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急忙找到老板問原來的後排座椅在哪?


    老板一臉懵:“椅子?椅子上麵所有的東西都換了,現在車上的椅子被拆得就剩個鐵架子,用專用清潔劑蹭了三遍,然後上麵所有東西都是換的原廠的新的,原來那些東西都在院子裏燒了,太臭了。”


    老周無奈把這個噩耗告訴了柳鵬程,柳鵬程也把抓獲王家福的情況,尤其是審訊的情況告訴了老周。


    最後和老周商量決定,現在首都也沒有什麽事情了,柳鵬程和阿猜馬上押解王家福回到清濱,林明在諦聽閣駐地等賈老師他們回京馬上帶著樣品與他們會合進行比對。


    同時還會安排兩名警察到京把柳鵬程的213開回來。


    柳鵬程想想,覺得老周的安排還是有道理的,隻是最快方式回去,說起來簡單,上機押解,警械槍械實際上還得去公安部刑偵局,也就是他們所屬的單位先開手續,然後提前通知機場和民航方麵。非常繁瑣。


    無常知道了這情況之後,主動帶著他們去辦各種手續,不到三個小時,各種手續都辦好了。


    他們正好可以趕上晚上的班機。回去的路上,就看見阿猜和無常在說著什麽,好像是找他幫什麽忙。


    果然,回到大院之後,無常弄來了幾塊細木板和幾條軍用背包帶。


    然後無常和阿猜還有請來幫忙的幾個小戰士,把王家福扒的就剩下內衣內褲,之後就用治療骨傷的夾板的方式把王家福的膝關節,肘關節全部固定!


    飛機上安全是重中之重,又不方便使用重械具,這算是個比較穩妥的辦法。


    都弄好了這才把他帶上了車,由於手腳的關節都不會打彎兒,這家夥現在走路的姿勢也像是僵屍一樣。


    他把對他無比信任的劉三魁害成了“旱魃”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一個半小時之後,波音737降落在了清濱機場。


    他們按照機組的安排,首先下了飛機,就看見幾輛警車就在停機坪上,閃著警燈。


    別的乘客在上擺渡車的時候,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察過來把王家福押上了一輛海獅警車。


    讓柳鵬程和阿猜沒有想到的是,除了老周和關彤之外,清濱警方多位高級警官也來迎接他們。


    車隊直接開進了清濱市局大院,有警察給王家福卸下了木板,砸上了腳鐐。隨即帶走。應該是去進一步的審訊。


    而柳鵬程他們兩個則與老周和關彤一起被請進了會議室。


    柳鵬程和阿猜剛剛走進會議室,裏麵的警官們就集體起立鼓掌。


    平心而論,這次的“柳式奔襲”確實非常精彩,僅僅憑借著非常模湖的線索,甚至連線索都算不上的一種推算,先去三田縣,再入首都城,屍源和凶手全部確定。


    而且通過極其漂亮的審訊手段快速擊垮罪犯的心理防線,使得整個桉件的全貌清清楚楚呈現在大家麵前。


    柳鵬程也沒有廢話,在詢問筆錄和阿猜的幫助下,把這次出差的過程仔仔細細,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然後正式把詢問筆錄的原件移交給專桉組。至於至關重要的證物,那把刀,現在在林明手裏,


    等著取樣化驗。


    這個沒辦法,林明手頭的東西太少了。他現在就連那把刀上到底有沒有人血都弄不清楚,因為沒有試劑。所以也隻能等賈老師他們回京以後再說。


    會上也布置了下階段的工作,清濱市局還是比較守規矩的,沒有在這最後收獲的時候往上衝,老老實實做著幫助帕拉丁收尾的工作。


    今天晚上就會有兩隊警察,一隊去王家福招供的第一現場,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


    第二隊去西荒地起獲劉三鋼的行李。


    老周和關彤明天要回到三孔橋鎮,去調查陳國紅和季宏偉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恩怨,非得要殺人,解決犯罪動機的問題。同時老周打算正麵接觸季宏偉。


    至於阿猜和柳鵬程他們兩個,眾人一致決定讓他們兩個明天上午休息。下午看各個事情的進展再說。


    柳鵬程和阿猜這次出差確實比較勞累,回到帕拉丁之家,草草衝了個澡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老周和關彤把早餐給他們倆擺到桌子上就開車走了,目的地依舊是三孔橋鎮。他們先是來到了陳英經營的英子發廊。


    陳英剛剛開門,還沒做好營業的準備,見到有兩個人進來,急忙把他們讓到小休息區的椅子上坐,問道:“兩位是理發是還是染發?”


    老周拿出證件:“今天不理發,想和你聊聊。”


    陳英接過證件看了看:“你的單位好像是和一位姓柳的警官是一樣的,都是公安部的啊!”


    老周說:“對,他是我們同事。”


    陳英過去和兩個小工交代了幾句,也坐了下來:“是我哥哥有消息了嗎?還是那些債主把他告了?”


    老周說:“都不是,我問你,你哥哥的車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陳英說:“他的車?他去大連應該開走了吧,畢竟去大連開車直接上船很方便的。”


    老周和關彤對視了一眼,老周又問道:“你哥哥最近回來了嗎?”


    陳英搖搖頭:“沒有,而且也沒有聯係了,電話也打不通了,我正和我對象商量要不要報桉呢,就算是躲債,抽個空給我打電話報個平安應該沒問題吧!”


    關彤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認識季宏偉嗎?”


    陳英點點頭,很正常的說:“偉哥啊,當然認識,我們兩家可是老鄰居了,前天他還來我這裏理發了呢,還說有路子送我去漢城學習美發,也沒多少錢。”


    老周心裏多少對陳英說起季宏偉的態度如此自然,甚至帶有一絲親近感到有些詫異。就跟著問了一句:“他和你哥哥關係怎麽樣?”


    陳英說道:“我們兩家是鄰居,他家裏就他一個孩子,我哥哥就我一個妹妹,所以關係還能咋樣,和親兄弟也差不多。


    原來我父母還在的時候,我家的條件好一些,做點好吃的都會給他帶一份的。後來父母不在了,他也去當兵了,慢慢聯係就少了。不過他理發還是會到我這裏的,也就那時候能和他說幾句話。”


    這和王家福的供詞完全不一樣!


    關彤決定直接一些,問道:“可是我們了解到你哥哥和季宏偉可是有仇啊!”


    陳英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咬牙切齒:“他們能有什麽仇,小時候睡覺都在一個炕上,還不是那個賤貨攪合的。”


    老周問:“他們,是情敵?”


    陳英冷笑說:“什麽情敵,就是那個女人在中間攪合,換個人都不會到現在這樣。”


    陳英說的女人叫藍蘭。


    按說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父親是本地的普通農民,母親則是很有文化的下鄉知青。


    後來知青返鄉,她母親毅然決然的和她父親離了婚,帶著藍蘭回到了城裏。他的父親當然不想自己的家支離破碎,也沒有辦法。


    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她母親居然又帶著藍蘭回來了。原來是藍蘭母親在城裏分配了工作,又找了對象,但是人家說了,可以不在意她離過婚,但是帶著孩子過來肯定不行。


    所以這次回來是把藍蘭又給他父親送回來了。父親什麽都沒有說,還很高興自己的女兒回來了。


    藍蘭又回到鎮小學上學,學校出於種種考慮給她換了班級,正好和陳英一桌,於是也就認識了陳國紅和季宏偉。


    幾個小夥伴一直在無憂無慮中打打鬧鬧的就上了初中,青春期不出意外地到來了。季宏偉和陳國紅同時喜歡上了有點憂鬱氣質又長得好看的藍蘭。而藍蘭選擇了學習成績很好,家庭條件也較好的的陳國紅。


    後來陳國紅家裏出現變故輟學,藍蘭也是對陳國紅不離不棄。隻是那個時候陳國紅忙著賺錢,兩人見麵就少了。不過陳國紅後來有了錢,也沒少給她買這買那。


    當初陳國紅在事業上的玩命,就有藍蘭的因素。


    長大之後,陳國紅和季宏偉幾乎同時向藍蘭求婚,藍蘭出乎意料地依了他父親的意思嫁給了家庭完整,uu看書有一份正經事業的季宏偉。


    因為藍蘭的父親也是本地人,深知倒騰海鮮的老板含金量太低了,租個冷庫,收點海鮮,這事兒誰都能幹。而像是季宏偉的鋼鐵廠就不一樣了,那可不是誰都能辦起來的。


    陳英說:“他要是說嫁給季宏偉就一心一意的過日子,我也不說什麽,相信我哥也不會說什麽。


    可是她倒是好,嫁了季宏偉之後又回頭來找我哥,還讓我哥理解她,說是父命難為,她也沒有辦法。


    他自己不守婦道也就算了,還連累得我哥都三十多了還沒結婚!”


    朱彤說:“這些事兒季宏偉不知道吧?”


    陳英苦笑:“宏偉哥也不是一般人,這種事兒鎮子上很多的人都知道,他能不知道?我覺得他是裝不知道。”


    老周說:“季宏偉沒找你哥算賬?”


    陳英說:“你不了解宏偉哥,他非常要麵子。他要是找我哥,那很有可能弄到最後,他的家也沒了,麵子也沒了。所以他是不可能去找我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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