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有些著急了:“雍王妃娘娘,咱們小王爺真的不在府中。”


    “我等著便是了。”雍王妃不為所動。


    那門房轉了幾圈,到門口去與幾個守門的小廝說話了。


    雍王妃便一直在門房等著。


    傍晚時分,周彧策馬而歸。


    “小王爺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秋月高喊了一聲。


    雍王妃聞言連忙起身。


    門口,周彧躍下馬兒,將手中的韁繩丟給了身後的隨從。


    門房喚道:“小王爺!”


    他回頭看門房內的雍王妃。


    周彧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瞧見雍王妃走了出來。


    “小王爺。”雍王妃快步上前見禮。


    “雍王妃娘娘何故在此?”周彧眸色淡漠的掃了她一眼。


    “我是來找小王爺的。”雍王妃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看著他:“我有急事,與小王爺說。”


    周彧徑直往裏走:“不必。”


    他不想與皇子們之間有任何牽扯。


    “小王爺,您一定需要這個消息的,是關於趙嫤的……”雍王妃說什麽也沒有想到,周彧會是這樣的態度。


    她趕忙將趙嫤說了出來。


    可誰知,周彧腳下沒有絲毫停留,反而吩咐道:“替我送一送雍王妃娘娘。”


    “雍王妃娘娘,請吧。”


    那門房,終於理直氣壯了。


    雍王妃不甘心的看了看周彧的背影,轉過身去,卻又鬆了口氣。


    她方才已經說出趙嫤了,周彧對於趙嫤的事情,竟然沒有分毫的興趣。


    那是不是說,趙嫤說的是真的?


    周彧與趙嫤之間,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種關係?


    要真是這樣的話,周彧就不會報複她了,陛下那裏也準了,會讓羅家人活下去。


    她抬頭看著將黑的天空,麵上露出了幾許笑意。


    總算能讓全家人都活下去了。


    至於雍王那裏,她也沒有留戀了。


    等父親和兄長那裏的事情判下來,她就離開雍王府,與家人們一起,吃苦受罪她也心甘情願。


    *


    才入夜,趙嫤屋子的後窗便開了。


    趙嫤坐在書案邊,眼瞧著跟前的燭火輕晃,她不曾回頭,隻嬌聲問:“今兒個怎麽來這麽早?


    可用晚飯了?”


    “來陪你用。”周彧將食盒放在她身側的地上,伸手從背後抱住了她:“在忙什麽?”


    “盤賬。”趙嫤笑著擱下筆,站起身。


    周彧攬著她:“先用飯。”


    他提過食盒,帶著她到桌邊坐下,一樣一樣的取出酒菜,擺在桌子上。


    “今兒個是什麽日子?這樣豐盛?”


    趙嫤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吃了一口魚肉,笑著問了一句。


    “不是什麽日子,隻是今日得空,想與你小酌。”


    周彧給她斟了一盅果酒。


    趙嫤端起酒盅,彎著眸子:“敬你。”


    周彧笑著與她碰了杯。


    晚飯過了一大半,趙嫤小臉吃得酡紅,杏眸略帶著幾許醉意,原本就盈盈勾人的模樣,更加勾魂奪魄。


    周彧瞧她的目光也越來越深:“嫤嫤,我有樁事,要告訴你。”


    “什麽?”趙嫤醉眼迷蒙,湊近了看他。


    “今日,雍王妃去宮裏見陛下了。”周彧放下酒盅,徐徐道。


    “嗯。”趙嫤小手托著香腮,望著他:“然後呢?”


    “她對陛下說,你生的與你母親十分相似。”周彧望著她。


    趙嫤黛眉輕輕皺了一下:“狗皇帝說什麽了?”


    若是平日,她不會在周彧麵前如此放肆的稱呼乾元帝。


    但吃過酒後,她多少是有些本性畢露的。


    “他想見你。”周彧依舊盯著她小臉。


    趙嫤笑了一聲:“想見我?


    他打什麽主意,我用膝蓋都能想到……


    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從他。”


    “你打算如何?”周彧問她。


    趙嫤吃了一口果酒,起身坐在他懷中,湊上去將果酒喂到周彧口中,嘻嘻笑道:“隻能仰仗小王爺了。”


    “你想好了?”周彧攬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語氣一如往常。


    手背上的青筋卻隱隱暴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想好了……”趙嫤小貓似的偎進他懷中,小聲呢喃:“你的人,乾元帝不敢搶……”


    “好。”周彧等得就是這句話,他垂眸深深望著她:“咱們休息吧?”


    “你抱我去沐浴。”趙嫤纖細的手臂勾著他脖頸,嗓音嬌嬌軟軟,叫人聽著麵紅心跳。


    周彧二話不說,便抱起她來,大跨步去了屏風後。


    沐浴時,她倒也還算老實,等周彧從浴桶中將她撈出來,她便開始糾纏著周彧了。


    “周彧,來嘛……”她勾著周彧的脖頸,眯著眸子湊過去尋他的唇瓣。


    周彧輕聲哄她:“嫤嫤聽話,到床上去……”


    “我不,我就要在這兒……”趙嫤手也不歇著。


    周彧叫她折騰的悶哼連連,終是克製不住,扶著她坐在了浴桶邊沿處。


    趙嫤每每吃了酒,總是格外的磨人。


    指揮著周彧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周彧自然都由著她。


    再次沐浴後,她倦極了,窩到床上抱著小被子便要睡過去。


    周彧卻不肯放過她,又拉著她共沉淪。


    今日,趙嫤準了他公開關係,他心情好,興致也好,竟直折騰到了天蒙蒙亮。


    一夜未睡,便去上早朝了。


    他下床,趙嫤便睡了過去。


    他如何替她穿上中衣,如何自己穿戴,又如何從後窗翻出去,趙嫤一概不知,直睡的昏天黑地的。


    傍晚時分,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稍微動了動,就覺得渾身酸疼,好像叫大馬車來回碾過好幾遍似的。


    “周彧這個禽獸!”


    她咬牙罵了一句。


    忍著酸疼,坐起身來。


    扶著額頭,醒了醒神,她隱約記起周彧昨晚所說的話來。


    “聆風。”她朝著外頭喚了一聲。


    聆風與惜時幾人應聲而入。


    “姑娘醒了?”


    惜時挑開了床幔,瞧見趙嫤雪白的脖頸處深深淺淺的痕跡,與惜雨對視了一眼,不禁掩唇笑了笑。


    她們就說姑娘怎麽今兒個睡到現在,原是昨夜累著了。


    “雍王妃去見陛下,到底怎麽回事,可曾打聽到詳細的消息?”趙嫤扶著額頭,一邊詢問一邊思索。


    昨兒個晚上,她酒吃的是有些多了,隻記得個大概。


    其中的詳情,也不知是周彧沒說,還是她忘了。


    “奴婢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聆風當即道:“姑娘與夫人長相相似,這消息,是太子妃傳給雍王妃的。”


    “太子妃的手筆?”趙嫤抬起頭來,頓了頓道:“看樣子,太子妃是見拉攏不成,便想要將我送入宮中?”


    “應當是。”聆風點頭。


    “但是太子妃又怕得罪周彧,所以,將這消息給了雍王妃?”趙嫤眸色有了些許冰冷,她一下就推斷了出來:“雍王妃為了救定國公府的一眾人,所以跑到陛下跟前,去將我與娘親生得相似的事情說了出來?”


    “正是如此。”聆風點點頭:“曲嘯也將昨日皇宮中發生的事,告訴奴婢了。


    陛下聽說姑娘容貌與夫人相似之後,便起了見一見姑娘的心思。”


    “見一見?”趙嫤冷笑了一聲。


    乾元帝癡迷娘親的容貌,當年,這個小人做出了那樣的事,卻還自詡深情。


    這些年,他一直對娘親念念不忘,不少女子隻是在容貌上與娘親有些許的相似,便被他一直留在空中。


    真要是見了她,難道還能放她出來不成?


    “是。”聆風小心的望她:“姑娘和小王爺,昨個可商議出對策了?”


    “嗯。”趙嫤頷首,又問她:“陛下可曾說,打算什麽時候見我?”


    “聽曲嘯說,陛下是想立刻召見姑娘的,叫大內監進忠攔住了。”聆風如實回道:“進忠說,等半個月後,太後娘娘壽誕。


    到時候,請皇後娘娘下懿旨,讓姑娘進宮去。”


    趙嫤點了點頭,轉了轉眸子:“雍王妃眼下是何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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