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喜歡上誰就別無所求,隻要每天能見到他就已經覺得很親幸,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可這種心情很長,如高山大川,延綿不絕。


    金辰東眼睛也盯著大隊長韓少平,像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出些什麽,卻發現大隊長的眼睛裏也藏著些許的不安和焦慮。


    “大隊長,我做好準備了,請領導分配任務吧!”金辰東昂首挺胸。


    韓少平和教導員王一哲對視了一眼之後接著說,“金辰東你先不要急著下保證,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次的任務,是一次極其艱巨,要耗費大量時間,甚至必要的時候,付出一切的一次任務,你要想好!”


    “報告大隊長,教導員,從穿上這身衣服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赴湯蹈火的準備,請領導下任務吧,”金辰東立正敬禮。


    韓少平轉頭看了眼坐著的光頭白襯,光頭白襯微微點頭。


    “那好吧,金辰東,我首先要給你介紹一下身邊的這位領導,接下來的事情,就讓這為領導給你說吧。”韓少平抬手恭敬地指了指白襯。


    “不用了韓大隊,我親自給他介紹吧,你和教導員也辛苦了一天了,休息去吧。”白襯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那好吧領導,那領導你慢慢跟他談,我們就先出去了。”


    “好!”


    大隊長韓少平和教導員王一哲同時起身,給白襯敬禮,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屋裏隻剩下了光頭白襯領導和金辰東。


    白襯盯著金辰東看了一會,開口:“金辰東,92年出生於g省l市,畢業於首都警察學院16級刑事偵查專業,在校曾獲得過多數獎項及榮譽,學院優秀畢業生之一...我說的沒錯吧?”


    “領導說的沒錯。”


    “你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談。”


    “是!”


    “金辰東,我也就不向你詳細的介紹我自己了,我是t省公安廳經偵處處長,我叫王海平!”光頭靠在了大隊長的皮椅上,慢慢從兜裏掏出一盒十二塊錢的“南京”點燃,吐了口煙圈,接著又慢慢開口:“在我告訴你這次任務之前,我必須要說明的是,這個任務目前屬於我們公安部的絕密任務,你要做好一切的思想準備,一旦你接受了這個任務,必將要付出許多許多東西,開弓沒有回頭箭!”


    “領導,我在剛才就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和想法,自從穿上了這身衣服,我就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金辰東端正的坐在凳子上說。


    “很好。”白襯點點頭,接著說:“在我向你傳達這次任務的文件之前,我先要給你將一個故事。”


    兩年前,我們的海關緝私局在gd省zs市查獲一起國際走私案,並且在這起走私案中,發現了大量的汽車走私零件,還有一些工業上的走私零件。甚至還發現了一部分槍支的配件。gd省公安廳對此事件給予高度的重視,經過詳細的摸排後,發現這起國際走私案,與t省的耀陽實業集團,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在gd省派出偵查員對該事件根源耀陽實業集團進行詳細偵查的時候,兩位偵查員居然離奇遭遇事故殉職,偵查告一段落。之後,經公安部作出決定,我們t省公安廳也對耀陽實業集團進行了調查摸排,我們經偵處也發現,耀陽實業集團內部也存在著一係列的經濟犯罪的事實,這其中包括:走私,套匯,索賄受賄等一係列罪證。但苦於經偵處無法順利對這些犯罪事實進行取證,所以這兩年來我們經偵處掌握的情報並不是很多。


    王海平處長說完之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坐著的金辰東。


    金辰東盯著文件袋上的“絕密”二字,覺得“耀陽實業集團”這個公司,特別的熟悉,於是打開了文件袋。


    引入眼簾的首先是一位身穿唐裝,戴眼鏡的老人,金辰東還沒來得及細看,一旁的王處長接著開口。


    “蘇青傑,1950年出生,耀陽實業集團董事會主席,董事長,國家工程院院士,t省實業家協會會長,全國第8屆,第16屆人大代表,蘇家家主,也算是老一輩科學家。目前我們懷疑,蘇青傑與國外某走私集團,重工企業有勾結,並且和那起重大的國際走私案也有著巧妙地聯係,更與我們兩位殉職的同誌的死因,有極大的關係。但是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掌握到詳細的證據,所以無法對這些判斷考證。”


    金辰東看著蘇青傑的照片好一會,猛地認出,這不就是上次經濟論壇的那位穿唐裝的老頭嘛。他來不及多想,又翻開了下一張照片...


    這是一位身穿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金辰東也一眼認出,這是上次跟在那位老者身後的男子。


    王處長接著說:“蘇建忠,蘇青傑長子,1971年出生,耀陽實業集團董事會副主席,耀陽房地產公司總經理,耀陽重工工廠廠長,國家新一代福布斯排行榜領軍人物,學者。我們懷疑,在這一係列的經濟犯罪之中,蘇建忠是蘇青傑的得力助手,並且也參與其中。不過,還是沒有詳細的證據。”


    金辰東微微點了點頭,又翻開一張照片,是一位略有些滄桑,跟蘇建忠長的跡象,不過並沒有戴眼鏡,身材魁梧的男子,他好像並沒有見過,但又覺得在哪裏見過。


    “蘇建國,蘇青傑次子,1975年出生,耀陽實業集團董事會副主席,耀陽重工公司總經理,t市人大代表,學者,同樣,我們懷疑蘇青傑的這位次子,也作為蘇青傑的得力助手,參與到這一係列的經濟犯罪之中。”


    辰東沒有說話,又翻開了一張照片,照片中那位英俊挺拔,卻帶有些邪性的感覺,正是那天經濟論壇跟在蘇建忠身後,和自己對視一笑的年輕男子。


    “蘇耀陽,1990年出生,蘇建忠之子,蘇青傑長孫,畢業於bj大學財務管理專業,博士學位,圍棋精英,跆拳道黑帶。目前是耀陽實業集團市場部經理,我們可以肯定的判斷,蘇耀陽也參與到了一係列經濟犯罪之中,並且在其中的地位不輕,但是一樣,沒有證據。”


    辰東猛然感覺心裏麵越來越慌,後被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但還是翻開了最後一張照片。


    接著,辰東的腦子轟然作響,無數的思緒撲麵而來,甚至,捏著照片的雙手,都開始微微的發抖。


    王處長注意到了金辰東的這個細節,但沒有揭穿,而是繼續說:“唯獨最後這個年輕人,蘇辰陽,1997年出生。蘇建國之子,蘇青傑次孫,西北民族大學大四畢業生,從小到大成績平平,學業平平,目前在耀陽實業集團耀陽重工工廠實習工作。也是目前我們唯一覺得沒有卷入這一係列經濟犯罪之中的人,當然,也隻是判斷,沒有任何的證據。”


    王處長說完之後,看著金辰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據我們的人詳細調查,蘇辰陽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因為蘇建國的工作原因,舉家搬入你故鄉的某小區,並且和你上同一所小學,你們兩個還是同一個班。後來因為你父親的犧牲,你們家搬離了該小區,所以,在那個期間,你們應該很熟悉吧。”


    金辰東緊緊地握著手上的照片,大腦裏一片混亂。雖然時隔多年,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照片上這位清秀的年輕人,正是自己小時候,纏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男孩,辰東的“陽弟”啊。辰東還記得,自己搬家那年,站在小貨車的車廂裏,對著坐在地上大哭的辰陽大喊道:“陽弟,你別害怕,我長大了也要像爸爸那樣,做警察,還能繼續保護你。”


    “王,王處,是,我們很熟悉,他是我小時候,最好最好的兄弟。”辰東低頭喃喃道。


    “金辰東,抬起你的頭來,看著我。這也就是我們這次千裏迢迢來到首都找你的原因,我們希望把你調回t省,做一名派出所的警察,轄區就是耀陽集團重工工廠的所在地,我們希望,你能接近蘇家家主蘇青傑次孫,蘇建國之子,蘇辰陽,掌握蘇家一係列經濟犯罪的證據,最後將這些違法犯罪份子,一網打盡。這是組織和國家,給予你的深切厚望,也是組織和國家,給予你的無上光榮但又無比艱巨的任務。”王處長看著金辰東,看著他頭抬起來又低了下去,雙手還是不住的顫抖。等了半晌,緩緩地歎了口氣,說。


    “金辰東,我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回去好好想清楚,明天下午在這裏,我等著你的答複,如果你放棄這次任務,你要記著,我們兩個沒有見過這次麵,哪些文件中的內容屬於絕密,你也一定要保守秘密。我相信,你會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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