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正廳裏等羅士謀,等了半晌,不見羅士謀回去。


    他覺得不好,才一路找了出來,摸到了這裏。


    幸好,幸好一進門就瞧見了趙嫤。


    雖然,趙嫤是和楊譜錦在一起的,他看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方才走來時,他已經一路聽了不少流言蜚語,說趙嫤貪慕男色,又看上和寧侯府的庶子了。


    他心底覺得,趙嫤不是那樣的人,可眼前這情景,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種種思緒最後化一道心聲:趙嫤沒事就好。


    “孟大人,你怎麽來了?”趙嫤瞧見他,杏眸不由睜大了。


    真是棘手。


    孟子期來了,她接下來的事情還如何辦?


    “出去再說吧。”孟子期轉身招呼她。


    “我現在還不能走。”趙嫤與他一道往門外去:“你先去吧,回頭我再與你說。”


    “羅士謀是不是在裏麵?”孟子期指了指內間方向。


    “嗯。”趙嫤知道瞞不住他,也不曾瞞著。


    “那你必須隨我出去。”孟子期態度更強硬了。


    “孟大人。”趙嫤沿著廊簷往屋後走:“我真的還有事,你先走吧。”


    孟子期知道她不會聽他的,幹脆跟了上去:“那我陪著你。”


    趙嫤不曾言語,快步走到屋後,才頓住腳。


    “孟大人。”她轉過身,正對著孟子期,難得正色道:“你要留在這裏,也可以。


    但是你不能影響我接下來所做的任何事情。”


    孟子期眉頭微微皺起:“你要做什麽?”


    他很少見趙嫤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驚訝於她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勢。


    趙嫤真的有太多他所不知道的樣子。


    還有,接下來她要做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嗎?


    “孟大人可以發誓嗎?”趙嫤不回他,反而彎起眸子,笑眯眯的問了他一句。


    孟子期覺得,她像隻眯著眼睛使詐的小狐狸,狡黠都快從她眸底溢出來了。


    “行不行?”趙嫤牽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輕聲軟語:“發誓吧,好不好?”


    她語調軟綿綿的,像是請求,又像是撒嬌。


    讀書人重諾,孟子期必須發誓。


    倘若孟子期不肯,她隻能放棄接下來的事情了。


    孟子期的臉一下紅了,脫口便應了她:“好。”


    他舉起三根手指頭衝著天,發完誓之後,後之後覺的察覺這事有些荒唐。


    這可是發誓啊,怎能這樣兒戲?


    可趙嫤一撒嬌,他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便稀裏糊塗地依著她了。


    等清醒過來,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即使孟子期發了誓,趙嫤也不想讓孟子期親眼瞧見她做了什麽。


    她不想落把柄在旁人手中,即使孟子期很可信,她也不想。


    誰也不能保證,孟子期以後會不會與她翻臉。


    她拉著聆風到一旁,小聲吩咐去了。


    楊譜錦笑看著孟子期,拱手:“孟大人。”


    “三少爺。”孟子期回了一禮。


    兩人沒有再說話。


    楊譜錦卻悄悄打量著孟子期。


    趙嫤確實厲害,如孟子期這樣中規中矩的人,輕易是不會動心的,竟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


    嘖,美色誤人啊!


    *


    羅士謀睜開眼,察覺腦後有些疼痛,他抬手揉著後脖頸處,望著帳頂一時有些茫然。


    他頓了片刻後,才側頭左右瞧了瞧,一下便定住了。


    從他這個角度,瞧不見趙如秀的臉,但是能瞧見粗粗的麻繩映襯著一片細膩雪白的肌膚,還有淺淺的溝壑。


    他一骨碌坐起身,一時興奮得臉都紅了,一把摸上了那一片雪白,綿膩的觸感讓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想起來了,他跟著趙嫤進了客院來著,後來有人從背後襲擊了他,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現在想來,一定是趙嫤和楊家那個庶子搞的鬼。


    他眼神落在趙如秀的臉上,趙嫤二人這是怕他報複,所以送了個佳人來,連衣服都剝好了?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總得找那二人算賬。


    不過,不是現在。


    今日看趙嫤,已經將他心底的邪火都勾了出來,眼前的情景也叫他欲罷不能,他急需要發泄。


    他一把取過麻繩,三下五除二將趙如秀四肢纏住,綁在床頭,取過鞭子,揮起來“啪”的一聲,抽在了趙如秀的腰間。


    趙如秀哼了哼,卻沒有睜開眼。


    “還不醒?”羅士謀冷哼一聲,高高的揚起鞭子,重重的抽了下去。


    “啪!”


    “唔……嘶……”趙如秀痛得醒轉過來,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四肢都被固定住了。


    “醒了?”羅士謀聽她有了反應,又是一鞭子。


    “啊——”


    趙如秀還未看清情形,便痛極了,也害怕極了,不由尖叫了一聲。


    羅士謀聽她害怕,愈發興奮,連著揮了三鞭子:“叫,小賤人,給老子叫!”


    他就好這一口,就喜歡看這些女子害怕掙紮卻又掙不脫發樣子。


    今日雖然不曾弄到趙嫤,這個女子倒也不錯,腰條臉蛋都算得上是上佳。


    他越發興起,連著抽了數十鞭,眼睛都紅了。


    趙如秀又哭又叫,害怕極了:“救命……啊……”


    趙嫤靠在後窗處,孟子期和楊譜錦站在她左右,三人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趙嫤的神色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側耳傾聽。


    楊譜錦一臉的無所謂,靠在牆上,抬頭看著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隻有孟子期,臉色漲的通紅,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他什麽時候聽過這種聲音?而且還是和……和趙嫤一起?


    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裏頭將羅士謀罵了百八十遍,該死的東西,成日裏就想著那點事了吧?


    他們才從屋子裏出來多久,他就又找到人了?


    聆風悄悄摸進了屋子。


    羅士謀背對著房門,揮舞著鞭子興奮極了,壓根兒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聆風摸起床邊的青瓷花瓶,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羅士謀身子晃了晃,想要扭頭看是誰襲擊他,卻已經支撐不住,仰麵倒了下去。


    趙如秀披散著頭發,中衣被抽得破破爛爛,身上全是殷紅的鞭痕,卻又不破,隻是一道一道腫起,看著觸目驚心。


    她害怕的已經失去了理智,閉著眼睛拚命掙紮尖叫,壓根兒不曾察覺羅士謀已經倒下了。


    聆風撿起地上她的帕子,蓋住了她雙眼,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趙如秀拚命掙紮,奈何四肢皆被綁的牢牢的,那裏能掙得脫聆風的手?


    很快,她便軟了身子昏死了過去,不再動彈。


    聆風鬆開她,俯身在地上趙如秀那堆衣物裏翻找起來。


    蔣晴柔教導女兒,十分心細,趙月華和趙如秀隨身都會帶著一把小匕首,平時可以用來防身。


    若是遇上羅士謀這樣的人,實在保不住清白可以用來自裁。


    不過,今日遇上了趙嫤,趙如秀連自裁的機會都沒用上。


    聆風摸出那把匕首,幾下扯了羅士謀的中褲,伸了伸手,卻又嫌棄的收回。


    她拉過羅士謀的衣襟,自上頭裁下來一塊布料,跟著布料拉起羅士謀的孽根,手起刀落……


    刀沒落下去,隻割開一道口子,也不知是刀鈍還是羅士謀皮厚。


    “啊——”


    羅士謀竟痛的醒了過來。


    聆風眼疾手快,掰過他腦袋又是一個手刀。


    羅士謀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又昏死過去了。


    聆風又割了一刀,卻不曾將那玩意兒割下來,姑娘說,連著些才更像那麽回事。


    她起身,替趙如秀鬆了手上腳上的繩結,將人拉到床邊半趴著,取過帶血的匕首,塞在趙如秀手中。


    她起身,想了想,將羅士謀被她割破的衣裳脫了,擦了擦手,塞進了袖中。


    她又仔細看了一番,確定沒有留下證據,便步履匆匆的出去了。


    她隻在牆拐角處,探出半個腦袋,朝著趙嫤點了點頭。


    趙嫤明白,聆風這是已經得手了,她轉身含笑問楊譜錦:“你家園子裏就沒有什麽有趣的去處了嗎?”


    “有,也尋常。”楊譜錦笑著點頭:“我帶姑娘去轉轉。”


    “孟大人一起吧。”趙嫤轉過小臉,笑著邀孟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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