術師小姐後退了一步,她對眼前滿臉詫異的夏坷垃公主說:


    “我就不打擾你和你的勇士繼續‘玩’了,公主殿下。”


    她瞥了一眼滿臉絕望的死侍,她輕笑著說:


    “這位勇士也會負責把您送回硫磺港...”


    “再見了,殿下。”


    “不!”


    死侍在床上艱難的爬動,他砸在地麵上,他朝著紮坦娜伸出手,他尖叫著:


    “帶我一起離開,求你!”


    “梅林的錢我不要了,帶我離開這!”


    “幫幫我!求你!別把我一個人丟下!”


    死侍的尖叫聲顯得那麽的可憐,那麽的無助。


    但紮坦娜根本不在意。


    她蹲下身,看著死侍那帶著頭套的臉,對絕望的死侍說:


    “你不是精力十足嗎?韋德,你不是一直渴望有個熱情而完美的姑娘填補你空虛的內心嗎?”


    “現在你有了,盡情享受吧。”


    “哈哈哈”


    紮坦娜發出了一連串複仇成功的笑聲,她打開門,離開了這旅館。


    在離開時,她還不忘關上門,避免其他人打擾死侍的“性福”生活。


    在那魔怪王朝的陵寢裏,紮坦娜看到了那些壁畫。


    她知道夏坷垃公主是一位魅魔。


    不是一般的,像是曼迪那樣的魅魔。


    她是一位真正的高階魅魔,號稱“不死女王”,總之和地球上的魅魔可不是一回事。


    她被封印了千年,她肯定很餓,很饑渴...


    死侍這下有的受了。


    但願他能挺過去,不會精盡而亡吧。


    “別過來!”


    在房間裏,死侍在地麵上掙紮著,而夏坷垃公主一邊撥著頭發,一邊魅惑十足的跪在地麵,她舔著紫色的嘴唇,就像是抓住了獵物的雌獸一樣。


    她靠近驚慌的死侍,她伸手撥動一樣堅挺的玩意。


    她輕聲說:


    “為什麽要拒絕我呢?勇士...你也渴望那種歡愉,不是嗎?”


    “啊!”


    死侍恐懼的尖叫著。


    他看著眼前這個不管是身材,還是麵孔,還是氣質,還是技巧,都是滿分的女人,他從未如此恐懼過一個如此完美的美女的投懷送抱。


    但問題在於...


    這可不是什麽歡愉的體驗啊。


    他的自愈能力能讓他在被榨幹之後快速恢複精力,如永動機一樣,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在短時間內被弄得精疲力竭。


    他開始害怕了。


    眼看著夏坷垃又要再次掀起攻勢,死侍咬著牙,將自己的頭套摘了下來。


    他現在隻寄希望於自己那張醜的驚天動地的臉,能打消眼前這位公主沒有盡頭的渴望。


    夏坷垃似乎真的被嚇住了。


    她看著死侍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活下來了...”


    死侍內心裏升騰起這個念頭。


    他無比慶幸有一張醜臉。


    但下一刻,魅魔公主那豐滿的,紫色的嘴唇就印在了死侍的嘴唇上,在生命力如噴泉一樣被汲取的過程中,他恍惚間聽到了夏坷垃那誘惑的輕笑。


    “你連醜都醜的如此別致...”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勇士。”


    “這一次,堅持的時間長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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