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分身麵色平靜。
他並不在意那些東西。
對他來說，始祖複不複蘇都沒什麽關係。
黑暗權柄在他手中，哪怕黑暗始祖本體複蘇，想要徹底抹殺他，斬斷他和黑暗的關聯，也依舊隻有那一種方法。
除非把整個起源大道給廢除，否則的話，他依舊能夠從起源大道站起身。
再給他一段時間的話，他和黑暗高原的聯係會變得更加深厚，到時候就算是把起源大道斬滅，都不一定能磨滅他了。
至於現在？
雖然這個最後僅存的黑暗始祖意誌在絮絮叨叨的說一些東西，石毅分身也沒有反駁，而是平靜的聽著。
畢竟，這可是一尊黑暗始祖的意誌。
黑暗始祖存活了無數年，他們就是一部活著的歲月史書。
哪怕搜遍整個諸天萬界的所有典籍，其中記載的內容，都不一定能有一位黑暗始祖知道的東西多。
畢竟除了上蒼之上的其他的諸天萬界，都會定期被黑暗高原收割，當做韭菜獻祭。
但是即便是上蒼之上的典籍記載的東西，也不一定有黑暗始祖了解的東西多。
畢竟黑暗始祖是上蒼之上的最強角色，他們能看到的東西都比其他生靈能夠看到的東西更多。
就比如黑暗始祖意誌說的那個祭道強者。
黑暗高原之下的確是埋藏著一枚種子，作為名義上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石毅分身是知道這件事的。
在之前的幾百年中，他也曾經好奇那杯種子的來曆。
甚至嚐試過去接近那枚種子，但是每一次都會被那些黑暗始祖的意誌所阻擋。
在黑暗高原中也沒有關於那枚種子的記載。
如果不是最後那位黑暗始祖的意誌開口，恐怕石毅分身短時間內都不會知道那枚種子的真正來曆。
甚至於整個上蒼之上，大概率都沒有關於那位強者的記載，就算有可能也隻是零零星星的三言兩語，無法將那位強者真正的生平來曆記載出來。
黑暗高原這麽強大，他們能夠抹除一切痕跡，關於那位強者可能真的沒有人記得了。
就連那位的道果，他曾經開創的大道都被黑暗高原鎮壓，至今沒有人走這條路。
曾經高高在上的祭道境界強者，終究還是敗給了黑暗高原。
肯定是勢單力薄，以一敵十落於下風，也可能是對手不死不滅，硬生生拖垮了他，也可能兩種可能都存在。
總之，黑暗高原之下，埋藏了一個祭道境界強者的道果。
這種層次的對手不是那麽輕易斬殺的，哪怕是黑暗高原擁有十位祭道境界的強者，也沒能夠迅速斬殺這位祭道境界的對手。
而是在用這種方式，用黑暗高原去鎮壓對方的道果，讓諸千萬界都徹底遺忘他，用這種方式去慢慢的磨對方的大道，讓對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仿佛從沒有出現過。
用這種方式來消滅一個祭道境界的對手，花費的時間太長太久，但是很明顯，黑暗高原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去慢慢磨滅。
對待外人都尚且如此，更別說對待自己人了。
如果石毅分身成為了祭道境界，至少對於那些黑暗始祖來說會更麻煩。
石毅分身一旦突破，那就是真正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不再是擁有黑暗權柄的名義上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九個黑暗始祖意誌果斷的自爆，帶著起源大道的一部分本源消散。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石毅分身繼續獻祭起源大道的本源，繼續突破，成為真正的祭道強者。
同樣的他們也留了一個黑暗始祖意誌在外麵沒有自爆，目的就是為了掌控黑暗高原，盯著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防止黑暗高原出什麽問題。
同時，他們也能夠繼續下令去追殺那些硌手的蟲子。
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突破到一半，現如今的他也沒有辦法去幫助那些人。
所以，他們都在相互限製。
石毅分身一個人限製了九個黑暗始祖的意誌，他坐鎮在起源大道盡頭，還在突破的過程中，無法離開黑暗高原。
而那九個黑暗始祖的意誌也限製住了石毅分身，他們讓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無法動彈，隻能繼續矗立在起源大道的盡頭。
而且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也能夠對黑暗高原下達命令，派出黑暗高原的黑暗仙帝和黑暗準仙帝，去追殺那些硌手的小蟲子。
雖然黑暗始祖短時間內不能下場，但是僅僅是黑暗高原的黑暗仙帝，對付那些硌手的小蟲子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就算他們擁有能夠斬殺仙帝的能力，可是黑暗仙帝和黑暗始祖一樣，背靠黑暗高原擁有不死不滅的再生能力。
所以相當於他們麵對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仙帝，就算他們斬殺了幾個黑暗仙帝，那些黑暗仙帝也能夠立刻複活，繼續投入戰鬥。
隻要被他們麾下的黑暗仙帝找到了那些小蟲子的位置，那等待那些小蟲子的，就相當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仙帝大軍。
如果能夠斬殺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的本體，那麽一切問題依舊能夠迎刃而解。
所以黑暗高原的這群始祖意誌們並不擔心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依舊是小問題。
隻要黑暗高原不倒，祭壇不翻，那位留下來的東西還在，那麽一切就都是小問題。
石毅分身平靜的看著黑暗始祖意誌，聽著對方訴說這麽多年來黑暗高原發生的事，其中很大一部分內容都是黑暗高原鎮壓了多少想要推翻黑暗的生靈。
那些生靈中大部分都是仙帝，隻有一個祭道境界的強者，還是很久很久之前那個，但是現如今也被鎮壓在黑暗高原之下了，黑暗始祖的意誌並沒有說那些生靈不自量力，他隻說那些生靈還有夢想，就像現如今的石毅本體他們那樣。
“有夢想嗎？或許吧。”石毅分身平靜的說道。
“可惜，生靈不能隻有夢想，也得看看現實。外麵那些生靈不過仙帝，他們現如今哪怕蹦躂的再歡也沒用，當始祖下場，仙帝中的最強者也會折戟。”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
“此前的一些碰撞，不過是小打小鬧，隔著無盡時空我們的力量受到了削弱，再加上我們不過是始祖本體的意誌而已，並沒有始祖那麽強大的力量，相比絕對的戰力，我們繼承的更多的還是黑暗的權柄，也就是對於黑暗高原的掌控。”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說道。
他們繼承的都不是黑暗始祖的戰力，而是對於黑暗的掌控力，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更好地統禦黑暗高原。
石毅分身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個黑暗始祖意誌說的是真的。
這些黑暗始祖的意誌們，戰力其實並不強，但是他們對於黑暗權柄的掌控卻超越了黑暗高原的所有生靈。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始祖們在本體沉睡的時候安心。
“多說無益，等你到了這個境界，就知道祭道境界的情況了。到時候你才會知道，你本體和那些小蟲子的想法到底有多麽的可笑。”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說道。
“或許吧，但是現在，我還是想讓我的本體和我的朋友們去做他們想做的事。”石毅分身同樣平靜。
黑暗始祖的意誌遠比他強大，但是雙方都是不死不滅，所以沒有戰鬥的必要。
此刻他們兩個麵對麵站在起源大道的盡頭，居然有一種都是朋友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動手，彼此之間心平氣和的交流，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你似乎並不擔心多出來一個真正的黑暗始祖。”石毅分身平靜的開口說道。
“為什麽要擔心呢？等你到了這個境界，你就知道始祖和仙帝的差距了，到時候的你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去支持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們嗎？而且投身於黑暗高原你們的前路會更加廣闊。我其實並不介意，高原多出幾個始祖，哪怕會因此分走一些屬於我們的權柄，但是每多出一個始祖，我們對於那個人留下的東西就有更多的可能去破解，我們就有更大的希望去更進一步。”最後那個黑暗始祖的意誌平靜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沒有到達這個境界，你永遠不知道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麽，永遠不知道仙帝和這個境界之間到底隔著什麽？外麵的那些仙帝在真正的始祖麵前脆弱的就像小雞仔，始祖一個念頭就能夠斬殺他們，當你體會到這種差距之後，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本心吧。”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繼續開口說道。
還是和一開始一樣，他說話時語速並不算快，很平靜，仿佛在闡述世間的至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就是一切的本源，一切的道理。
石毅分身也很平靜的在傾聽。
他知道黑暗氏族說的是實話，對方沒有必要去策反他。
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敵人，彼此之間沒有策反的可能性。
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不會因為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交流，而覺得他們有握手言和統一戰線的可能性。
石毅分身也同樣不會因為他們兩個現在平靜的交流沒有爆發衝突，而覺得能夠策反這個黑暗始祖的意誌。
他們依舊是敵人，隻不過在此刻不會爆發大戰而已。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們之間的新的始祖，你的天賦很罕見，在區區一個被黑暗侵染的小世界中，就能掌控這種程度的黑暗權柄，你天生就適合投入黑暗。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對那個人留下來的東西研究的足夠深入，我甚至會懷疑，你是那個人的輪回。”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在這麽多紀元中，我曾見過無數仙帝，他們有的對抗黑暗高原，有的投入黑暗高原。但是他們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像你這樣，在現如今的境界就掌控這麽多的起源權柄，你仿佛天生就是為黑暗而生。”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繼續說道。
“可惜世間沒有輪回轉世，你也不可能是那個人的轉世。他已經死去了，徹底的死去了。我們期待他能複活，但是我們又畏懼他能複活。”
“你就不擔心我是和他相似的一朵花嗎？花開花謝，總有兩朵極為相似的花，他們並不是同一朵花，但是他們卻又極為相似，一花凋零一花綻，總有一朵花，繼承了曾經某朵花的特性。”石毅分身突然笑著開口。
兩朵相似的花這個概念並不是他提出來的，而是來自於未來的某個強者。
當初在界海最深處戰鬥時，那個強者曾經出現過。
在九天十地很多人研究的都是輪回，比如六道輪回仙王，他研究的就是輪回，對於兩朵相似的花這個概念並沒有人提出來。
此刻當石毅分身在黑暗始祖意誌麵前提出這個概念時，那個平靜的黑暗始祖意誌看了一眼石毅分身。
“你說的這個理論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更多的還是巧合。輪回舊土都曾經被打崩，魂河也在當時被打的改道。真正的輪回都尚且不存了，兩朵相似的花？不過是某個時代的生靈自我安慰罷了。”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你我同源，此刻你我共同矗立在起源大道之上，很多東西你瞞不了我的。”石毅分身平靜的說道。
在剛剛的某一刻，黑暗始祖意誌心中有所觸動。
雖然在一瞬間就恢複了平靜，但是石毅分身好歹也是初步超脫了仙帝境界，算是半個祭道境界的強者，再加上對於黑暗權柄的掌握，哪怕是僅僅一瞬間的變化，都逃不過石毅分身的關注。
“即便是相似的兩朵花又能怎樣呢？你終究不是他，就算你是他，這麽多年過去，一切也已經物是人非，除非是他最強狀態下歸來，不然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我突然很好奇那個人了，你能和我說說他嗎？”石毅分身開口問道。
雖然他也在黑暗高原，但是對於那個生靈，他了解的並不多。
他並不在意那些東西。
對他來說，始祖複不複蘇都沒什麽關係。
黑暗權柄在他手中，哪怕黑暗始祖本體複蘇，想要徹底抹殺他，斬斷他和黑暗的關聯，也依舊隻有那一種方法。
除非把整個起源大道給廢除，否則的話，他依舊能夠從起源大道站起身。
再給他一段時間的話，他和黑暗高原的聯係會變得更加深厚，到時候就算是把起源大道斬滅，都不一定能磨滅他了。
至於現在？
雖然這個最後僅存的黑暗始祖意誌在絮絮叨叨的說一些東西，石毅分身也沒有反駁，而是平靜的聽著。
畢竟，這可是一尊黑暗始祖的意誌。
黑暗始祖存活了無數年，他們就是一部活著的歲月史書。
哪怕搜遍整個諸天萬界的所有典籍，其中記載的內容，都不一定能有一位黑暗始祖知道的東西多。
畢竟除了上蒼之上的其他的諸天萬界，都會定期被黑暗高原收割，當做韭菜獻祭。
但是即便是上蒼之上的典籍記載的東西，也不一定有黑暗始祖了解的東西多。
畢竟黑暗始祖是上蒼之上的最強角色，他們能看到的東西都比其他生靈能夠看到的東西更多。
就比如黑暗始祖意誌說的那個祭道強者。
黑暗高原之下的確是埋藏著一枚種子，作為名義上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石毅分身是知道這件事的。
在之前的幾百年中，他也曾經好奇那杯種子的來曆。
甚至嚐試過去接近那枚種子，但是每一次都會被那些黑暗始祖的意誌所阻擋。
在黑暗高原中也沒有關於那枚種子的記載。
如果不是最後那位黑暗始祖的意誌開口，恐怕石毅分身短時間內都不會知道那枚種子的真正來曆。
甚至於整個上蒼之上，大概率都沒有關於那位強者的記載，就算有可能也隻是零零星星的三言兩語，無法將那位強者真正的生平來曆記載出來。
黑暗高原這麽強大，他們能夠抹除一切痕跡，關於那位強者可能真的沒有人記得了。
就連那位的道果，他曾經開創的大道都被黑暗高原鎮壓，至今沒有人走這條路。
曾經高高在上的祭道境界強者，終究還是敗給了黑暗高原。
肯定是勢單力薄，以一敵十落於下風，也可能是對手不死不滅，硬生生拖垮了他，也可能兩種可能都存在。
總之，黑暗高原之下，埋藏了一個祭道境界強者的道果。
這種層次的對手不是那麽輕易斬殺的，哪怕是黑暗高原擁有十位祭道境界的強者，也沒能夠迅速斬殺這位祭道境界的對手。
而是在用這種方式，用黑暗高原去鎮壓對方的道果，讓諸千萬界都徹底遺忘他，用這種方式去慢慢的磨對方的大道，讓對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仿佛從沒有出現過。
用這種方式來消滅一個祭道境界的對手，花費的時間太長太久，但是很明顯，黑暗高原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去慢慢磨滅。
對待外人都尚且如此，更別說對待自己人了。
如果石毅分身成為了祭道境界，至少對於那些黑暗始祖來說會更麻煩。
石毅分身一旦突破，那就是真正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不再是擁有黑暗權柄的名義上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九個黑暗始祖意誌果斷的自爆，帶著起源大道的一部分本源消散。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石毅分身繼續獻祭起源大道的本源，繼續突破，成為真正的祭道強者。
同樣的他們也留了一個黑暗始祖意誌在外麵沒有自爆，目的就是為了掌控黑暗高原，盯著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防止黑暗高原出什麽問題。
同時，他們也能夠繼續下令去追殺那些硌手的蟲子。
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突破到一半，現如今的他也沒有辦法去幫助那些人。
所以，他們都在相互限製。
石毅分身一個人限製了九個黑暗始祖的意誌，他坐鎮在起源大道盡頭，還在突破的過程中，無法離開黑暗高原。
而那九個黑暗始祖的意誌也限製住了石毅分身，他們讓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無法動彈，隻能繼續矗立在起源大道的盡頭。
而且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也能夠對黑暗高原下達命令，派出黑暗高原的黑暗仙帝和黑暗準仙帝，去追殺那些硌手的小蟲子。
雖然黑暗始祖短時間內不能下場，但是僅僅是黑暗高原的黑暗仙帝，對付那些硌手的小蟲子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就算他們擁有能夠斬殺仙帝的能力，可是黑暗仙帝和黑暗始祖一樣，背靠黑暗高原擁有不死不滅的再生能力。
所以相當於他們麵對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仙帝，就算他們斬殺了幾個黑暗仙帝，那些黑暗仙帝也能夠立刻複活，繼續投入戰鬥。
隻要被他們麾下的黑暗仙帝找到了那些小蟲子的位置，那等待那些小蟲子的，就相當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仙帝大軍。
如果能夠斬殺這個所謂的第十一位黑暗始祖的本體，那麽一切問題依舊能夠迎刃而解。
所以黑暗高原的這群始祖意誌們並不擔心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依舊是小問題。
隻要黑暗高原不倒，祭壇不翻，那位留下來的東西還在，那麽一切就都是小問題。
石毅分身平靜的看著黑暗始祖意誌，聽著對方訴說這麽多年來黑暗高原發生的事，其中很大一部分內容都是黑暗高原鎮壓了多少想要推翻黑暗的生靈。
那些生靈中大部分都是仙帝，隻有一個祭道境界的強者，還是很久很久之前那個，但是現如今也被鎮壓在黑暗高原之下了，黑暗始祖的意誌並沒有說那些生靈不自量力，他隻說那些生靈還有夢想，就像現如今的石毅本體他們那樣。
“有夢想嗎？或許吧。”石毅分身平靜的說道。
“可惜，生靈不能隻有夢想，也得看看現實。外麵那些生靈不過仙帝，他們現如今哪怕蹦躂的再歡也沒用，當始祖下場，仙帝中的最強者也會折戟。”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
“此前的一些碰撞，不過是小打小鬧，隔著無盡時空我們的力量受到了削弱，再加上我們不過是始祖本體的意誌而已，並沒有始祖那麽強大的力量，相比絕對的戰力，我們繼承的更多的還是黑暗的權柄，也就是對於黑暗高原的掌控。”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說道。
他們繼承的都不是黑暗始祖的戰力，而是對於黑暗的掌控力，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更好地統禦黑暗高原。
石毅分身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個黑暗始祖意誌說的是真的。
這些黑暗始祖的意誌們，戰力其實並不強，但是他們對於黑暗權柄的掌控卻超越了黑暗高原的所有生靈。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始祖們在本體沉睡的時候安心。
“多說無益，等你到了這個境界，就知道祭道境界的情況了。到時候你才會知道，你本體和那些小蟲子的想法到底有多麽的可笑。”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開口說道。
“或許吧，但是現在，我還是想讓我的本體和我的朋友們去做他們想做的事。”石毅分身同樣平靜。
黑暗始祖的意誌遠比他強大，但是雙方都是不死不滅，所以沒有戰鬥的必要。
此刻他們兩個麵對麵站在起源大道的盡頭，居然有一種都是朋友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動手，彼此之間心平氣和的交流，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你似乎並不擔心多出來一個真正的黑暗始祖。”石毅分身平靜的開口說道。
“為什麽要擔心呢？等你到了這個境界，你就知道始祖和仙帝的差距了，到時候的你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去支持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們嗎？而且投身於黑暗高原你們的前路會更加廣闊。我其實並不介意，高原多出幾個始祖，哪怕會因此分走一些屬於我們的權柄，但是每多出一個始祖，我們對於那個人留下的東西就有更多的可能去破解，我們就有更大的希望去更進一步。”最後那個黑暗始祖的意誌平靜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沒有到達這個境界，你永遠不知道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麽，永遠不知道仙帝和這個境界之間到底隔著什麽？外麵的那些仙帝在真正的始祖麵前脆弱的就像小雞仔，始祖一個念頭就能夠斬殺他們，當你體會到這種差距之後，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本心吧。”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繼續開口說道。
還是和一開始一樣，他說話時語速並不算快，很平靜，仿佛在闡述世間的至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就是一切的本源，一切的道理。
石毅分身也很平靜的在傾聽。
他知道黑暗氏族說的是實話，對方沒有必要去策反他。
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敵人，彼此之間沒有策反的可能性。
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不會因為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交流，而覺得他們有握手言和統一戰線的可能性。
石毅分身也同樣不會因為他們兩個現在平靜的交流沒有爆發衝突，而覺得能夠策反這個黑暗始祖的意誌。
他們依舊是敵人，隻不過在此刻不會爆發大戰而已。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們之間的新的始祖，你的天賦很罕見，在區區一個被黑暗侵染的小世界中，就能掌控這種程度的黑暗權柄，你天生就適合投入黑暗。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對那個人留下來的東西研究的足夠深入，我甚至會懷疑，你是那個人的輪回。”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在這麽多紀元中，我曾見過無數仙帝，他們有的對抗黑暗高原，有的投入黑暗高原。但是他們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像你這樣，在現如今的境界就掌控這麽多的起源權柄，你仿佛天生就是為黑暗而生。”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繼續說道。
“可惜世間沒有輪回轉世，你也不可能是那個人的轉世。他已經死去了，徹底的死去了。我們期待他能複活，但是我們又畏懼他能複活。”
“你就不擔心我是和他相似的一朵花嗎？花開花謝，總有兩朵極為相似的花，他們並不是同一朵花，但是他們卻又極為相似，一花凋零一花綻，總有一朵花，繼承了曾經某朵花的特性。”石毅分身突然笑著開口。
兩朵相似的花這個概念並不是他提出來的，而是來自於未來的某個強者。
當初在界海最深處戰鬥時，那個強者曾經出現過。
在九天十地很多人研究的都是輪回，比如六道輪回仙王，他研究的就是輪回，對於兩朵相似的花這個概念並沒有人提出來。
此刻當石毅分身在黑暗始祖意誌麵前提出這個概念時，那個平靜的黑暗始祖意誌看了一眼石毅分身。
“你說的這個理論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更多的還是巧合。輪回舊土都曾經被打崩，魂河也在當時被打的改道。真正的輪回都尚且不存了，兩朵相似的花？不過是某個時代的生靈自我安慰罷了。”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你我同源，此刻你我共同矗立在起源大道之上，很多東西你瞞不了我的。”石毅分身平靜的說道。
在剛剛的某一刻，黑暗始祖意誌心中有所觸動。
雖然在一瞬間就恢複了平靜，但是石毅分身好歹也是初步超脫了仙帝境界，算是半個祭道境界的強者，再加上對於黑暗權柄的掌握，哪怕是僅僅一瞬間的變化，都逃不過石毅分身的關注。
“即便是相似的兩朵花又能怎樣呢？你終究不是他，就算你是他，這麽多年過去，一切也已經物是人非，除非是他最強狀態下歸來，不然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最後那個黑暗始祖意誌平靜的說道。
“我突然很好奇那個人了，你能和我說說他嗎？”石毅分身開口問道。
雖然他也在黑暗高原，但是對於那個生靈，他了解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