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語於鍾超的行動,但石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從沒把黃鸝作為目標,因此,他隻是無語。


    但房間裏其餘幾人卻不這樣想,看到鍾超開口搭話黃鸝,俱都臉色一沉。


    梨裳胭脂店的黃鸝也沒想到鍾超如此‘死纏爛打’,不過,自家處境以及教養,讓她沒有甩臉,而是淡淡的道:“長期購買可以,一瓶十五兩。”


    “這麽貴!”


    此話,讓黃鸝也有些遭不住了。


    “這是最低價格了,銀光魚居於湖底深處,且遊動速度飛快,很難捕捉。每一條銀光魚光是成本價都在10兩左右,用其製作的藥膏,價格自然會很高。”


    傾聽著黃鸝訴說銀光魚油膏價格昂貴的原因,剛開始時,鍾超是在歎息,但很快,他的眼中就亮起了光芒。


    “等等,一條10兩!我要是抓到魚可以賣給你嗎?”


    鍾超很缺錢,此刻聞聽有魚最低價格也是10兩,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特別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學習魚龍遊,在水中如魚得水,以此功法捉魚,絕對是捕魚好手。


    “而且,我不止可以賣銀光魚,郗家酒樓價目表上,也有很多魚類膳食,這些食物的價格動輒數十兩銀子。除了廚藝跟品牌溢價之外,那些魚類本身必然也不便宜。”


    “魚龍遊必須得練,且要練到高深處,有此功法,我能靠捕魚賺錢!”


    找到了賺錢點子,鍾超的興奮有些難以遏製。


    隻是,他那激動的表情,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誤會。


    這其中,石強看著鍾超如看神人:“先是銀光魚油膏,後是銀光魚,以後再以不知道銀光魚的情況去打聽……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我還以為你傻,沒想到傻的是我!”


    石強在感歎鍾超‘泡妞’的手段,因無力追求,他也隻是感歎,並覺得自己學了一手。


    但對黃鸝有想法的其餘幾人,看著鍾超如此死纏爛打,臉色愈發難看了。


    特別是戚偉曄,他可是把黃鸝視為自己的禁臠,‘泥腿子’鍾超的搭話,讓他有種華麗的衣裳沾染上泥汙的感覺,而這,也令他不準備再忍受。


    冷哼了一聲,他目光一轉,給了旁邊之人一個眼色。


    那人得到吩咐,立刻站了起來。


    “咳咳,諸位,咱們該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了。”


    這是正事,鍾超聞聽後也放下了賣魚的想法,看向了上麵。


    “武館危急,享受了最多資源的幾位師兄卻不思回報,隻顧爭權奪利,唯有我等力戰……得館主恩賜,我等掌握了一些權力,但……”


    站起來的那人說了一堆話,精簡一下就是鍾超他們獲得了權力,但受到損失的幾位師兄不會善罷甘休,為了守住自己手中的東西,他們要聯合,要建立攻守同盟。


    到得此處,還算正常。


    隨後,那人話題一轉,說那些師兄很強,抵抗他們很難,讓在場之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團結一致的抵擋。


    對此說法,被邀請而來的一眾商人都很有眼色的紛紛慷慨解囊。


    就連內城的黃鸝,也掏了一些錢。


    “接下來應該談分配了吧。”


    看著被收集而來的錢財,鍾超有些心熱。


    隻是,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他卻發現場上的師兄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如此停頓,也讓場中有些寂靜。


    “???”


    剛開始,對於自己被注視鍾超還不明所以,但結合現場情形,很快,他就明白了什麽。


    也因此,他笑了起來:


    “嗬嗬,看來,你們邀請我來不是合作,是想打秋風啊。”


    “哼,合作,就你也配,你覺得一個武徒能幫上我們的忙!”


    說話之人的語氣很衝,話語也很不好聽——他也看上了黃鸝。


    在他說過,其他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都透露著這股意思,此也讓鍾超聳了聳肩。


    “以普遍理性而言,武徒的我確實不配與你們同坐。”


    此話一說,在場之人都認為鍾超屈服了,眼中的鄙視更重。


    “既然明白就好,你的收入上繳七……九成,我們會庇佑你……你幹什麽。”


    看到鍾超輕易屈服,那人在鄙視的同時,立刻把上繳的額度提高到了九成,隻是,話未說完,他就發現鍾超離席,朝著門外走去了。


    這一幕,也讓他不由的詢問出聲。


    隻是,知道這些人打算的鍾超,根本沒有了與他們多談的心思。


    也因此,他直直走向了門外,連話都懶得多說。


    見此,戚偉曄的臉色也低沉了下來,不過,鍾超館主弟子的身份,加上黃鸝在側,使得他講究起了風雅,用言語勸導了起來:


    “鍾師弟,我建議你留下,跟我們互幫互助,你雖然會損失一些東西,但還能留不少。自己一人,你什麽都留……”


    話說到一半,他就不由頓住,麵對他的‘誠懇’之言,鍾超就當放屁,連絲毫停頓都沒有。


    更讓他臉色陰沉的是,在鍾超走後,石強猶豫了一下,也離開了此地。


    連續兩人離去,讓現場氣氛有些沉悶。


    但很快,戚偉曄就笑了起來。


    “嗬嗬,看來鍾師弟很有自信,覺得一人就能力敵黃師兄他們啊。”


    “不知天高地厚,那人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還有石強,鼠目寸光的東西,剛開始就不該邀請他。”


    在戚偉曄的緩和下,酒樓包廂裏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隻是,在這熱鬧中,也有一些人有些驚訝,黃鸝就是其中之一。


    “戚師兄,我聽說鍾超是館主弟子,雖然是記名的,但這樣得罪他真的好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房間裏的幾人都是怨氣慢慢。


    “哼,屁的記名弟子,這名頭應該是我們的。”


    “那個泥腿子就是個小偷,沾了第一個上場的便宜!”


    “得罪了又如何,他修煉是的純陽金鍾罩,這部太監功法沒人能練成!”


    因不爽,房間裏的幾人都在竭力貶低著鍾超。


    而從這些話語裏,黃鸝也知道了戚偉曄等人對於鍾超敵意濃烈的原因。


    一個是覺得鍾超偷了他們的東西——在這些人看來,被背叛的館主必然會收弟子,而且會從他們這些忠誠於武館的人身上收起。


    第一個上台的鍾超成為記名弟子,是偷了他們的東西。


    另一個原因則是純陽金鍾罩。


    這些人都知道純陽金鍾罩的弊端,知道沒有幾人能修煉成功,所以,他們根本不怕得罪鍾超。


    沒有未來,手裏還大把金子,鍾超現在的情形在他們看來就如小兒持金過鬧市,自然會惹得人眼饞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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