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查到什麽了嗎?”


    “別問,問就是不想。”


    “你是在玩火自焚,精獸人在維洛斯大陸臭名昭著不是沒有理由的,不知不覺間的同化足以導致一個物種的滅絕,你想讓森精靈步那些可憐鬼的後塵在大陸除名嗎?”


    “自古以來大自然的法則永遠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那些被同化的垃圾活該成為曆史的塵埃。”


    辛沙歎著氣搖了搖頭:“唉~森精靈雖然是大自然的寵兒,但遠比你想象中脆弱的多,根據血液樣本中精獸人血脈的成分占比,不出6代就會被完全同化,成為精獸人種族的一個分支。”


    薩斯雷夫眯眼:“6代,6千年,我不信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很不幸的告訴你,或許森精靈曾經的6代是6千年,可融入精獸人的血脈後壽命會嚴重縮水。介入這起事件的你,應該對精獸人有所了解吧?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繁殖,成長周期更是恐怖的令人發指,出生後一年便成年,之後的一切活動皆為了繁殖,停止繁殖的那一刻也意味著生命走到了盡頭。精獸人的壽命是極其短暫的。”


    旁邊阿舞正在竊竊私語的跟克勞迪婭科普關於精獸人的知識。


    薩斯雷夫沉默了。


    “或許我說的還不夠明白,一壺價值連城的美酒,混入一滴尿,那就一文不值了。”


    克勞迪婭向阿舞吐槽:“你叔叔奇特的引喻方式跟你如出一轍。”


    “那是,我都是跟他學的。”


    “呃,不是在誇你啊,驕傲的什麽勁兒?”


    薩斯雷夫突然直視辛沙:“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隻需要在我有限的生命內看到森精靈一族繁榮發展的景象那就夠了!”


    “意思是你甘願自欺欺人咯?”


    薩斯雷夫不回答。


    辛沙起身:“那沒辦法了,我隻好把你作為幕後指使人抓起來了。”


    “你有證據嗎?”


    “本以為你是個頭腦開闊的精靈,沒想到不過如此。抓捕犯人和擁有證據兩件事存在衝突嗎?既然可以找到證據抓人,那麽抓人找證據難道不合理嗎?”


    “嗬嗬,不虧是魔導偵探團的團長,境界確實更高一籌。”


    “拍馬屁也逃不過被逮捕的命運。”


    “哐啷!”一聲桌子被掀翻,上麵的果盤還有杯子摔在地上弄的一片狼藉。


    薩斯雷夫抓住機會劫持了離辛沙稍遠一些的阿舞。


    辛沙看著滿目狼藉的地麵,咂咂嘴:“森精靈應該不存在這種文化才對,看樣子你跟人類有著不短時間的接觸,不過結界的出入名單上卻沒有你的名字,是利用女皇之手的權利消去了嗎?”


    薩斯雷夫嘖嘖稱奇:“說真的我很佩服你,侄女兒被人綁架生死就在旦夕之間,還有心情繼續查案,憑這個,我告訴你真相,你不就想知道我的同夥有誰,實話告訴你,沒有,出入守護結界完全是靠我的個人能力,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


    “哦謔~你的結界居然被人破了。”阿舞幸災樂禍道。


    “某人還被劫持了呢。”辛沙還以顏色。


    阿舞的右手突然出現璀璨之星,劃過一道寒芒直指薩斯雷夫的手腕。


    薩斯雷夫反應也很快,迅速的鬆手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嗬嗬,就知道劫持阿舞妹妹是個錯誤的選擇。”


    阿舞翻了翻白眼:“你能劫持我還不是因為某人授意我被你劫持,借此機會再套你幾句信息,沒想到你嘴巴這麽嚴。”


    辛沙看向薩斯雷夫:“看到了,連小丫頭都不相信你沒有幫手的話,你覺得需要抓住你再收集的證據是什麽?”


    “挺貪心的嘛。”


    “那當然,有一個漏網之魚都是我們魔導偵探團的失職。”


    薩斯雷夫擺出戰鬥姿態:“冒昧問一句,剛才如果我鋌而走險劫持另一位女士的話,有可能全身而退嗎?”


    阿舞豎起根手指左右搖擺:“你會在表明意圖的瞬間成為一具屍體。”


    “是嗎?”


    森精靈的驕傲不允許薩斯雷夫接受這樣的侮辱,他抽出背在身後的無弦木弓,龐大的生命能量同時凝聚成弓弦和弓矢,目標直指克勞迪婭。


    作為首要目標的克勞迪婭承受著相當大的壓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生物麵對死亡恐懼時的本能反應。


    辛沙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有他在不用擔心。


    “嗖!”


    生命之失劃破空氣產生的噪音還沒來得及刺耳,已經被辛沙兩隻手指牢牢的夾住,並蓄力一彈,穿透了薩斯雷夫的眉心。


    森精靈強大的生命力吊了薩斯雷夫一口氣,他苦澀的笑著:“阿舞妹妹沒有騙我,兩年多過去了我依然差你這麽多。”


    辛沙搖搖頭:“沒那麽多了,我這次用了兩根手指,你有進步。”


    死之前聽到這麽一句,薩斯雷夫死不瞑目……


    克勞迪婭盯著薩斯雷夫的屍體,有些愧疚:“都怪我,成為了累贅,才會逼你不得不殺死他。”


    辛沙再次搖搖頭:“沒有的事,我完全有能力在他射出那一箭前生擒他,隻是給了他一個自己做選擇的機會,尊嚴和生命二選一。”


    “殺死他不要緊嗎?你不是還需要證據?”


    “不需要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真的較真,森精靈很可能麵臨無人可用的困境,殺雞儆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讓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藏吧。”


    克勞迪婭還是愧疚,想方設法補救:“對了,在你來之前,我招待他的時候隱約察覺到他在提及生命之泉的時候有情緒波動。”


    “哦?原話怎麽說的,還原一下。”


    克勞迪婭對著阿舞勾了勾手指:“過來幫我演一下。”


    阿舞聳聳肩,瞬間進入了狀態,露出職業性假笑:“森精靈沒有喝茶的習慣,我們平時都直接飲用生命之泉的。”


    克勞迪婭舉止優雅的坐在阿舞對麵,像是不經意的詢問:“您剛才說森精靈平時都喝生命之泉?”


    阿舞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是的,我也不好說它衛生不衛生,因為偶爾會有調皮搗蛋的小鬼往裏麵撒尿。”


    接著阿舞換了個位置:“這時候我嘲諷了一句,童子尿,補~”


    辛沙做了個“哢”的手勢:“相當有用的情報,跟我猜測的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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