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那麽大，怎麽去尋得薑幼麟？”柳絮雲從驛站借了兩匹馬，問得並州方向，和吳亦然一同上路，明顯吳亦然身下的那匹馬跑得有點吃力，一路上多次下來歇息。</p>
“要不你和當時一樣，多跑跑？”柳絮雲見吳亦然那匹馬在河邊飲水喝個不停，有點心疼。</p>
“不要，陳老頭不在，我才不想受累。”吳亦然覺得這樣蠻好，想吃就吃，不用再約束自己，“薑幼麟說他在城中做了標識，六個圈圈的圖案，看到標記，他就在附近。”</p>
“他到底在忙什麽？感覺有點猜不透。”</p>
“鬼知道，畢竟身份特殊，也不知道女帝是母愛泛濫，覺得這麽多年虧待了這個兒子還是什麽，倒是讓他去做了好多事，雖然這小子自己在想什麽我也猜不透。”吳亦然想到當時在春秋堂薑幼麟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倒是有趣。</p>
吳亦然見柳絮雲不語，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放心，關飛虎比我們強，我們都沒事何況他...泠無音這小丫頭機靈得很，也會沒事...”</p>
</p>
“我是在擔心飛虎...他父母...剛團聚沒多久就...”柳絮雲黯然神傷，看來這群小夥伴，相比之下，也就自己稍微好點，父母健在，關飛虎與泠無音父母雙亡，薑幼麟也談不上好，畢竟庶出，而眼前的吳亦然連父母麵都沒有見過...</p>
“他會挺過去的！”吳亦然拍了拍柳絮雲的肩膀，“誰讓他是我們的英雄呢。”</p>
“說是英雄，我滿腦子都是他打輸的模樣...”柳絮雲看上去心情稍微好點，轉而淺淺一笑。</p>
“畢竟我們可是越級挑戰！”吳亦然自豪地拍著大肚子，“不管陸潛龍還是風雪塔，而天下能從蘇曉白手下活著回來的更沒幾人！不過這麽一想，那海嘯估計也淹不死蘇曉白這家夥。”</p>
“倒是慶幸那海嘯...否則我們都要命喪當場。”</p>
“也不知道他老遠過來取幾個破...”吳亦然被柳絮雲眼睛一瞪立馬改口，“古琴！拿回去作甚！”</p>
“難道和那個鼎有關係？”柳絮雲百思不得其解。</p>
“這我怎麽知道！早知道我們一人一把分了！”</p>
“你又不會，拿著作甚！”</p>
“裝裝樣子也蠻不錯的哈哈。”吳亦然牽過那匹不情願的馬，翻身上馬，馬顫抖了下終是站穩。“走了走了，繼續趕路。”柳絮雲也跟著上馬，看了一眼西邊，眉宇間都是哀傷。</p>
師傅，對不起...</p>
靈犀、關叔叔，對不起...</p>
“別睡了。”泠無音急促地推著關飛虎，關飛虎睡眼蒙矓，也不知道自己是練功太久，累了自己倒下便睡，睜開眼，隻見泠無音推搡著自己。</p>
“找到出路了？”關飛虎打著哈欠。</p>
“這倒沒有，不過我有個發現。”泠無音指著上麵的洞穴。關飛虎用海水擦了一把臉，精神很多，和泠無音爬上洞。</p>
“這些果子我睡的時候，是靠在牆邊的。”泠無音指著牆角邊。</p>
“會不會是被風吹的？”上麵這個洞穴雖然沒有出路，但是偶爾會有海風吹入，雖然極其細微。</p>
“應該不會，那力量不足以滾動果子。”“要麽你起來夢遊偷吃了？”關飛虎想著一切可能性。</p>
“我在和你說嚴肅的事情...”泠無音又好氣又好笑。</p>
“別老拉著臉，幽默點偶爾笑笑。”關飛虎蹲在那邊看著果子，“你笑起來可愛多了。”</p>
“你在說什麽...”泠無音也不知道關飛虎為什麽突然說這些，關飛虎倒是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跳下洞穴。</p>
“你快下來！”關飛虎在下麵洞穴大喊，泠無音跳下去，看到關飛虎又蹲在牆邊。</p>
“你也夢遊起來偷吃了？”泠無音用關飛虎的言語還擊。</p>
“你上麵是從牆邊滾出來一點距離，而我這裏則是往牆邊滾進去。”關飛虎回頭一臉欣喜地看著泠無音，“而我們放果子的牆正好是對麵，那麽這位置的偏差...”</p>
“整個洞穴會漸漸偏移？”泠無音瞬間得出結論。</p>
“那麽就是說，假以時日，整個洞穴會顛倒！”關飛虎欣喜若狂。</p>
“這個洞穴會顛倒到上層，我那層會顛倒到下麵。”</p>
“那麽這個通往海水的通道會離開海底，直接爬出去就是外麵！”關飛虎興奮地跳了起來。</p>
“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等到那一天。”泠無音想想，偌大的空間整個顛倒，估計要很久。</p>
“等那蛇回來問唄！”</p>
“或許之前那個人也發現了這個辦法，但是沒有等到那天了...”泠無音有些悲觀。</p>
“至少有希望！”關飛虎給泠無音打氣，而此時洞穴那邊湧進大量的海水，一個熟悉的舌頭鼓著腮幫子探頭進來，半個身子進了洞，一張大嘴，吐出不少魚蝦。</p>
“這是給我們捎來的食物嗎？”泠無音見巨蛇點著頭，“你這家夥倒是通人性。”</p>
關飛虎倒是直接問了巨蛇關於他們的猜測，巨蛇鼓動著虹膜，倒是點了點頭。</p>
“那麽需要多久？”泠無音急切地問。</p>
巨蛇沒有反應，將那堆魚蝦往兩人麵前拱了拱，意思是快點吃。</p>
“一個月？”關飛虎索性瞎猜。</p>
巨蛇倒是有了反應，抬頭看了一眼洞口灑下的月光，搖了搖頭。</p>
“一年？”泠無音猜著。</p>
巨蛇又是搖了搖頭。</p>
“五年？！”關飛虎已經很大膽了，巨蛇還是搖了搖頭，急切地在那邊吐著蛇信子。</p>
“總不見得五十年吧...”泠無音有些絕望，巨蛇倒是靠近石牆，用頭在牆上蹭了蹭，灰塵拭去，露出一大麵歪歪扭扭的刻痕。</p>
“這是...計數？”泠無音看得真切，牆上或深或淺刻著無數的數字標識，越到後麵，刻痕越淺...想必當時那人實在堅持不下去了。</p>
“所以到底要多久。”關飛虎指望巨蛇給個明確的說法。</p>
巨蛇看了一眼月光，湊近石牆，似乎在數數，關飛虎和泠無音隻能退到一邊，內心不由自主地祈禱著，希望最後得出的日數不要太過嚇人。</p>
“如果最後真需要五十年...”關飛虎苦笑著。</p>
“那時候我們都快七十歲了...”泠無音依舊臉色冰冷。</p>
“蘇曉白肯定掛了哈哈。”關飛虎開著玩笑，想緩和下如此壓抑的氣氛。</p>
“你倒是樂觀...”泠無音勉強地笑了笑，“這輩子都要這裏度過了，你還開這種玩笑。”</p>
“除了報仇，你這輩子還有什麽事情想去做？”關飛虎開始找話題。</p>
“我想師傅了。”泠無音沉默了許久，突然說了一句話。</p>
“李商五年出來見不到我們，估計想把我撕了的心都有...”關飛虎莫名覺得背後有些發涼。</p>
而此時巨蛇倒是有了一些聲響，對著兩人嘶嘶哈哈。兩人把目光移過去，見巨蛇用尾巴繞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停在一個數字之上。</p>
“五年？六年？”兩人數了半天，因為時隔太久，刻痕已經模糊，巨蛇都搖了搖頭。</p>
“五年半？”泠無音想了個半天，又問。</p>
巨蛇點點頭，看上去倒是很開心。而兩個人的心卻直接冰涼，巨蛇見兩個人神色有點不對，便想溜，不料關飛虎卻站了起來。</p>
“之前那個會不會武功？”關飛虎冷不丁地問了一句。</p>
巨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p>
“這個洞穴可以推動嗎？”關飛虎話音剛落，泠無音也反應過來，既然洞穴可以靠引力慢慢旋轉，那人力是不是可以加快這顛倒的速度。</p>
巨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p>
“不知道？”巨蛇搖頭。</p>
“或者說沒試過？”泠無音緊跟著問，巨蛇點了點頭。</p>
關飛虎鬆了一口氣，“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爭取越早出去越好。”</p>
“或許我們有另一種方法。”泠無音沉思了半天，指了指巨蛇的口，“我們可以躲在巨蛇的口中，讓它遊出去。”</p>
巨蛇拚命搖頭，關飛虎倒是知道了為什麽不妥，有些難於啟齒。泠無音急切地問，“有什麽不對？”</p>
“之前我被它咬進半個身子，口中的劇毒並不受它控製，時間已久，我擔心撐不住。”</p>
“這是什麽毒？會使人渾身燥熱？還有什麽不良反應？”泠無音好奇地問，關飛虎眼神躲閃。</p>
“除了燥熱...神誌還有些模糊...”關飛虎有些扭捏。</p>
“這還好吧？”泠無音不懂。</p>
“它的毒類似...”關飛虎閃爍其詞。</p>
“類似什麽？”泠無音追問。</p>
“類似春藥...”關飛虎魚死網破，直接脫口而出、</p>
泠無音怎麽猜也不會猜到這個結論，粉臉一紅，“所以你當時...”</p>
“對...還好留得一絲理智...否則。”關飛虎別過頭去，泠無音下意識地遮住自己胸口。</p>
“那...可以分兩次帶出？”泠無音低著頭小聲說。</p>
“估計這邊出去海很深...遊到岸邊...可能已經爆體而亡...”關飛虎聲音也越來越小。</p>
“好吧...”泠無音現在倒是後怕，還好關飛虎當時沒有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但是萬一那時他沒有把持住，自己會不會為了阻止關飛虎痛下殺手？或許自己根本無力反抗？泠無音狠狠地盯著關飛虎，“你敢碰下我，你死定了。”</p>
“我...”關飛虎不知道泠無音為何突然生氣，女孩子的心思真難猜。</p>
“要不你和當時一樣，多跑跑？”柳絮雲見吳亦然那匹馬在河邊飲水喝個不停，有點心疼。</p>
“不要，陳老頭不在，我才不想受累。”吳亦然覺得這樣蠻好，想吃就吃，不用再約束自己，“薑幼麟說他在城中做了標識，六個圈圈的圖案，看到標記，他就在附近。”</p>
“他到底在忙什麽？感覺有點猜不透。”</p>
“鬼知道，畢竟身份特殊，也不知道女帝是母愛泛濫，覺得這麽多年虧待了這個兒子還是什麽，倒是讓他去做了好多事，雖然這小子自己在想什麽我也猜不透。”吳亦然想到當時在春秋堂薑幼麟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倒是有趣。</p>
吳亦然見柳絮雲不語，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放心，關飛虎比我們強，我們都沒事何況他...泠無音這小丫頭機靈得很，也會沒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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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擔心飛虎...他父母...剛團聚沒多久就...”柳絮雲黯然神傷，看來這群小夥伴，相比之下，也就自己稍微好點，父母健在，關飛虎與泠無音父母雙亡，薑幼麟也談不上好，畢竟庶出，而眼前的吳亦然連父母麵都沒有見過...</p>
“他會挺過去的！”吳亦然拍了拍柳絮雲的肩膀，“誰讓他是我們的英雄呢。”</p>
“說是英雄，我滿腦子都是他打輸的模樣...”柳絮雲看上去心情稍微好點，轉而淺淺一笑。</p>
“畢竟我們可是越級挑戰！”吳亦然自豪地拍著大肚子，“不管陸潛龍還是風雪塔，而天下能從蘇曉白手下活著回來的更沒幾人！不過這麽一想，那海嘯估計也淹不死蘇曉白這家夥。”</p>
“倒是慶幸那海嘯...否則我們都要命喪當場。”</p>
“也不知道他老遠過來取幾個破...”吳亦然被柳絮雲眼睛一瞪立馬改口，“古琴！拿回去作甚！”</p>
“難道和那個鼎有關係？”柳絮雲百思不得其解。</p>
“這我怎麽知道！早知道我們一人一把分了！”</p>
“你又不會，拿著作甚！”</p>
“裝裝樣子也蠻不錯的哈哈。”吳亦然牽過那匹不情願的馬，翻身上馬，馬顫抖了下終是站穩。“走了走了，繼續趕路。”柳絮雲也跟著上馬，看了一眼西邊，眉宇間都是哀傷。</p>
師傅，對不起...</p>
靈犀、關叔叔，對不起...</p>
“別睡了。”泠無音急促地推著關飛虎，關飛虎睡眼蒙矓，也不知道自己是練功太久，累了自己倒下便睡，睜開眼，隻見泠無音推搡著自己。</p>
“找到出路了？”關飛虎打著哈欠。</p>
“這倒沒有，不過我有個發現。”泠無音指著上麵的洞穴。關飛虎用海水擦了一把臉，精神很多，和泠無音爬上洞。</p>
“這些果子我睡的時候，是靠在牆邊的。”泠無音指著牆角邊。</p>
“會不會是被風吹的？”上麵這個洞穴雖然沒有出路，但是偶爾會有海風吹入，雖然極其細微。</p>
“應該不會，那力量不足以滾動果子。”“要麽你起來夢遊偷吃了？”關飛虎想著一切可能性。</p>
“我在和你說嚴肅的事情...”泠無音又好氣又好笑。</p>
“別老拉著臉，幽默點偶爾笑笑。”關飛虎蹲在那邊看著果子，“你笑起來可愛多了。”</p>
“你在說什麽...”泠無音也不知道關飛虎為什麽突然說這些，關飛虎倒是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跳下洞穴。</p>
“你快下來！”關飛虎在下麵洞穴大喊，泠無音跳下去，看到關飛虎又蹲在牆邊。</p>
“你也夢遊起來偷吃了？”泠無音用關飛虎的言語還擊。</p>
“你上麵是從牆邊滾出來一點距離，而我這裏則是往牆邊滾進去。”關飛虎回頭一臉欣喜地看著泠無音，“而我們放果子的牆正好是對麵，那麽這位置的偏差...”</p>
“整個洞穴會漸漸偏移？”泠無音瞬間得出結論。</p>
“那麽就是說，假以時日，整個洞穴會顛倒！”關飛虎欣喜若狂。</p>
“這個洞穴會顛倒到上層，我那層會顛倒到下麵。”</p>
“那麽這個通往海水的通道會離開海底，直接爬出去就是外麵！”關飛虎興奮地跳了起來。</p>
“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等到那一天。”泠無音想想，偌大的空間整個顛倒，估計要很久。</p>
“等那蛇回來問唄！”</p>
“或許之前那個人也發現了這個辦法，但是沒有等到那天了...”泠無音有些悲觀。</p>
“至少有希望！”關飛虎給泠無音打氣，而此時洞穴那邊湧進大量的海水，一個熟悉的舌頭鼓著腮幫子探頭進來，半個身子進了洞，一張大嘴，吐出不少魚蝦。</p>
“這是給我們捎來的食物嗎？”泠無音見巨蛇點著頭，“你這家夥倒是通人性。”</p>
關飛虎倒是直接問了巨蛇關於他們的猜測，巨蛇鼓動著虹膜，倒是點了點頭。</p>
“那麽需要多久？”泠無音急切地問。</p>
巨蛇沒有反應，將那堆魚蝦往兩人麵前拱了拱，意思是快點吃。</p>
“一個月？”關飛虎索性瞎猜。</p>
巨蛇倒是有了反應，抬頭看了一眼洞口灑下的月光，搖了搖頭。</p>
“一年？”泠無音猜著。</p>
巨蛇又是搖了搖頭。</p>
“五年？！”關飛虎已經很大膽了，巨蛇還是搖了搖頭，急切地在那邊吐著蛇信子。</p>
“總不見得五十年吧...”泠無音有些絕望，巨蛇倒是靠近石牆，用頭在牆上蹭了蹭，灰塵拭去，露出一大麵歪歪扭扭的刻痕。</p>
“這是...計數？”泠無音看得真切，牆上或深或淺刻著無數的數字標識，越到後麵，刻痕越淺...想必當時那人實在堅持不下去了。</p>
“所以到底要多久。”關飛虎指望巨蛇給個明確的說法。</p>
巨蛇看了一眼月光，湊近石牆，似乎在數數，關飛虎和泠無音隻能退到一邊，內心不由自主地祈禱著，希望最後得出的日數不要太過嚇人。</p>
“如果最後真需要五十年...”關飛虎苦笑著。</p>
“那時候我們都快七十歲了...”泠無音依舊臉色冰冷。</p>
“蘇曉白肯定掛了哈哈。”關飛虎開著玩笑，想緩和下如此壓抑的氣氛。</p>
“你倒是樂觀...”泠無音勉強地笑了笑，“這輩子都要這裏度過了，你還開這種玩笑。”</p>
“除了報仇，你這輩子還有什麽事情想去做？”關飛虎開始找話題。</p>
“我想師傅了。”泠無音沉默了許久，突然說了一句話。</p>
“李商五年出來見不到我們，估計想把我撕了的心都有...”關飛虎莫名覺得背後有些發涼。</p>
而此時巨蛇倒是有了一些聲響，對著兩人嘶嘶哈哈。兩人把目光移過去，見巨蛇用尾巴繞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停在一個數字之上。</p>
“五年？六年？”兩人數了半天，因為時隔太久，刻痕已經模糊，巨蛇都搖了搖頭。</p>
“五年半？”泠無音想了個半天，又問。</p>
巨蛇點點頭，看上去倒是很開心。而兩個人的心卻直接冰涼，巨蛇見兩個人神色有點不對，便想溜，不料關飛虎卻站了起來。</p>
“之前那個會不會武功？”關飛虎冷不丁地問了一句。</p>
巨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p>
“這個洞穴可以推動嗎？”關飛虎話音剛落，泠無音也反應過來，既然洞穴可以靠引力慢慢旋轉，那人力是不是可以加快這顛倒的速度。</p>
巨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p>
“不知道？”巨蛇搖頭。</p>
“或者說沒試過？”泠無音緊跟著問，巨蛇點了點頭。</p>
關飛虎鬆了一口氣，“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爭取越早出去越好。”</p>
“或許我們有另一種方法。”泠無音沉思了半天，指了指巨蛇的口，“我們可以躲在巨蛇的口中，讓它遊出去。”</p>
巨蛇拚命搖頭，關飛虎倒是知道了為什麽不妥，有些難於啟齒。泠無音急切地問，“有什麽不對？”</p>
“之前我被它咬進半個身子，口中的劇毒並不受它控製，時間已久，我擔心撐不住。”</p>
“這是什麽毒？會使人渾身燥熱？還有什麽不良反應？”泠無音好奇地問，關飛虎眼神躲閃。</p>
“除了燥熱...神誌還有些模糊...”關飛虎有些扭捏。</p>
“這還好吧？”泠無音不懂。</p>
“它的毒類似...”關飛虎閃爍其詞。</p>
“類似什麽？”泠無音追問。</p>
“類似春藥...”關飛虎魚死網破，直接脫口而出、</p>
泠無音怎麽猜也不會猜到這個結論，粉臉一紅，“所以你當時...”</p>
“對...還好留得一絲理智...否則。”關飛虎別過頭去，泠無音下意識地遮住自己胸口。</p>
“那...可以分兩次帶出？”泠無音低著頭小聲說。</p>
“估計這邊出去海很深...遊到岸邊...可能已經爆體而亡...”關飛虎聲音也越來越小。</p>
“好吧...”泠無音現在倒是後怕，還好關飛虎當時沒有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但是萬一那時他沒有把持住，自己會不會為了阻止關飛虎痛下殺手？或許自己根本無力反抗？泠無音狠狠地盯著關飛虎，“你敢碰下我，你死定了。”</p>
“我...”關飛虎不知道泠無音為何突然生氣，女孩子的心思真難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