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厚那無神的眼睛,後卿驀然之間醒悟過來,原來這一切,這個小子都清清楚楚。或許這次的隱藏世界的經曆,對於他自己而言,雖然是一場考驗,但同時也將會是一次難得地機遇。


    正所謂不破不立,福禍相依,或許他可以借助這一次的考驗,再次突破。畢竟越是到了後麵的境界,越不好突破,他的積累是充足的,但是他經曆依然還是太少。


    這一次,修為盡失,還有雙目失明,從曾經高高在上的強者,猛然之間跌落為凡人,其間的落差,洛厚若是能夠把握好,對後麵的修行將絕對有幫助。


    至於每日的穿心鎖考驗,這或許是洛厚如今最需要解決的麻煩。但一切隨緣吧,自己那便宜師傅,送給自己穿心鎖,應該不是真的讓自己單純地去接收懲罰。


    或許,那種痛苦,會根據實力的強弱,針對性出現強弱區分。


    ......


    “此間事情已經了結,無奈我變成這番模樣,接下來的日子,我想雲遊四方,去體悟人生和大道。”


    幾日後,在醫院門口,洛厚對著何夕等人說道。不過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堅決,並不像是與大家商量什麽,更像是和大家說自己的決定。


    “怎麽行,你如今毫無修為,由雙目失明,怎麽可以...”


    何夕第一個站了出來,表示否決。緊隨其後的是雷澤雅這丫頭,別看往日的怯弱,但此時卻異常地表示否決。然後便是大家,一個個都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表示不同意。


    “唉,你們這樣,我很無奈啊!!”


    “去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幫你督促他們修煉,也會幫你照看他們的安全。”


    終究還是有人開口答應了下來,正是後卿,他已經知道洛厚的用意打算,自然不會阻攔多少。


    “但是,你這個樣子多少有些不便,不然你帶著二狗,這樣也方便些。”


    雖然表示讚成,但他卻也提出了一個建議,便是帶上小年獸。不管怎麽說,小年獸乃異獸,修為實力不菲,而且最關鍵的是,可以做他的眼睛。


    “是啊,既然你不肯帶上我們,又執意要出去雲遊的話,那麽至少也把二狗帶在身邊,這樣也好放心一些。”


    終究,何夕他們還是鬆了口,表示讓洛厚帶上二狗在身旁,畢竟有二狗陪伴同行,洛厚的安全無疑多了幾分保障,更不用說,它偶爾還能客串一把導盲犬,他多少算是盲人。


    洛厚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他們的這一要求,恐怕他們不會放任自己一個人去雲遊。


    索性緩緩地說道:“罷了,既然你們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帶上二狗便是了。”


    小年獸跟在身旁,或許還真的可以給自己省下不少的麻煩,說起來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眼前黑暗一片的狀況。


    不過,這怎麽感覺像是在玩一場特別的遊戲,別人開局一條狗,或者是一隻鯤,而自己則成了小年獸。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打,老鐵沒毛病,自己也真是如此,打怪升級,重新修煉,再創輝煌。


    次日一大早,洛厚便帶著二狗,偷偷地離開了住處。之前已經做出告別,此時還是趁早離開,畢竟晚一天離開,自己就越不想離開。


    沒有任何目的地的旅行,或許就是說他這般,本打算去做火車,可卻被告知,動物無法一起,這不得不讓洛厚選擇放棄了這項交通工具。


    索性11路單車,並不需要那麽麻煩,由著二狗在身前帶路,他也樂得個清閑。


    ......


    “師尊,這般考驗會不會太快了一些,其實我們時間還很充足,我們並不一樣要小師弟如此迅速地成長起來。”


    三十三重天外,看著玄光鏡內洛厚的模樣,太上老君開口說道。說實話,這段時間,沒有這小子的存在,大家貌似少了許多樂趣。


    而鏡子內傳來的模樣,也令他們略微有些心疼,特別是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與曾經的他比起來,實在是相差太多。


    鴻鈞看了看諸位弟子,並沒有說話。


    或許正如洛厚內心猜想的那般,所謂的昆侖賞罰令,不過是一次考驗而已。這天地萬物,有什麽能夠對修仙者做出賞罰,又有什麽可以成為賞罰的標準,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不正是三界手機的係統,天道嗎?


    而且,也唯獨天道可以主動地屏蔽自己吧!


    “有些東西,必須要親身經曆,才會懂得。作為我的弟子,他必須要承受這一切!!”


    ......


    數日後,一輛裝滿貨物,卻不知前往何處的拖拉機,正行駛在荒外的泥巴路上,車輪揚起的土塵混雜著拖拉機噴吐而出的黑煙,頗有種遮天蔽日的氣勢。


    司機是一名黝黑的漢子,麵對眼前的原野,他止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曲高亢的民歌從他的口中唱出,粗獷渾厚的歌聲,在一時間竟是掩蓋住了拖拉機突突的聲響,回蕩於群山之間,這男高音倒是有幾分特色,或許可以上一上祥光上的大道。


    一曲唱罷,大黑漢子有些意猶未盡地搖晃著頭,卻沒有繼續唱下去,而是朗聲說道:“小哥,怎麽樣,俺大黑沒有吵到你休息吧?”


    卻見拖拉機的後麵,那堆如小山的貨物之上,赫然端坐著一位神情悠閑的年輕人。他的麵容看上去頗為年輕,隻是那一頭雪白的頭發卻顯得十分違和,莫名地感覺到蒼老,而毫無神采的雙眸以及他手裏握著的青竹,無不暗示著其是個盲人。


    一隻個頭半大不小的似狗非狗的生物,此時正躺在小年輕的腳邊,泥丸般烏黑的眸子正炯炯有神地觀察著四周,好似一位盡忠職守的護衛。這不正是小年獸和洛厚,卻不知他們如何到了這裏,又如何遇見了這名為大黑的漢子。


    “哈哈,居士的歌聲淳樸自然,底氣雄渾,更兼曲調通俗,小子以為這是民間才有的,不加任何修飾的藝術,甚是好聽,看大黑哥剛剛那意猶未盡的意思,不如再高歌一曲吧!”


    雖然看不見,但正所謂眼盲心不盲,他自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如是說道,倒也好地照顧到對方心情。


    這是這一路上,所謂的成長和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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